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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空中摆渡-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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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得更厉害了,猛地把唐雪醴抱起来,向里屋走去。

崔庭远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花剑酹来时,还有些精神赔笑,不忍心让他太担心了,等到人走尽了,也觉得没有意思,唐雪醴,他没有脑子去想,整个身体都拒绝去想那个人,可能这也算是人体自我保护的能力之一吧。病了这几次,仿佛连爱也能烧尽,以为自己是无比坚强的,可现在都不敢这么想了,武断地臆测自己能够承诺给他幸福,可结果呢,追着他不放,成了一种责任和义务,爱情之类的东西,躲到哪里去了呢?

崔庭远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原来生活是比一切都能淡化爱情的东西,如果现在马上地球爆炸,或者是濒临战争,那么自己会在第一时间内站到唐雪醴的身边,可是现在是平淡的,流水一样的年华。倾城之恋,要一城一国来陪葬,才有那般的爱情,显得弥足珍贵,不至於在平凡的日子里褪色发黄,让人厌恶。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

正胡思乱想着,想着唐雪醴与自己,想着霸王别姬,胡琴和款软的唱腔揉杂起来,咿咿呀呀,在脑子里响个没完,便见门被推开,医生进来了,大大咧咧地搬了把椅子坐到床前,道:“醒着没有?起来聊聊,值班没劲死了!”

崔庭远睁开眼,懒洋洋道:“叫病人陪你聊天,你就不怕被投诉吗?”

医生快活地一笑,道:“正好了,我回学校继续读书考博士,正盼着呢。”

崔庭远笑道:“少年不知愁滋味,你是少心没肺,过得滋润那!”

医生笑道:“那是!”又道:“科室的小护士们托我要你的电话号码呢,怎么,给我吧,我还能挣顿饭吃呢!”

崔庭远笑道:“没想到我还这么有名,有那么帅么?”自2由4自5在

医生笑道:“你少自鸣得意了,人家其实想要的是那个姓花的电话,可惜他不是病人,没办法发展下去,只好退而求其次,要你的了。”

崔庭远忿忿道:“花剑酹么?我比他强多了,他天生的小白脸,我可是强健的男人呢!”

医生略带嘲讽,笑道:“强健?至少人家可没住到医院里来!”

崔庭远自嘲一笑,换了个话题,又开启了自我防御系统,御敌於国门之外,道:“你这么闲,怎也不找个女朋友,难道……”眼睛里有些暗示的暧昧。

医生摆摆手道:“太麻烦了,我家里有三个姐姐,所以了解女人一切的恶趣味和恶癖好,所有的坏习惯,吓住了。”这话不错,女人懒得在不可能做自己爱人的男人面前保持完美,反而喜欢取笑和戏弄,如作者一般(完美女性不要找我的麻烦,这是俺的一家之言)。

崔庭远笑了笑,伸手去端水杯,结果一碰杯子晃了晃,就向地下掉去,医生眼疾手快,接住水杯,又重新倒上水。崔庭远不吝於赞叹别人,喝彩道:“好身手!”

医生递给他水杯,道:“是你老弱病残了!”

崔庭远点点头,道:“没错,我是见识比你多,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医生怒道:“倚老卖老的家夥!”又道:“我懒得和你这伤心失意人计较。不就是恋爱嘛,男女不还一样,看你这么要死不活的,别人哪里还敢再恋爱!”

崔庭远摇摇头道:“你还小呢!”引来医生怒目以示,又道:“真正的爱情,若是不能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人生了无乐趣,恨不得就此长眠,不再饱尝苦楚,那就不是真正的爱情。经过的这样的,你的人生才算圆满。”多么翔实的爱情指南,就差配图了,注:不得使用樱木花道五十次失恋的图片。

医生摇摇头,道:“太费力气了,我宁愿用这种气力去吃火锅!”

崔庭远的病也算好起来,精神也不错,只人消瘦下去,脸色透着青白,出了院便养在家里,保持着药物治疗。花剑酹催促着他去复查,他也懒得,只道不用费那闲功夫,他的主治医师也拿他没办法,每每威胁他快成木乃伊了。

蜷蜷几次联络唐雪醴,公司里只道他出差了,电话也不通,花剑酹道:“兴许是避开了,这样也好。”花剑酹本来要再说下去,又想唐和崔在一起,置左翼行於何地,置蜷蜷於何地,只叹了一口气,道:“你就不必为他们操心了。”大家都是饮食男女,凡夫俗子,为着简单的生活计算着不简单的方法,谁多计较了什么,也没什么打紧的。

蜷蜷正贴着墙壁拿大顶,两手撑着身体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可能许久没有练习了,有些气喘,脸色也泛红,一折腰站起来,道:“是我有时候瞎想,没什么。”又道:“大家都开始找工作了,去投简历也挺烦的。”

花剑酹没说什么,蜷蜷不想继续向上考,他也不愿勉强,只道:“你来我公司不也一样。”

蜷蜷在屋里走了两圈,道:“你没看见现在不是不支持办公室恋情嘛,把事业和爱情放在一起,不容易摆平,距离产生美!”

花剑酹松松地躺在沙发上,打量着蜷蜷细长的腿,道:“随你高兴好了!”等你碰壁碰得多了,自然心甘情愿回来,有点儿幸灾乐祸。

蜷蜷反扒到他身上,骑在他腰间,颇有君临天下之威,低头凑过来,笑道:“我要赚钱,我要养活你,我要当户主!”好一个有志青年。

花剑酹安抚民心,鼓励道:“好好好,我赶紧让公司倒闭了,天天坐在家里,等你赚钱!”

蜷蜷笑逐颜开,肢体动作未免大了些,花剑酹装模作样地呻吟了一声,道:“宝贝儿,你碰着我了!”

蜷蜷才发觉自己身下正是花剑酹的关键之处,且有英姿勃发的趋势,低声道:“你这……”却被花剑酹按下头,咬到嘴上去,两人在狭小的沙发上内争夺着主权归属,蜷蜷不敌花剑酹,如同丧权辱国一般,汪着红眼睛不忿地看着花剑酹,更是惹得他兽性大发,把蜷蜷剥了个干干净净,那里更是昂首挺胸,呈现跃跃欲试之态。

爱情是生活的调合剂,倒不如说Zuo爱是生活的调合剂,这样如此私密的二人运动,前提是相互信任,伴随是痛苦的欢乐和欢乐的痛苦,完全的契合让人投入而忘我,满足对方和被对方满足,欣赏对方和被对方欣赏,眼神交汇,只有彼此,灵魂在更高之上进行交汇。

大战之后,是大汗淋漓,蜷蜷除了眼神,其他都是酥软的,花剑酹也并不强多少,谁让他挑选过於费力的姿势,而且男人在床上,是不能讨论持久战的,也是为了以后,能留着青山当柴烧。不知道为什么古人今人总用战争以喻Zuo爱,非要情人们在床上争个高下不可,其实根本没必要,反正最后大家都握手言和。

花剑酹自异度空间里苏醒过来的较快,穿上鞋到浴室里去冲洗,又过来服侍蜷蜷,喂他喝水,为他洗澡。蜷蜷也乐得被人伺候,可不愿意进到浴盆里,只肯靠在花剑酹身上草草冲洗一番罢了。

完了两人便倒在床上,相互依偎着睡过去,很快,蜷蜷就呼吸均匀,搭一条腿到花剑酹肚皮上,摊手摊脚地睡死过去,粉红光洁的脚丫树在空气中。

花剑酹抚着蜷蜷的头顶,细软的头发,发质并不好,有些发黄,实话说更类似於兔毛的柔软。花剑酹小时候曾得到一件兔毛衣,柔软得在手指间滑动,是慈祥的太祖母亲手纺成线编织的,在秋天的早晨把他从被窝里掏出来,套上毛衣,嘱咐他上学路上要小心,莫要东张西望的。

早晨,花剑酹被一阵楼下的击球声叫醒,身边没有人。听着楼下乒乓球打在墙壁上的声响,一下一下,单调而活泼,间或夹着蜷蜷自己得意的叫声或是懊悔地叹着气,跑来跑去捡球的脚步声,蜷蜷在某些方面是孤僻的,宁愿自己冲着墙壁打球,而不去叫自己起来,学习时也是少於交流,幸好勤奋和聪明是他的长项。所以,花剑酹愿意主动提出带他出去逛逛,像培养一个孩子一样。

花剑酹推开窗,向楼下喊了一声,蜷蜷抬起头,挥了挥手,便听见跑上来的声音,一张略有汗水的红扑扑的脸出现在床前,笑道:“你起来了!”

花剑酹叫他去擦汗,一边穿着衣服,道:“今儿有安排吗?”传来蜷蜷含糊的声音:“打算去查一下资料,要有面试就去面试一下。”

花剑酹道:“那晚上一起,到时候告诉我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两人吃了早饭,便一起出来,花剑酹把蜷蜷放在学校门口,独自上班去了。

蜷蜷晃进校园,向宿舍过去,柳复晟没在,老大似乎还在床上,兴冲冲地攀上梯子,却是王怜花躺在上面,阖目而眠,嘴角有淤青,脖子里的痕迹是蜷蜷所熟悉的,是有过床事经验的人都熟悉的,仿佛是成年礼一般通俗易懂,蜷蜷强忍着没叫出来,蹑手蹑脚地爬下来,包也顾不得拿,便带上门出去了,要找地方消化一下,因为依蜷蜷的脑子,王怜花躺在老大床上,又一副被蹂躏的样子,显而易见是老大所为,幸好事实也是如此。

蜷蜷在图书馆坐到将近中午,果然有通知面试的消息,一上午虽然一直在看书,可脑子里如同鹿撞,是一群鹿在撞,都快眼冒金星了。蜷蜷匆忙吃了饭,便乘车去面试,是家外企,在天津十分有名,众所周知,天津有名的外企并不多,一包方便面,一部手机而已。

参加完面试,耗得人都蔫儿了,蜷蜷拨通花剑酹的电话,问他干什么,并汇报了面试情况,花剑酹勉励他道:“找工作本身就是件工作!”并过来接他。

见了面,蜷蜷嚷着饿,面试和持有秘密两件事都非常耗费精力体力,自己在心里遣词造句了一番,才慢慢吐露秘密,并道完全是自己猜测而来,并事实论证。

花剑酹笑道:“要是人家和勇猛的女孩子亲热回来也有可能,嘴角的淤青是女孩子激动所为,然后迷迷糊糊就上错了床。”

蜷蜷不容自己的歌德巴赫猜想被质疑,抖出往日的案例表明立场,比如两人同卧一处,言语暧昧,突然想起当日自己和柳复晟也同卧一处,恰逢同花剑酹剑拔弩张之际,便含糊而过,隐去该节不提,运用史学家惯用的春秋笔法。

花剑酹也只一笑,双手投降并支持蜷蜷的想法,同时鼓励他继续观察,及时通知自己以便分享新的动向。

吃完晚饭,两人决计去打保龄球,蜷蜷斗志昂扬,发誓要打败花剑酹,以雪前耻,并称赞自己早非吴下阿蒙。

花剑酹请蜷蜷先,蜷蜷摇头,要花剑酹先创记录,然后自己再后发制人,推翻记录。

花剑酹换好鞋,选了颗球,助跑两步,将球稳稳地推出去,身体随之前滑。蜷蜷一看,瓶子们不争气的全倒了,只好自己上场,将球抛出去,满怀希望祈祷,再一看,瓶子剩下三个立着的,随后是第二球,倒霉!球沿着侧道滚进去,一瓶未中。

蜷蜷惨叫一声,距离由此刻拉开,花剑酹球球正中,不紧不慢地进行,而分数在快速爬升,蜷蜷一腔热血,一肚皮气也不能帮上忙,幸好是个爱学习的孩子,在花剑酹主动的教导下,球技飞升,终於也像模像样地打出全中,只可惜姿势不如花剑酹曼妙,有些蛮头蛮脑的,总让人觉得有运气的嫌疑。

慢慢地两人越来越进入状态,也比了好几局,蜷蜷的分数稳步攀升,成绩可喜,但可惜的是总与花剑酹的成绩差些,蜷蜷好些,他就更好些,蜷蜷发挥很烂,他的成绩也一般,时时刻刻挑逗着蜷蜷的竞争心态,男孩子的好斗品质,比公鸡还盛。

蜷蜷慢慢出汗,终於大汗淋漓起来,花剑酹签署卖国条约,割地赔款,两人才走出保龄球馆,蜷蜷考虑着方才的成绩,看自己还有多长时间就可以进步到花剑酹的水准,可以超过他,然后娴熟地,得意地在他得分的上方晃悠,激励着花剑酹的斗志,可惜这些话没有说出来,就不知道这话被花剑酹听见了会有什么反应,是苦笑,为情人的手段,还是得意的笑,为情人的善解人意。

 

冬天飞快地跑过去,能听见哗哗啦啦的声响。蜷蜷忙着找工作,过生活,日子也算充盈,而且也算幸福,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透着喜悦。花剑酹当然也十分惬意,事业上虽则劳累,但成果喜人,家庭自然更不必讲,蜷蜷,就是家庭生活的品质保证。

偶尔去见见崔庭远,碰上他和他的主治医师在一块儿,那医生的嘴巴毒得紧,和唐雪醴有得拼,花剑酹有些担心这个,想劝告崔庭远不要追着唐雪醴的影子不放,可见了两人相处,又说不出话来,崔庭远高兴这么着,医生也是兴致勃勃的,他也只看着就好。

也曾私底下问过崔庭远,到底想怎么样,崔庭远一笑,道:“我算是他的爱情启蒙老师了,争取做到他的性启蒙老师。”至於他爱不爱这个医生,崔庭院只道,和他一起挺有意思的,唯一的缺点就是男人们的普遍缺点,不善烹饪,崔庭远只好亲自上马,示范演习,结果是示范老师成了模范丈夫,医生只负责点菜和洗碗。

蜷蜷有些不忿崔庭远的快刀手,可究竟是唐雪醴躲得不见影儿,崔庭远病得七死八活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也只好沈默了,况且和那医生聊起来,也十分有趣,医生年轻活泼,爱好相似,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知道自己和花剑酹间竟然是有代沟存在的,虽然此语屡遭花剑酹抗议。

唐雪醴仿佛夏天的雪一般,了无痕迹,蜷蜷常常怀疑有没有这个人出现过,电话早就成了空号,无迹可循。眼看着崔庭远的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只是崔庭远一直消瘦下去,也懒得去检查,医生为此和他打了几次架,也没能得逞。

这天,四人坐在一起聊天,医生又提及此事,道他讳疾忌医,崔庭远涎着脸,道:“你就不怕我趁着看病再勾搭上一个?”

医生马上翻脸,道:“我是盼着你检查出病了,赶紧再换一个!”扔了手里的水果,就沈着脸摔门进到卧室,蜷蜷狠狠地瞪了崔庭远一眼,也跟了进去,听他在里面道:“别理那个混蛋,他没良心!”医生道:“我总有一天宰了他!”

花剑酹一笑,劝解道:“他也是好意,你又何必这么着。”

崔庭远含混一笑,继续削手里的果皮。

究竟是被带去检查了,医生回来时面如土色,一见崔庭远就扑上来,掐着他的脖子,骂道:“你这个王八蛋,我早就叫你检查检查,你不听,你***……”言罢掩面痛哭,崔庭远抽出化验单,幽门癌,晚中期。明明出院时还是好好的,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病变了,也是真是奇怪。

崔庭远倒没觉得有什么,脚底下有些飘,蹲身抱住医生,道:“哪里就死了,我这么个祸害。”

医生站起来,推搡他,嘴唇颤了半天,只道:“明天准备开始化疗吧。”

崔庭远思来想去,要不要告诉花剑酹这个病,还是等他死了再通知,还没有下定决心,医生便已经通知了他们。蜷蜷和花剑酹都是震惊,问了好几次,确定了不是愚人节的玩笑。

蜷蜷缩在沙发上,有些呆滞,好像心房疼过了火,就剩下空空洞洞,这个孩子还不识得人世变迁,生离死别,有些惶惶然。花剑酹只是接连着吸烟,他更不怎么相信损友就这么得了恶疾,仿佛昨天还是青春年少,相对而坐,雄心勃勃地畅谈梦想和爱情。一个人,就这么简单地判了死刑,爱情,挣扎,割舍,就这么一眨眼,什么都没有了。

崔庭远的父母也赶了过来,哭泣,懊恼,什么都无济於事,崔母又骂唐雪醴这个祸害,被崔父拉住,崔庭远沈沈一笑:“这就是报应,我活该欠他的,欠他一条命!”语气里是幸灾乐祸。

崔母忙道:“别瞎说,咱们又没怎么着他。”

崔庭远大笑:“是没怎么着,孩子都生出来了。”又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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