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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极道追杀 by 淮上-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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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这只小狗是很少叫的,它的声带有问题,叫出来的声音很短促,充满了惊恐。
  楚汐面无表情的丢下一个网球。
  小狗伸出胖胖的小爪子抱着头,半晌之后传来痛苦的呜呜声。楚汐强迫性的扒开它的小爪子,板着小狗脸看电视:“瞧见这个人在做什么没有?”
  电视上法网公开赛男单半决赛正在进行,屏幕上新星选手冯威面无表情一记抽杀,对手还没来得及冲上去接球就被直接打飞了球拍。啪的一声,全场轰动,如同沸油滚水般震耳欲聋。
  楚汐微笑着拍拍小狗的垂耳朵:“……再敢把网球藏垃圾箱边上,就叫你跟那人一样去学打球。”
  小土狗呆呆的盯着电视看了一会儿,突然默默的扭过头去,迈着端正的方步走到门口,坚定的叼起网球跨出了门。
  郑平靠在房间门口捧着心脏:“乖乖啊,你爹我无能,没法保住你的上午茶蛋糕和下午茶饼干……”
  蛋糕是小土狗最爱吃的东西,不管肚子吃得有多么饱,不管肉丸子已经吃了多少个,只要把蛋糕放到它面前,小土狗就会立刻亢奋起来,一边摇头摆尾一边奋勇冲杀的扑上去把所有蛋糕……都舔一遍。
  楚汐第一次允许给它一小块蛋糕当运动结束后奖励的时候,发现小土狗第一件事不是扑上去吃,而是用那毛茸茸的小脑袋慌慌张张在蛋糕上喷口水。楚汐对此感到很奇怪:“……难道谁会抢你的吃吗?”
  郑平在他身后,靠在厨房门口淡淡地说:“会。”
  楚汐回过头:“你跟小狗抢吃的?”
  “不是我啊,”郑平说,“但是它知道如果我倒了,就没人给它吃了……就这么简单的事。”
  楚汐莫名其妙的耸耸肩。
  郑平在海里挣扎求生了整整两天,被救上来之后是保密治疗的,整整一个月没有在外界露头。别人都说他不会回来了,家族内部新的势力已经开始发动了,人人都岌岌可危,忠心等候旧主或良禽择木而栖,这个严峻的问题摆在每一个人的面前。后来几乎没有人认为郑平还能回来了,人们都忙着或走或留,纷乱之际,谁也不记得那只原本被视作宝贝的小土狗。
  郑平是带着最心腹最强悍的旧部回去的,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被背叛的准备。那个时候大门一开,第一个冲上来迎接他的就是这只饿得瘦瘦的小土狗。小小的,脏脏的,狼狈的,但是却兴高采烈亲昵欢快的,仿佛时间首尾相叠,中间主人失踪的时间里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了,对它而言却可以一笔勾销,什么都没有改变。
  郑平愣住了。
  狗越小越没有记忆力,谁给它吃,它就对谁摇尾巴。血统又不纯样子又土气,小狗的脑子是很简单的,记住每天定点撒尿都有困难,何况是记主人。
  但是大局飘摇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为自己打算的时候,所有人都纷纷选择了背叛或离去的时候,这只土里土气的小笨狗,竟然还固守在原地等候着随时迎接主人回家。
  它没得吃,没得喝,天冷了就缩在院子里发抖,灰尘滚得一身都是;把它带到郑平身边的那个人已经用郑平的血肉祭奠了欺骗的爱,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的时候,那只小狗竟然还在原地等他回来。
  郑平蹲下身,抚摩着小狗的毛茸茸的小脑袋:“我以为他会带你走的,……”
  “……也对,”郑平想了想,自言自语的说:“他谁都可以放弃,怎么会独独记得你?”
  小土狗围在郑平身边走来走去,然后用前爪扒拉着郑平的腿,饿得呜呜叫。
  从那以后饿狠了的小狗就养成了这个怪异的习惯,每当有吃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不论是什么吃的,它都会第一时间扑上去挨个吐口水。这是它的经验——当它吐过口水之后,就没人会抢它的食了,不管是什么吃的就都会归它了。
  郑平就这么把小狗越养越胖,一个大活人,愣是把一只小土狗宠上了天,专门搞了两个宠物医生天天跟着,没事就给它研发新菜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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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汐这人很讲究,小狗运动完之后可以吃一小块蛋糕,但是只有小小的一块,而且上边还没有奶油。郑平屡次试图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蛋糕给小狗吃,结果这种举动被楚汐严厉的制裁了——“再让我发现一次你们俩都滚去睡客厅!”
  郑平灰溜溜的捏捏小狗肚子,然后一人一狗依依不舍的被恶势力拆散。
  楚汐亲自切了小小的一块蛋糕放在掌心里。郑平气哼哼的上楼去了,卧室门被重重一关,然后传来故意大声播放的□小电影的声音。
  楚汐垂下眼睫听了一会儿,在夸张的呻吟和拍打声中确定了郑平确实在楼上。他几不可闻的笑了笑,灯光下唇角的弧度带着一点优雅的、漫不经心的味道。
  “乖,张嘴。”
  小土狗看到蛋糕就扑上来了,哪注意得到蛋糕里藏着的小小的泛着银光的定位器。楚汐默默的注视着狼吞虎咽的小狗,盯着它咬到硌牙的小东西,然后难耐的晃了晃头,紧接着就咽了下去。
  “……真乖。”
  楚汐拍拍小狗的头,站起身去洗了手。水池里映出他的脸,精致漂亮的五官,冰冷得一点表情也没有。
  好像被冻住了,玄冰之下,一切都是僵冷没有活力、没有温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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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吃晚饭的时候小土狗肚子疼,嗷嗷叫了一晚上,结果郑平连夜打电话叫刘辙快马加鞭的赶来,用直升机把小狗带回了香港。
  直升机过来的时候小狗疼得都蜷曲起来了,郑平心疼得抱着使劲哄:“乖啊,乖啊,宝宝咱们打一针就好了啊……”
  楚汐心里有点惊慌,但是表面上没有显露出来。他试了试小狗的体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正常:“没事,回去叫人给做个CT,看看是不是吃进去了什么消化不了的东西。”
  刘辙刚打算睡觉就被人叫起来,从温暖的被窝被挖到直升机上,风声中喃喃的问候着郑平家祖宗十八代。这压根就不是楚汐养的小狗,这他妈就是郑平的儿子!
  郑平把儿子送上小篮子,直升机在刘辙的怒骂声中向香港方向疾驰而去。楚汐看他还拿着望远镜,不禁有点好气又好笑:“你还看什么?不过是肚子疼而已,吃点苦头是会的,但是怎么可能危及生命?”
  “那万一呢?万一……”
  “万一也不会。”楚汐心说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定位器而已,还能怎么着?人吃进去都最多疼两天拉出来就完了,何况是小狗?
  郑平还是很惆怅:“我家小宝宝从来就没有肚子疼过啊……”
  “不过是一只狗而已。”
  楚汐看那样子,又觉得不值又觉得好笑,于是就这么叹了口气摇摇头。定位器可以用来测定岛上到香港之间的航线,体积完全可以通过动物直肠而不造成生命危险,这个在试验其隐蔽性的时候已经得到了定论。再说,就算发生了什么又怎么样?只是一只狗对吧?仅仅是一只狗而已,没必要弄得跟如丧考妣一样吧?
  郑平看了他一眼,很快的但是很坚决的说:“但是那是你的狗啊。”
  楚汐眨眨眼,有点愣住了。过了几秒钟他哈哈一笑,拍着郑平的肩膀问:“难道我的每一样东西你都当成宝贝?那你也真是……也真是……”
  谁知道郑平竟然又点点头,平静的说:“是啊。”
  他伸手去,掌心在楚汐的侧脸上轻轻的摩挲着:“……你从来视自己的东西为敝履,要打就打要杀就杀,所以我只能代你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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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回去睡了几个小时,到凌晨的时候,突而郑平醒了过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他是突然清醒过来的,夜色正是最深的时候,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楚汐均匀的呼吸声。
  楚汐侧躺着,贴在他怀里,这个姿势让他感觉上有点脆弱,有点需要被保护的感觉。他甚至能感受到楚汐呼吸时身体轻微的起伏,手掌下皮肤细致的触感,那种最亲爱的人在深夜紧密相贴的感觉,耳鬓厮磨,隐秘而甜美。
  但是郑平没有动。他静静的躺在床上。他直觉会发生什么,虽然一切都没有发生的征兆。大海翻卷浪花的声音隐约传来,在夜色中并不真切,倒是向一种有节奏的、正缓缓响起的乐曲。
  郑平偏过头,轻声叫:“楚汐?”
  “……”
  “楚汐?”
  楚汐睡得不沉,迷迷糊糊答了一声:“干什么?”
  “起来,”郑平说,“有船在靠近我们岛。”
  楚汐揉了揉眼,猛地坐起来。都是在道上历练过的人,都对危险有着一定的直觉。海上船只逼近的光线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变换着角度,赫然间恍惚听见了船只靠岸时巨大的声响。
  郑平下床走到窗前一看,说:“柯以昇。”
  楚汐快步走上前来。月色下海面上的巡逻舰带着小船已经逼近了岸边,柯家的标志在船头上沉默而狰狞。那是一个狮头像,青铜色的铁锈迹爬满了它威严的外表,即使是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显然感觉到它的分量。
  郑平猛地转头:“楚汐。”
  “……什么?”
  “柯以昇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第 50 章'VIP'

  楚汐呆呆的站在窗口看了半晌,眼神中有点甚至有点惊骇的味道。这是郑平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明显的情绪,如此不知所措,好像完全懵住了一样。
  楚汐晃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下来:“……我也不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里有没有暗室之类的?”
  “有。”
  凡是在刀锋上走过的人,不管是在哪里都不会完全放下心来。狡兔三窟,人在尔虞我诈中锻炼久了之后也不会轻易对自己家放下心来,通常别墅或庄园里都有难以计数的暗道或密室,通常用来储存不可为人所知的东西或用来作逃跑之用。
  郑平在卧室书橱后面捣鼓着什么,楚汐站在窗口阴影下观察着外边的动静,一会儿催促一句:“快点!柯以昇下船来了!”
  “那老头子这回自己出动了?”
  楚汐咬牙切齿的说:“混蛋……”
  郑平大力搬动着书橱后胶住的地板,“你说,他会不会是来找咱们喝茶的?”
  “我觉得他是来把我们变成他的下午茶的。”
  管花园的老头子又哑又聋,每天勤勤恳恳的做事,一点不理会别墅里发生了什么。楚汐估摸着柯以昇还不至于没品到找一个老头的麻烦,但是现在他和郑平都是孤身在此,联系刘辙他们来救援也来不及了,他们怎么抵得过柯以昇带来的明火执仗大批人马?
  楚汐返身去找电话,拎起话筒一听,脸色沉下来:“他们把电话线切断了。”
  郑平哦了一声,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烟尘弥漫中传来郑平的咳嗽:“搬、搬开了。操,没事把暗道门设计得这么紧干什么?”
  楚汐快步走过去,只见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小门开在地面上,原本上面覆盖的是一层地板瓷砖;那层瓷砖并没有封住,而是用一个精密的机关卡住,用钳子一撬就能撬开。
  小门一开下边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霉味,也不知道多少年没用了,熏得楚汐立刻别过脸:“你确定下边有氧气?”
  “……应该……是……有的吧。”郑平很不确定,“要不要做个蜡烛测试?”
  大概是为了配合他说的话,楼下花园里立刻传来门被撞开、吆喝训斥的鼎沸人声。郑平和楚汐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楚汐叹了口气:“下去吧,要死也一块儿了。”
  门下直接就是一个垂直往下的软梯,虽然天长日久已经有了软化的迹象,但是楚汐率先叼着手电爬下去的时候,绳子不过是摇晃了几下而已。他还没来得及在心里赞叹一下这个绳子的结实程度呢,那边郑平封住了暗门,整个人往软梯上一踏,只听一连串的咯吱咯吱,绳索立刻发出了危险的抗议声。
  楚汐下他脚下紧紧抓住绳索,饶是这样也被震荡得晃了好几圈,等停下来的时候他手心已经完全汗湿了,他悬在半空中心里一突一突的跳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操!郑平你有多重了?”
  郑平有点难以启齿:“……九、九十公斤吧。”
  楚汐破口大骂:“这么胖,给我减肥去!”
  地底下光线很暗,如果是从整个别墅建筑结构上来说的话,这里其实是二楼悬空卧室下边,比较靠近停车库的地方。这应该是在别墅中间挖了一块空心垂直的通道下来,手电的光一时照不到底,看不出深度是多少。
  楚汐把手电别在自己后腰上,一边小心的踏在更下一级软梯上一边问郑平:“你知道这下边有多深么?”
  郑平说:“不知道啊,你扔个东西下去试试看?”
  楚汐拽掉自己的袖扣扔了下去,半天听不到声音传回来。一时间他脸色有点发白,郑平颤颤巍巍的安慰他:“……也许是你的袖扣重量太轻了,落地声音太小,咱们听不见……”
  “不可能!”楚汐说,“那是钻石的!”
  这是郑平怎么也搞不懂的问题——为什么有一些人就是喜欢把没用又有放射性的东西一天到晚戴在耳朵上,套在手指上,挂在脖子上,别在胸口上,甚至是放在袖子上。他们不觉得硌得慌吗?那东西不重吗?戴着不麻烦吗?
  楚汐脸色仍然在发白,一方面是因为看起来这里的确有点深,一方面是因为他平白无故损失了一个……微型信号发射器。
  什么?钻石?
  那玩意儿比钻石贵多了好不好!
  不知道向下攀爬了多久,郑平都觉得有点受不了了,抓着绳索的手被磨出了血,他越来越难保持平衡,有时甚至有种手一松就要掉下去的感觉。他们大概已经深入到了地底,四周围很静,静得连楚汐在下边沉重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郑平缓了口气问:“累吗?”
  楚汐说:“嗯。”
  郑平还想说什么,楚汐嘘了一声:“你有没有听见什么?”
  郑平安静了下来。周围笼罩在一片黑暗里,手电筒的光甚至都没有什么穿透力,看起来仅仅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小光点。他们呼吸和心跳的声音充斥了耳端,在这其中,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什么东西渐渐绷紧、一点一点断裂的声音。
  楚汐把手电猛地一抬,郑平啊的一声狂叫起来:“操!他妈的绳子要断了!楚汐松手!松手——”
  话音未落眼前一花,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他们在急速下坠中发出了连自己都听不见的惊呼。这仅仅是一秒钟的时间却好像被拉得无限延长,神经末梢被绷得无比纤细而危险,紧接着一声闷响,周围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第一个感觉是没法呼吸,张嘴就是一口沙尘;第二个感觉就是剧痛,从人体的四肢百骸之间传来的针刺一样的疼痛,连动一下都会让这种痛苦刹那间加剧。
  郑平恍惚了几秒钟,然后慢慢的反应过来,突然心生不祥:“楚汐?”
  “……”
  “楚汐你没事吧?”
  楚汐没有答话。
  怎么可能没事?郑平在他头顶上,掉下来的时候他别无选择的……当了一个九十公斤重的大沙袋的肉垫。
  郑平不顾自己全身骨头疼,赶紧蹒跚的爬起来去看楚汐的情况。他这才知道为什么袖口掉下来没有声音:因为这里全部是沙地,不知道有多深,全部填的是细软的海滩沙,不仅是袖口,连他们两个大活人掉下来都最多就溅起了满天沙尘,连那声闷响都没惊起很大动静。
  楚汐躺在地上,有那么一会儿郑平差点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搞得魂飞魄散:“楚汐!你没事吧?醒醒!醒醒!”
  楚汐嗯了一声,慢慢的翻过身,嘶的一声倒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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