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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未曾忘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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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绚烂到让人目眩的笑容,就如寂静天空里一朵毫无预兆的五彩烟花,简直炸得慕容惟他们三个粉身碎骨。
“二妹!我是大哥!嗯嗯,很好吃。呵呵,我没骗你,真的很好吃,全部吃完了。还会做?太好了,你做什么我都吃。六弟好吗?五妹呢?什么,四弟有蛀牙?告诉他不许偷懒,每天晚上都要刷牙,不然大哥回来打他屁股。”
多亏这个电话,张季悦耳的声音,居然可以一次听个够。
这时候,他再也不是那个惜字如金的阿季,也不是那个沉闷的执拗的阿季。
安棱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张季那么快活,不是装出来的。
一个小小的幸福的光圈仿佛从电话里透出来,把他全身上下都笼罩了,把他和这里的所有人都隔绝开来。
此时此刻,张季眼里压根就没有这四个把他修理得痛不欲生的家伙。
“六弟,你有没有乖?不要欺负你五姐啊,男孩子不可以欺负女孩子。什么?五姐打你,怎么可能?五姐个子比你还小。不要急,慢慢说,你叫这么大声,大哥都听不清楚了。”
他快速地,威严地,愉快地调停着话筒里传来的一阵阵哇哇嚷叫声,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活泼明亮的光芒,也许就是人们称之为生命的东西。
这么漂亮得令人心动,慕容惟就坐在他旁边,终于忍不住了,悄悄伸出手去摸他的腰。
刚刚碰到一点,张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转身,恶狠狠地瞪他。
这和他平时的迟缓沉默简直天差地别。
瞪了慕容惟后,眼神又变得柔和起来,“五妹,大哥当然想你。不会啦,大哥一定记得,穿粉红色公主服的芭比娃娃,嗯?不可以啊,生日只可以要一样礼物。两个芭比娃娃好贵啊,另一个等你明年生日,大哥再送给你好不好?”
这样温柔的语气,让人深深嫉妒那个该死的手机。
“二妹,你辛苦了,还有做工读生吗?读书要紧,考试的时候不要去做了。银行的钱应该够的,不过的话,大哥再想办法。呵呵,大哥的画当然是越来越好啦。嗯?大哥什么时候回来?放假啊,学院放假我就回来。什么时候放假?要等我回学院具体问一下。”
他那么快乐,罕见的生动。
真想就这么看他笑下去,说下去。
莫翼却没忘记自己定下的时间,手递到张季眼底,五根手指逐根曲起,倒数着时间。
看见他的手,张季亮闪闪的眼睛蓦地没了光彩。
快乐的语调,变得凌乱而勉强,“二妹,大哥今晚还有些事……不,不是不想和你们说话……我会尽量打电话过来的……整天找不到我?我……”
莫翼屈指完毕,一秒也没有多给,把手机从张季手里取走。
“喂,二妹,我是莫大哥。你大哥要去学院了,今天晚上还有加课。嗯,这个教授很严,迟到一次功课就会被当。当然是真的,莫大哥不会骗你。嗯,就这样吧,下次聊。我会提醒你大哥买新手机的,放心吧。”莫翼笑着说,“借我的手机有什么不好意思?傻丫头。好的,再见。”
合上手机时,发上轻微的“咔嗒”声。
张季仿佛被电到一样颤了颤。
慕容惟几乎有种他会昏厥过去的错觉,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扶。
这次张季没有灵活地躲开,他任慕容惟抚着他的腰杆,不瞅不睬,重新捡起地上的书包,朝楼梯走去。
慕容惟没用力,手掌从他腰上缓缓滑过,最后只剩一片空落落的感觉残留。


第十五章 

张季的笑容和快乐,如惊鸿一现,再没出现。 
除了莫翼,乐澄、安棱、慕容惟三个,都开始下意识地想逗他再笑一笑。 
他们开始在饭桌上轮流说笑话,把听到的有趣的事情都说出来,往往自己笑了半天,张季充耳不闻。 
乐澄建议带张季去外面兜风,毕竟每个年轻人对于跑车和高速都有一种天生的狂热的爱,结果张季坐在他颇为自豪的跑车上,就和坐在饭桌旁边没什么两样。 
他们吩咐厨师做张季喜欢吃的菜,弄各种各样估计张季会喜欢的礼物,慕容惟觉得张季的个性应该比较喜欢电子产品,把最新的MP4、掌上电脑等等弄成一套送了过去。张季碰都不碰,每天照样拎着自己的书包来去。 
安棱很花心思,送了一个最新款的手机给张季。他比较幸运,张季总算有点反应,盯着那个手机喘息了数秒后,张季脸上掠过一丝愤恨,把手机直接扔到了窗外。 
张季的词典里面,好像没有感动这个词。 
“阿季是不是缺哪条神经?”慕容惟不得不再次提出这个。 
他现在开始研读医学,刚刚入门,每天都是神经神经神经,结果被莫翼嗤笑,“不是缺,是多了一条。” 
“多?多了一条什么?” 
“专记仇的神经。” 
安棱说,“阿翼,你对阿季研究得很专业啊。” 
莫翼冰冰冷冷地一笑。 
四人之中,他和张季打交道最久。 
他们用的招数,哪一招莫翼没用过? 
张季的骄傲就象一把刀,他的倔强可以把人活生生磨死。 
他的无动于衷,比什么都伤人。 
乐澄还不至于放弃,“不是有一句俗话,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 
莫翼笑开了,“你们尽管试。” 
张季的厉害,乐澄他们尚未领教,所以象当日的莫翼一样努力。 
结果可想而知。 
多番努力后,张季和刚开始的时候没什么改变,同样的安静和冷漠,仿佛把语言当成了一扇隔壁自己和讨厌的人的冰墙,冻得人虽然没有哆嗦,却时时刻刻难受。 
没人可以长时间忍受这种冷淡。 
张季的韧性令人叹为观止,很快,连乐澄都不得不同意,即使是傻子,也不会想和张季比拼耐性。 
要比吗? 
比实际点的东西好了。 
偏离了一段时间后,最终还是按照原来的轨道继续。 
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多少都有些心有灵犀。 
安棱首先提了出来,“休息了两个礼拜,应该差不多了。” 
目光在诡异的空气中交流,片刻就心领神会。 
“乐澄,你问问林眺来不来?” 
“好。” 
和张季比起来,林眺真是无以伦比的乖巧,一叫就来,礼拜五晚上快六点的时候,落落大方地出现在别墅门口。 
一进门就高声问,“谁在想我?” 
安棱懒洋洋地扯着嗓子回答,“当然是乐澄。” 
林眺走到饭厅,扫一眼已经安坐在位置上的四个帅哥,挑起眉向安棱兴师问罪,“你就不想我是不是?” 
象屈尊降贵的女王一样,逐个亲吻坐在位上的男人们,绕着饭桌晃了一圈,才坐到留给自己的椅子上,仰头惬意叹气,“被四个美男围绕的感觉真不错。” 
安棱拍拍大腿,“林眺,过来。” 
林眺白他一眼,“喂,你们还没把阿季搞定吧?” 
慕容惟说,“一个一个来,先搞定你,再搞定他。” 
林眺有惹人喜爱的一面,和他调情,说暧昧的话,让人感觉很好。 
他和张季截然相反,面上肆无忌惮,骨子里知情识趣。 
调笑的时候,张季回来了。 
“阿季,我又来了哦。”林眺隔着饭桌,把手指伸到张季眼皮底下晃动。 
莫翼抓住他的手,咬了他的指头一口,“你又调皮捣蛋,别招惹他。” 
慕容惟听得直侧目。 
这么些人,把张季招惹得最厉害的,就是莫翼自己。 
饭菜上来,林眺乐滋滋地笑,“你们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烧鹅?” 
“吃吧,等你发胖了别后悔。” 
“胖一点摸起来手感才好,”林眺边吃边鄙视安棱,“没见识。” 
乐澄从隔壁把他拉了过去,对安棱说,“安棱,我帮你教训这小子。” 
安棱哼了一下,“你忍不住想碰他就碰吧,别拿我当借口。” 
林眺被乐澄肆意吻着,咯咯笑出来,呻吟着说,“乐澄,就是和你们玩才过瘾。” 
“怎么?那些新朋友满足不了你?” 
他们之间的暧昧情动,张季一直垂着眼,视若无睹,吃完饭,站起来要去书房。 
“阿季,”莫翼叫住他,“去浴室洗个澡,到慕容惟房里等我们。” 
张季整个人骤然僵硬了。 
林眺和乐澄刚刚结束一个深吻,也转头,带着少许惊诧看着张季。 
安棱用商量的口气和林眺说,“林眺,你帮点忙?” 
林眺左右看看,四个人的眼神都不是开玩笑的,他很快明白过来,走到僵硬的张季身边,温和地笑着,“阿季,我们一起去?” 
他握住张季的手,平时灵活的拿画笔的手,现在冰冷冰冷的。 
“阿季,走吧。”林眺把声音放低,只有亲密的朋友才会有这样的语调。 
他比张季更熟悉这些为所欲为的富家公子,玩得好,可以很快乐,玩得不好,会被修理得很惨。 
林眺玩得好,并不代表他不知道玩得不好的后果。 
张季再继续迟疑,惹得四个大魔王和他一起进浴室,下场会比张季一个人去洗澡惨上一万倍。 
“阿季?”林眺握着他的手,紧一紧。 
张季终于抬起眼帘,幽黑的眸子看了他一眼。 
对于张季的聪明,林眺非常惊讶。 
只看了一眼,张季就仿佛都明白了。他给林眺一个轻微地几乎看不出来的眼神,表示他不会逞强,开始移动脚步。 
连林眺都觉得,张季的眼睛是充满魔力的。 
跟上去前,林眺贴近莫翼,压低声音问,“要灌肠吗?” 
莫翼摇头。 
林眺松了一口气,还好,看来今晚还只是练习一下。 

林眺跟着张季到楼上去之后,剩下的人吃完饭,也纷纷上楼洗澡。 
不多时,身材极不错的富家子弟,一个个穿着睡袍,入了慕容惟的房间。 
安棱环视了房内一眼,问慕容惟,“阿季呢?” 
慕容惟耸耸肩。 
莫翼要张季在房间里等他们过来,其实,他们比张季到得还早。 
隔了两个礼拜,时间在记忆里似乎变得漫长,酝酿得发出醇酒般的气味。 
每个人都不禁轻微地激动,仿佛谁在心里挠着痒,也许越难到手的东西才越让人渴望,想到张季究竟还是要在他们怀里掌下难以自抑地喘息呻吟,胯下就有一股热流涌过。 
好一会,才有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林眺揉着湿漉漉的头发出现在门口,看见四个人都或倚或坐地等着,撇撇嘴,“你们还真积极。” 
“阿季呢?” 
“快出来了。”林眺把擦过头发的毛巾顺手塞给安棱,坐到床上,“看他咬着牙洗澡,人一直在哆嗦,真可怜。” 
说这话的时候,门外又有了动静。 
这次张季终于出现了,头发湿湿的,水珠凝在发尖上,不时滴一滴下来,脸颊染着热水澡后特有的一点点粉红。 
可是,没有象林眺说的那样打哆嗦。 
看起来,还挺直了腰板,很冷静。 
带着冷漠的神情,站在门口,象林眺一样,扫了房里的人一眼,但眼神,却和林眺彻彻底底的不同。 
林眺的眼神是暧昧的,热热的,很撩人。 
张季的眼神很冷,倔强的,隐忍的,骄傲的冷,它不撩人,却直接把旁人想深藏不露的野性和狂性都招惹出来了,能把人激得浑身一个冷颤,然后热血轰然冲上大脑,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吞到肚子里去。 
伴着他的眼神,连空气里飘荡的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都成了催|情物。 
安棱握住张季的肩膀,“阿季,来吧。” 
阿季被他推到床边,慕容惟接手,从后面把他抱住,往他小巧的,还沾着湿气的耳垂上轻轻吹气,“别怕,这次保证不弄疼你。我们只弄一次。”

第十六章 

张季没反抗。 
他努力想放松,把理智抽到肉体之外,最好是昏迷不醒地度过这个难关,可事情从不这么简单,被慕容惟抱着坐到床上时,他就忍不住震了一下。 
慕容惟察觉到了,低声笑,“阿季,你在发抖哦。” 
床很大,慕容惟抱着张季,只占了一小半。姿势和上次差不多,张季还是被抱着,坐起上身。 
安棱打开他的膝盖时,张季在颤抖的睫毛下,看见自己光裸的大腿从男式睡袍宽大的下摆渐渐露出来。 
膝盖打开后,柔软的布料轻轻遮在两腿中间最诱人的器官上,就是一个小小的不显眼的形状。 
张季微微颤抖。 
两腿间空空的,没有什么可以帮他抵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属于他的器官,连看都不应该被那些人看见的隐蔽的地方,现在就在那些人的视线中,随便一伸手,就可以仔细把玩。 
洗澡后刚刚换上的干净内裤被剥下来。 
看见肉色的器官露出来,张季迅速移开眼睛。 
幽黑的眸子,撞上林眺大而明亮的眼睛。 
“啊!唔……”视线只一个交错,林眺猛然媚叫起来。 
乐澄已经握着林眺的腰,熟悉地挺了进来,很滋味地撞击着。 
“……呜……啊!乐澄你这个……该死的……嗯……撞死人啦!嗯……” 
两具肉体撞击的声音,和林眺放肆的呻吟,都非常不堪入耳。 
张季羞得闭上眼睛,莫翼却在这个时候,轻轻握住他的器官。 
“啊!” 
张季浑身一颤,抽着气,他以为是自己叫出来了。 
但不是,叫的是林眺,乐澄把他弄得很舒服,他一边叫,一边用双腿夹紧了乐澄,“天啊……乐澄……啊!你好猛……” 
张季被林眺的叫声弄得面红耳赤,把脸尴尬地别到一边。 
慕容惟笑了,“人家Zuo爱,你害什么羞?” 
莫翼在他的下体加大动作,技巧地揉动,用指腹温柔地摩挲。 
张季扭了扭腰,被慕容惟抓得死死,仿佛一点也避不过去。快感在胯下,被男人一点一点揉了出来,张季无法控制地想合拢双腿,但他做不到,安棱轻笑着拦了,手掌情Se地摩挲大腿内侧。 
“哈啊哈啊……快点……唔,不行了,我不行了……啊……顶深点!顶深点……”林眺在同一张床上,享受着被插入的快感。 
莫翼还在调戏张季的性器,他的动作很讲技巧,配合着林眺的节奏,林眺叫得激昂的时候,他会稍微加大力度,并且抚摸顶端的湿润。最重要的是,绝不把张季弄疼。 
张季咬着牙,断断续续地抽气。 
他恨死林眺了。 
为什么叫得那么享受? 
如果面对着的,是安静的酷刑一样的气氛,是男人们可恶的自我发泄似的调侃,张季也许可以勉强把快感排除在思维之外,或者,强行归纳入痛苦一栏里。 
可是,林眺却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表演真人秀。 
张季知道自己的身体毕竟是男性的身体,这个年龄,恰好又是冲动的年龄,他不想享受这些人带给自己的任何感觉,但是林眺的叫声仿佛在麻痹他,呻吟着提醒他。 
舒服。 
好舒服。 
“不……不要停……啊嗯……好爽!嗯……” 
不!不!一点也不舒服! 
一点也不爽! 
从下体蔓延过来的感觉,都是这些可恶的人给予的,他们只是在玩弄,为什么身体还会可耻地希望继续? 
张季熬不过,终于暴躁地挣扎。 
慕容惟抱着他,不让他逃开,笑着问,“怎么?有感觉了?呵,阿翼,你慢慢来,千万被弄疼他。” 
莫翼确实没把他弄疼,一点也没有。 
如果象上次一样,刺激性地疼,虽然会被逼着高潮,但却不会这样难堪。 
张季现在难堪到了极点,他恨这些禁锢自己,触摸自己的手,但是身体却嚷着更多一点。 
林眺快活激动的叫声中,慕容惟魔鬼一样的在张季耳边低语。 
“阿季,你的腰在轻轻扭了哦。” 
“阿季,你的脸慢慢红了,潮红的,下面被侍候得很舒服吧?” 
张季紧闭着眼睛,可是无法把耳朵也堵起来。他拼命喘息,呼吸中却已经带了淫靡的热气。 
莫翼把他的东西含进嘴的时候,温热潮湿的感觉从下面一直笼罩上头顶,张季猛然动了一下,骇然发现自己刚才挺了一下腰。 
那是一个乞求再进一步的动作,是为了把下体的器官送得更深一点的动作。 
慕容惟犀利地眼睛立即看出来了,毫不放过地笑,“对,继续挺,插到阿翼喉咙里去。你不是讨厌他吗?用你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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