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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第26章

小说: 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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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山那边,钟震山、严军都收获不小。他们的腋下都夹着一大把还魂藤。
  突然,严军朝采集还魂藤正在兴头上的钟震山打着手势招呼道:
  “钟震山,快来看,这是什么野兽拉的粪便?”
  钟震山大步跑过来,只见严军两脚周围的野草野藤倒了一大片,上面稀稀拉拉地压着些微显湿润的白色粪便。他果断地对严军说:
  “是狼拉的屎。”
  “这里有狼?”严军有些吃惊地望着钟震山。
  “对,这里有狼!”钟震山说道,“从这些狼屎来看,是新拉下的。这些野藤断掉的茬口,也是新的,说明狼刚从这里。
  走过不久”
  严军决断地说:
  “咱们今天没有带武器,快喊周丽,咱们靠拢在一起,要是遇到狼也好对付。”
  钟震山立即敞开他那洪钟般的大嗓门,向左边喊道:
  “周丽”
  !
  严军见没有回应,也跟着喊起来:
  “周丽!”
  钟震山手搭凉棚往左边山岩上下扫视一遍,也没看到周丽的人影。
  这下,严军和钟震山都有些心慌了。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预感不祥的眼神,钟震山焦急地说:
  “周丽会不会翻过山了呢?”
  严军不安地说:
  “咱们到山顶找找去!”
  钟震山、严军二人,一前一后,心情慌促不宁地直奔山顶。登上山顶,他们终于听到了周丽的呼叫声,终于看到了浪打扁舟的危险情景。他们不顾一切地朝河边扑奔下去。
  钟震山腿长,冲在头里。他也顾不得寻找道路了,矫健魁梧的身影在岩石丛生的坡地上敏捷地纵跳着,飞奔着。
  “周丽!”
  钟震山雷鸣般的呼喊在两岸的山岩上,在幽深的河谷中飞扬迭荡,此起彼伏,余音不绝地声声都把周丽呼唤。
  严军紧追在钟震山身后,好几次摔倒在凸凹不平的山岩上。但她毫无疼痛的感觉,总是爬起来又往下跑。
  钟震山如火如风地跑到刚才周丽上船的地方,一眼瞅见沙滩上有一张纸片,忙将它捡起来,没顾上看一下,草草地一叠巴,就顺手揣进衣袋里。他向河心中正随波逐流的周丽打了个有力的手势:
  “周丽,不要慌,我来了!”
  钟震山仿佛在奔跑的过程中就已迅速酝酿好了一个信心十足的方案一样,他解着衣扣,感到太慢,干脆扯住衣襟,由下而上,“哗”地一拉,一颗颗钮扣飞到地上。他脱下衣服,把带来捆药的绳索捆在自己腰间,另一头拴在一块坚实牢固的岩石上。随即,“卟嗵”一声跳进河里,一头扎进水中。
  严军两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水面,她的心紧张得快要提起来了。钟震山终于冒出水面,两只脚在水中踩着,手抹用  一把水淋淋的眼睛,喷了喷呛进鼻腔和嗓子眼的水。严军的身子这才朝下一沉,两手合在一起搓了搓浸满冷汗的手心。
  她生怕这根系着钟震山性命的绳索会从岩石上滑掉,便把它紧紧地抓在手里。钟震山向前游一点,她松一点手中的绳索。她心情难宁地提醒钟震山:
  “钟震山,小心些!”
  钟震山从小在家乡的大河里、水塘中打鱼捕虾,练就了一身好水性。他活象一只灵巧的水鸭子,飞快地向前划游着。
  严军手中的绳索越放越快,她视线中的钟震山越来越远了。
  独木船上的周丽,她那两只黯然失色的眼睛,重又闪一束亮光;她那怅然无望的心,重又燃烧起希望的火焰。钟震山离她越来越近了。她已经看清了钟震山满是水珠的刚毅无比的青春的脸膛;她已经看清了钟震山那双在不断观察自己的大眼睛。她所看到的这一切,对一个身处绝境、完全失去信心的女孩子来说,是希望,是鼓舞,是力量。她想,怎样配合前来援救自己的钟震山一下呢?划桨吧,这才发现桨已不在身边。于是,她用手在船边的水中划着,想借此来稳住独木船。但,这一切努力依然无济于事。即或如此,周丽还是两手不停地在水中划着。
  钟震山一鼓作气,两臂带起一簇簇水花,扑扑腾腾地游到了独木船边。他将手举出水面,向已经移到船头的周丽伸过去。
  周丽看到钟震山伸过来的强有力的大手,就象看到希望在前一样,急忙微倾身子,把自己水湿的手伸向钟震山:
  “钟震山,快拉住我的手!”
  周丽眼看就要从危险中解救出来,钟震山心里充满了喜悦。正当这两只充满希望的手即将够上的一刹那,一股水下暗流,把这根生命的希望之线冲断了钟震山被暗流推到了一边,周丽的独木船则以不可阻挡的气势,随着波浪向下漂去。
  周丽慌张地摇着手:
  “钟震山,快!快!”
  钟震山见周丽慌张的样子,便让自己从倏然生起的紧张中解脱出来,满怀信心地安慰着周丽:
  “周丽,莫慌,沉住气,有我钟震山在,就有你周丽!”周丽听到这患难相依,生死与共的声音,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于是,她极力控制住自己慌乱的情绪,努力配合奋不顾身的钟震山来营救自己。
  但是,凶猛的河水,无情地把他们分割得更远了;而且,以更大的力量,更快的速度把周丽的独木船推到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步。再往前四五十米,就是那个河水飞流直下的地方了。
  周丽的生命危在旦夕!
  钟震山不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迟疑,毅然以勇往直前的气概和忘我献身的精神,大喊一声:
  “周丽,我来了!”
  这气吞山河的声音在山岩上,在河谷中激起了巨大的回音。钟震山怀着庄严的感情,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象水上蛟龙一样,以迅猛异常的速度,冲到了独木船的前头。不管自己遇到什么风险和不幸,他都将毫不动摇地保住周丽年轻的生命。
  看到这一切,周丽微微闭上眼睛,痛苦的泪水从她眼角涌流下来。
  看到这一切,岸上的严军强忍住辛酸和痛苦的感情对自己的折磨,热泪在眼圈里滚滚打转。
  河心的水流在排涌着,推搡着周丽的独木船直湍湍地射向钟震山。
  钟震山双脚在水下搅动着,排除着暗流对他的袭击。他挺着宽阔结实的胸膛,象中流砥柱一样,大气凛然地抗着激流大浪的冲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钟震山双眼猛地一亮,看见了在河心右边转动着一个巨大的漩涡。他急中生智,身子朝左后方一游,借势击出一掌,将独木船猛地推进漩涡里。
  岸上的严军看到周丽的独木船象一片树叶似地在漩涡里不停地旋转;看到钟震山正向漩涡靠近,一种难以言谕的欢喜从她心里颤溢出来,边抖着连系钟震山的绳索,边近乎发狂地欢叫起来:
  “钟震山!钟震山!”
  周丽睁开泪水迷离的眼睛,模模糊糊发现自己视野中的景物象走马灯一样在飞旋、变幻着。她乍一眼看到了钟震山熟悉的脸孔,钟震山正朝自己奋臂游来,可一转眼,钟震山又不见了。正当她着急的时候,钟震山的脸孔又回到她的视野,转瞬又消逝了。她的神志终于从迷乱中清醒过来,明白自己已经坐在了漩涡里。
  钟震山渐渐感到有点累了。他仰起脸膛,拼命地深吸一口气,又划动双臂朝前游去。谁知漩涡周围的水流更是乱七八糟的。在他还没有想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接近独木船的时候,水中一股下坠的力量狠狠地将他朝水下一拽,旋即,他的头淹没到了水里。
  周丽的独木船在漩涡中一个劲地旋转着。她的两眼旋过来又旋过去,就是再没看到钟震山一眼。她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她对着水面,一声声地喊着钟震山的名字,仿佛要把他从水下呼唤出来一样。
  严军见此情景,一颗心又慌促地跳动起来。她往回收了收绳索,从感觉中她判断绳索还系在钟震山身上。说这明暗  流并没有将他冲走。她把一双焦灼如火的眼睛定在那个漩涡上,多么希望能快些看到钟震山那刚毅、倔强的脸膛呵!
  船上的周丽在盼,岸上的严军在望。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钟震山还是没有露出水面来。忽然,钟震山神奇地从水中伸出头来了。就在他那熟悉的脸孔出水的一刹间,给周丽和严军同样无法宁静的两颗心带来了莫大的欣慰。她们从不同的位置几乎是同时用同样发颤的声音喊道:
  “钟震山!”
  钟震山来回转了转头,向岸上的严军和船上的周丽安然地笑了笑。然而,她们看得出,这明明是钟震山在宽慰她们。
  钟震山凝视着在漩涡中团团打转的独木船,回想起刚才被漩涡吸下去的情景,真还有些后怕哩。但是,他相信自己将独木船推入漩涡的主意是正确的。这是个唯一安全的断然措施。由于船身比漩涡面要大,所以狂暴阴险的漩涡纵有千般淫威施展,也只能乖乖地载着独木船安然无恙地随着它的旋转而旋转。
  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要靠近独木船从容不迫地把船头用绳索拴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这该怎么办?
  他两脚有条不紊地在原地踩着水,头脑里闪电般地思谋着一个又一个的对策。终于,他皱起的眉头亮开了。他把露在水面的手伸到水下,不一会,他的手重又伸了出来。
  “周丽,接住!”
  随着喊声,只见钟震山手一扬,一条湿漉漉的绳索“嗖”
  地飞向周丽。
  周丽急忙抓住绳索。钟震山指点她道:
  “周丽,快把绳子拴在船头上!”
  周丽把绳索在船头上一拴好,钟震山便闪到一边,对岸边的严军大声地喊道:
  “严医生,开船啰!”
  严军明白钟震山的意思,操紧绳索,向后一侧身,用力地拉了起来。
  漩涡象磁石一般,以巨大的吸引力狠咬住周丽的独木船不肯松劲。钟震山几次感情冲动地想要冲进漩涡里去助上严军一臂之力,把独木船推出漩涡的控制;但几次又都用理智克制住了自己的急躁情绪和冒险的打算。他的体力虽然已消磨得差不多了,仍然热情洋溢地为严军鼓着劲:
  “严医生,加油!加油,严医生!”
  听着在水中奋战已久的钟震山这激励人心的鼓动声,严军心里热腾腾的,浑身焕发出一阵奇异的力量,好不容易地将独木船从漩涡里拉了出来。
  钟震山更加振奋地对严军喊道:
  “严医生,全速前进!”
  严军知道钟震山在水中的时太长了,又经过那几番艰间  苦的搏斗,身体的疲惫程度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她拉紧绳索,稳住独木船,对钟震山说道:
  “钟震山,你快上船,要不你的身体在水中是经不住的!”
  周丽倾下身子,把手伸向钟震山,急催道:
  “钟震山,快,快上船!”
  钟震山实在感到又累又乏,不愿与严军和周丽犟嘴犟舌,顺应地把手艰难地伸向周丽。就在他们两只手相触的时候,一个巨浪,劈头盖脑地朝钟震山和周丽的独木船扑打来,把他们又分隔开了。气势汹汹的河水把体力难支的钟震山往下冲去。他的头在水中一沉一沉地时隐时现。突然,一排大浪带着压倒一切的气势,恶狠狠地扑向钟震山;钟震山被推下了那个可怕的陡坡。
  “钟震山!”
  周丽不忍心看到这骇人的情景,双手朝眼上一捂,失声痛哭地呼喊起来。
  “钟震山!”
  严军看不见自己的战友了,急得又是捶胸又是跺脚。一阵揪心撕肺的痛苦伴着难言的悲酸,使她泪流满面,但她极力克制自己,含悲忍泪地一下一下地往回收着绳索。
  终于,周丽的独木船被严军拉到了河岸边。
  周丽还蒙住脸在哭。严军劝着仍坐在独木船上的周丽:
  “周丽,快上来。老这样哭也不行,我们一起想办法找到钟震山。”
  周丽这才松开手,缓缓从独木船上站起来,轻轻地跨步上岸。她一下扑到严军怀里,泣不成声。好半天,才抽抽嗒搭地说:
  “严医生,我们,我们一定要找到钟震山。咹?一定一定要找到,找到他。”
  严军暗忍住酸苦的感情对自己的冲击,点着头说:
  “嗯,嗯,一定找到他!”
  “哪我们该怎么办?”周丽显得又着急又莫可奈何地望着严军,“咹,我们该怎么办呀,严医生?”严军两眼凝视着前面奔腾直下的河水,沿着河边向下走着,以至自己的一只脚泡在水里,踩起一串串水花,也未感觉出来。
  周丽看着严军焦思苦索的神态,心里十分怨恨自己此刻一筹莫展,更是痛悔自己最初的行动。
  稍顷,严军象拿定了主意似地,筱然把脸转向周丽:
  “周丽,你立即回去!“
  周丽身子微微向后一倒,睁大了眼睛:
  “钟震山没找到,我不能回去!”
  严军俨然象一个指挥员一样,对自己的决心表现出不可动摇的坚定:
  “你回去正是为了更有把握找到钟震山。”
  “是这样吗?”
  周丽大眼闪了几闪,这样带着几分希望地  问着严军。
  “你回去向耿科长和韩队长报告,要他们派人立即从索南才旦村寨口,顺这条无名河流由下找上来!”
  “你呢?”
  “我留下,从这儿往下找。”严军对自己的想法是十分自信的。
  “嗯,我立即就回去。”
  严军用手又朝回一指道:
  “把钟震山的衣服捎回去。”
  “嗯。”周丽循着严军手指的方向,朝回走去。她捡起那件钟震山下水时脱在岸上的军衣,又拾起掉在地上的颗颗钮扣,揣进自己的衣袋里。她掉回头来,发现严军已经迎着风,顺着浪花飞溅的河岸,高一步低一步,水一脚泥一脚地飞快向下跑去。周丽心里受到巨大的鼓舞,眼睛朝岩石狰狞的山岗顶望去,匀了口气,便疾步上山返回小分队驻地去了。
  观测场上,韩喜梅他们对索南才旦山天黑前云开雾散现象的观察结束了。珊丹芝玛提供的这个天气现象,在今天又一次得到了证实。
  郝志宇今天一天全趴在陆小明他们特意为他垒砌的石板写字台上,在陆小明的协助下,参考了川西北,青海高原,以至毗连祖国西藏强土的印度、尼泊尔和缅甸的气候对索南才旦山的影响,最后确认:由于索南才旦的复杂地形造成了索南才旦山复杂的气象结构。这种天黑前就那么一个把小时开晴的特殊天气现象,正是由于索南才旦山复杂而又特殊的地形造成的。
  现在,郝志宇把自己在陆小明协助下得出的推理判断,向在场的耿维民、韩喜梅和全体气象人员做了详尽的阐述。
  大家听了,都觉得见解新颖,道理深刻。韩喜梅用征询的口吻问耿维民道:
  “咱们今晚七时向基地发回索南才旦第一份气象报告的计划不变吧?”
  “你说呢?”耿维民有意反问道。
  韩喜梅会意地笑笑,决断地说:
  “我看完全可以按原计划执行,向基地发报!”
  “我完全同意!”耿维民笑微微地说,有咱们大家几天来“  的实际观察,有咱们老郝同志的理论做依据,又有你这位队长下决心,咱们今晚七点准时向基地发回第一份气象报告!”
  郝志宇听了这番话,内心深受感动。这位老红军、小分队的掌舵人,对自己的劳动给予了如此热情和充分的肯定。
  他感到自己的知识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信任和尊重。他对耿维民说道:
  “老耿,我还有一点建议。”
  “说给大家听听。”耿维民热情地鼓励他道。
  郝志宇情绪激昂地说:
  “我觉得咱们还有必要到索南才旦山实地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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