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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第52章

小说: 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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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震山站在帐篷前,看着北方被雪雾掩没了的马身人影,眼角眉梢都展开了笑容。
  观测场的人们都看到了帐篷前发生的这一切。
  林青云对周丽道:
  “周丽,你看护钟震山去。”
  周丽挺身站起,拔腿就朝钟震山奔跑去。
  钟震山感到两腿发软,颤颤地有些立不稳了。周丽刚一赶到,他便倒在了帐篷前,鲜血浸红了地上的白雪。
  周丽蹲下身,扶起他,把他的头揽在自己心脏跳动的地方。
  钟震山睁开眼,对周丽说道:
  “周丽,快进帐篷把电台打开。”
  “要干什么?”周丽见他伤势很重,难过地问道。
  “你快去给我打开,”钟震山催促道,“快,我要和魏营长通话。”
  周丽一走,钟震山便想站起来。但刚一支起腿,受伤的身体又倒下了。
  到里面电台发出了吱吱喇喇的声音,便昂起头,用两肘一下一下地交替着向帐篷里爬去。洁白的雪地上洒下一线鲜红的血痕。
  观测场上,风向杆巍然不动地屹立着。
  喇嘛们开着枪,舞着刀冲到坡坎下不远的地方了。形势危急,忍无可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林青云指挥着这些与解放军心心相连的奴隶们,开始了自卫还击。
  流弹在飞,火光在闪,观测场上下,战斗在激烈地进行着。
  此刻,狡猾的饶措和丽莎正隐在寺内楼上的卧室里,隔着玻璃窗观望着这场战斗。饶措已经备好了两匹善于踏冰踩雪、翻山过岭的快马。只等巴乌把小分队的气象资料一送到,他就将和丽莎一道骑着马,飞到国境线那边去。丽莎刚才和她的父亲拉兹贝尔联系过。拉兹贝尔将派人到国境线接应他们。
  饶措急切地期待着眼前的胜利,怀着一种个人私欲即将得到满足的美妙心情,极力地向丽莎献着殷勤:
  “我亲爱的小姐,至迟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带着气象资料到达国境线哪。”
  丽莎显得矫揉造作地扭扭腰,别有滋味地飞了饶措一眼,把话说得浪声浪气的:
  “唉,一到国境线那边,咱们就到了另一个天地。我的活佛先生,你我都不用再装模作样地念经了。”
  饶措的心浪打浪地动荡起来,暗暗地吞了口涎水,贪婪地在丽莎的脸蛋上扫来扫去,酸言酸语地说道:
  “是呀,咱们早该还俗了,再不用过这种活佛不活佛,尼姑不尼姑的生活啦。”
  丽莎半闭着眼睛说道:
  “但愿万事如意,遂人心愿!”
  正在这时,只听得外面响起一阵冲锋号。饶措和丽莎都同时把鼓丁丁的眼珠贴到玻璃窗上。
  窗外,河对岸的雪原上,伴随着这激动人心的冲锋号声,在一杆迎风飘扬的“八一”军旗的引导下,一队威武雄壮的骑兵,急如流星,快如闪电地向小分队驻地驰骋而去。
  红旗在飘,军号在响,人在呐喊,马在嘶鸣。不可阻挡的铁流,以摧枯拉朽之势,朝刀枪队冲过去了。
  看着这支从天外突然飞来的铁军,饶措吓得没了个人样。他双手一垂,又惊疑又失望地说:
  “格洛山口的共军长了翅膀,怎么来得这样突然?”
  “别让共军把咱们一窝端了。”丽莎果断地朝颓然失神的饶措一挥手,“走,咱们先逃到国境线那边再说,日子长着哩!”
  第二十二章
  一道银光宝扇似的冰墙,巍然矗立在才旦  峰的顶部。小分队就设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便开始做迎接飞机通过索南才旦山的准备工  作。
  虽然强暴肆虐的高空风早已减弱,但漫天  的冰碴雪沫好似洪水泛起的沉渣,搅得天地依然昏暗无边。人们仿佛置身在一个神秘而又不可捉摸的幻境里。
  通过电台联系,人们才知道在“高原之    家”发生了一场战斗,在格洛山口驻军的强有力的支援下,取得了胜利。这来自“高原之  家”的喜讯,极大地鼓舞着战斗在这冰山上的人们。
  经过严军好一阵的轻揉细摸,韩喜梅终于  战胜了暂时性的雪盲,两只眼睛的视力重又恢复了正常。她看到战友们一个个都象戴着银  盔,披着玉甲,满身全是不化的冰雪、她看到了作为信号而设的五星红旗正飘在冰墙上空,猎猎抖响,闪着红光。
  到下午四点钟,韩喜梅打开电台找林青云问过天气情况后,又找钟震山问起平息下去的战斗有没有反复,最后特别关切地问道:
  “前哨,有同志负伤吗?”
  无线电里沉默下来了。韩喜梅又催问道:
  “前哨,红旗问你,有同志负伤吗?”
  过了好久,无线电里才传来钟震山微显迟疑的声音:
  “没没有。”
  天上的流云在升高,飘远;空中的冰碴雪沫在下沉,消散。象一潭浑水下了明矾一样,昏暗的天地渐渐清澈纯净起来。
  “珊丹芝玛!”
  忽然,寒风送来呼唤珊丹芝玛的声音。
  珊丹芝玛循声望去,只见左下方那道陡峭的冰坡上,露出一脑袋来,还没等她看清脸面,便“哧溜”一声顺着冰坡滑了下去。
  韩喜梅和珊丹芝玛怀着莫名其妙的心情,向冰坡前走去,余下的人,都在冰墙下,茫然莫解地静观着冰坡那儿的动静。
  韩喜梅和珊丹芝玛刚一走到冰坡前,冰坡下那个人抬起头,大声地叫道:
  “珊丹芝玛!”
  珊丹芝玛朝下一瞅,不由得惊喜地叫了起来:“朗杰曲巴!是你呀,朗杰曲巴!”
  韩喜梅也认出来了,向下摇着手,呼喊道:
  “朗杰曲巴!朗杰曲巴!”
  冰坡下的朗杰曲巴看清了韩喜梅,也兴奋地扬着手:
  “队长本部,我是朗杰曲巴!”
  “朗杰曲巴,快上来!”韩喜梅招呼道。
  这道冰坡,是登上才旦峰的最后一道难关。小分队的同志们,哪一个在这儿不是经历了几起几落之后才登上来的呢。朗杰曲巴把背在肩上的枪顺了顺,匀匀气,然后以坚韧不拔的毅力,一步一滑地朝上登来。眼看冰坡就要爬到头,朗杰曲巴脚下猛一打滑,身子控制不住地就直往下坠。他急忙向上伸出一只手,惊呼道:
  “珊丹芝玛!”
  珊丹芝玛眼疾手快,迅速朝下伸去一只手。随即,朗杰曲巴和珊丹芝玛的两只手够上了。珊丹芝玛向后一仰,用尽平生力气,终于将朗杰曲巴拉上了巍峨参天的才旦峰。
  冰墙下的人们立即涌上前来,热情地问候着朗杰曲巴。
  见此情景,郝志宇异常感动,他说:
  “古老的神话毕竟是神话,眼前的现实比神话完美得多。”
  “老郝,”韩喜梅问道,“你又在发什么感慨呀?”
  郝志宇兴致勃勃地解释道:
  “古老的神话当然指的是索南与才旦的故事,眼前的现实当然指的朗杰曲巴与珊丹芝玛。”
  朗杰曲巴和珊丹芝玛都感到困惑地对望一阵,随即不可理解地说:
  “我们怎么能与索南和才旦相比哩。”
  郝志宇说:“你们比他们能干。”
  “我们?”朗杰曲巴和珊丹芝玛都不敢相信地愣怔住了。
  郝志宇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用满心赞赏的目光凝视着这一对藏族男女青年,兴奋地说:
  “索南与才旦只能空伸着两只手,朗杰曲巴却被珊丹芝玛拉上了才旦峰!”
  朗杰曲巴和珊丹芝玛互相凝望着,年轻的脸上顿时焕发出红光异彩,欢快地笑出声来。
  才旦峰上,一片快活的气氛。
  这时,珊丹芝玛双眉一闪,问道:
  “朗杰曲巴,你怎么来的?”
  “骑马。”
  “马呢?”
  “拴在半山腰那个山洞里了。”
  “你上山来有什么事?”
  朗杰曲巴把手伸进光板皮毛的藏袍里,将那卷藏在里面的用白毛巾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气象资料递向韩喜梅:
  “队长本部,这是钟震山让我交给你的,他说这比生命还宝贵。”
  韩喜梅接过手,一眼就看到了白毛巾上浸染着暗红色的血迹,禁不住心头一颤,抬眼打量着朗杰曲巴,吃惊地问道:
  “朗杰曲巴,你负伤啦?”
  “没有呀!”
  “没有,”韩喜梅指着白毛巾的血迹,“这是什么?”
  “血!”大家看到了白毛巾上的血迹,齐声喊起来。
  “这是钟震山的血呀!”朗杰曲巴痛苦地喊了一声。
  “钟震山的血?”韩喜梅皱眉思忖,猛然想起刚才询问是否有人受伤,钟震山迟迟不作回答的情景,便急切地问道。
  “他是怎样负伤的?”
  朗杰曲巴指着白毛巾里包着的气象资料,沉沉地说:
  “上午,为了把这个转移上山,为了保护我,他他遭到了匪徒的暗枪。”
  韩喜梅忙打开白毛巾,一看全是索南才旦气象资料,便递给郝志宇:
  “老郝,气象资料转移上来了。”
  郝志宇接过来,摊开一看,只见《索南才旦气象资料》这个由他亲笔书写的醒目的题头上飞溅上点点耀眼的血花,殷红殷红的。郝志宇把气象资料贴在胸前,心头的感情象大海的波涛,剧烈地动荡起来。
  人们的心又绞紧了,为战友的安危担忧不已。韩喜梅大步冲到冰墙下,操起话筒就急呼呼地喊道:
  “前哨,前哨!红旗呼叫,红旗呼叫!”
  “红旗,我是前哨!”
  无线电里响起了同志们所熟悉的战友钟震山的声音。
  韩喜梅干脆直接喊起钟震山的名字:
  “钟震山,你现在怎么?”
  “我吗,很很好。”
  钟震山的回答十分从容。但细心的战友们却从无线电里可以清晰的辨出他说话时传来的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别瞒我了,好同志。”韩喜梅一下子明白了钟震山隐瞒伤情的用意,他是怕为他分心,怕大家为他担心。韩喜梅再也按捺不住感情的冲动,大声地说道,“钟震山,你不该瞒住我们呵!”
  经过一阵沉默之后,无线电里响起了钟震山的询问声:
  “队长,朗杰曲巴到了吗?”
  韩喜梅回答道:
  “朗杰曲巴刚到。”
  “没出什么意外吧?”
  “十分安全。”
  “气象资料呢?”
  “安金带到!”郝志宇激动地播上去对着话筒代替韩喜梅做了回答。
  “这就好,这就好!”
  “你的伤怎么样?”郝志宇急切地问道。
  “老郝,只要气象资料到了你的手上,我受点伤没有什么要紧的。”
  听得出来,钟震山的声音是平静而又坦然的,没有流露出一丝半点痛苦的情绪来。人们的心情反倒不好受,越发感到酸楚、压抑。
  郝志宇捧着这份带血的气象资料,双手剧烈地抖动着;被风掀开的纸角,发出沙沙的响声。他的眼睛潮湿了,嗓子哽塞得说不出话来。
  韩喜梅和所有的人都为钟震山这种把个人生死安危置之度外的崇高品质所感动。韩喜梅关切地问道:
  “钟震山,你的伤包扎过了吗?”
  无线电里突然响起了周丽泉水般清亮的声音:
  “队长,早包扎过了。”
  “周丽,是你!”韩喜梅凝神思索一阵,说道,“周丽同志,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护理好钟震山同志!”
  “是!”
  周丽回答的声音是坚定而又郑重的。
  云开了,雾散了。
  人们从昏暗不可知的世界猛一下来到了光明灿烂的天地。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冰峰、雪山和蜿蜒的冰川,千姿百态地耸立在、静卧在世界屋脊上,让人们一眼难收,喟然钦叹。在这重重冰山雪峰中,人们以最大的兴致,按着神话中的描绘,观赏着索南、才旦二峰的本来面貌。
  索南、才旦二峰果然象是被神话中的天神粗暴地一刀砍下,劈成两半,一高一低地相望着。两峰之间相距很近,仿佛从才旦峰一纵腿,便可以蹦到索南峰上一样。但是,这是绝对办不到的事情。不管谁,他即或有天大的胆量,其结果都会落得个粉身碎骨。冰清玉洁的才旦峰,确实象个美貌的仙女一样,是那么多愁善感地立在这儿,微弯的峰顶象是才旦垂下的头颅,正用她那永不疲倦的眼睛俯视着一线之隔的索南,那块斜向下方的岩石宛若才旦伸向索南的手臂。索南峰气魄雄伟的峰顶微向后仰,恰似索南深情仰望才旦的姿态,那块直伸向上的岩石,犹如索南递给才旦的手臂。这两只手臂仿佛就要拉在一起一样,但永远也是不可能拉在一起的。
  正当人们醉心观赏索南与才旦的仪容风貌的时候,珊丹芝玛从冰墙后走过来,扬着手,欢天喜地地招呼着大家:
  “阿姐,你们快来看!”
  人们掉回头,迎视着珊丹芝玛,发现她手上举着个光闪闪的物体,都感到新奇地问道:
  “珊丹芝玛,你手上拿的是啥?”
  珊丹芝玛把那物体摊在手心上,送到韩喜梅眼前。大家围拢来,只见是一朵玲珑剔透、精巧美丽的小花。陆小明不胜惊喜地说:
  “哎呀呀,这儿是终年不化的冰雪之地,竟有这样别致的花儿。看,这花儿开得有多漂亮。”
  珊丹芝玛手中这朵花开得正盛。一簇微微发绿的嫩叶上,翻卷着层层洁白细柔的花瓣,花瓣簇拥的正中是一束银丝玉线般的花蕊。这朵花,这朵魅力无穷的花,焕发着诱人的风韵和光彩。
  韩喜梅目光贪婪地望着这开得活鲜鲜的十分可爱的花朵,问道:
  “珊丹芝玛,这花是从哪儿采来的?”
  “冰墙后面的一条冰川旁。”
  “这是什么花?”
  “雪莲。”
  “雪莲!”韩喜梅满心欢喜地称赞道,“多美的冰山雪莲呵!”
  郝志宇也赞美道:
  “恐怕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美的花了!”
  珊丹芝玛感慨地说:
  “世上有千种花,万种花,要数这种雪莲花最珍奇了!”
  是呀,雪莲花呀雪莲花,你生长在雪线以上这个严寒酷冷的世界,不顾风刀霜剑的抽杀,不顾严冰冷雪的摧残,昂首开放在这个永远没有春天的冬天里。你是那么纯洁无瑕,坚贞不渝,年年月月光华灿烂,永开不败,又使人感到这个永远没有春天的冬天里,充满了不绝的生机和盎然的春意。
  韩喜梅的目光还停留在这朵姿容独特的雪莲花上:
  “依我看,世上就数雪莲花的生命力最强了。”
  “阿姐,你们就跟这雪莲花一样,世上再没有比你们更顽强的人了!”珊丹芝玛双手捧着雪莲花,突然显得心事沉重地望着远方,满怀深情地说道,“耿大叔呀耿大叔,你答应要送给队长阿姐和高虹阿哥的雪莲花,珊丹芝玛我替你在冰山上采到了。”
  珊丹芝玛重重地吐了口气,转身朝韩喜梅一躬身,把雪莲花献到韩喜梅面前,激动地说道:
  “阿姐,请收下这朵我替耿大叔送给你和阿哥的雪莲花吧!”
  “谢啦!”韩喜梅也一躬身,怀着感激的心情,双手接过珊丹芝玛送过来的这朵美丽的冰山雪莲。
  在小分队驻地的帐篷里,周丽三番五次地劝钟震山躺在地铺上。钟震山执意不肯躺下,仍坚守在电台旁。他对周丽说:“我的任务是负责与基地和韩队长他们的通讯联络。现在是完成试飞任务的关键时刻,我怎么能离开自己的岗位哩!”
  周丽明白了他的心思,便格外经心地守护在他身边,观察着他伤情的变化。总之,钟震山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举动,都强有力地牵动着她的心,牵动着她的感情。
  钟震山刚才与基地联络过,咱们试飞的飞机已经按照预定的时间,从芙蓉城机场起飞了。按时间推算,飞机很快就要飞到索南才旦村寨上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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