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波撒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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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开始慢慢地往下沉,我一根鱼剌也没钩到,早就已经心意阑姗,看着陈军一大袋鱼,一脸兴奋,更衬托出我的挫败,我提出还是回去算了,陈军说行,二人打点一下,上车就走。 “这娱乐城的事情你看怎么样?”路上陈军问我。 “想是想,可我真没这么多钱,现在我能够属于自己名下的,也就不过20来万,与这400万差得太多了,200万才差不多,就是这200万,我也得当了这所有财产才能凑得齐。” “有时候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不去赌一把,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发财呢?哪有没风险就让你发财的好事?” “我是很想呀,不过得让我好好筹划一下才行,要借也总得让我想想钱从哪里来对不对。” “你的脑袋会想出办法的,要不现在去看看想开的娱乐城在哪里?”陈军提出来的这个建议蛮好,我点点头答应。 拟建的娱乐城在天一广场里面,天一广场已经有一部分开放,不过大多数还在装修。陈军陪我看了一下场地,确实是开娱乐城的好去处。陈军划着那块场地说:“我们以后就在这个地方发财。”说这话的时候一付将军的派头。这样子也搞得我热血沸腾:“好,兄弟要发财也不能忘记我,我回去就好好想办法筹款去。” 吃过晚饭,与陈军分手,想起家里一定是空空落落,死气沉沉,就不知道不觉地想起了瑾瑾,这女人这段时间好象失踪了一样,不知道在搞什么事情,这样想到,手就不知觉地按下了她的电话号码。 电话叫了几声,瑾瑾的声音传了过来:“是谁?” “是谁也听不出来?”我有点忿忿然。 “哦,是你呀。” “唉,可怜那,我的电话号码也记不得了。”我装作生气。 “对不起对不起。”那边迭声说。 “有空吗?我来接你。” “我现在不在宁波呢,我在广州。” “现在又不是广交会,去哪里干嘛?” “也是业务的一些事情,与我老总一起,前几天还在香港,今天才回到广州,可能还得好几天才回宁波呢,要不到宁波了我再打电话给你,好吗?” “不好又能怎么样呢?”我无奈地说。 那边哈哈哈地笑了说:“好了,别难过,我回来后陪你。” 我只得放下电话,再找别的女人,一下子又想到了小婊子,虽然过去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但冲动一上来,又开始男人的冒险,什么也不顾了。 电话倒是通了,但没人接听,连连打了几个,最后反而关了机,我摇头,真是挫败。心里默念,看样子小婊子的艳情从此以后就结束了。 漫无目的地在市里穿梭了一个小时,车子不知不觉到了自己的酒吧边。 绵雯不在,里面的小姐看到我就象我是透明人一样,各自与自己的客人打得火热,当是几个服务小姐忙得一塌糊涂。妮妮看到我来了,过来给我当了一杯茶,叫我等会儿,绵雯过会会回来的。我说没事,你自己去忙,不要来顾我。 看着这一屋子的美女,却一筷子也动不得,真是窝囊废得可以,但没办法,兔子总是不吃窝边草,吃了怕消化不良。 坐在店里,却不想给绵雯打电话,否则让她感觉是我在查岗,觉得很没必要,远远地看着汪真真与妮妮以及其他的女孩子在与客人调情,一种复杂的感情油然而生,我好象看到了我自己在96年开始,也就是坐在那些女孩子的对面,与她们打情骂俏,然后就是与那些狐朋友狗友比赛谁脱女孩子的裤子快,快的给对方付小费,不知道这样被我剥下裤子的女人有多少个了,可是现在她们就都象在地球上消失了一样,一个也看不见了。 在她们身上,我明显地感觉自己已经老了去,岁月从来不饶人,对任何人都一样。 目光转了一圈,忽然就停在了刚进门的一个人身上,那是一个有了点年纪的女人,大概三十出点头,穿着得体,一看就知道是保养得比较不错的有钱女人,进来在问服务小姐,看样子想挑个靠窗的,但那里都坐齐了人,看到角落里的我还有位置,就径直走过来,问我可不可以让她坐在对面。 我点点头说:“当然可以,只要你不介意让我抽烟。” 她露出一个很职业的微笑:“没事,我也喜欢烟。”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一个喜欢烟的优雅女人,这倒让我很出意外事故。
她坐下来,甩一甩一头漂亮的长波浪发,从自己的范思哲包里掏出一本《时尚》杂志,又摸出一包MORE,给我一个微笑,点着了烟,摊开了书,吊灯光幽幽地落在她面前,把她的妩媚衬托得婷婷娉娉。 这不禁让我看得有点发呆,一个全身都充满了了女人味的女人会引起男人的无穷兴趣,我象是猎人闻到了猎物一样,心里面开始兴奋,腾起一股征服欲。 她点上烟翻开书后,就不再理我,这让我更能仔细地打量她。 女人最美丽的时候有二个时期,一是17、18岁的少女时期,那时就象含苞欲放的花朵,新鲜清纯,让人纯得不敢有邪念,第二种就是这样的女人,成熟高雅,让人不敢产生邪念。 女人轻抿一口薄荷鸡尾威士忌,然后抬起头,好象想找一个烟灰缸,但那烟灰缸太靠近我的身边,她伸不到,我没等她起身,马上把烟灰缸推到她面前,她把烟灰弹入缸内后,对我莞尔一笑,说:“谢谢。” “没事,找到一个烟友现在已经不太容易了。”我见缝插针地说,怕机会一闪即逝:“而且那烟友还是一个美丽的女士,更是珍稀。” “谢谢夸奖,很喜欢听你的称赞,你也很帅。”她抬起头看着我,落落大方,反而搞得我这个花花公子不好意思起来。 “呵呵。”我装作看别处,心里一阵狂喜,真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不过还不忘谦虚一下:“在你面前,我只是一般而已。” 妮妮走过来,说绵雯可能过会就会来了,我说没事,我一个人坐着也挺好,妮妮又跑去招待她的客人。 “你们认识?”她问。 “这店是我开的。”我说:“她们是我店里的小姐。” “哦?”她倒对我感起兴趣来了:“生意不错呀,我每次来都是很喧闹的。” “是,我只想把这店变成纸醉金迷的地方,因为我喜欢。” 女人看我一眼,露着很有分寸的笑容:“我也喜欢。” “你不太象喜欢放纵的人。”我盯着她说,把身子微微往前倾,这样与她的距离就近了许多:“这个吧不太适合你。” “是吗?”她浮起一阵笑:“这你能看得出?” “是。” “不是。”她也盯着我。二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了半分钟,看得出,她眼中也在找与我一样的东西,二个寂寞的人都找到了对方想找的东西。 “唉。”她先低下头。 “你很无助,也很可怜。”我说。这半分钟里,她看似坚强的目光总是透着一丝不安,她想努力把我的目光给压下去,但最后还是不敌自己内心的后怕,自己先怯了阵。 “年轻人,不要说这话。” “哈哈哈。”我突然想笑了:“说我是年轻人?” 她没说话,目光忽然就柔和了许多,我转身对服务小姐说:“去,把那整瓶的威士忌去拿来,我请你。”二个人就这样对着面,一小杯一小杯地喝,也不多说话,看着一些客人犹如潮水,一层层地褪去又一层层地涨潮,华灯已经在街道上寂寞地点了很长时间,女人已经开始热起来了,《时尚》杂志也放在旁边,烟已经变成了烟缸里的一片灰烬,而我也变得燥热难忍。绵雯还没回来,我看看那边汪真真与妮妮,她们正在浪笑。 等喝了大半瓶,女人的脸颊已经飞上绯红,话也多了许多,知道了她叫周璇,与一个歌星的名字一样,不知道是因为人漂亮所以叫这名字,还是叫这个名字的人都变得很漂亮。 “我想走了。” 周璇说。 “我也想走。”我帮她整理一下她的桌上物件:“陪你回去吧。” “我自己会回去的。”她摆摆手,但是很无力,我抓住她的手,表面坚定地说:“醉了,还是我送你回去。” “不。”她站起身,但脚步却显得迟缓拖拉,我知道她的脚步已经出卖了她的心灵,一把扶起她说:“走吧,别小孩子脾气。” 想扶她到我的车里,她摆手:“我的车在那边。”我一看是一辆崭新的广州本田。 扶着她到她的新广本旁,她掏出车钥匙,我把手掌一摊:“拿来吧,我给你开。” 宁波的夜又开始浮起在我的面前,那是我熟悉又陌生的夜,我害怕这个夜,却不能没有这个夜,今夜,荷尔蒙将与我一起飞扬。 我把广本开得很慢,打开CD,音响里放出小刚的歌。 '有太多往事就别喝下太多酒精 太珍惜生命就别随便掏心 舍不得看破就别张开眼睛 …… 到最后忘记眼神忘记脸庞忘记身体 怕只怕我们忘了决心忘记 …… 爱过谁的心 又有什么关系!' 拐上中山东路,我问她:“家在哪里?” “不知道。” 她微微地向我靠过来,如果我不是在开车,我一定会紧紧地抱住她,可是现在不行。我看看她,她好象有点睡意,眯着自己的眼睛。 车子穿过中山西路,天一广场的夜色已经与我无关,三江六岸的霓虹灯也已经与我无关,还有这么多的欲望男女也与我无关,与我有关的就只有这几平方的空间,几平方的空间里有二个孤男寡女,我将知道,这部可笑的钢铁箱子,没有一点痕迹地犁过色欲的城市,载着一对看起来风流倜傥高雅漂亮的男女,其实是二个荷尔蒙满溢的狗男女,正在驰向欲望的天堂,将要去淫乱中快活逍遥。我一路找宾馆,每到一家宾馆就问她下不下车,她用二个字来回答:“不去。”但又不说去什么地方,所以我还是自作主张地找我们的淫窝。 等到被她连连拒绝了将近十次了后,我也不知道究竟要往哪里开。 到了金丰宾馆的停车场,停车场里寂静无声,空无一人,时间已经将近到了凌晨2点多,差不多把我折腾得精疲力竭,我把车停下,心想如果她就是再不下车我也不开了。 我把车内的所有CD、灯光都关掉,拨掉钥匙。转过头看她,通过远处一盏路灯微弱的灯光,看清她并没有睡着,张着一双惺松的眼睛,我捏住她的手,凑近她的身子,她身上香味强烈地钻入我的鼻孔,我一口封住她的双唇,感受到一股热浪从她的舌尖喷薄而出,象是火山已经喷发,江堤已经溃决,二段身体不可抑制地交合在一起。 “到车后去吧。”我抱起她,她只发出“呜呜”声,表示她的同意。 我从驾驶室出来,拉开后门,再把她塞进去,然后自己也跳入后车座位。 她头发蓬松,双乳突出,随着呼吸上下波动,我迅速脱光自己的衣服,一边贴近她,抚摸她,一边清除她的衣裙,我感觉到身体里已经快一个多月的压抑变成了将要喷射的火山,不等我全部除去她所有的累赘,就进入了她的身体。 外面马路有一辆车经过,灯光散射到我的身上,我的手机又很是时候地响起,我稍微迟疑了一下,但又马上再也不顾地泄放自己欲望,在肉体的碰撞中让自己彻底地堕落。什么罗依,什么科长,什么都他妈的假情假义,我现在只知道我是最快乐的,我下面的女人也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就让我在快活中死去,我也不再会有后悔的过去。 女人在下面呻吟,手机在叽哩吧叽地响,象是一首最动听的交响乐,把我的激情一潮一潮地推向到最高点,眼前一片迷离,然后一下子又都归于寂静,又都恢复原样,又都世界停止。 我伏在她的身上,喘着粗气,身体一下子变得酸软无力,我忽然发现我自己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动物,我显得很可笑,我只想睡觉。 迷迷糊糊中,女人在推我,我抬起头。女人说:“下面流出来了。” “什么流出来了?”我稀里糊涂地问。 “还有什么,都是你的东西,把我车后座的纸巾给我拿来。” 我举起上身,给她拿来纸巾,然后想给她擦下身,被她用手挡住,我就把自己擦了,整整衣服,坐回到驾驶室,让她在后面清洁自己。然后点上一支烟,打开手机,看看是谁这么晚还打来电话。
一看是绵雯打来的,肯定是因为我去找过她后,她又过来问我。想想这么晚了,一些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就随手关了手机。 女人息息索索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裙,又坐回到付驾驶室。我看她了一眼,除了头发比原来有点凌乱外,其它倒看不出曾经的疯狂。心里觉得很好笑,淑女与淫妇就他妈的一裙带之遥,脱下裙子就是婊子,穿上就是淑女。 “回去吧?”我问。 “回去。” “去哪里?” “回到你的店铺,你回你店,我再回我自己家。”女人缓缓地说。 我也不再多说一句话,伸手握了一握她的手,踩下油门。 远远地看到酒吧快打烊了,绵雯一个人在擦吧台,我把车子泊得离店铺远一点的地方,停稳车,问周璇:“下次我陪你去看沙滩吧。” 她没有说。 “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吧。”我再问。 “再说吧,如果有机会。”她的声音有点冷。 激情过后是灰烬,这个道理我懂。心里纵有一万分的不舍得,还是知道再说也没用。辗转身,轻轻地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很喜欢与你在一起,还是我告诉你我的号码吧,希望你会打给我。”我掏出一张名片,放在驾驶台的仪表台上,跳下车,看着她打开转向灯,疾驰而去,我怔在原地,呆了几分钟,才拖着蹒跚的脚步往酒吧走去。 推门进去,绵雯看到我,停下正在擦的桌子,向我走来。 我无力地对她笑笑,今天在车上的一场爱,已经把我拖垮了,现在最想要的就是睡觉,绵雯也看出我的身体不佳,扶住我的手臂,让我坐到沙发上。 “想喝点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喝,我只想睡会儿。” “那你回家吧。” “不,我今天就睡到这里了,明天上班也近一点。” 绵雯蹲下来,关切地看着我说:“放纵自己并不好,你这样下去,一定会累出病来的。” “放纵?可能是,可能也不是。”我哈哈笑着说:“绵雯,我不知道对我来说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我是不是错了?” 绵雯低下头,没有说话。 “唉。”我叹口气:“你不会懂我的心思,好了,不说了,睡觉,明天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 第二天起来,身上盖着一块餐布,我环顾四周,绵雯已经不在了。起了身,伫立到落地玻璃面前,昨夜可能来了一场冷空气,外面风雨交加,把街头的树叶吹得满地都是。 自从过了立秋后,明显感到温度一场比一场冷,家里的几件衣服已经抵挡不住寒冷了,可我又找不到御寒的秋衣,那些衣服都不知道给罗依塞到了哪一个橱柜里,我曾经打了几个电话问罗依,她也说了,但我还是找不到,只发现了几件毛衣,但欣慰的是,发觉罗依口气已经不如事情发生那时生硬,心中的块垒好象慢慢地在消弥。 一看手机,才6点多,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早,人老了,越是晚睡越会早起。本来想给绵雯打个电话,讨论一下我去开娱乐城的事情,现在我也只有她才可以商量。想想她这么晚睡觉,再吵醒她于心不忍,也就作罢,拿起酒吧台上的铅笔与便笺,给她留个言,叫她看到了这纸条就给我打个电话,有事商量。 等到写完,忽然诗心一动,在纸的飞白上又落下几行字: 春色满园人独坐, 为留一枝待雨过。 夜半披衫听蕉声, 晨起黯然花已落。 把纸折了,放在吧台显眼处,发觉有时候的自己还真象个人样,连这劳什子也都能写,写出来还有点模样。 一直坐到7点半我才出门,开上车,慢慢地往单位里赶。 可能昨天把欲火都放了个精光,今天的心情也就特别的好,一边开车,一边注意着路上的行人,看看有没有漂亮的养养眼,但失望的是,一路上走的女孩子都长得很平常,果然是起得早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