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波撒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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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梁街,我坐在车内,打开车门,把二腿搁在车窗上,过了一会儿,就看到罗依款款而来,远远看着她,忽然觉得她真的变了很多,头发已经在上次吵架后就剪了,穿着一套黑色的衣裙,外面披了一件咖啡色的大衣,走在路上显得相当干练。 她走近,踢踢车门:“下了。” 我把腿放下来。她指指我手上的香烟:“灭了。” 我扔到地上。 “是不是下步要——起了?”我嬉皮笑脸地说。 “你自己看着办。”罗依面无表情地说。我只得悻悻地站起来,把车门关上,整整衣服:“走吧。” 刚要上楼,罗依的电话响了,她一接起,哦了几声,停下脚步说:“还是在这里等着吧,他下来。” “是不是得安排饭局?”我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你破费。”罗依看看我。 “哦,我不是这意思。”我连忙摆手。 二人站在寒风中,我拉拉罗依:“老婆,进来坐一会,里面暖和。” “不用了,他出来没看到我们,不礼貌。” 等了十约十来分钟,走出一个五十开外的老头,站在门边东张西望了几下,罗依一看到他,马上跑过去,亲热地拉着他的手:“郑叔——” “是小依呀。”那老头呵呵一笑:“小依结过婚后,天天陪老公,就忘记我这老叔叔了吧,这么一晃就已经三年没看到了对吧。” “郑叔看你说的,是你太忙,这么大的公司要打理,所以以前我就不来麻烦你了。这不,今天我一来,就是麻烦到了。”罗依指着在旁边站立的我说:“诸明,郑叔你就见过他一次吧。” “是呀,我那时还说你们是郎才女貌。”郑叔回过头对罗依说:“小依,今天到哪里去吃饭?” “我也在想呢?郑叔你经常去哪,我们就去哪吧。” “行,咱们去吃西餐。”郑叔突然手指在嘴边一嘘:“我忘了一件事了。” “什么事?”罗依问。 “早祷告,晚汇报,中午还要一个小报告。小依,你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吧。”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这老头,还挺逗的。 打完电话对我们说:“她也要过来陪陪你们呢。” “好呀。”我与罗依一同说。 “你真以为她是来陪你们呀,她是监督员来监督我来了。”老头说得我们二人都忍俊不禁。新园宾馆与公司比较近,我们三个人都步行走过去的,门童看到郑叔,很客气地为他掸了掸衣服,郑叔摸出十元钱给他。 “这小伙子好象是宁海人,身边只有一个父亲,中专毕业后就到这里来谋生,人是一个好小伙子。我每次都给他。”郑叔一边走一边说。 “那会不会他是骗你呢?”我好心地说。 “如果是这样,这会得报应的。”郑叔笑着说。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头一震。 “这么好,那你怎么不把他招到你公司呢?”罗依也问。 “每一个人都有他的位置,并不是心好一定得好报,或者说人好就一定有一个好位置,还得他有能力等等,对吧?这个社会,你要真心对待它,还得有能力对待它,但也要有防备之心对待它。” 新园的二楼西餐厅看起来象中餐厅一样,看起来比较俗不可耐。郑叔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能够看到门外进来的人,我们就坐到他的对面。 “怎么样,自己去端菜吧。”郑叔把手一摊,很有大将风度。 “等等姑姑回来吧。”罗依说。 “没事,等到她来,我们都已经要饥肠辘辘了,现在就吃。” 我与罗依一起去端餐具,其实这类自助西餐我一向来比较感冒,中看不中吃,转了一圈,找了一些蔬菜水果和一些面点,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他们过来。 罗依与郑叔一起走过来,有说有笑,气氛很好,看样子这担保应该是比较容易,我知道依罗依的性格,真想做一件事,她就会很专心去做,而且往往能够成功。 罗依在我旁边坐下,郑叔在对面说:“你们二位一定会做出点事业来。” “何以见得?”罗依笑着说。 “任何成功,都离不开共同努力,你们二个人能够在一起努力,所以我觉得事情一定能够成功。”郑叔以鼓励的目光看着我们,我反而觉得这话象是一种讽刺,刺激着我的神经。如果让他知道我现在与罗依的感情关系,他不知作何讲? “谢谢郑叔表扬,可我们还得要求你帮忙呢。”罗依说。 “没关系,我郑叔还能不帮你们呀,而且又没掏我口袋里的钱,也就让我画一个字罢了,这个人情我做定了。” “可是,郑叔,万一我们还不起了呢?那不是拖累了你了吗?” 郑叔一边切盘子里的鸡翅一边正色说,“首先,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成功;其次,如果真的不成功也不会亏空到哪里去,你们绝对也还得起;再次,如果你们还不起,还有罗依的老爸,这点钱对他不算什么;再后,实在没办法,这点钱我还是拖得起的。” 这老头条分缕析一讲,我与罗依没什么可说的了,别看这老头子和睦可亲,听刚才的话,思路相当清晰,商人的头脑果然不一样。 等他切好鸡翅,抬起头来,突然面露喜色,一边向远方招手,一边说:“小依,你姑姑来了。” 我们回过头,一齐向门外看去。我不看还好,一看傻了眼,“我的老天”我倒抽一口冷气。 一头褐色的长波浪发,扭动的腰肢和雪白的脚裸,得体的衣饰诉说着她的气质,精心修饰的脸孔告诉她的雍容,一路走来,无处不散发着她的魅力。 她就是我曾经有过肌肤相亲关系的女人——周璇。 郑叔已经50多岁,我以为他的老婆也一定是差不多年纪,绝对想象不到是周璇,早知道是她,我死也不会来了。 心慌意乱间,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可心里却禁不住地想看到她,一见之下,心中又莫名产生一种冲动,这是一个让所有男人都会动心的尢物,脑下体又开始想起了那天的情景,疯狂与激动,激情与狂暴,象是骤然而起的龙卷风,把我的身体卷了起来。 在周璇走近前,我压了压自己乱跳的心,故作镇静。她在我与罗依面上扫了几眼,脸上没显示出有何动静。 我心想:这么久了,再说那天天色昏暗又醉眼惺松,不可能再认出我来了。这念头刚一闪过,心里忽然又觉得相当酸楚,一夜之情犹如水上之浮萍,吹过了,连涟漪都不曾留下。 郑叔热情地向我们介绍,她露着那天晚上所见到的微笑,礼貌地向罗依握了握手,然后转过来,向我也伸出来她的玉手,我想看她究竟有没有认出我,于是盯着她的眼睛看她的反应,可惜什么也没有。相当失望,呼了一口气,握住了她的手。 电光火石之间,我明显感应到她轻轻捏了一捏我的手,我突然明白了她的内心,她既象是湖底下的一股激流,平静的表面看不出她的内心的狂热,她是一座庞大的煤矿,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可能她没有办法或者说是很少有机会得到释放,她的激情需要有人来点燃,而我,就是曾经点燃过她的“星星之火”,这种感觉就象是遗失多时的宝贝又回到了身边的感觉。 “这是小依的爱人小诸,你姑姑没参加过你们的婚礼,可能不太认识。” 郑叔向周璇夸我:“在江东公安局,刚升了科长,年轻有为呀。”这样一介绍,我反而觉得相当心慌。 周璇向我递上一个笑容,我点点头,也向她笑笑。 这是一个滑稽的宴会,也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尴尬的宴会,平时伶牙利齿的我,在这个宴会上变得沉默不语。只听见郑叔与罗依二个人的对话,而我与周璇不约而同地只管闷着头吃,偶尔靠着椅子听他们讲。 坐了会儿,周璇看看我,我也盯着她,她突然站起来,说了声“对不起”,向洗手间走去,等到她转过弯后,我也借口说要上厕所,尾随而去。
等我赶到洗手间,周璇已经进入女厕所,我心怕失去了这么一个机会,也不敢去男厕所,就在洗手盆旁边装着洗手,这样磨磨蹭蹭地洗了五分钟,搞得旁边清洁工拿着眼看我。 洗到第三遍的时候,周璇终于出来了,我把身子让了一让,让她洗手,也使我自然而然地靠近她。 “很久了。”我说,眼睛看着镜台。 “一个多月吧,也不多。”她也看着镜子。 “电话?” 她甩干手,从小坤包里递出一张纸:“我知道你要问。” 我接过来她的纸条,也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她。她看也没看就塞进包里,转回头:“你不要给我打电话,我想见你的时候我会打。” 我点点头,心里觉得很好笑,二个人搞得象地下工作者一样,只差没有“宝塔镇河妖”了。 “我先走。”我说:“你得补补妆。” 她笑笑:“你对女人的事情好象懂得蛮多的嘛。” “呵呵,谢谢,我也只是略知一二。”我死皮赖脸地说。 回来等我一落座,罗依笑着说:“没掉进吧。” 我强了一个红脸,以为她起了什么疑心,忙开玩笑说:“掉进了,可冲不走。”再看看她,早就不理我,又与郑叔二个人谈论她父母家里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我呵吹连连,心里浮想联翩与周璇的那一个夜晚。 周璇款款而来,我扭过头装作看玻璃窗外的景色。 “姑姑真是漂亮。”罗依说。 “哪里,人老了。” “姑姑才三十吧。”罗依说的时候,我再去看周璇,我的印象中她也就30岁左右,今天看起来,还是30岁左右。 “呵呵,我已经38了。” 人家说女人的年龄不能问,这是对于实际年龄小看起来老的女人来说,可是对于周璇我想问年龄是最恭维的一句话。 “那一定是保养得好,你看我,姑姑,30还没到看起来比30还老。” “呵呵,自己的身子自己保养喽,女人要靠自己,绝对不能绑在男人的身上,这是最不保险的方法。”周璇一语双关。 “你这不是打击我与小诸嘛。”郑叔笑着说:“我们怎么可能这样的呢?你说是不是呀,小诸。” “是,是。郑叔说的是。”我说着说着,声音却变得越来越小。 “我可没在说你们,不要对号入座,否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周璇对罗依说:“是不是小依?” 罗依笑着没说。 我看着这二个女人一唱一和,自己倒真的接不上茬,郑叔看起来也很受打击。这样被二女涮了半天,分开回家时,郑叔与我已经是灰头土脸,脸色僵硬。 路上罗依问我:“怎么样,我姑姑漂不漂亮?” “嗯,漂亮。” “是不是你喜欢这样的女人?” 我转过头看她,故作生气:“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问问你罢了。”罗依不再说这件事,变过话题:“郑叔他同意了,只是你什么时候把文件拿到手,让他签字,等到你把那些事情办完,我再到小坤那里把其余的手续都办好,早点把贷款拿到手。” “好。”我一边开车,一边点点头。 二个人突然无语,就这样沉默着。 窗外灯火通明,我忙着打方向盘、踩离合器、踏油门、看反光镜、避开行人机动车,穿个一个个红绿灯,罗依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景色,车里的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闷,刚才的喧哗与热闹就像是一出演出的戏,谢了幕就只剩下空虚的寂寞。 刚到宁波中学读高中的时候,那时寄宿在亲戚家,可亲戚的房子也很小,待我态度又很差;我穿著很土的衣服,与城市的同学比起来,真是可笑得不知所以;而且连中山路东门口也不知道,看着满街的车子会手足无措。听着同学的嘲笑,亲戚的冷漠,所谓城市人的骄傲,我忽然掉进了一个混乱的世界,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渺小与自卑的开始,它深深地改变了我对这世界的看法,我迷路于社会与父母教育的完全不同。从觉得做个城市人特别牛气的状态,一下子变成了特别的不协调。不过靠我的悟性,很快就适应了城市里的生活,我忽然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本质,除了自私就是势利,这些就像是一把刀子,不但为我圈出了一个安全的圈子,也慢慢地剔除了我的宽容与憨厚,它们让我在这个城市生存得很好,但也让我在这个城市感觉到冷漠与可怕。 看着这个我已经住了十多年的城市,我还是感觉到自己像是一根漂泊的草。 “罗依,没想到你姑姑这么年轻。”我打破沉默。 “郑叔是离了婚后娶的。” “哦,我想也就是这个原因。”我说:“他们关系挺不错。” “谁说再婚不好,郑叔真的是不错的的男人。” 是呀,没人说再婚很好,可谁说再婚就一定好了?郑叔是不错的男人,可是他的女人呢?这一句我没有说出口,也不想说出口。 第三天金大队长叫上我,说去国税稽查局熟悉熟悉人。本来打算想去办罗依交给我的文件,到郑叔那里签字,现在要推到下午去办。而且昨天绵雯又打电话来,说圣诞节快到了,问我有没有好的想法,搞个PARTY什么的,本来也答应今天下午去商量,看样子得推迟到晚上了。这样一来,今天是有得让自己忙碌。 不过等到我们出发也已经快十点,我说:“金大,看样子我们是存心去蹭饭。” “他们也是怕我们不去,去了自己也有理由蹭。” 稽查局设在市国税局的十楼,大楼看起来很气派,我对金大说:“金大,你看我们的办公条件,不能与他们比呀。” “什么叫财神爷?钱过手边也总得刮一层皮,这才叫财神嘛。” 我听了哈哈而笑。 我们赶到时候,那个稽查局的廖局长正在办公室开会,叫我们坐会,说马上就好,叫一个小姑娘给我们倒好茶,果然一会儿他们就散了会。 廖局长走过来,金大给向他介绍了一下我,他伸出手向我握了握说:“金大派遣精兵强将到我这里来,我们是热烈欢迎。” “廖局长要人就象是催着人跑步一样,我再不派人来,看样子我的电话号码得换了才行。” “实在没有办法,金大,这段时间案子太多,一会‘8。29’,一会‘415’,一件没结,一件又起,如果不是你们来配合,我也是束手无策,总归是你们公安狠,你们是吃骨头,腰上带柄,可以捉人,捉来了就不怕他不招。我们是吃豆腐,专拣软的吃。” “你们吃豆腐比我们吃骨头高级多了。我现在骨头吃得牙齿痛。” “那今天中午我就带你们吃豆腐,你要吃老的还是嫩的?”廖局长看样子与金大已经关系比较铁,玩笑乱开。 “你看我这年纪是吃什么豆腐?”金大一边笑,一边指着我说:“现在谈一下正经事,阿拉诸大的办公室在哪里?” “这要你急什么,小李的办公室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