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波撒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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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的憧斓闫鸫玻种拥侥慵衣ハ隆
车子开到时,张昌盛已经站在楼下。一跳上车就从车背后伸过头来问:“怎么回事?” “霉气呀,吧女死了,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现在刑警正在忙碌,罗依出差了,我又不好出面,所以就让你为我作挡箭牌。” “死在酒吧?” “那倒没有,死在她的出租房里。” 张昌盛叹口气,坐回座位上说:“那还好,与你没什么关系。” “关系当然没有,难道是我杀她不成?只是很麻烦,一定会来调查询问,而我又不好出面,单位知道我在开酒吧,还不让我下岗?” “那是。不过,如果警察问我,那我怎么回答,我一点也不知道情况。” “到时你就一问三不知,让我店时的经理回答好了,这事情又不是与我们很有关的。” 他点点头:“也好。” 我不再谈这事情,问他:“你儿子呢?” “在家。”一说起这,他的话就少了很多,变得沉默起来。 我打着方向盘,避开一个行人:“再找一个吧。” 张昌盛笑着有些苦涩:“再说吧。” “再说也要找呀,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一个男人还拉扯着一个孩子,很不容易。不过,以后找就不是只找好看的,老婆嘛,只要会持家,贤惠才是最根本的。” “漂亮?哈哈,我想也没想过,象我这样二手货还想找漂亮,那真是变成想吃天鹅肉了,还是一个人过过日子算了。” 瑾瑾坐在付驾驶室,没说一句话,不过张昌盛也没问,我载着他们先到酒吧,把妮妮接上车。 妮妮一上车,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先说起来,从她口中知道了一个大概,汪真真已经有好几天没来上班了,因为平时这些酒吧小姐生活本来就没有钟点,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所以连她们住在什么地方也不清楚,妮妮也没有联系她过,今天没想到接到与她合租的姐妹打来的一个电话,说汪真真死在了床上,因为不清楚她的社会关系,只知道她在我的酒吧里上班,所以就打到了妮妮那里。听汪真真的合租者说,汪真真死得并不难看,不过床上一塌胡涂,床边还放着一包白粉,看起来很象吸毒过量致死。 “那你知道汪真真住在哪里?” “她姐妹说了。”妮妮摊开一张纸,上面写着门牌号码。
小区门口已经里外三圈围满了人,外面有二个小警察站着岗,我不认识,不过有角落里站着的人倒面熟,名字叫不上来,开会倒遇见过。我挤开人,向他打招呼。 我向他点点头:“你好,死了个人?” “好,上面正在勘察呢。”他接过我递给他的烟:“你家在这里?” “不是。那个死者是我朋友酒吧里的招待员,我朋友过来来看看,想到我也是警察,一定要拉我过来,所以我也就过来了。” “哦,是这样?那你们进去。” 我向瑾瑾使了使眼色,让她等在外面,自己与张昌盛妮妮走上楼去。 爬上汪真真租的房子,人已经是气喘吁吁,房子在最高的七楼,门开着,屋子里有三个警察在忙碌做笔录,还有二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床边,脸上看起来一片茫然。 看样子现场勘察工作已经做好,汪真真的死首也早已经搬走,不过气氛还是有些阴沉,让人感觉到一丝丝死过人的恐怖。 警察看到我们进来,问我们是来做什么,我辨识了一下,不认识他们,只好自报家门说我也是江东局的,今天陪朋友来,这死者在我朋友的酒吧里工作。一听我也是警察,态度就缓和了许多。 那个胖一点的警察想把张昌盛拉过去做笔录,张昌盛忙指指妮妮:“具体情况还是问她。” 还有一位瘦的警察站在旁边,看样子大部分的工作已经做好,我走过去递给他一支烟,他摆摆手表示不抽,我就给自己点上问:“怎么死的?” “初步分析,可能是为情所困自杀的。” 我心里吐出口气,幸亏与我没什么联系,死就死吧,这样的人多一个与少一个这地球还是按照规律在转,死一个也干净。 我扯开话题:“你们办这案件真的比较辛苦,以前我在治安大队也是很烦琐。” “兄弟你现在在哪?” “经大。” “经大舒服呀,没什么事情,天天看报纸,你看我们,一出事情就忙得家也回不了。” 我尴尬地笑笑:“比起你们来是轻松一点,不过吃我们这饭的,哪个会舒服,要舒服只有当官的。” “那倒是。”那个警察看起来与我心有同感。不过我没说出自己也当了这个一个芝麻大的官,说出来就显得比较矫情了。
从汪真真家出来,我问妮妮警察问了些什么?有没有关系,妮妮摇摇头,说没什么关系,大家都很沉默,我提出一起去吃火锅,大家也就没反对。 瑾瑾与我保持着一种距离,这个女人很明白与我之间的距离应该多长。 “如果警察还要询问的话,昌盛你可能还得来为我代替代替。”车开了一半,我对张昌盛说。 “这些小事还用说吗。” “事情也不小呀,死了人总是麻烦。”我接着说:“妮妮,如果这事情还要麻烦的话,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的这位朋友,他姓张,电话号码你问他。” “好的。”妮妮在车后答应下来。 “希望不要再麻烦我,真是霉气。上次我在酒吧里,看到汪真真满手的针眼,我就知道她可能吸毒,这次死,也有可能是吸毒过量所至。” 昌盛点点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其实,每一个人给别人看的都是表面化的东西,一个人的内心只有自己才能知道,有时候连自己也并不知道。我们不是汪真真,我们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她一定也有她的苦衷,否则何止自己折磨自己呢?她以前不是说过,在外资企业当过经理的秘书吗?这可能也有关系吧。” 这时一向沉默的妮妮突然插话:“我知道她以前在台资企业的起亚集团工作过,好象还给那个台湾人经理包了起来,生了一个儿子,本来也就好好的,可能生活太好,也太空虚,有一次去酒吧认识了一个混混,染上了毒品,本来就靠台湾人供养的她,就渐渐把家底也吃了进去,这样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台湾人一气之下,带走了她的孩子,给了她青春损失费50万就一刀二断,这50万也只能支持她与那个小白脸一年多的时间,连小白脸也走了个干净,就混迹于舞厅可这怎么够她的开支,所以现在就这样了。” 妮妮不说,我就已经能猜测出个大概,不过我没有再作评论,我怕会触及到妮妮自身,很多混迹于这种场合的女人,都或多或少有这样的经历,妮妮在说汪真真的时候,她的语气就显得很落寞,那些话何曾不在说自己呢。 “这叫因果报应,这样的女人得到这样的结局也是天理。”张昌盛说。 妮妮停住不说了,我忙接上话:“昌盛也不能这样说呀,每个人都有他的痛苦,只是我们有时候不知道罢了,她现在的结局应该说是她自己的选择,不过有时候何尝不是这个社会逼着我们走这些路呢?我们在说别人的时候,我们自己也是被上帝驱逐的绵羊。” “这倒也是。”昌盛应道。 “但是我们可以选择不要犯错误,就是犯了,除非已经如汪真真那样,其它的还是有再改正的机会。”我说这话的时候,不但是对妮妮说,其实也说到了车子里的所有人,包括自己。 问题是,我们怎么知道刚开始的时候是错是对?以什么标准为错什么为对?我嘴里说的好象很正确,可我不知道这正确的含义是什么,我也是一片迷茫,汪真真的生命对于我们来说,她死得什么意义也没有。要德火锅生意果然好得可以,我进来后对瑾瑾开玩笑:“我要不也开火锅店得了,酒吧盘掉,妮妮来做总管,瑾瑾给我当经理。” 瑾瑾连忙摆手:“我宁可在写字楼里办公,也不要当火锅店经理。” “这就错了,只要有钱赚,做火锅店经理有什么不好,不要抱着白领的观念不放,你可不要现在看很多宁波大老板豪华,他们都是从小作坊起步的,干得大了什么都是好的。” “那我也不喜欢。”瑾瑾摇头。 四个人坐在店中,二二一对,热气腾腾的火锅一端上来,感觉温暖了许多,就把汪真真的死忘了一大半。 看到我的话不多,张昌盛放几些辅料到火锅里:“是不是为这事不开心?” “有一点,但不是很多,只要不要犯着我,就是最好的结局。” “无所谓的,今天警察也就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妮妮说。 “就是感觉比较烦躁,我又不好出面说这店铺是我的。” “那就算我好了。”张昌盛与我开玩笑:“反正我也已经做了一次老板。” “是呀,以后可有得时间让你当老板。”我一语双关。 四个人一会功夫就让火锅蒸得全身发热,再加上都喝了些米酒,人就更加感觉舒坦,瑾瑾本来就是成都人,酒量很不错,妮妮虽然是浙江女子,但平时天天混在酒吧里,酒量也不比我差,看来看去还是张昌盛差了一些,喝完二瓶酒后,他就碰到了酒杯,酒流出来,溅到了妮妮的裙子上。 张昌盛忽然一脸窘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也不给小姐擦擦裙子?自己撒的,总要自己擦吧。”本来我还想说撒的尿,后来一想不太文明又咽了下去。 妮妮忙说:“不要不要,我自己来。”想站起身。 张昌盛这下才反应过来:“我来我来。” “你来个屁呀。你来能干什么呢?”我哈哈笑道:“还是快点给妮妮拿餐巾纸吧。” 张昌盛手忙脚乱地抽出一叠纸巾递给妮妮,一边说对不起。 瑾瑾附着我的耳朵说:“你朋友蛮老实的嘛。” “嗯,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可是好人不一定就好报。” 瑾瑾点点头:“是呀,人就是这么无奈。还是象你这种流氓,活得却有滋有味。” 我狠狠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坐了有一个多小时,妮妮话越来越少,人坐立不安,看样子身体很不舒服,我问妮妮:“感觉不舒服?” 妮妮点点头。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那倒没有。”妮妮摇摇头。 “回家去吧,早点休息。”我说。 从店里出来,张昌盛还屁颠屁颠地跟在我的后边,这憨驼鸭子,还跟着我来吃我的屁?使了使眼色,可他又无动于衷,没办法,只得对他说:“昌盛,我与瑾瑾还要商量点事情,你看,今天把妮妮的裙子都搞脏了,要不要送一送她回家?” 这下他才反应过来:“哟,我差点忘了,那你们先走马观花,我送妮妮回去。” 妮妮也不反对,我与瑾瑾相视一笑。__________________
国税局转过来的案子看起来并不复杂,但非常麻烦,案件简称为“3。20”,涉及的企业量大面广,虽然工作名义上为主导,实际上是配合,大量的工作是由国税局做的,但我们也没空着,主要的工作也就是抓捕外逃的案犯,现在叫做嫌疑人,还有就是以哄吓骗的方式录取口供,寻找证据。 根据群众的举报,今天有一个外逃的企业主在江苏镇江,金大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时,他的目光有一种鼓励,这让我很受感动,我现在发现金大这个老头子,别看他的外表比较凶,但心肠真的是蛮好的一个人。 “你自己安排一下人手,这次抓捕虽然还不是大案子,不过对你来说也是第一次,相信你一定能圆满办好这件案子。” “哪什么时候出发?” 金大笑笑:“你觉得呢?” 我知道自己说得也有点可笑,感觉很不好意思,只好点点头:“明白了。” 当下马上通知老谢、孙栋梁、李小鹏还有二位同事一越开会,老谢原来是侦察兵出身,部队转员后本来在刑大,后来觉得年龄大了,身体有些不行了,托了后门调到经大,抓捕经验很丰富,不过就牢骚多一点,一张嘴说个不停,所有领导都曾给他骂过,所以能力不错,就一直不见提拨,现在他也想开了很多,但嘴巴还是管不住。孙栋梁这个人是个人才,可就是太狂妄,看着这嘴脸,觉得特别不招人待,而李小鹏就好很多,看到我就必恭必敬地喊诸大,想起自己当一介百姓时,让自己这样叫也叫不出口。而且看到别人这样对上司叫觉得特恶心,不过现在看来,自己也是喜欢被别人这样叫呼,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虽然知道叫的人不一定是真心。 李小鹏在外面,赶回来还得要半个小时,趁这个时候,想起给罗依打个电话,自从她上次广州出差回来,她也变得好象比较忙碌,呆在家的日子也不是很多,是她要求公司让她跑业务,她不想再在公司里安逸地做白领,我理解她的想法,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阻拦她。 我电话一接通,里面硬梆梆地声音问:“是不是今天又有饭局不回家?” “嗯~”我咽口口水:“我也得出差,而且很急,今晚就得走,去抓捕一逃犯。” 因为是第一次去跨省抓捕,自己感觉就象就义一样的壮烈,别看平时我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真正也是怕死的主儿。 电话里沉默了一下:“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呀。不过,会很快的。” “那好,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情要托给我做?” “我也想对你说呢,是这样,酒吧的事情与娱乐城的事情,我走后你多管理一下,我也有半个月没有联系绵雯了,与妮妮也有好几天了吧。” “我知道了。”罗依听起来声音有点落寞。不知知怎的,我也感觉有一点说不上来的难过心情。 “穿上我上次广州带来的毛衣吧,那边比这里冷一些。” “好的。”我知道这毛衣挂在一扇大衣柜里。 李小鹏一回来,叫他去从枪械库里去取枪,老谢坐在我对面,我递给他烟,他点点头。 “老谢你是老公安了,你看,这次去多久可以回来?”我问。 “应该说很快。” “第一次出省,有些事还得问你。” 老谢对我笑笑:“你是领导。” 我就无言,小米匆匆从外面过来,看到我就问:“诸大,是不是要走?可不可以带我?” “你去什么?” “天天窝在单位里,去外面透透气。” 我也笑了:“你以为是旅游?下次吧。” “下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这次你就是想去也没办法,什么都已经安排好了,总不至于五个人挤一辆车吧。” 一行人5点从宁波出发,出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驶上高速后,回头望望那一片灿烂的城中之灯,忽然感觉有点留恋,从前大多数离开宁波的时候都是在白天,晚上的机会比较少,这样为了执行任务更是没有过。看着这片灯火越来越淡,一种伤感不禁从中而来,那里有我的窝,有我那片浮白色的梦乡,还有那些女人,现在都已经寄托给了这个城市,自己在一步步地远离,虽然很快会回来,还会回来做我的梦,可是我就是离开一会也已经觉得难受。 “抽烟吗?”老谢问车里的人。 我从辅驾驶室回过头:“我记得孙栋梁与李小鹏也是抽的吧?” 李小鹏点点头,孙栋梁没说。 老谢一圈分完,都点上后,整个车内就变成了烟囱,我把窗户摇点下来,外面气流吹了进来,带走了烟雾,也把我的头发刮得猎猎作响。 “希望这次能顺顺当当地完成任务,大家早点回家抱老婆去。”我故意说,一车内气氛有点冷。可能每个人都是这样,无论是多么坚强的人,离家总是有些踌躇。 “抱什么老婆呀,出门抱小姐去。”李小鹏这么一说,车内的人都笑起来。 “诸大发过话了,这次任务完成,给我们发小费抱小姐。”孙栋梁也故意说,这样一来,大家都笑起来。 “静静。”我摆摆手,严肃地说:“今年我给金大出了一个点子,半年度的奖金改成小姐了,每人发一个。” “那小米怎么办?”李小鹏说。 “帅哥。”
因为来前已经联系好镇江公安局,我们虽然十一点到,但还是有镇江公安的同事等在那边,领头的是叫柯鑫,剪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