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波撒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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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空间,就要被吞没,我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孤独与恐惧,一齐向我袭来,把我射得遍体鳞伤,可是我却无能为力,任凭各种各样的箭射向我,直到把我打翻在地,再也不能起来。 我忽然想要一种爱,一种暖意,这种想法非常强烈地支撑着我,这个时候,只有女人对我的温柔,对我的关心才能使我不再受伤,才能使我死寂的心再添一点活力。 我捣出手机,给周璇打电话。 电话一打就通,一听到 她的声音,心里就感觉好受了一点。 “周璇,我好想你。”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全身没有力气。 “你怎么了?生病了?” “不是,酒喝醉了。” “哦。” “我想你。”我再说。 “哦。” “你怎么老是哦。”我有点光火:“你今天怎么了?我现在觉得没力气,我想看到你。” “哦……嗯……我现在很忙,你自己先休息休息,以后再联系?” “我今天想要你。” “哦。再见!”她“啪”地关了手机。 这婊子!我心里一肚子火气,我最需要人来安慰的时候,她却就这样对待我?今天我也不会让她好过,再拨电话过去,听筒里只传出“你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一阵悲哀涌上心头,根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转而给瑾瑾打电话,一直打到第三个,瑾瑾才接通手机,不过里面非常吵,好象是在迪厅还是什么地方,喂了几声,才听到她的声音。 “谁呀?”那边喊。 “是我呀,我是诸明!”我有点生气。 “啊……?我听不见呀,这里很吵。” “我是诸明,你男朋友!”我也喊。 “哟?是你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只是想看看你。” “我在与朋友们一起玩呢。” “没关系,我只是想你来陪陪我,我一个人,太无聊啦。” “我有朋友呀。”那边有点不太情愿。 “朋友有什么关系呀。你在哪里?” “嗯……,我在348。” “我过来了。”我叫。 “嗯……那你不要过来了,下次我陪你好不好?” 我真是被她越说越气:“下次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我只想现在看到你,我过来。” “那这样吧,你不要过来,还是我过来吧,你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车子上,今天酒喝醉了,打着的呢。要不你在348门口等我,我过来接你。” “好吧,那就这样,88。”__________________
车子到348门口,看到瑾瑾站在屋檐下,穿着一套非常性感的皮裙皮衣,上半身露出雪白的肌肤,曼妙的身材又让我一下子勾出心底的色欲,眼中欲火喷薄而出。我跳下车,奔向她而去。 “哇,今天你穿得真性感。”我一边赞叹,一边伸过手去去抱她。 她嘟着嘴:“你这么晚了还找我干什么?” 我露出一付无赖的样子:“晚上找你还能干什么?想你呗。” “哼,你们男人总是这付嘴脸。”瑾瑾背过身。 “男人当然总是这付嘴脸,难道会象女人一样这么多脸?”我嘻皮笑脸。 “那现在怎么办?” “随你,吃夜宵还是什么?” “我现在这么胖了,还吃什么夜宵?” “那怎么办?” …… 我看着瑾瑾露出不高兴的神色:“那我们再去348?” “好呀。” 我只好硬着头皮,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虽然自己开着娱乐城,这场面也见得多了,但还是有点不适应,心想自己从年少轻狂过来的,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年老心衰,这种场合确实已经慢慢地离我远去,不再适合我了。 瑾瑾拉着我,在吧台上挤了一个位置,让我把外衣脱了,塞给吧里的鸭子,问我点什么酒? “酒?我已经喝得够多了。”我说。 “到这里来,不喝酒怎么行呀?”瑾瑾不理我,向里面的鸭子叫:“来瓶干红吧,再来几碟小吃。” 看起来里面的鸭子与瑾瑾比较熟悉,一边与她插荦打科,一边等着我从皮夹子里捣钱。 瑾瑾老练地捣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 “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趁还没上酒,我问。 “什么?哦,很好呀。” “那下应的厂呢?” “快开工了,现在还在招人,这批货非常急,我前段时间也没时间来玩,今天总于难得出来一趟,不玩个开心,我就不回去喽。” 我想对她说我将要离婚,而且我老婆知道我为了她而提取的一共有25万,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可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好,今天咱们就玩个痛快,玩个尽兴!”
瑾瑾与鸭子聊得正欢,我却无所事事,只有郁郁寡欢地在一旁喝酒,让那红色的液体,一杯又一杯地浸透我的大脑。 身边走过一帮又一帮的红男绿女,穿着奇装异服,勾臂搭背,可能自己做警察久了,一看到这些人,脑子里就马上跳出犯罪分子的想法,人就显得有得紧张,过了一会,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才放松下来。 有一个小男孩走过来,长长的头发遮盖住了他的半边脸,还染了黄色,一把抱住瑾瑾的肩膀。 “你几点钟回去呢?”那男孩问。 瑾瑾回过头来看我,看我在往别处看,用手肘碰碰他,轻声说了几句话,那男孩就快速离去。 “是谁呢?”我呷了口酒问。 “他是与我刚刚喝酒认识的。他要回家,问我走不走。”瑾瑾笑着,把怀子向我碰了碰:“咱们猜鹘子吗?” 我笑笑。 '谁知道谁是谁的,谁知道谁是我的。 只有疯狂地撒野,才是你的。 别人的唾液,要捡起来, 再咂一下嘴,说味道好极了。 何必有什么?何必有什么? 大家要快乐,大家要疯狂, 大家都拿出吊来,在宁波的草地上撒尿!' DJ在台上,发出淫浪的叫声,几个赤着屁股的女人抱着一根钢管缠来绕去,下面的人群象集体做爱,“嗷嗷”乱叫,随着节奏,扭着屁股,女人恨不得把自己的洞口往男人的那个肉捧上放,而男人却恨不得马上就插进那个深不见底却温暖异常的洞穴,大家都在发狂,大家都在散发浮白色的液体,把整个宁波的夜完全淹没,让每一个二脚行走的动物都感觉到温暖。刚进入瑾瑾的体内,高潮象一阵排浪一样直扑而来。 很久没有与女人做爱,我没有等到瑾瑾把裙子都脱光,就急不可耐地插入她的身体。 女人在我的身下浪吟,而我却非常清醒,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为这样清醒,而且随着瑾瑾的叫声越来越清醒,我按着女人的腰枝,用力地抽插,我感到自己开始又象一个真正的男人,自由地驰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没有磕绊,没有东西让我痛苦。 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忘记了真正的快乐,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快乐,但我知道自己确实离不开女人,我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或者说已经忘记了,可是就象离开水的鲫鱼,只要还存在这个世界,只要还有水让我遇到,还是一样会活过来,而且依然是那么的活灵活现。 我不知道上帝怎么造人,他可能造错了我,我一直来都想让自己活得更象个人,但每一次都在我的性爱中让我堕落成可耻的魔鬼,我一直来都在为自己而忏悔,可我却总是败在城市迷乱的幻影中不可自拨,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人,我痛恨自己,可我不能控制自己,我不知道眼泪,可眼泪总是不停地让我流下来,我不知道我的生命,可我却可耻地活着。 我的马飞起来了,前面一片金黄,我看到了那一望无边的稻田,微风徐来,稻菽飘香,一个男孩,正快速地穿过,那好象是自己,又好象不是,男孩子赤着脚,高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非常快乐,非常快乐。 我张开眼。 太阳光已经强烈地照射着我的脸上,我捂捂眼睛,白花花的一片。 瑾瑾就躺在身边,卷曲着身子,把我一半的被子拉了过去,我靠在床板上,焚上一支烟,开始环视四周。 黑夜变成了白昼。 自从我给瑾瑾10万后,瑾瑾贴上自己的一些钱,就买了这间单人房间,30来平方,但对于一个单身女人来说,已经够大,这几年宁波的房价象火箭一样的涨,我给她的10万已经快增值一倍了。 房子买下后,我也只来过寥寥的几次,或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象今天这么舒服地躺在床上,没想到离婚了也有这等好处,再也不需要惦记半夜要不要回家的问题,再也不需要劳累之后还要整理衣冠,提心吊胆怕罗依来盘问,这些,再也不会有了。 我把香烟吊在嘴上,站起身,去厕所方便,看到床角有几张红红绿绿的纸张,很象一些日常所见的东西,我俯下身子,伸手捡起来。 果然,那是避孕套的外包装。 我盯着瑾瑾,半晌没有动静。 瑾瑾翻了个身,睁开眼,看到我呆立在旁,手上拿着避孕套外包装,已经明白了所有,脸上也没有惊奇的神态,支起身:“扔了吧?” “这是谁的?”我冷着脸。 “男人。”瑾瑾一脸不在乎。 “我知道是男人的,这个男人是谁?” “有必要说吗?”瑾瑾又缩回被子里:“那一定是与我做爱的男人。” “哼!你如果不是我女朋友,我当然没理由要你说,但你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你的女朋友多的是,为什么我的男朋友就不行?再说就是领过PASS的,大家也可以来个婚外性,更不用说我们只不过是萍水夫妻,说白了,也就是你给我10万元让我买了这套房子。” 我气得不行:“没想到你也与小婊子一样,只不过是一个婊子!” “哟,你现在才知道?那也只怪你瞎了眼。” “什么?你他妈的竟敢这样说我?”我双眼暴出,看样子要吃了她,吓得女人不敢再与我顶嘴。 “男人玩女人天经地义,为什么女人玩男人就不行吗?我也不与你说了,起床!去上班。”瑾瑾呼起从床上站起来,我举起手,但还是没落下去。 赶到单位,金大正气呼呼地在找人,一看到我来,板着脸:“你怎么回事,现在才来上班,吴局已经找你很久了,电话也打不通,你再这样下去,要处分你!” “我手机不是开着吗?”我一脸委屈。 “你看看你手机。” 我举起来一看,已经没电自动关了机,这下真是有苦也说不出。 “有什么事?” “你自己去吴局长办公室。”金大说完就转身走开,我象只斗败的公鸡,从瑾瑾那里回来,就在想,今天可能要发生什么事情,果然不出所料。 我敲了敲吴局长的门,里面可能有一些客人,等了一会,才听到“请进。” “吴局,找我有事吗?”我小心翼翼地说,说罢拿眼扫了一下客人,好象都不认识。 吴局倒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声色厉茬:“你坐一会,过会有事要问你。” “好。”我坐下来,心里紧张地盘算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是不是娱乐城的事情,按情理来说,吴局长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否则他的亲戚也不会来找上我,可是这么长的时间,却一声也不吭,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买的是什么药? 等几个客人一走,吴局把门关上,给我倒茶,我受宠若惊,马上站起身:“吴局,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吴局放手让我自己倒水,坐在办公桌后面问我:“小诸,今天找你什么事,你自己知道吗?” “不清楚。” “哦。”吴局长把手指往桌上敲敲:“近来有人反映你工作吊二郎当,上班总是迟到早退,是不是有这回事?” “吴局,我……” 吴局把手一挥:“不过这些也罢了,还有一件事情。” 我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是不是娱乐城的事情? “听说家庭有点裂纹对吧?” 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这事情怎么这么快就能传到他耳朵里,而且不关他的屁事吧,难道今天叫我来,就为了这事情? “没什么。” “家庭很重要,家庭不好,就一定会影响你的工作积极性,有人来到我这里反映你,说你现在工作不安心,身为中层领导干部,自己也不带好头,很少看到在办公室里,后来听说家庭有点紧张,我想所以叫你上来问问,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去做工作的,我可以代表单位出面去说说。” “没什么事,女人总有个吵吵闹闹,过几天就能好。” “这就对了,做男人一定要对女人体贴,一定要好好对待女人,不能有大男子主义,有时候要多做家务……” 我简直听不下去了,以前觉得吴局长办事利落的人,怎么也象《月光宝盒》里的唐僧,把我的头给唠得快要暴炸。 “……,我还听说你参股了一家娱乐城是不是?” 说了这么多,终于切入了正题。 “也不是,是我老婆在参股。” “那还好,公务员是不能参股经商的,尤其是警察,更不准在娱乐行业参股,这你是知道的。”吴局长的脸色严峻起来。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今天我找你来,一是为了提个醒,对我们领导来说帮助同志是有责任的,不能看着同志们去犯错误而不讲一句,这就是我们的失职!你也看过报纸吧,那个赵光明市长已经被抓了,他儿子已经逃走,你看看,不努力把握好自己,不努力把握好亲人,会犯怎么样的错误!二呢,也是想问问你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局党组帮助,如果感觉到经大难以开展工作,可以考虑让你调到刑大去发挥你的专长,你看怎么样?” 我心里暗暗吃惊,妈的,原来是恩威并施呀,想让我去吃苦头?我的后台一倒,就磨刀霍霍向牛羊吗? “吴局,上班时间我以后知道,出门也多向金大汇报,至于在经大,我觉得做得还不错,不需要调动,我一定会把家庭事情处理好,不会让你费心。” “那好,你自己看着办。”__________________
从吴局长办公室出来,我一声不吭地赶回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电话铃响起来,我接起一听,还是陈胖子气急的声音:“赵一先刚才打了一个电话给我。” “怎么样?”我一下子兴奋起来。 “没怎么样,什么也没有。” 我一下子又泄了气。 “这小子现在在拉美的厄瓜多尔,在享受着习习海风,他说他肯定不会再回来了,这钱也还不上了,外国的消费水平高,还上这钱,他自己就会喝西北风,所以国内的兄弟们只有自己去打拼了,打个电话来只是道声好,没什么别的意思。” “娘希匹!”我狠狠地骂。 “诸明呀,你也不要骂了,这几天你还没骂够吗?我已经没力气骂了,我现在只想我们怎么去渡过这难关,这才是当前要务。” “这小子没想到自己的老爸现在关在共产党的牢房里吗?他难道没想到要去为老爸想想办法?” “他说了,他老爸就是被共产党枪毙了,他也不会来收骨灰。” “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会这样,猪头,我们比起他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我现在算看开了,人这东西呀,不到六亲不认处,就发不了大财,比如说我;也升不了高官,比如说你。只有大义灭亲,才可享受荣华富贵!” “你说的倒是。” “其实你说这道理谁不懂?不懂一定不可能,只是……” “只是我们做不出这样的行为来,是吧?”我说。 “是,人嘛要不好到极顶,那时也就流芳百世,要不就坏到极顶,也可以遗臭万年,最怕象我们这样的人,好又好不到那里去,坏也坏不到那里去,上不了天堂,下不了地狱,所以只能在这世界上受苦喽。”说完嘿嘿地笑了起来。 我张着一张苦瓜脸,也在电话这头笑。我没有再让法院发传票过来,就主动约罗依,罗依还在侍候她老爸,本来听到我的电话,不想接听,我就发了一个短消息,问她:你想不想协议离婚?她就接了,约定在太和茶馆见面。 罗依见到我的时候,挽了一个发髻,穿着灰色的单棉衣,精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憔悴,非常干净利落。 阳光特别好,好象与我们二个人的心情都不相符合。 氤氲的茶气慢慢地升上来,象一柱孤烟,再慢慢地在半空散开,空气好象已经不再流动,一切都已经停顿,我与她的手也都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