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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元首与战争 作者:[英]戴维欧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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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汉有象他主张的那样调拨好坦克。但是对这些任命,希特勒允许有关部门驳回,尽管后来他对第八军团的军事指挥故意挑剔。这导致了仅有的战役上真正危机。但是危机的发生已全在希特勒的意料之中,他已预先定下对策。一次飞机事故使克鲁格受伤,暂时不能参加战斗,在此之前曾指挥他的第四军团,短短的几天使希特勒信服,他应该永远比这位将军指挥有特别要求的军事行动。也许是这种情感,使克鲁格幸免于绞刑,尽管他五年之后没有挣脱死亡。
    波兰人犯了个致命的战略错误,即把兵力向前集中到波森(波兹南)凸形地带,而没有建立一个更容易守住的主要防线,比如建在维斯杜拉河上。事实上,这些部队在战役的第一阶段就被包围并且歼灭了。西部边界的防御工事既陈旧又脆弱——华沙附近的工事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就有的。首都的防御工事合并到郊区去了,这就不可避免地导致那里的激烈战斗。不过到那时,胜败已在预料之中。
    9月4日上午8点钟,也就是希特勒的火车来到前线不久,北方集团军司令费多尔·冯·包克将军和隆美尔一起向希特勒作了汇报,然后这三人便动身,开始对战区进行全面的巡视。在副官和男仆们的陪同下,希特勒乘着一辆笨重的六轮曼赛德斯牌汽车,他的其余官员和护送队乘着六辆同样的车跟在后面。护送队的规模不大,两辆装甲侦察车作前导,还有两辆压后阵。车队开走了,去巡视第四军团的司令部。载着党和内阁要人的七十多辆汽车各不相让,都想紧跟在元首护送队的后面,全然不顾狂暴的施蒙特事先拟定好的车辆行驶顺序的命令。没有铺石子的乡村道路扬起了一阵呛人的波美拉尼亚尘土。车队每短暂地停歇一次,有损尊严的场面就重复出现一次:希特勒的将军们和党的领导人推推搡搡地去抢镜头,然后又迅速地回到自己的车子里,催促司机,使自己的车离元首的曼赛德斯牌汽车更近一些。一次,马丁·鲍曼为着这种秩序紊乱的场面气愤地指责了隆美尔。这位将军冷漠地厉声回答:“我不是幼儿园教师。你要是愿意,你来整顿吧!”希特勒假装没有注意到这一切——无疑地,他认为这是他个人威望的证明。出征的最初几天,无法摆脱这群无聊的跟在后面的人,不过施蒙特终于设法巧妙地避开了多数人。在每次开始巡视前线时,用三架容克52作一次短暂的飞行,飞往有个小小的摩托护送队等候的机场。
    德军正以锐不可挡之势向北朝着托伦推进,海因兹·古德里安的装甲部队正开入他的出生地——切尔诺。这里的土地长期以来浸渍在德国人的血泊之中,古老的德国土地又回到德国人的掌握之中。无论走到哪里,希特勒都被喜气洋洋的士兵团团围住,他们觉得这是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凡尔赛的耻辱终于被洗刷。第六天,他巡视了塔克勒海德战场,一个强有力的波兰军被包围在那里,他们正在拚命突围。   (波兰骑兵显然确信,德国坦克只不过是锡板做的伪装物,便端着长枪去攻打。)由于双方力量悬殊,屠杀的结果,便是在这里的道路上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景象。希特勒从无线电里获悉,克拉科夫现已在德国人手里。正如他预料钓那样,大部分波兰军队已陷入维斯杜拉河西部的陷阱里了,而调集在波森攻打柏林的强有力的部队现在已是无的放矢,而且又孤立无援,远远离开了主要战场。
    9月6门晚10时,希特勒返回他的指挥车厢。冯·伏尔曼上校向他简要地汇报了西线的战况。‘(西方)虚张声势的恫吓战在继续进行,”那天的晚些时候他写道,“迄今为止,西方前线一枪也没有打响。双方都只是用高音喇叭互相喊叫,每一方都在企图让另一方明白,他们的行动是怎样的徒劳无益,他们的政府是怎样的蠢不可及。明天勃劳希契和雷德尔预期到达这里……波兰已经陷入极端绝望的境地。伏尔曼的汇报已绎谈及波兰军队的毁灭:至于剩下来的,只不过是打一只兔子。从军事角度看,战争已经结束。”希特勒怀疑地凝视着他,然后满意地微笑着,双手抓住上校的一只手使劲地握了握,没有再说一句话,就离开了指挥车厢。
    西方的形势颇有些喜剧的味道。莱茵河两岸,高音喇叭使对方确信他们是不会开第一枪的。有些地方,军队在河里洗澡。在法国和德国的边境线上,秘密地进行食品和饮料交换。法国逃兵泄露,他们的前线哨兵不许在枪里装实弹。德国指挥官接到相当严格的指示,不许向法国领土开火,或者不允许在边境上空飞行。此外,希特勒还故意避免激怒英国的公众舆论:当戈林请求允许轰炸安静地停泊在斯卡帕弗洛的英国舰队时,希特勒认为为时过早,拒绝了这位空军司令的请求。   9月4日英国宣布:本日早晨她的一艘横越大西洋的轮船——雅典娜号,在赫布里底群岛附近的水域被一只德国潜艇用鱼雷击沉,船上有一万一千名英国和美国乘客,有些人已经丧生。当英国公布这一消息时,希特勒大发雷霆。海军上将埃里希·雷德尔同他的潜水艇司令卡尔·邓尼茨赶赴现场调查,向希特勒保证,他们的潜艇根本不可能靠近所说的出事地点,而且在任何情况下,他们都恪守命令,不攻打英国客船。希特勒怀疑,温斯顿·丘吉尔作为英国海军大臣,可能是他本人下令沉了轮船,借以激怒美国公众的舆论。他还指令宣传部立即揭露这位“撒谎大臣”。可是,不久,雷德尔秘密地告诉他,一位潜水艇指挥官现在已经承认击沉了轮船。他争辩说,那艘轮船熄了灯,而且弯弯曲曲地前进,他便把它当成了巡洋舰给击沉了。损失已经造成。雷德尔和希特勒商定保守秘密,就连戈培尔是否知道都令人怀疑。从那以后,即使潜水艇护送海军部队,也禁止攻打客船。
    希特勒如何安排波兰领土的计划,尚未最后确定。原来他曾寸占计,将不得不接受意大利的调停以至最后停火。为了加强他在谈判桌上的地位,在最初几天里,他夺取了尽可能多的波兰领土。可是调停的提议一直没有提出。随着他的军队洪水般的推进,他的胃口也越来越大。8月22日,他对将军们秘密讲话,把目标定为“消灭波兰军队”,即一个正统的克劳塞维兹的目标,而不是地图上的任何一条特别界线。一星期之后,他仍然只是谈论打他的“第一次西里西亚战争’,并把波兰东部划掉,给了俄国。但是在
9月7日,斯大林还没有调动军队时,希特勒又向他的陆军总司令冯·勃劳希契将军说到建立一个独立的乌克兰的可能性。
    希特勒有一个朦胧的念头;把分散在巴尔干半岛各国,苏联及波罗的海国家零星的日耳曼族人聚集起来,使他们集中居住在布格河或维斯杜拉河沿岸以东的边境地带,以此在亚洲和西方之间建立一个边境分界线。在这里驻防的部队,要象他们古代城堡里的条顿骑士或者象近代印度的西北前线的士兵一样。至于1914年的波德边界的西部,波兰人和犹太人要被赶走。那片土地要由德国人中勤劳的有技术的人居住,比如,希姆莱正从南提洛尔抽出的那些人,要在贝斯基德山北麓定居。华沙将成为德国文化的中心,往日的繁华或将被人们忘却,或将被维斯杜拉河两岸的绿色平原所代替。在帝国与“亚洲的’边界之间,某种形式的波兰民族国家将继续存在,以容纳波兰族人——总共约一千万的较小民族。为了防止产生新的沙文主义中心,波兰的知识分子将被“安排在其他地方”。
    希特勒打算凭借这个独立的波兰残部,去议定一项貌似合法的和约,借以制止英法的枪炮。如果这个波兰残部瓦解了,无论如何可以把维尔纳地区让给立陶宛,可以承认加里西亚和波兰乌克兰独立——在这种情况下,正如德国谍报局局长威廉·卡纳里斯所记录的,凯特尔的指示是,他的谍报局控制的乌克兰人·要在加里西亚乌克兰挑起暴动,   目的在于消灭波兰以及犹太分子”。凯特尔提醒,这种乌克兰人的骚动决不可以蔓延到苏维埃乌克兰去。莫斯科对波兰的态度仍然若明若暗,难以捉摸。俄国人急于砍去一片领土,但是却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中动刀。
    希特勒的军队把袭击可憎的波兰人当作乐趣,有许多文件可以证明。最初负责执行占领方针的军需总监爱德华·瓦格纳上校在9月4日秘密写道:“到处展开了野蛮的游击战,我们正在无情地镇压。无须与我们评理。我们派出了紧急法庭,他们正连续开会。我们打击得越厉害,就越能迅速恢复和平。”一周之后,他写道:“现在我们正发布我今天亲自草拟的残忍的命令。什么也比不上死刑!在所占领的领土上别无他路。”(摘自我手中的未公开发表的瓦格纳的信件.当希特勒大势已去的时候,瓦格纳加入了反对派。他于1944午7月自杀,根据现代史学家的奇怪逻辑,他变成了反纳粹的英雄。)
    希特勒本人的反波兰情感产生的比较晚,发端于1938年秋与波兰结盟反对斯大林的计划被挫败,而这次战役中的一连串事件又加深了它。在战争爆发前的文件中,找不到他对波兰的更加残酷的计划。然而,在波兰,希特勒和他的将军们所遭遇的是在他们看来仍是很新的证据,即亚洲边界确实就从老帝国东部边界那边算起。在波兰的西部城市比得哥什,当地的波兰指挥官以一些德国人参与了战争的罪名,命令屠杀几千名德国居民。戈林的伞兵一旦被波兰人俘虏,就当场枪毙。还指控波兰人在制造诡雷’时用了糜烂性毒气。当有人报告说,一个把德国伤兵的双眼戳出来的波兰囚犯,按常规通过正规军的途径被送到了后方时,希特勒听了特别生气。   (希特勒说,这个人该受战地临时军事法庭的审讯,应当场处死。)
    此外,8日傍晚,华沙电台贸然呼吁全民参战,保卫他们遭受侵犯的家园,这是公开煽动游击战,人们为之痛惜。比如,指示居民往失去战斗力的德国坦克上浇汽油,烧这些坦克。“波兰人民同波兰战士并肩作战,设置路障,千方百计地粉碎德国的军事行动,进攻德国的军事阵地。”
    对于斯大林的迟疑与木然,还无法作出合适的解释。希特勒在有能力独立干掉波兰的时候,他特别渴望苏联能够从战略上卷入,因为那时英国和法国将不得不重新考虑履行自己的许诺。如莱因哈德·海德里希向他的部门里的头头们解释的那样,“那时,英国也将被迫对苏宣战。”希特勒非常希望能在美国21日重新召开国会之前结束波兰战役。
    希特勒笨重的专列——“亚美利加”于9日开往上西里西亚,最后停在伊尔脑的一条铁路侧线上。走廊里的宜人的风停止了,为了伪装,车体都涂上了灰色,车厢内的温度升高了。车厢外的空气弥漫着9月中旬的热灰尘。他的秘书克里斯塔·施罗德忧愁地写道:
    现在,我们已在这火车上住十天了。虽然列车不断更换地点,可是我们从未下车,生活太单调了。这里的酷热难熬,相当可怕。太阳整天照进车厢,我们简直要在这酷热中变成肉干了.我汗流浃背,可怕极了。最糟糕的是,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元首早上开车寓去,让我们死等他回来。我们从没在一个地方做长时间停留,前不久的一个夜里,我们又停在一所野战医院附近,大量的伤亡人员从这里运走……那些随元首巡视的人看见的东西多,不过对他们来说也不容易,因为敌人那样胆怯,在背后开枪并埋伏下来,而且又因为保护元首很困难,元首乘车四处巡视,好象他在德国一样,即使在最危险的地区,他也站在敞篷车里。我认为他麻痹大意,可是谁也劝阻不了他。在第一天,他乘车在一个矮树林里通过,这里布满了波兰人,就在半小时之前,他们消灭了一个没有武装的德国医疗队。一个军医逃了出来,描述了亲眼所见到的情景……又一次,元首站在山丘上,人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土兵从四面八方涌向他。波兰炮兵就在一块凹地里,他们也显然看见了这突然混乱情景——因为元首正在巡视前线一点儿也不保密——他们猜到了他是准。半小时之后,炸弹雨点般袭来。战士们看见元首在极端危险的情况下和。他们在一起,显然大大增长了他们的士气,不过我仍然认为这太危险。我们只能靠上帝保佑他了.”
     “元首的情绪非常好,我常常和他攀谈,”隆美尔将军写道。“他说八到十天之后,东方的战争就会全部结束,然后我们身经百战的德国军队将全部向西转移。但是我认为法国在放弃斗争。他们的士兵在莱茵河里洗澡,我们没有干涉。这一次,”他最后断定,“我们肯定要胜利了!”
    9月12日那天,希特勒把戈林,勃劳希契和凯特召到他的停在伊尔脑车站侧线上的火车上,断然禁止他们以任何形式向法国挑衅。那天下午晚些时候,他破格地接见了海军上将威廉·卡纳里斯——凯特尔的情报机关的头子。卡纳里斯头发灰白,老态龙钟,驼背体弱,说话温和,口齿不清,故意衣著邋遢。这外表上的天真举止,是挖空心思设计出来的,用以消除他的评论家们的怀疑。人们都知道这位海军上将是“油嘴滑舌的希腊人”——一个他企阻反驳的绰号,查家谱证明,他的祖先确实是意大利人。
    卡纳里斯正向凯特尔简略讲述德军轰炸华沙将会引起怎样不利的后果时,希特勒走进了指挥车厢。当询问西方前线的消息时,卡纳里斯狡猾地回答说,法国正有秩序地向萨尔布吕肯对面集结部队和大炮,准备从这里进行主攻。希特勒一直表示怀疑,但却显得很有礼貌。“我很难相信法国会在萨尔布吕肯进攻,在那个地方,我们的工事是最坚固的。”然后他们还要闯进第二道,第三道更加坚固的防线。希特勒承认,他们可能跨过莱茵河,甚至——尽管不太可能——违反自己的中立立场穿过比利时和荷兰入侵德国。凯特尔表示同意,约德尔补充说,主攻的炮兵准备工作至少得花三个星期,因此法国进攻不会在10月之前开始。“是的,”希特勒回答,“到了10月,天气已经相当凉,我们的士兵可以坐在地下的钢筋水泥掩体里,可法国人就得在露天里等待冲锋命令。就是法国设法突破西壁中的某个薄弱环节,但在此期间,我们还能从东部调过几个师来,给他们一顿痛打,叫他们永远不能忘记。”
  卡纳里斯离开之前,凯特尔叮嘱他不要向墨索里尼汇报德国的军事情况。希特勒不再信任意大利人,因为他发现他们和法国有联系。
    希特勒对这些战场的巡视,是他第一次真正与“东方”接触。这次巡视使他整治“劣等民族”和犹太人的险恶念头更明确了。
    9月10日,他巡视了第十军团,这个军团正忙于干掉在拉多姆被围的波兰军队。在他的眼里,波兰的乡村杂乱肮脏,象史前时期的社会。这还是欧洲吗?肮脏破烂的草顶木屋,杂乱无章地坐落在无人照料的土地上,小屋周围是数英里的沼泽地,一眼望不到边,间或可以看见一两处农场建筑,至于在地平线上出现座闪光的城堡,就更罕见了。劳动人家的建筑物粘满了一块块的污物,谷仓和棚子都已坍塌,路边没有树,路中间是几个世纪以来车轮压成的深深辙印。路旁三五成群的波兰老百姓毕恭毕敬地站在希特勒长长车队掀起的尘雾旋涡之中。在这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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