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与战争 作者:[英]戴维欧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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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的地方。我们的任务是尽量把分界线推向东方,如果需要,可以远远越过乌拉尔山。是永恒的自然法则给予了德国这个强国以奴役这些低劣民族,统治他们、迫使他们成为有用的劳动者的历史权力。我承认这和基督教的伦理毫无关系,但是,古老的,久经考验的自然法则好象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在波西米亚和摩拉维亚“保护领地”中,严惩措施获得成功。到1941年,希特勒已监禁了两千五百名捷克“反对者,”可是1940年10月他曾规定“审判要推迟到战争结束后进行,那时审判将会淹没在胜利庆祝的欢腾声中了。”对暴动和造反的人,希特勒喜欢使用行刑队——正式审训会产生象安德烈亚.霍弗及利奥,施拉格特这样的民族英雄(这些是二十世纪法国占领者枪决的德国人)。但是自从“巴巴罗沙”开始,在此保护领地中出现了反对浪糊。破坏庄稼,还有怠工,停工和恐怖事件。有流言蜚语传到希特勒的耳朵里,说一次大规模起义正在酝酿之中。“到现在他们才明白无路可走了。只有伟大的俄国人,这个全斯拉夫的母亲还在,他们尚有希望。”显然这位多病但令人尊敬的康斯坦丁·冯牛赖特男爵作为帝国的摄政者生来太不称职了。科本几天之后在中饭埘引用了希特勒的评论:“他总是说,他早就熟悉捷克。可是对捷克人来说,牛赖特只是一个友好的老笨蛋,人们很快把他的温和善良误认为是软弱愚蠢。……捷克是‘骑自行车’的民族——他们从腰部开始形成了上弯弓,可是腿还在踢!”
按鲍曼的建议,希特勒批准了牛赖特无限期的病假,指令莱因哈德·海德里希这位可怕的党卫军将军(党卫军安全总局局长)为临时摄政者。(“是按我的建议,海德里希才得到这一职务!”后来鲍曼在他的日记里塞进了这样的话。) 9月24日,鲍曼、党卫军最高长官希姆莱、海德里希和卡尔·弗朗克(牛赖特的国务秘书)来到“狼穴”,希特勒对希姆莱说,他的工作是个“战斗任务”,是有时限的。他给了希姆莱一些上边有他亲笔签字的空白委任状,让他选择合适的委任,并且指出:“你要注意,我的意见是,帝国中无论哪儿的团结危在旦夕,就在那儿指令一个党卫军指挥官去保卫它。”海德里希9月27日骄傲地飞往布拉格逮捕了叛乱的几个头头——首相阿洛伊斯·伊莱亚也在其内。次日海德里希打电话给希姆莱说,伊莱亚已招认同流亡在伦敦的贝奈斯政府有联系。伊莱亚被公审判处死刑。可是按希特勒的裁决,把此人当作人质,让捷克作些好事更有价值,因而让他—直活到1942年5月。
希特勒对海德里希扼要而又全面地谈到了在新秩序中他的领地的地位。海德里希于10月2日把此事告诉了他那些驻布拉格的德国地方总督:德国要永远占领一些欧洲国家。挪威,荷兰,佛兰德,丹麦、瑞典,还有(因为五、六世纪日耳曼人的入侵)英国,都是起源于日耳曼的民族,出于人道,要合情合理地把这些国家引向帝国较亲密的联盟之中。海德里希也追随希特勒的关于斯拉夫问题的“最后解决的思想”。有朝一日德国人将永久定居在领地之中。海德里希说,“这并不意味着现在我们就得努力使捷克的贱民日耳曼化……对于血统好的、心怀善意的那些人,问题简单,可以日耳曼化。其余的那些种族出身低劣或者心怀敌意的人,要清除掉——东边有大量空间容纳他们。”那些低劣但对我有善意的捷克人,大概可以送往帝国去干活。比较棘手的是那些血统优良,但心怀敌意的人,如果所有使他们日耳曼化的试图统统宣告失败后,只得将其清除;如果将他们转到东方,放任不管,潜在的危险太大了。(
希特勒1940午9月曾对牛赖特、国务秘书卡尔·赫尔曼·弗朗克以及司法部长使用过同样的语言:“由于种族原因或由于对帝国态度对立,有些捷克人是不能同化的。在这个范围里的人要消灭。’1941年10月6日中餐时,希特勒宣布,这个领地中的犹太人全部要驱逐到东方去。“如果捷克人再不规规矩矩,那么元首将要改变他们领地的地位了:把摩拉维亚完全从波西米亚分割开,把大部分交给多瑙河下游总督区。地方长官(雨果)朱里博士早就等待他所想念的都城布伦(布鲁诺)。元首建议战后要把那些种族上毫无价值的成分统统从波西米亚移到东方去。”)
希特勒建议海德里希对捷克工人要采取胡萝卜加大棒政策。哪个工厂发生破坏活动,就枪毙十个人质;而哪个厂产量高又没发生破坏活动,那里的工人就补助些口粮。海德里希走得更远,对捷克人首次实行起全部俾斯麦社会安全法案来。这种社会试验—直延续到1942年5月才不再执行。这时,海德里希在布拉格被空投入该国的自由捷克特工人员谋杀了。
“捷克工人对于清除阴谋者一事表现得十分冷静,”10月2日中饭时,海德里希第一次从布拉格发回电报时,科本写道:“对他们最重要的是吃饱和工作……一个工人甚至给海德里希写过信,并写上了全名,他说,捷克的历史总是这样:教训他们一痛,他们就会平静些时候。他还说,再把他们枪毙两千也没人反对。”纳粹控制了局势。
对希特勒来说,“巴巴罗沙”的最后一步现在开始了。1941年
10月2日上午5点半钟,陆军元帅冯。包克的集团军(古德里安、埃里希·霍普纳、霍特率领的近两千辆坦克,还有马克西米利安.冯·韦克斯、古恩特·汉斯·克鲁格以及阿道夫.施特劳斯的几个军)开始了“台风行动”的第一步,对莫斯科发动进攻。
希特勒计算,用于作战的好天气还有四周。
11点半钟,希特勒和海德里希吃过中饭后,乘专车去柏林,要向德国人民发表讲话。
永远的千年帝国—元首与战争—第三部—遇到了寒冷
遇到了寒冷
现在能妨碍希特勒的只有天气了。1941年10月2日“台风行动”开始了,此次战役计划摧毁提莫申科元帅的几个军。那天由于希特勒听取这次战役近况的首批汇报,大本营的午饭晚开了五十分钟。刚刚开始就餐时,希特勒异乎寻常的沉默,思考着五百英里外发生的重大事件。仅在谈到未来几天内天气发展趋势时,他才偶尔打破沉寂,然后他又迫使自己把思想转向别处,回忆柏格霍夫,在那儿,马丁·鲍曼的那批施工人员甚至现在还在从事进一步“利用”山坡的建筑事业。
然而,俄国的天气也不是无法意料的:严寒的白天总是在10月18日到来(而夜间的严寒可能早至9月末)。彼得大帝了解这种天气,所以10月18日之后因畏惧冬天的暴风雪,他禁止船只离开波罗的海港口。每年1月18日达到隆冬的极点,出现有名的“约旦霜冻”,列宁格勒会下降到华氏零度,莫斯科地区降到五度。不过直到11月末才有积雪,而1913年直至2月份才下第一场雪。
希特勒本来认为列宁格勒刚一被包围,伦斯德向基辅推进到一定程度之时,他就曾命令过陆军动用李勃和伦斯德不需要的装甲师和空军,要作好进攻莫斯科西部的提莫申科武装力量的准备,他本希望9月中旬能开始“台风行动”,可是陆军却摆出了种种理由,说九月末之前不能发动进攻。空军司令对“台风行动”的前景早就表现出忧虑。的确早在8月14日耶舒恩纳克的副官霍大曼·冯沃尔道,在空军司令部曾私下写道:“已为时过晚;10月末发动攻势,会在雪里死去的。”9月9日,即希特勒发出“台风”指令的三天后,沃尔道悲观地预言,“我们就要开始冬季战役了。战争真正考验开始了。但是我对最后胜利还是有信心的。”与此同时,提莫申科在俄国首都的西边布下了一道又一道防御阵地,而且很显然,一股源源不断的新军涌向前线,这对德国军事理论家要消灭敌人军事力量的美梦是个讽刺。
希特勒在“台风行动”前夕,向他的三百万士兵发表了一篇得意洋洋的公告,他呼吁士兵“必须有破釜沉舟的气概,一鼓作气,在冬季来临之前把敌人彻底消灭”,“他列举了6月以来所作的种种努力,这使他们大开眼界一—为部队修建了两千座公路桥,四百多架铁路桥,修复的一万八千英里铁路现已通车,其中有一万英里在改建后合乎欧洲轨距的规格。现在他可以对普通柏林人讲。我们在俄国的运输上的困难已不复存在了,”10月1日中餐时,希特勒冷嘲热讽地说,“英国拨出一周生产的坦克也救不了俄国人的命,俄国一天损失的坦克比英国一周的产量还大。现在俄国的唯一希望是,只有英国能够迫使我们把坦克和飞机从东线上撤回来,那么英国只有进攻大陆这一着了。可是丘吉尔已经回绝了斯大林的要求,他争辩说,由于灰暗的大雾天气又一次迫近,进攻的危险与日俱增,况且,他还需要用这四十五个师来保卫不列颠诸岛。”希特勒拿英国的主张开玩笑地说,他最近几个月没发表讲话,因为没什么使人欢欣鼓舞的事可向德国人民讲。“但是这期间,众所周知,丘吉尔却发表了近十来次演说,可是如果您比较一下双方的行动和成就,那么我觉得象我这样让历史作出评价不是心安理得吗?”和希特勒同桌共餐的人开怀大笑,两天之后,他们听出来了希特勒发表的长篇讲话曾在他们面前预讲过。
1941年10月3日下午X点30分,希特勒的专列到达柏林。他同下属一起吃了中饭,然后乘车通过欢呼的人群前往体育馆,在那儿他发表了一生中最能拨动人们心弦的演说——完全是即兴式的,因而是“极其虔诚的讲话,”赫维尔后来这样报道说。希特勒受到首都人民如此欢迎,感到兴奋异常。这同斗争年代在那些最精彩的会议上所出现的气氛一样。原因是没有发出特别邀请票——听众来自社会各个阶层。在通往体育馆的街道两侧站着柏林人,热情之高、欢声之大,感情之诚,要比持续的时间更为突出。普普通通的群众,的的确确是最有欣赏力的听众,他们是从心里支持我的人。他们的行为清楚表明:他们有坚定的信心,宁可经受一切艰难困苦一—而我们的知识分子只是偶尔奉承一下而已。
他激昂的演说勾画出了他在欧洲起到的团结作用一一意大利、匈牙利、北欧诸国以及后来的日本是如何靠拢德国的。“不过令人遗憾的是,有一个我终身追求与之团结的却始终未能实现这种团结的国家,那就是英国。对此并非所有英国人民都负有责任,只是那些怀有刻骨仇恨的家伙在疯狂之时破坏了我们互相了解的尝试,这是得到众所周知的国际敌人——国际犹太人的支持的……在我为取得相互了解,不惜一切代价地努力工作的年月里,丘吉尔先生却大喊大叫个不停,‘我要战争!’现在他打起仗来了。”希特勒对那个宣传他三个月以来在俄国连遭挫败的丘吉尔集团很蔑视;事实真相是德国武装部队英勇顽强,正从胜利走向胜利,从春天到现在步兵已经推进了两千多英里。“如果人们谈论闪电战,那么这些士兵是可以肩负起这种重任的;他们的行动有若闪电,历史上还未曾有过这样的进军……但是,历史上还真有过几次闪电般的撤退,”他嘲弄地谈起了英国的军队,“这些的确使我们的行动速度相形见绌,可是他们没跑多远,因为他们总是围着沿海打转转!”
一小时后,希特勒的专列把他送回大本营。在俄国;胜利似乎是注定了。古德里安正接近奥勒尔。有如在海上撒下两张大网,包克的几个军把猎获物在维亚兹马和勃良斯克拖上来,里边又装了六十七万三千个俘虏。在亚速夫海,伦斯德消灭了苏联的第十八军团,又抓到十万俘虏。在莫斯科前沿的提莫申科好象尚未意识到他的军团将遇到什么情况——他们有的在进攻,有的在撤退,而就在这时,包克的大网越拉越紧了。 希特勒的言谈话语之中充满了冷嘲热讽——就餐时又海阔天空地扯了起来,时而谈到鱼子酱和牡蛎的种类,时而扯到几十年前造成螃蟹大量死亡的那种细菌。至于俄国吗?我们计划在未来的那块土地上办些大事,那是“我们的印度’——开运河和修铁路,铁路要修新的轨距为十英尺的。至于那里的人吗……必须变成木头脑袋。对于斯大林的帝国残部(在乌拉尔那边),布尔什维克主义是件好事——是使他们永久无知的保证。”关于希特勒的野心,威兹萨克就是这么写的。这是公开的秘密。希特勒脑海里对未来五十年充满了遐想,想到了那时会有五百万德国农场主在那儿定居培植庄稼。科本写道,“他丝毫不把海外殖民地放在重要位置上,”在这点上,他很容易同英国迅速达成协议。德国只需要在海外有一小点土地种茶叶和咖啡——其他一切他将在大陆上进行生产。德国殖民地所需要的物资由比属刚果得到供应。我们的密西西比一定是伏尔加河——而不是尼日尔。
10月5日中午在暗堡餐厅外边,希特勒发现有一个大饭桌,上面摆放着东普鲁士出产的各种农产品,桌子被压得吱吱作响,因为这一天是丰收节;他打趣地说,这些蔬菜陈列品种类繁多,要比把屠宰的动物堆在一起漂亮多了——那天中午的肉食,味道虽香但令人发腻,所以对这种评论反应不一。第二天中饭,希特勒又兴高采烈起来。他那位热情奔放的陆军副官恩格尔少校被狗咬了,这打开了希特勒的话匣子,他讲起狂犬病一旦在大本营发生的可怕后果,真是妙语横生,有如打开闸门的河水。正餐时间不长,为的是放映最近的新闻纪录片。在银幕上,希特勒看到部队在冯·曼施坦因将军率领下奋勇向前,现在正指挥第十一军团攻打克里米亚,他也看见北边的几个军团挡住了左冲右冲的俄军,挫败了他们撤往列宁格勒的企图。
到10月7日勃皮斯克的袋子口完全捆紧了,装甲师也要最后合拢对维亚兹马的巨大包围圈了。约德尔评论说,红军在这两个口袋里要损失七十二个师,迄今为止无线电侦察出只有一个师在圈外。这种戏剧性的军事形势攫住了希特勒的心,那天连饭都没吃一—尽管还有主宾希姆莱在场,那天是希姆莱的四十一岁生日。赫维尔在日记中惊叹道:“维亚兹马夺下了。大网紧紧兜住了提莫申克军团。约德尔说,‘这是整个俄国战争最为关键的日子,可以称作柯尼拉格茨战役”。
从驻莫斯科外交人员发出的密码电报中监听到的消息表明,战争结束的日子不远了。土耳其大使说,俄国的伤亡数以万计,其动荡和混乱之甚,非语言所能表达,城里有几批人逃向乌拉尔山。德国在胜利的冲动中酝酿着更大的计划——参谋总部把目光放在莫斯科以远的地方,希特勒则把目光放在南方。党卫军的警卫队夺取亚速海上的马里乌波尔(日丹诺夫),曾一度鼓舞希特勒考虑再挺进几百英里推到顿河上的罗斯托夫——占领这个高加索的门户,进而占领那儿的油田。(凯特尔在10月末对卡纳里斯说,“不要多久我们就会把最后一滴石油用光,此乃当务之急”,)爱德华·瓦格纳将军,这位陆军军需总监10月5日晚在私人信件中写道:“现在我们的大军如潮水般滚滚向前,直奔莫斯科。给我们的印象是俄国最后垮台就在眼前,今晚克里姆林宫就要卷起行李走路了。现在重要的是装甲兵攻占各自目标。战略目标就要确定下来啦,那会使你目瞪口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