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 作者:女王不在家(晋江vip14.1.5完结)-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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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潜沉默片刻,终于道:“我会查明白,如果真的是,赶出去便是。”
朝阳公主斜看他一眼,便不再言语。
晚间,二人同床共枕,叶潜正是年少久旷,一次狂欢怎得解渴,心中想的是搂着香软的公主把她弄个天昏地暗,可是谁知一上了床,公主侧身朝里,慵懒眯着双眸,根本连看他的意思都没有。
他光着臂膀赤着胸膛躺在那里,凑上前,就要着她的耳垂,谁知朝阳公主一挥手,皱眉道:“我困了,休要打扰。”说着真个闭眸仿佛睡去一样。
叶潜无奈,只好径自躺下,眼望帐幔顶端,可是长夜漫漫,身下难以克制的发紧。
闻着她的幽香,这种发紧越发的让人难以忍受了。
☆、77
闻着她的幽香,这种发紧越发的让人难以忍受了。叶潜侧首看一旁的朝阳公主,入眼的却只是一袭如云的黑发,散发着他曾经熟悉的阵阵馨香扑鼻而来。他实在难以忍受,只好试探着轻声唤道:“阿瑾……”
朝阳公主面朝里,闭目而睡,对叶潜的呼唤置若罔闻。
叶潜硬着头皮凑上前,俯在她耳畔柔声央道:“阿瑾……”
朝阳公主蹙了下眉,玉指轻轻撩了下发丝,于是一缕青丝便遮住耳畔,也扫到了叶潜高挺的鼻梁上。
他顺势捏过那缕青丝嗅了嗅,口中软声求道:“阿瑾,我给你按摩腿脚好不好?”
朝阳公主听到这个,娥眉轻轻动了下,唇中吐出淡淡的话语:“不要。”
叶潜却不听,口中笑着,紧挨着她后背,大手在锦被下摸索到她软细的腰肢,轻轻抚弄揉捏,朝阳公主哼唧一声,睫毛轻轻动了下,却不睁开眼,只故意装睡。
叶潜挪动上前,让自己的胸膛紧贴着她纤细的背部,大手在腰际摩挲了半响,却是缓缓往下伸去,来到后腰处那个沟壑初初成形之处。他略带粗糙感的指尖在她的浅浅沟壑处来回抚弄,却并不上前,只是缓慢按压,轻轻揉搓,时而点住此处的膈俞穴。这个穴位位于晦涩难言之地,恰巧又是欲入未入之处,最是能撩起女子兴致。偏偏叶潜又是侍弄过她的,也学过一些手法,如今这只握惯了长剑马鞭的手,试探着找回了昔日的感觉,俯首为这个女人侍弄。
叶潜手指按压不放,双眸却如着了火一般,盯着怀中的女人,却见她两颊渐渐染了红霞,双唇开始溢出轻轻吟声,知道她也是喜欢的,便干脆一只手继续按压,另一只手绕到她的小腹,又从小腹处往下,来到芳草盛开之处,进入密林之中,寻到那处汩汩水源,手指轻屈,肆意摆弄。
朝阳公主终于无法继续忍耐,嘤咛一声,用手去抓住叶潜的臂膀:“你这是做什么?”
叶潜做低伏小,声音低哑:“主人,我在侍奉你啊,你不喜欢吗?”
朝阳公主被弄得不上不下,又听他说着旧日言语,竟觉得有几分嘲讽之意,不由软哼一声道:“少来,今非昔比,这种事,怎么敢劳烦你叶大将军呢!”
叶潜挑眉,一个“嗯”声缓缓上扬,哑声问道:“不要我服侍,那你要谁?”
朝阳公主白他:“你当我公主府无人吗?”
叶潜眸子渐渐变得暗沉,长臂一伸,将她整个拢在怀里,低首咬着她的唇道:“你也知道今非昔比了,难不成你还要给我戴绿帽子吗?”
他的大手越发肆意地摩挲,口中却是吐出危险的话语:“哪个若敢这样碰你,我必不会让他活命。”
朝阳公主闻言一怔,却是想起许久之前,那个提剑站在椒房外的少年。
她想起往事,抿了抿唇,却忽而问道:“当日那个行云,被你一剑下去,伤得不轻呢。现如今也是封了侯吧?”
叶潜点头,浑浊地“嗯”了一声,又想起什么,扬了扬眉,沉声问道:“你怎么还记着他呢?”
朝阳公主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自然记得,手法太好。”
叶潜知道她是故意挑衅自己的,可是想起昔日种种,胸臆间却隐隐鼓动,隐痛阵阵,他掐住她的腰肢,咬牙道:“你放心,今晚我会让你忘记他的。”
他翻身猛然压住她,低首望着气喘吁吁惊魂未定的女人,在她耳边低喃了一句:“我也会让你忘记你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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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一日朝阳公主携着幼子阿狸夜宿叶潜府邸之后,很快这个极其让人遐想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敦阳城。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商贩小吏,或者茶余饭后,或者围炉博古之时,总是津津有味地谈起这桩韵事。
大家都纷纷传闻这长公主要下嫁一品大将军,亲上加亲的事,身份又是极相配的,这算是本朝的绝对了。也有人开始暧昧地传闻,说是昔日这位长公主可是颇为荒淫的,蓄养面首三千个,夜夜**不曾眠,偶尔三两个男子一起上阵听说也是有的。而偏偏这位一品大将军啊,他昔年可是公主座下的侍卫,难不成他们就没什么私情吗?
说他们两个是清白的,谁也不信啊!
这件事对于那些不相关的人来说,无论豪门贵女还是贩夫走卒,原本不过是个桃色谈资,可是对于清河侯来讲,他却是坐立难安,眉头紧皱。
朝阳公主是他嫡亲的外甥女,是他如今唯一的仰仗——王太后最疼爱的女儿。如今叶潜位列三公,为一品大将军,权威极盛,叶家众人也都各自在朝中担任要职,此时此刻,若是他又娶了朝阳长公主,那岂不是再也没有人能够压制了他?自己和叶家素来不和的,从此之后自己怕是在朝中竟然越发落了下风。
清河侯摸着山羊胡子,在厅中来回踱步,焦急万分,此时他的夫人却忽然提醒道:“侯爷,您在家里着急也没用,不如还是去宫中问问太后的意思吧!”
清河侯原本是个好性子,但此时此刻他却开始呛口:“你懂什么!如今皇上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是太后的话他也不听!”
候夫人摇头无奈地叹息:“侯爷啊,我看您是急糊涂了。这事如今不过是街坊传闻,朝阳公主是否下嫁还另说呢,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没个准信儿。再说了,你怎么就肯定皇上一定会赞成这门亲事呢?万一他也反对呢?”
清河侯听了,眼前一亮,左手猛击右掌:“夫人,你说得极对,本侯这就进宫去了!”
清河侯忙换了朝服,匆匆进宫,直奔长寿宫而去,而这时候太后在暖炉前郁郁品茶,听得阿弟前来,忙命人请了进来。
清河侯一见太后,便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太后娘娘,您可要救我啊!”
太后闻言大惊,忙扶起清河侯:“阿哥这是说哪里话,哪个欺负了你吗?”
清河侯擦擦根本没有流出来的眼泪,一一将坊间听来的传闻告诉了太后。
太后听了,皱眉道:“这个哀家之前也看出征兆,却没想到朝阳竟然如此没有忌惮,一个女子,带着孩儿,竟然就这么主动送上门去,亏她还是金枝玉叶天朝公主!”
清河侯摇头叹息:“太后,依微臣看,如今这个局势,若是朝阳公主真得嫁与了叶潜,那叶家从此之后只怕连皇上都不看眼里了,更不要说您这个太后,如今必须想想办法,绝对不能让叶潜尚了平阳。”
太后甩袖:“哀家又有什么办法呢!”
清河侯从旁劝道:“太后娘娘,您是当今皇上的生母,皇上孝顺,他自然是听你的,他不同意这门亲事,他们就没法成亲。”
太后听了这个,用手支撑着额头,疲倦地摇头:“你有所不知,如今哀家老了,也不中用了,说的话也没人听了。哀家听说啊,皇上已经允了叶潜,只要他大败北狄而归,便把阿瑾许给他。”
清河侯听了这个顿时眯起眸子:“太后娘娘,皇上真得是这么许诺的?”
太后叹息:“那还有假!”
清河侯沉思片刻,终于道:“那此事还有得拖,中间不知多少变故呢。”
太后皱眉:“可这还不是早晚的事。”
清河侯唇边泛起笑,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依我看,这可未必。”
太后望了眼自己的弟弟:“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清河侯摇头,笑道:“暂且还不必去想。”
太后凝视了自己的弟弟片刻,开口道:“叶家虽然可恨,但阿瑾是哀家的女儿。”
清河侯点头:“阿姐,你放心就是,阿瑾是我的外甥女,我岂能不顾虑她。”
太后面上点头,心里却是想起前几日阿瑾劝说自己的话,当下低首对着暖炉,眯着眸子,良久发出一声叹息。
清河侯从长寿宫出来后,特意绕路,辇车缓缓而行,不多时,便见迎面而来一队人马。随从见此,上前问了,禀报了清河侯道:“侯爷,是大将军。”
清河侯点头,低声吩咐道:“不用理会,只管往前走便是。”
这随从一听,先是一愣,之后忙点头说是。
叶潜也见迎面一驾辇车行来,依照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在宫门除了皇上太后以及各位娘娘的辇车,其他皆应该给他让路。谁知这辇车竟如目盲一般,丝毫无避让之意,直直行来,眼看着就要与他撞个正着。
叶潜神情不动,当下敛目,吩咐随从道:“我们让开一些便是。”
随从诧异,也是不服:“大将军,为何我们让?”
叶潜淡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了便是。”
于是清河侯的辇车大摇大摆地经过,叶潜带领众位侍卫随从避让在一旁等待。
叶潜随从一个个都是十分气愤:“这是谁,竟然如此不懂得规矩。”
叶潜并没看那辆辇车,此时听到手下众人如此不平,便解释道:“这应该是清河侯吧。”
众人听了,纷纷恍然:“原来是他,这位清河侯素日都与将军为敌,在朝中处处作对,如今真是越发嚣张了!”
叶潜正目,吩咐众人道:“你们且记住,以后若是遇到这位清河侯,一定要记得避让几分,不可莽撞。”
随从们很是不解:“大将军,我们为何怕他?”
叶潜轻笑:“不是怕。”
随从们眼中打了一个问号,不是怕那是什么啊。
叶潜却不再言语,只是望着清河侯离去的背影望了许久,眉目轻皱。
☆、78 被找上门
自从叶潜和朝阳公主的事情传遍敦阳城后,朝野上下无不议论纷纷,这其中有猜疑的有谋算的,自然也有伤心失望痛哭流涕的。这一日,朝阳公主正在房中监督小侯爷阿狸握笔练字,却忽然有仆从过来禀报,说是怀柔郡主求见。
朝阳公主闻言,握笔凝眉,沉默片刻后,便叮嘱锦绣好生陪着阿狸练字,自己则起身前去见怀柔郡主。
怀柔郡主满面悲愤,一见到朝阳公主便恨恨地望着她,咬牙痛声质问:“你怎么可以如此戏耍我?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朝阳公主轻轻品茶,闻言抬眸扫了她一眼,云淡风清:“我怎么戏耍你了?”
怀柔郡主一听,恨得拿颤抖的手指头指着朝阳公主:“你既然和叶潜早已私通一起,又何必拉我入这片浑水之中?”
她回想起自己这几年来,绝望地在想念着那个男人的种种孤冷,想起父母的声声叹息,想起兄长们不能理解的目光,想起侍女下人的好奇和探究,愤怒和哀怨如破了提的洪水一般冲撞而来,种种冲撞着她的心口。
怀柔郡主禁不住怨恨地道:“他对我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我一直以为是我不够好,我也想过是不是他心里有别人,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她含泪的眸子瞪着朝阳公主:“原来是你!他心里想的竟然是你!你明知道这个,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你看着我为了他伤心难过你是不是特别高兴?”
朝阳公主低首望着手中的茶盏,淡声道:“怀柔,我从来没想过要戏耍你。当日太后要我做媒,我也是真心诚意要做媒的。”
怀柔郡主闻言含泪冷笑:“罢了,何必如此假惺惺!你既然诚心为我做媒,如今又为何自己要嫁给他?”
朝阳公主抬眸瞥她一眼:“你若是能降服他的心,让他心甘情愿娶你,我今日怎么会嫁他?”
怀柔郡主一愣,但随即还是怒道:“你早有预谋,你就是看我笑话,其实心里知道他要娶的是你自己!”
朝阳公主叹息:“就算他心里要娶的是我,那又如何?昔日的我又怎知今日他还未娶妻,又怎知今日我会再次丧夫?昔日的我既不知这一切,自然是诚心为你做媒,他若愿意娶你,又怎会有今日之事?”说着,她无奈地望了眼怀柔郡主,淡声冷道:“那我自小为姐妹,我是知你昔日性情的,想着以你性子,或能降他,这才为你做媒。怎么如今你倒要来找我问罪?”
怀柔郡主愣了片刻,怎么经朝阳公主这一说,却仿佛是自己无能,自己若是能得叶潜心,自然轮不着她朝阳公主!她想到这里,心里乱作一片,强烈的自责和怨恨使得她忽然呜咽大哭,哭得哽咽。她虽然不比朝阳公主一般尊贵,可也是打小儿父母宠爱的娇贵主儿,自从恋上叶潜,饱受冷落,不知道心里痛苦了多少遭。这几年她平心静气时也曾想过,不是她怀柔不入叶潜的眼儿,而是那叶潜冷面冷心,木讷之人不懂风情,又或者根本就有龙阳之癖罢了。
可是如今,乍听得叶潜尚主的消息,把心里那片平静彻底打乱,她只觉得自己做了敦阳城里最大的笑话。
如今即使朝阳公主言辞恳切向自己解释,恐怕也是难消心头之恨,更何况她竟然轻描淡写仿佛把自己痛苦视作无物,甚至用着高高在上的言辞来羞辱和鄙视自己!
正哭着时,忽听得外面又一阵喧闹之声,下人匆忙来报说:“启禀公主,常州王和常州王妃来访,此时正在门外。”
朝阳公主扯唇:“请进来吧。”
这话音刚落,常州王和王妃便已经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他们一进来看到自己的女儿哭得梨花带雨,这王妃便冲了上去,一把抱住怀柔郡主道:“我可怜的怀柔,你可真是受苦了!”
常州王还倒没有丧失理智,黑着脸和朝阳公主见礼,朝阳公主尊他是长辈,便也起身见礼。
那边怀柔郡主在王妃怀中哭了半响,便在王妃和侍女的搀扶下离开,她一边走着,一边哭着喃喃:“我好傻…我好笨…”
常州王没好气地看了眼朝阳公主,面无表情地告别。
几日之后,便传出消息,说是常州王愤而离开敦阳,要回自己的封地常州去了。不过敦阳城这么大,王侯成群,他虽也颇有威望,可是再大也大不过天去。更何况世人都知道,如今他斗气的对象是当今权势最盛的大将军叶潜,以及皇帝和太后最为宠爱的长公主朝阳,就凭这个,也没几个人敢挽留和同情他啊。
临走之前,按礼常州王妃是要携带女儿怀柔郡主向太后作别的,于是这日,常州王妃忍辱含悲,带着女儿面见太后。太后知道这个素来与自己还算谈得来堂妯娌是因为那桩自己都不看好的婚事,可是那又如何,她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拆女儿的面子,当下也只能含糊安慰一番。
常州王妃携带怀柔郡主出了长寿宫,恰好遇到皇后叶长云前来给太后请安。叶长云在宫中行事素来温和柔媚,此时常州王妃神情悲穆对自己似有恨意,怀柔郡主则是如雕塑木人儿一般,只是两眼儿红肿如桃,很快便明了这其中缘由。当下她弯唇一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