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为妃+番外 作者:荔箫(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7-31正文完结) >

第2章

为妃+番外 作者:荔箫(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7-31正文完结)-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才还觉得她心思挺透,忽然又觉得有点傻——就算她是觉得自己现在睡沉了不会知道,就不怕次日醒了看她不在怪罪她么?
  
  不再多想地合眼睡过去,这样的事上,多费神的可不该是他。
  
  。
  
  清晨,席兰薇在他醒来之前蹑手蹑脚地回到了榻上,想着昨日悄悄离开时他已睡着、回来得时候格外当心,他该是没有察觉。
  
  如是夜里察觉了……
  
  察觉了也就察觉了吧,最不济也就是他对她再多一分不喜。这也没什么可怕的,昨晚她连进宫的想法都同他说清了,他大约也知道她本就不求她宠他的。
  
  不求宠,所以那杖责五十……她大概是必须挨住了,相较于被皇帝厌恶,倒反是这事让她一想便忍不住打个寒噤。
  
  抬眸看看眼前安睡着的“夫君”,光线的昏暗并不影响他的俊逸,却是多多少少添了两分森意。席兰薇缩了一缩,许是因为殿中置着冰,当真觉得有点冷了。被子又都是他盖着,她想伸手扯过来一些,却是手在被角上握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松了开来。侧躺着微蜷了身子,想再睡一会儿,夜里一直想着定要在他醒来前回来才好,总是睡不安稳的。
  
  。
  睡意朦胧,身上始终凉意轻轻,又忽而一暖,兰薇一惊之下睁了眼,身子更僵了。
  
  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贴过来的,已把她半圈在了怀里,被子自然也顺着他的手一同盖了过来。
  
  愕然地望了他半天,他却是再没别的反应。原来是根本就没醒来,刚才……大抵也是全无意识的。
  
  离得那么近,近到她在暖和过来的同时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跳,这心跳带着她的心也乱了起来,越跳越重,重得她不仅自己感觉很慌,更怕再这么下去连他也有所察觉。
  
  带着心惊轻推了一推,他还是没有丝毫反应。席兰薇既想把他推开又怕太使力了反倒惊醒了他,又试着轻推了一次便不敢再动了,身子僵直地卧在他怀里了,睡意全无。
  
  天又微微亮了一些,大约离他起身去上朝的时候不远了。席兰薇屏着息,等着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觉得总算快要熬过去了。腰间忽被一抚,都有一滞,继而整个人都有点轻轻发起抖来。
  
  感受着他的手从她腰间缓缓探进去又无计可施,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不错,她是觉得他并不喜欢她,但本来他就是皇帝、而她是嫔妃,若他这半梦半醒间当真要了她……她总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紧咬了牙关,觉得被他抚过的肌肤都有一阵微搐。
  
  他的手很快探到了她的后背,席兰薇死命忍着,还是在他触到了最靠下的一处伤痕时禁不住痛得浑身一栗,连眼泪都差点涌出来。
  
  合眸强忍了一瞬将眼泪咽回去,再睁眼,又即刻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这才感觉到他的手虽仍环在她腰间但已停了,眼睛也已睁开,凝睇着她,目光如炬。
  
  “陛下……”席兰薇动了动口型,颌首静默。
  
  霍祁分明地感觉出手掌下的那一块肌肤似乎干干的、有些磨手,想起前两日的事,知道就该是那时受了杜充华罚留的伤结了疤。沉了一沉,收了手回来,问她:“没用药么?”                    


☆、3 故人
  
  席兰薇犹被他圈在怀里,挣了一挣希望他放手,他却好像没能明白这意思。默了一会儿,兰薇点了头,是没用药。
  
  宫中顶红踩白的事霍祁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见她如此,便又问了一句:“太医不肯管你?”
  
  兰薇一怔,思忖一瞬觉得只点头摇头地作答容易误会,被他这么揽着又不好下榻去写字,便一边点头一边动着口型解释:“太医开了药。”
  
  霍祁眉宇间隐有不悦,道了句:“开了药你还不用?”
  
  兰薇默然,实是那药味很重,夏天又热,出了门被日头一晒药味便更冲。纵使她受罚的事他知道,但她毕竟有事相求,恐他不喜那药味对她厌恶更甚,沐浴后就没再用药了。
  
  这话于旁人而言辩解一句便是,她要解释起来就难了,一时没吭声,皇帝便也没再等她的回答,松开她翻了个身,没再说什么。
  
  战战兢兢了一夜,目下见他不再理她,兰薇稍放了两分心,困意也随之袭来。眼皮发沉,纵是有意识地想维持清醒也还是不受控制地阖了眼。不过片刻,已睡得昏沉。
  
  霍祁在半个时辰后起身上朝,盥洗时多少有些动静,偶尔回头看看兰薇,她竟是睡得半点意识也无。羽睫静静覆着,颈间一块翠因她侧躺而随在了锁骨上,衬得冰肌玉骨。霍祁微微凝神,眉宇浅皱,心里仿佛仍是厌恶多些,又分明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涌动着。
  
  轻缓了口气,旁边有宦侍观察着皇帝的神色,即要去叫席兰薇起身,还未抬步却见皇帝倏尔转了身往殿外走去,末了轻声留了句:“不必扰她。”
  
  天色愈亮,晨曦的阳光洒进半开的窗,在地上映出一片浅淡的金黄。席兰薇阖着眼微蹙了眉头,睡梦中只觉心烦不已,素白如玉的手紧握了锦被,继而又想起上一世时、得知真相的那一天,手也是这样带着轻微的颤抖紧握着衣袖。彼时她觉得……好像一颗心都要被生生撕裂开来,多年来受的委屈吃的苦都比不上突然知道这样的真相。
  
  那时她已嫁给霍祯很多年了,犹记得父亲会许她嫁给他是因为他在她致哑后仍旧不嫌弃、说会待她好……
  
  后来他……确实待她好了一阵子,但很快便没有了,在她父亲战死沙场后更是纳了不少妾,让她这个王妃在府里连立足都难。但便是这样,她也没有想到,当年让她哑了竟然是他的设计,为的只是娶到她,从而得到席家的势力。
  
  可笑她还信了他那么多年,只觉自己一个哑巴配不上他、连他变心也并不恨她——原来竟是一直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从头到尾!
  
  上一世,那么多年,毕竟和他是夫妻,记忆自是很多。但时至今日,让席兰薇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在她得知真相那天质问他的时候……他仍旧半点愧疚也没有。秋白读着她的唇语说给他听,他只是那么轻蔑的一笑,便揽着妾室走了。
  
  就好像她从前都只是一个笑话,而如今,已是弃子了,不值得他多费半句口舌。
  
  兰薇只觉心中刺痛,透入幔帐的些许阳光映得眼前一片又一片的光晕,半醒着又不想睁眼——重生后每一次都是这样,有意地去回忆前世的桩桩件件,提醒自己那种苦有多么苦,万不可再走一样的路……
  
  那条路,想想都可怕。
  
  。
  
  如此过了许久,隐隐听得有脚步声来得急促,犹是无力去看。又过片刻,肩头被轻轻一拍,听得有人急道:“娘子……快起身吧。”
  
  清和?席兰薇闻声不觉一怔,这是皇帝的宣室殿,自己宫中之人不该在这里。睁了眼,便见清和黛眉紧紧蹙着,见自己醒了就直了身子,屈膝一福,收在杏色衣袖中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攥了袖口,颇是紧张的样子。
  
  兰薇坐起身,抬了抬眼眸,等着她的下文。
  
  “今日早朝无什么事……陛下已退朝了。”清和轻声说着咬了一咬下唇,在兰薇面露不快之前忙又续道,“听说召了越辽王来宣室殿议事,奴婢怕……”
  
  霍祯。
  
  她前世的夫君,这一世止于“未婚夫”的人。刚悔了婚约,就连朝中都无人敢在越辽王亦或是她父亲面前提及对方,她自是更不能见这人。
  
  匆匆起身,未免惹得皇帝不快便命清和先退了出去,由御前宫人服侍着更衣梳妆。
  
  。
  
  心知皇帝已回了宣室殿,收拾停当后依礼先去正殿告退。
  
  正殿里寂静无声,四下侍立的宫人们不声不响的,连呼吸声也难寻。如此安静之下,兰薇脚下木屐踏出的“嗒嗒”声便分外明显,想刻意放轻脚步又不肯显得仪态有失。屏着息行至御前数步,俯身跪下去,双手交叠着置在地上,额一触地,颇是过了一会儿,才听得一声声音散漫的:“可。”
  
  兰薇拎裙起身,遂又一福,一步步向殿外退去,行得稳重。
  
  “陛下,越辽王到。”宦官略显尖细的禀奏一落,霍祁就听得那脚步“嗒”地一声停了。抬了眼,这才见兰薇一袭玉色云纹双绕曲裾看着精致、却衬得发髻尤其随意了些。一只镶红宝的银簪流苏垂到耳边,在耳畔轻颤个不停,明显暴露了她目下心慌得气息不稳。
  
  也是,虽是他还未传,越辽王也是在外殿了,她如此退出去总会碰个面。
  
  觉出皇帝的目光,席兰薇虽低着头仍是觉得喉中一哽,少顷,听得一声寻不出什么意味的轻笑。
  
  没有别的吩咐,兰薇贝齿一咬,只得提着气继续向外退去。
  
  “如是不想惹出不快,不妨过来坐。”待她又退出两步,霍祁才悠悠地开了口,语气平淡得不带任何情绪,听着不似在意他们不快与否,只是不想让他们在他的宣室殿生事罢了。
  
  席兰薇颌了颌首,依言行过去落座,视线划过他刚刚搁下的毛笔上,微有一愕。
  
  越辽王在片刻后入了殿,见礼问安,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入耳,听得兰薇连眼也不敢抬一下。二人议的是政事,席兰薇眼观鼻、鼻观心地听着,明明字字听得清晰,又要权作什么都没听到。
  
  议完了事,霍祯离座一揖,衔笑又道:“皇兄,臣弟刚纳了一房妾室,恰好家乡在越辽,早些年因旱灾来了长阳已多年不曾回乡了。故此臣弟请旨先回封地一趟,送她回去省亲。”
  
  一番话朗然道出,乍听之下有理有据,实则只是体贴妾室罢了。兰薇轻一颤,遂即便是从心底沁出的冷笑,只觉他何必当着她的面来说这话,还真当她还会在意不成?
  
  霍祁轻觑着兰薇的神色,见她无甚反应,笑向霍祯道:“去吧,你来长阳也有些时日了,眼下也没什么要紧事,你回去好生治理你的封地便是。”
  
  “谢皇兄。”霍祯施一长揖告退,未再多言半句。见他退出殿外,席兰薇方是松了口气,霍祁睇着她,左手支了额,右手执笔蘸墨去批奏章,一壁写着一壁吩咐宫人:“去拿药来。”
  
  想着与自己没关系,席兰薇思量着是否该告退了。宫娥很快取了药回来,霍祁却直接将那匣子推到了她面前。
  
  兰薇一滞,望向霍祁不明就里。
  
  “受了伤就得用药。到底进了宫,免得席将军觉得朕亏了你。”霍祁的口气不咸不淡的,犹带三分不快,瞟了她一眼又续说,“回去歇息吧。”
  
  兰薇也没多做退却,拿起那匣子收入袖中,向后退了一步要施礼告退,倒是被他的声音阻住了:“免了。”
  
  。
  
  退至殿外,抬眼惊觉今日阳光明媚得刺眼,回想适才在殿里只觉一片阴郁,不得不感叹自己把自己迫得太压抑。
  
  长缓了缓气,望了一望候在底下的云宜阁宫人,提步行下长阶。
  
  不同于前朝大燕只有前两殿有长阶,大夏皇宫中三大殿均设长阶。身边一时没有宫娥随侍,兰薇轻拎裙摆走得小心,行下去五六步,隐隐觉出身后有动静,侧首一瞥,目光一触殿门口前那人便是一栗,忙扭回头来,只当不知地继续往下走。生生觉得一颗心跳得很乱,连手心都不由自主地发了冷。
  
  “席兰薇。”口气沉沉的一唤,兰薇脚下到底还是停住了,仍是没有回头,羽睫低低覆着,凝神望着长阶之下,再温暖的阳光都缓解不了眸中的冷意。
  
  霍祯一步步踱下来,直走到她身侧才驻足,打量她须臾,见她没有回头的意思,清浅一笑,兀自从袖中取了东西出来递到她面前:“喏。”
  
  兰薇的目光落在他递来的白瓷药瓶上,脚下便往侧旁退了一步。霍祯的手滞住,倒是没有收回来,凝视着她笑容不变:“听说你前两天受了些伤。”
  
  兰薇轻一点头算是承认,半向他侧过身去,犹是未接他那瓷瓶,反是从袖中取了那小匣子出来。霍祯看看那雕纹精细的匣子一愣,不解:“什么意思?”
  
  席兰薇勾起笑容,一手托着匣子一手打开,其中药霜呈在二人眼前,清香淡淡。她的视线从霍祯面上划过,引着他一同看向长阶之上的宣室殿,眼中意味不言而喻:皇帝赐了药了,用不着他费神。                    


☆、4 省亲
  
  “呵……”霍祯瞧了一瞧宣室殿,扭回头来,声音又低沉下去两分,“听说你入宫两个月就见了皇兄这一次,这么快就让他上心了?”
  
  语中很有些不信的意思。都知道,这六宫的嫔妃里没有哪个有本事真让皇帝上心的。又是在宫里,什么都不缺,要什么皆有六尚局供着、病了也有太医院担着,故而赐药这事虽是听着不大,在如今的后宫里也实在罕见。
  
  兰薇也懒得同他多解释,轻一笑,提步又往下走去。
  
  也不知霍祁是猜到了她的意思还是歪打正着,那药味道清淡得几乎闻不到什么。兰薇知道那是金愈散,极好的创伤药,难制难寻,也就是父亲征战多年身上旧伤多了家中时常备着她才得以知晓。
  
  是以自是要“奉旨”好好养伤,但伤得没有那样重,一时也也就没舍得用这药,着人收了不提。
  
  大将军席垣的生辰在六月廿八,霍祁便准了兰薇在六月廿六回家省亲、七月初二回宫即可。
  
  与兰薇侍寝不同,侍寝之事在后宫如同昙花一现——此后她不仅再没见过皇帝,更是连依例该有的晋封都没有;省亲却不同了,宫中嫔妃多,能回家省亲的便是不得宠也多是高位宫嫔,兰薇这入宫两个月又素来不被皇帝所喜的……能得此“殊荣”实在奇怪。
  
  旨意宣进云宜阁不足半个时辰,后宫上下就把此事传了个遍,彼时兰薇正悠哉哉地品着一盏君山银针,静听着窗外秋白和清和的窃窃私语蕴起淡笑。
  
  就随后宫议论吧,也就是一时的事,待她省亲回来,她们自然很快又会知道,她仍旧是不得宠的。
  
  一时间居然心情十分明朗。
  
  翌日上午,席兰薇早早地起榻梳妆,倒是没在意隆重与否,只挑了身昔日从家中带来的藕色广袖曲裾,对着镜子端详了自己半天,可算露了些许笑意出来。
  
  上一世已与父亲阴阳两隔多年、这一世又为扭转局势迫不得已翻了脸,这回……给父亲祝寿,是真心希望父亲能过得舒心。
  
  霍祁不由自主地开始数算时间,一本本地翻过去了好多本奏章,倏尔回神才发觉半个字都没看进去。长缓了口气,觉得是因为这几日席将军旧伤复发而心神不宁——不只是他心神不宁,满朝文武也没几个不记挂的。
  
  便把手上这本奏章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半天,终是问了句:“鸢令仪离宫了?”
  
  袁叙一怔,颌首应了句:“是,已离宫了。”
  
  “嗯……”霍祁点头应了,恍神间眼前浮现了席兰薇的那一脸欣喜。那是直入眼底的欣喜之色,真真切切地在他眼前,可那天她又明显一举一动间皆是小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