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娜丽莎血眼-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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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出什么事了,“哐哐”地在推拉卫生间的门。
当我意识过来,迅速地打开门冲进了卧室,爬到床上用毯子裹紧了,吓得我还是哆嗦不停。朱青原也随后进了卫生间,查看了没东西,那只水龙头还垂在那晃悠晃悠的。
“宝贝,别怕!没事了,你镇定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我惊魂未定,还在喘气,从毯子时露出一个头来。“丫的……外面窗户上有人想偷窥我。”
朱青原又进去了,查看了一遍,尤其看了北面的窗户,关的严严的,贴着玻璃纸,并没有什么可疑迹象。他进来跟我说了这些,纳闷地问:“没有什么可疑的,你刚才看到什么啦?”
“我看到一只黑手,就扒在玻璃窗上。”我总算平静下来。
“这只黑手是什么形状,你还看到什么吗?”
“没有,就一只黑手,巴掌很大,但我没看清它的几个指头。”
“嗨,我明白了,一定是蝙蝠,看把你吓成这样。它们白天就挂在屋檐下,人的手不是黑的,只有蝙蝠是黑的,况且在二层的高墙上人也难以爬上来。”
我没话可说了,肯定是蝙蝠无疑了,我昨晚还看到它们在天空吃虫子,又是虚惊一场。可刚才一惊哪顾得上想那么多啊,以为有什么不轨的人呢,看来又是我多心了。
39.井中妖花(一)
七月流火,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平城也笼罩在一片酷暑中。
今年的雨水还不错,有时稍微长一些,但下起来都比较大。所以植物们长势良好,最直接的就是我们公馆里菜园的菜都生机蓬勃,蔬菜都吃不完。老爷子经常要我们随便摘菜下厨,有时也叫我们一起吃饭。当然,我们没时间也没炊具,还主要在外面吃得多,帮了老爷子领一下情他也高兴。
又一个大热天,我和朱青原又帮老爷子浇菜。这片菜地也成了我们一个主要任务,也是生活的一项乐趣。我从无知到有知,对这些蔬菜的培植和浇灌熟悉起来,朱青原也教了我很多这方面的知识。偶尔劳动一下活动活动筋骨,是一种很好的体验生活方式,但我们只是小小的劳动,想想农民一年四季都在地里,那才真叫累呢。
最喜的是枯井旁的向日葵——这片长得婷婷玉立的“女人花”,已经叶繁花茂了。它们在我和朱青原的浇灌中也长势良好起来,都有一个人高了,每株都开了一个大花盘,金灿灿的,有大有小。还是朱青原有先见之明,拔了好多棵,只留下稀稀落落的五六棵,远看去却是一大片,很是茂盛。看着这些花盘,我们有说不出的喜悦,这可是我俩的劳动果实啊,在我们的浇灌下才长大成“株”,要不是我们当初“爱怜”,可能就长成尾巴草了。
在我们给葵花浇水时,我眼尖,看到了枯井盖上怎么有个黄尖,有一个手指那么长。我感到好奇,走到井盖上一看,这不像旁边那几棵向日葵没开花时的一样吗,也是一个黄尖,顶上有个苞,是即将开花盘的那种。井盖中间缝隙约有一厘米,那个黄尖被挤扁了,井盖下面也连着一根绿绿的茎干。
“这井里也有一个从下面冒出来的黄尖,是不是下面也有一棵向日葵啊?”我明知故问大猪,他比我有经验多了。
“应该是。可能是原先这里就种了一片向日葵,有葵花籽掉井里了,又下了几次雨,我们也不小心泼过一次水到里面,所以里面就长出向日葵了,有可能还不止一个。由于里面阳光不足,它就长得慢了。”
“你说这葵花在下面长了多高啊,也就是说这井有多深啊?”
“这好办啊,我们找一根细杆,往下面一插,就量出来了。或者,用一根绳子吊个石子下去,也能测出来。”
说干就干,找不到长杆,有的也太粗了,所以还是找根绳子拴了一个石子垂下去,一测,有两米多深呢。这口枯井是一口老井,那它是干吗用的啊?我心里一想,马上就问朱青原这个问题。
“你傻啊,挖井就是为了打水的呗。这口老井肯定与这个公馆的历史一样长了,当年建的时候周围没有水源,所以只能就地挖井取水了。后来有自来水了,这口井可能就废了,然后填了土进去也就加高了,成了现在的样子。你看这水泥盖,也是后来给铸的,盖住它以防出事。”
“哦,我明白了,咱们是不是把这井盖缝隙挪宽一些,好让这井下的向日葵长好一点,也不至于挤成一根干扁豆一样!”
朱青原赞成,我们马上动手,两人一用劲,没想这井盖这么厚还比较好移,由于用力过大一些,移出十来个厘米宽,真是出乎我们意料。也就在这同时一瞬,井盖底下“砰”一声轻响,弹出一根东西,正好打在我手背上,冰凉凉的。我以为是蛇或蜥蜴什么的藏在井盖下,要是咬到我的手就死定了……
40.井中妖花(二)
我被这冰凉凉的东西一沾手,心理起了鸡皮疙瘩,慌得坐在了地上。
“是不是滑到手了,怎么突然坐地上?”朱青原忙转过来,以为我掰井盖擦伤手了。
奇怪,我一坐地下手上就没东西了,刚才那冰凉的东西离开了我的手,难道是咬完跑了,但不痛啊,赶忙检查自己的手,左看右看没发现什么痕迹。
“快起来吧?手没伤着啊!”朱青原见我看手,也翻转着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奇怪,不是蛇,那是什么呢?一看那井盖中央的大缝隙,顿时明白了。原来是一棵更长的向日葵,没有钻出来在井盖下弯曲了一大截,刚才把井盖移开它就弹在了我手背上,还真像蛇呢。
我也不好意思向朱青原解释,要不他又说我胆小了。只好说刚才手没抓稳,滑了一下。我们想知道为什么这井盖这么好移,凑到井盖中央往下一瞧,感觉下面一股湿气直往上冒,阴气逼人。细一看周围,原来是井圈是细砖垒成的,踩的人多了,非常光滑,难怪会移出这么宽。此时,两棵向日葵立在井中,后弹起来的更高一些,下面是粗粗的茎干,叶子比较小,发黄,正是缺少阳光了。
看过一些电影,也听过有关的鬼故事,都说枯井里会埋死人。没想到我们这公馆的枯井却钻出这么两棵高长的向日葵,还以为有孤魂野鬼呢,看来都是人编的。于是我和朱青原谈论起来:
“大猪,别人都说枯井都有冤魂,你相信这回事吗?”
“我不信,那都是一帮小说家编出来瞎唬胆小鬼的。你看咱们这枯井,能有冤魂吗?”
“我想也是没有,要是有的话,咱们住了这么久,早把咱们魂儿给勾走了,嘿嘿……”
“要是真有,我也会做一位护花使者,全力给我的小猪护驾,瞑目美人裙下,做鬼也风流啊!”他一脸的坏笑。
“就你嘴贫,我才不要你护呢!”
想想杨开的妻子也是画家,原先酷爱向日葵,这井中的向日葵一定与她结下了不解之缘,即便葵花籽深埋枯井,也要与旁边这五六棵向日葵一样,追逐太阳,向往日光——我们就来充当阳光使者吧。
使个眼色,我们两人这回没用多大力,把井盖合拢一些,留了二三个厘米,向日葵也不用在压迫中生长了。我们期待井中这两棵向日葵也能长出花盘来,毕竟它现在能见天日,吸收日月精华了。等我们干完这些活,拍拍手上的尘土去看老爷子怎么样了,水早就应当浇没了,这老爷子却没吭声。等我们转过墙角一看,天哪,老爷子坐在一旁的地上,戴着草帽,一手撑着地面,快要倒下去的样子。
哑巴老爷子这是怎么啦?我们两人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一看明白了,原来天太热,老爷子中暑了,刚才坐在地上快晕过去了。幸好我们及时赶到,把老爷子扶起搀着他走起来。可能杨开听到我们这边的响动,又看到我们扶着老爷子,也赶紧出门来扶。他看了看井盖那边,凝视迟钝了一会,当看到盖上冒出了两个尖,而且挪宽了点,先是有些吃惊,既而咬了咬牙,低下头去扶人,没说什么。我见也没批评我们什么,让这两棵向日葵见阳光,这是好事呀,不知底细,我们就没产生更多的联想。
老爷子闲不住,中暑之后休息了一中午,下午又在侍弄那片菜地,看来这也是他的生命和乐趣所在啊。我们是耐不住晒,躲到空调房里享受去了,听得外面的蝉声此起彼伏,酷暑正是时候了。
晚上,我想去做个新发型,朱青原陪着我一块去。
我想考考朱青原:“大猪,跟你这么久,你觉得我这次做什么发型最好?”
“这个嘛,我最有发言权,你是长发,我觉得你这次的发型要有点诗意,用李白的诗‘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形容最好,所以,你只需要染个白发,哈哈……”
“染你个猪头啊,这不成了白毛女了吗?——是个鬼哟!”我追着他要打。
“嘿嘿,我开玩笑的嘛。听好了,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的建议你一定会采纳:把头发染着半紫色——这才是咱家紫儿的标志嘛,发稍多打几个葡萄卷儿,显得既青春又有活力,还很有气质!”
“嘿嘿,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正合我意。葡萄卷儿是你的创意,我采纳。啥时候变得也这么富有审美力啊?”
“没事偷学呗,还不是你带回来的几本杂志的功劳。哈哈……”
我做发,朱青原做在一边看杂志,好像是一本故事集。我看他边看边沉思,偶尔瞧瞧外边,却不看我。也许时间久了些,朱青原等了好长一会,我也快做完了。有一位理发师没顾客了,他也顺便刮了个脸。突然,只听得“哎哟”尖叫一声,朱青原大喊起来……
41.合二为一
不知是朱青原走神,还是理发师走神,竟然把朱青原的脸刮了一道小口子,一溜鲜血渗在了他脸上。我赶紧过去给他擦干净了,理发师也连声道歉。
“没事没事,是我开小差了。你接着把剩下两下刮完吧。”等止了血,朱青显得很自然,却把我紧张坏了。
刚一出美发店的门,我就问朱青原今天怎么走神了,这么不小心。
他把我拉到一旁,看了周围没人,神情严肃地说:“我刚才看到一个故事,受到了很大的启发。还记得杨开给我们讲的盖天利的故事吧,他说盖天利的老师和妻子都是画家,而杨开和他夫人也是画家,怎么这么相像啊。”
“是啊,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你这一说还觉得真是巧。怎么,你从里面得到什么启发?”
“我刚才也看到一个类似的故事,我想啊,杨开是不是就是盖天利的老师啊,杨开是在说自己啊。要不怎么这么熟悉?”
“嗯,让我想想……我觉得不对劲啊,他讲的故事不是说他老师倒在血泊中,而他的妻子则吓得躲到窗户栏里去了。”
“但倒在血泊中并不一定死了啊,他不是没讲后文了么?我现在对他后面的故事感兴趣了,尤其是盖天利好像消失了。”
“不对啊,盖天利的老师现在应当有五六十岁了吧,而杨开看上去四十出头,好像不是一个人吧?”
“你怀疑的有道理,他说故事发生在好多年前,当时盖天利的老师就是一个著名画家,到现在过了好多年他老师也应当有五六十岁了,与杨开的年龄不符。但也不好说,艺术家只要出名30来岁就可名扬天下,如果是过了十来年,那么盖天利的老师与杨开是同一个人还是有可能的。”
“你说得我晕了,犯迷糊了。如果他们是一个人,又怎么样呢?”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盖天利后来发展的如何了,他与他老师的妻子充满悬念啊。”
“如果他老师与杨开是一人的话,盖天利就没戏了呗!”我脑快嘴快,这句话没过多少脑子。
“但是,从我们住进来后,不就没见到杨开的夫人么,而且我们上次还猜测杨开可能与他夫人感情出了问题,杨开还为此喝醉酒,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好戏啊?说白了,是不是盖天利又插足进来了?”
“我搞不明白,太复杂了。看来盖天利是一个关键人物啊。”
“嗨,不说了,我今天就是想这些事情走神了,还刮到了脸。咱们也别瞎猜了,时间长了,咱们肯定能了解事情的真相,即便不是如此,来龙去脉还是会有着落的。”
这样,我们怀着一些心事慢慢散步回去了,没怎么说话,有些沉重。到了分叉路口时,朱青原拉着我的手说:“别想那么多啊,不关咱们的事。生活要更多的开心,为了让你开心,我给你讲个‘报纸和女人’的笑话啊:
一家报纸的老板在他的报纸上出了一个题目,如果答对了,由报社提供一笔到巴厘岛去旅行的费用。题目是:‘为什么有人把报纸比作女人?’
结果是一位女士获得头奖。她的回答是:‘因为每个男人都有他自己的一份报纸,但他仍免不了要向别人手里的报纸偷看几眼。’”
朱青原看我没笑,于是又出了个主意:“紫儿今晚很漂亮,因为她做了一个新发型,将成为我美丽的新娘,为了纪念,我想讲个只有咱们俩听的黄段子,嘿嘿,成不?”
“不听不听!还黄段子呢,老不正经。”
“是关于广告的,嘻嘻,超搞笑的,真不想听吗?”见我默不作声,他就讲了起来:
约翰是做活体广告的,但他很少告诉朋友他是做啥的。和女友相恋了很久,女友只知道他在广告公司上班。他们订婚后,同居的第一晚,两人都是兴高采列,彼此欣赏。
女友问:“你在广告公司具体做什么呀?”
约翰高兴地说:“广告呀,我现在跟你在一起就是赚钱呢,你看到一个广告,公司就得为我付费。”女友帮他脱下了T恤,露出了身上“NICK”字样,约翰说耐克公司会为此付10美元广告费。
接着,女友又帮他脱下了长裤,露出了腿上“Puma”字样,约翰喜悦地说彪马公司也会为此付20美元广告费。
最后,约翰自己脱掉了内裤,女友赫然发现他的JJ上“AIDS”的字样。
女友吃了一惊,很是生气,怒道:“为什么你以前不告诉我你有艾滋病?!”
约翰不紧不慢地答道:“别急啊,这是ADIDAS的广告,再过一分钟就全露出来了。阿迪达斯将支付我50美元。”
我晕,竟是这种广告段子,男人们真是穷开心!
42.鸟惊心
平城的8月,天气已经很温柔了,不是那么热了,而且好像懂得照顾人似的,白天天气挺好,晚上过几天就下场雨,也不赶着上下班那会,畅汗淋漓的,既消了暑气,早晚又好睡觉,实在是很美妙。有了大雨,蜗牛又来犯过我们的窝几次,不过习以为常了。
雨水丰润,菜地也不用怎么浇水了,给老爷子省了许多力,我们劳动的机会也少了。
一天看电视,说某地老鼠都成精了,专偷人类东西。故事发生在某国乡下的一个庄园,那里人烟稀少,人们普遍都比较富有。有户做小买卖的人家经常遭小偷“光顾”,有时偷块手帕,有时偷袋饼干,有时偷件衣服鞋子什么的。他们家没有小猫小狗,刚开始还不知道是老鼠,以为是小偷干的,但感到奇怪的是这“小偷”怎么就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