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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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有刚点点头：“说得是。”他眼睛瞄了瞄四周，叹口气道：“要不是你请我来，平时打死我也不来这种地方，你看那些人桌上摆的酒，一瓶就能抵我一月工资。想想也真没意思，我们拼死活命挣点钱，却还够不上别人喝一瓶酒‘‘‘‘‘” “怎么？你刚才还教育汉兵思想有问题，现在又开始发牢骚了。” “到这种环境能不想吗？你是没见过惨的，就住我对面楼一老太太，都七十多了，每天早晨四五点钟就起来拣垃圾，忙乎一天，才挣不到十块钱。和这些人比起来，心里真他妈碜得慌。” 乔羽平若有所思道：“是呀！社会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犯罪率居高不下，咱们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 舞曲终了，满头是汗的人们纷纷回到自己座位上，正在这时，乔羽平碰碰赵有刚，低声道：“来了！” 赵有刚顺着乔羽平的眼光看去，只见一个小个子男人趾高气昂的走进了夜总会。 乔羽平招呼赵有刚悄悄靠了上去，由于场里十分拥挤，乔羽平二人走到那男人身边，他还没发现。 乔羽平一只手搭住那男人肩膀：“钱老四，好久不见！” 钱老四一见乔羽平，脸色顿时僵了：“哦！‘‘‘‘‘是乔队‘‘‘‘‘‘” “走！找个地方聊聊？”乔羽平不由分说，搭住他就往外走。 来到夜总会外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乔羽平将钱老四往墙边一推，嘴里低喝：“站好！” 说着，在他身上搜起来。 “乔队长！您这是干什么，咱们老熟人了，用不着这样吧！” “老熟人也不能明目张胆这样干吧！这是什么？”乔羽平从他包里摸出一个小塑料袋装着的药丸。 钱老四脸色刷地白了，一下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乔队长，您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小子刚放出来几天就没记性了，不倒卖文物，居然学别人卖摇头丸，走跟我回局里一趟。” “别‘‘‘‘别‘‘‘‘，乔队长，我也是没办法，我老婆生病，等着用钱，您要把我抓走了，我老婆非死了不可，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站起来！谁他娘喜欢看你这熊样‘‘‘‘‘”乔羽平伸手把他架了起来：“不把你带走也可以，问你几件事，说了，我和我同事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您说，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不藏着掖着。” “向你打听个人，西安城干你们这行有没有姓马的？” “姓马？好象没有‘‘‘‘‘‘” “别这么快回答，好好想想！” 钱老四思索了一阵，道：“西安本地干这个的，真没姓马的‘‘‘‘‘‘乔队长，我说的都是实话。” 乔羽平冷笑了一下，上前架起钱老四胳膊：“看来，这个月任务只有找你来凑数了，走！跟我回局里‘‘‘‘‘” 钱老四慌了：“别急！别急，让我再好好想想‘‘‘‘‘” 乔羽平放下他：“你最好别蒙我，西安城里，就没你钱老四不知道的事‘‘‘‘‘‘” “哦！我想起来了‘‘‘‘‘‘就上个月，我听说有个姓马的外地贩子，专门到西安收文物，出手可阔绰了，兴许您们说的是他。” 赵有刚面带喜色，追问道：“他在哪儿？全名叫什么？” “全名我真的不知道，再说了，道上混的用的都是化名，说出来都是假的。我只听别人叫他马哥‘‘‘‘‘至于他现在在哪儿？我就更不知道了‘‘‘‘” 乔羽平猛拍了钱老四的头：“你他妈老实点，你见过这姓马的吗？” “见过一面！” “在什么地方见的？长什么样？” “就在明珠酒店，我当时给一朋友带货过去，至于长什么样？‘‘‘‘‘‘皮肤有点黑，个子很高，模样很普通，是丢人堆就找不出来那一伙儿的。” “你哪天去见的他？带什么货给他？” 钱老四露出为难的神色。 “说！说出来没事，不说就有事。” “这可是您说的。”钱老四咬咬牙：“就这个月十二号，是我一朋友收了些古代竹简，叫我带去给他。” 听到竹简，乔羽平眼睛一亮：“钱老四，你别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你那朋友，就是你自己吧？” 钱老四嘿嘿笑道：“队长英明！队长英明！不过我那些竹简决不是偷来抢来的，是通过正规途径得来的。” “你少给我打哈哈，你我还不知道？这个姓马的，为什么要收竹简？” “这我哪儿知道？我只是听道上朋友说，他在收竹简，而且只要秦汉的，价钱给得高，我才估摸着赚点钱。乔队长，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要是再有一个字隐瞒，你直接把我关进去得了。” “行啦！滚吧！”乔羽平冲他摆摆手。 “哎！”钱老四走到乔羽平身边，看了看乔羽平手里捏着的摇头丸：“嘿嘿！乔队长，这东西‘‘‘‘‘” “你他妈滚远点！这东西还敢要回去，你活得不耐烦了‘‘‘‘‘我告诉你，下次还见你卖这玩意儿，绝对饶不了你。” “哦！”钱老四满脸失望，往巷口走去，刚走出没几步，又被乔羽平叫住。 乔羽平摸出四百块钱放钱老四手里：“钱不多，给你老婆看病，我警告你小子，别再卖这玩意儿了。” “谢谢乔队长！您可真是好人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嘴里不住道着谢，转身离去， 钱老四走后，赵有刚道：“乔队！您今天可让我开了眼，要是关局知道您亲手放掉毒犯，一定饶不了你。” 乔羽平笑笑道：“我也是没办法，按照咱那套办案程序，什么事也别想办。这叫成大事不拘小节‘‘‘‘‘你以为咱这些小动作关局不知道，他那肚子里跟明镜似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走，去趟明珠酒店。” 起2M点2M中2M文2M网2M授权发布好书尽在cmfu 第二卷 第十一章 （起点更新时间：2005…12…15 11：06：00 本章字数：3532） 乔古拿着放大镜翻来覆去的看飒露紫从各个角度拍摄的照片。昭陵六骏上的每个细节，每条纹路都让他如痴如醉，从今天上午到现在他都沉浸在激动和喜悦中。他回想起接受陈香馈赠时的情景，就激动不已。退休好几年了，恬淡的生活使他平静，而这昭陵六骏的出现，又重新点燃他的热情之火，仿佛一夜之间年轻了好几十岁。 妻子林月蓉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燕窝。见丈夫专心致志的样子，忍不住责备道：“都快十二点了，还不睡。跟着魔似的。把燕窝喝了，快去睡觉！” 乔古仍痴迷于照片上，头也没抬：“你先睡吧！我还要等一会儿。” 林月蓉生气了，将燕窝往桌上重重一放：“别给我犟啊！都六十多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你以为还年轻，身子骨能这么折腾吗？” 乔古看妻子发火了，妥协道：“你瞧你，还说我，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大火气。我喝行了吧！” 乔古把燕窝喝完，问妻子：“刚才听你在院子里乒乒乓乓的干什么呢？” “我把杂房里的东西收拾一下，该扔的就扔了。” “哦！”乔古应了一声，想进里屋去睡觉，走到门口突然象想起什么，着急忙慌的奔到院子里。 林月蓉奇怪的跟了出去，看见乔古正在杂物里翻找。 “我说你在那儿瞎翻腾什么呢？” 乔古没搭理她，翻了一会，终于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鞋盒子。 林月蓉一看，顿时傻了眼，拍拍自己脑门：“瞧我这记性，居然把它给忘了。要是明天给扔出去，那可真不得了。” 乔古把鞋盒子拿进屋，郑重其事的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个红绸包着的物什。他轻轻的撩起红绸，那里面居然是一把手枪。 乔古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小心翼翼的把手枪拿在手里，一边用红绸轻轻擦拭一边喃喃道：“快四十年了，就象发生在昨天一样，当年要是没有大哥，相信也没有我们今天‘‘‘‘‘‘‘” 乔古正是当年的乔建国，而站在旁边的妻子不用说就是林桂枝。一朝风雨几十年，岁月的痕迹已清楚的刻在两人脸上。 当年乔建国跟考古队来到西安。开始，只是在考古队里干些打杂的工作，扛扛锄头，挖挖坑什么的。倒是看中他的那个杨队长很关照他，闲暇时光总是给建国传授些考古发掘的知识，建国聪明好学，进步很快。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红卫兵冲进了省博物馆，说是要“破四旧”，又打又砸，损坏了很多宝贵的文物，还抓走了杨队长。 杨队长白天被批斗，晚上被关在一个废弃的公厕里。 建国几乎每天晚上都冒着危险偷偷给杨队长送饭吃。那时他还不是博物馆的正式员工，所以并没引起造反派的注意。 直到一天晚上，建国象往常一样给杨队长送吃的。杨队长被捆在木桩上，神情萎靡，又遭受了一天的折磨。建国把米饭捏成团送进杨队长的嘴里。杨队长睁着眼睛看着他，说什么也不把嘴张开。 “杨队长，您就吃点吧！”建国心疼的说。 杨队长眼光显得异常柔和，感动地道：“建国啊！你是好人，我没看走眼。但我现在不想吃东西，就想和你说说话。” “那您说。”建国用随身带来的湿毛巾，轻轻擦拭着杨队长身上被造反派鞭打的伤口。 “建国，你知道我解放前是做什么的？” 建国摇摇头。 杨队长露出惨淡的笑容，压低声音道：“这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以前是盗墓的‘‘‘‘‘‘” “啊！”建国惊得一颤，不可置疑的看着杨队长。 “别说你惊讶，我自己有时也不信。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想到我三十年前盗墓，三十年后考古。一辈子就和坟墓打交道了。建国，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恶？‘‘‘‘‘‘‘” 建国垂下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盗墓和考古过程其实都一样，只是目的不同吧！一个为了钱一个为了保护文物。而我两种选择都干过‘‘‘‘‘”杨队长神色黯然：“从生下来我就没得选择，我家三代都是靠盗墓为生。我爷爷因为盗墓而被光绪皇帝砍了头，我爸爸因为盗墓而被国民党枪毙。到解放的时候，我不想死在共产党的枪下，没得选择，既然盗不了墓，就考古吧！”杨队长咂咂嘴，用舌头舔舔了干裂的嘴唇。 建国立刻把带来的水喂给他喝。 杨队长喝了水，脸上恢复了点血色：“建国，知道为什么要带你来省城吗？” 建国摇摇头。 杨队长自视一笑：“我刚看见你时，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这也许就是咱俩的缘分吧！” 杨队长眼泪簌簌往下落，充满期盼的看着建国：“建国，我有个愿望，你能帮我吗？”。 “杨队长，我建国是您带到省城来的，您是我的恩人，有什么话，您就说！” “我孤独一生，到现在也没个血脉，你也是孤儿，我想‘‘‘‘我想认你这个儿子。” 建国心里有些慌乱，他本来对盗墓和考古就是一知半解，只知道盗墓是一种犯罪行为，到底怎么个严重法，他也不知道。但杨队长对他好，是记在心里的。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每天都冒着危险他送饭。看着杨队长热切的目光，不忍也不能拒绝。他点点头轻叫了一声“爹”。 杨队长长露出欣慰的笑容：“想不到我漂泊一生，到最后能有个儿子，就算死也瞑目了。” 建国道：“杨队‘‘‘‘‘‘爹‘‘‘‘‘‘‘您一定要挺下去！”建国有些生涩的叫出那个字，他已多年没有叫这个字了，心里感到一丝温暖。但看着杨队长受苦的样子，又是一阵心痛。 杨队长眼睛绽放出神采，眼泪象断线珠子般滚落：“生死有命，谁还没那一天。建国，不管以后怎么样？总之我没时间教你了。在博物馆正门右边的花坛里，我埋了几本日记，那是我一家三代积累的有关坟墓的知识，我没什么送你的，就把它送给你吧！你学会了上面的东西，希望能为国家的考古事业，做一点贡献。” 正说着，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建国不得不离开。杨队长紧紧拉住建国的手：“记住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这是杨队长最后一句话。 多年以后，杨队长看他最后一眼时的表情仍永久的铭刻在脑海里，那是欣慰的、无所畏惧的。 当晚，建国离开后，杨队长因为不堪造反派的折磨而咬舌自尽了。 建国怀着沉痛的心情为杨队长收了尸，送火葬场火化后，把他的骨灰埋在城郊一处风景很好地方，他希望漂泊一生的杨队长能在这里享受一份安宁。 后来按杨队长的指示，挖出他埋在花坛下的日记。建国打开第一页就被上面的内容深深吸引住了。 杨队长的笔记本记录了宝贵的辨识各种古墓的方法，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