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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旧唐书 作者:[后晋]沈昫-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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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暐,中书令、南阳郡公袁恕己等,并德惟神降,材与运生,道协台岳,名书讠千纬。
寅亮帝载,勤劳王家,参复禹之元谋,奉升唐之景命。虽殂谢既久,而勋烈益彰,抚彝
鼎以念功,想旂常而增感。缅遵故实,用表徽懿,俾列在清庙,登于明堂,克申从祀之
仪,式茂畴庸之典。并可配享中宗孝和皇帝庙庭,其子北咸加收擢。”建中元年,重赠
司徒。
    敬晖,绛州太平人也。弱冠举明经。圣历初,累除卫州刺史。时河北新有突厥之寇,
方秋而而修城不辍,晖下车谓曰:“金汤非粟而不守,岂有弃收获而缮城郭哉?”悉令
罢散,由是人吏咸歌咏之。再迁夏官侍郎,出为泰州刺史。大足元年,迁洛州长史。天
后幸长安,令晖知副留守事。在职以清干著闻;玺书劳勉,赐物百段。长安三年,拜中
台右丞,加银青光禄大夫。
    神龙元年,转右羽林将军。以诛张易之、昌宗功,加金紫光禄大夫,擢拜侍中,赐
爵平阳郡公,食实封五百户。寻进封齐国公。天后崩,遗制加实封通前满七百户。晖等
以唐室中兴,武氏诸王咸宜降爵,上章论奏,于是诸武降为公。武三思益怒,乃讽帝阳
尊晖等为郡王,罢知政事。仍赐铁券,恕十死,朔望趋朝。
    初,晖与彦范等诛张易之兄弟也,洛州长史薛季昶谓晖曰:“二凶虽除,产、禄犹
在。请因兵势诛武三思之属,匡正王室,以安天下。”晖与张柬之屡陈不可,乃止。季
昶叹曰:“吾不知死所矣。”翌日,三思因韦后之助,潜入宫中,内行相事,反易国政,
为天下所患,时议以此归咎于晖。晖等既失政柄,受制于三思,晖每推床嗟惋,或弹指
出血。柬之叹曰:“主上畴昔为英王时,素称勇烈,吾留诸武,冀自诛锄耳。今事势已
去,知复何道。”
    三思既深愤惋,以许州司功参军郑愔素被晖等废黜,因令上表陈其罪状。中宗诏曰:
“则天大圣皇后,往以忧劳不豫,凶竖弄权。晖等因兴甲兵,铲除妖孽,朕录其劳效,
备极宠劳。自谓勋高一时,遂欲权倾四海,擅作威福,轻侮国章,悖道弃义,莫斯之甚。
然收其薄效,犹为隐忍,锡其郡王之重,优以特进之荣。不谓溪壑之志,殊难盈满,既
失大权,多怀怨望。乃与王同皎窥觇内禁,潜相谋结,更欲权兵绛阙,图废椒宫,险迹
丑辞,惊视骇听。属以帝图伊始,务静狴牢,所以久为含容,未能暴诸遐迩。自同皎伏
法,衅迹弥彰,倘若无其发明,何以惩兹悖乱?迹其巨逆,合置严诛。缘其昔立微功,
所以特从宽宥,咸宜贬降,出佐遐籓。晖可崖州司马,柬之可新州司马,恕己可窦州司
马,玄暐可白州司马,并员外置。”晖到崖州,竟为周利贞所杀。睿宗即位,追复五王
官爵,赠晖秦州都督,谥曰肃愍。建中初,重赠太尉。曾孙元膺,开成三年,自试太子
通事舍人为河南县丞。
    崔玄暐,博陵安平人也。父行谨,为胡苏令。本名晔,以字下体有则天祖讳,乃改
为玄暐。少有学行,深为叔父秘书监行功所器重。龙朔中,举明经,累补库部员外郎。
其母卢氏尝诫之曰:“吾见姨兄屯田郎中辛玄驭云:‘兒子从宦者,有人来云贫乏不能
存,此是好消息。若闻赀货充足,衣马轻肥,此恶消息。’吾常重此言,以为确论。比
见亲表中仕宦者,多将钱物上其父母,父母但知喜悦,竟不问此物从何而来。必是禄俸
余资,诚亦善事。如其非理所得,此与盗贼何别?纵无大咎,独不内愧于心?孟母不受
鱼鲊之馈,盖为此也。汝今坐食禄俸,荣幸已多,若其不能忠清,何以戴天履地?孔子
云:‘虽日杀三性之养,犹为不孝。’又曰:‘父母惟其疾之忧。’持宜修身洁已,勿
累吾此意也。”玄暐遵奉母氏教诫,以清谨见称。寻授天宫郎中,迁凤阁舍人。
    长安元年,超拜天官侍郎。每介然自守,都绝请谒,颇为执政者所忌。转文昌左丞。
经月余,则天谓曰:“自卿改职以来,选司大有罪过。或闻令史乃设斋自庆,此欲盛为
贪恶耳。今要卿复旧任。”又除天官侍郎,赐杂彩七十段。三年,拜鸾台侍郎、同凤阁
鸾台平章事,兼太子左庶子。四年,迁凤阁侍郎,加银青光禄大夫,仍依旧知政事。先
是,来俊臣、周兴等诬陷良善,冀图爵赏,因缘籍没者数百家。玄暐固陈其枉状,则天
乃感悟,咸从雪免。
    则天季年,宋璟劾奏张昌宗谋为不轨,玄暐亦屡有谠言,则天乃令法司正断其罪。
玄暐弟升时为司刑少卿,又请置以大辟。其兄弟守正如此。是时,则天不豫,宰相不得
召见者累月。及疾少间,玄暐奏言:“皇太子、相王仁QD明孝友,足可亲侍汤药。宫禁
事重,伏愿不令异姓出入。”则天曰:“深领卿厚意。”寻以预诛张易之功,擢拜中书
令,封博陵郡公。中宗将授方术人郑普思为秘书监,玄暐切谏,竟不纳。寻进爵为王,
赐实封四百户,检校益州大都督府长史,兼知都督事。其后被累贬,授白州司马,在道
病卒。建中初,赠太子太师。
    玄暐与弟升甚相友爱。诸子弟孤贫者,多躬自抚养教授,颇为当时所称。升,官至
尚书左丞。玄暐少时颇属诗赋,晚年以为非己所长,乃不复构思,唯笃志经籍,述作为
事。所撰《行己要范》十卷、《友义传》十卷、《义士传》十五卷、训注《文馆辞林策》
二十卷,并行于代。子璩,颇以文学知名,官历中书舍人、礼部侍郎。璩子涣,自有传。
曾孙郢,开成三年,自商州防御判官兼殿中侍御史,入为监察御史。
    张柬之,字孟将,襄州襄阳人也。少补太学生,涉猎经史,尤好《三礼》,国子祭
酒令狐德棻甚重之。进士擢第,累补青城丞。永昌元年,以贤良征试,同时策者千余人,
柬之独为当时第一,擢拜监察御史。
    圣历初,累迁凤阁舍人。时弘文馆直学士王元感著论云:“三年之丧,合三十六
月。”柬之著论驳之曰:
    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不刊之典也。谨案《春秋》:“鲁僖公三十三年十二月乙巳,
公薨。”“文公二年冬,公子遂如齐纳币。”《左传》曰“礼也。”杜预注云:“僖公
丧终此年十一月,纳币在十二月。士婚礼,纳采纳徵,皆有玄纁束帛,诸侯则谓之纳币。
盖公为太子,已行婚礼。”故《传》称礼也。《公羊传》曰:“纳币不书,此何以书?
讥丧娶。在三年之外何以讥?三年之内不图婚。”何休注云:“僖公以十二月薨,至此
冬未满二十五月,纳采、问名、纳吉,皆在三年之内,故讥。”何休以公十二月薨,至
此冬十二月才二十四月,非二十五月,是未三年而图婚也。按《经》书“十二月乙巳公
薨”,杜预以《长历》推乙巳是十一月十二日,非十二月,书十二月,是《经》误。
“文公元年四月,葬我君僖公”,《传》曰,缓也。诸侯五月而葬,若是十二月薨,即
是五月,不得言缓。明知是十一月薨,故注僖公丧终此年,至十二月而满二十五月,故
丘明《传》曰,礼也。据此推步,杜之考校,岂公羊之所能逮,况丘明亲受《经》于仲
尼乎?且二《传》何、杜所争,唯争一月,不争一年。其二十五月除丧,由来无别。此
则《春秋》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之明验也。
    《尚书伊训》云:“成汤既没,太甲元年,惟元祀十有二月,伊尹祀于先王,奉嗣
王祗见厥祖。”孔安国注云:“汤以元年十一月崩。”据此,则二年十一月小祥,三年
十一月大祥。故《太甲》中篇云:“惟三祀十有二月朔,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
是十一月大祥,讫十二月朔日,加王冕服吉而归亳也。是孔言“汤元年十一月”之明验。
《顾命》云:“四月哉生魄,王不怿”,是四月十六日也。“翌日乙丑,王崩”,是十
七日也。“丁卯,命作册度”,是十九日也。“越七日癸酉,伯相命士须材”,是四月
二十五日也。则成王崩至康王麻冕黼裳,中间有十月,康王方始见庙。则知汤崩在十一
月,淹停至殓讫,方始十二月,祗见其祖。《顾命》见庙讫,诸侯出庙门俟,《伊训》
言“祗见厥祖,侯甸群后咸在’,则崩及见庙,殷、周之礼并同。此周因于殷礼,损益
可知也。不得元年以前,别有一年。此《尚书》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之明验也。
    《礼记三年问》云:“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哀痛未尽,思慕未忘,然而服以
是断之者,岂不送死有已,复生有节?”又《丧服四制》云:“变而从宜,故大祥鼓素
琴,告人以终。”又《间传》云:“期而小祥,食菜果。又期而大祥,有醯酱。中月而
禫,食酒肉。”又《丧服小记》云:“再期之丧,三年也。期之丧,二年也。九月七月
之丧,三时也。五月之丧,二时也。三月之丧,一时也。”此《礼记》三年之丧,二十
五月之明验也。
    《仪礼士虞礼》云:“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禫,是月也吉祭。”此礼周
公所制,则《仪礼》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之明验也。
    此四验者,并礼经正文,或周公所制,或仲尼所述,吾子岂得以《礼记》戴圣所修,
辄欲排毁?汉初高堂生传《礼》,既未周备,宣帝时少传后苍因淹中孔壁所得五十六篇
著《曲台记以授弟子戴德、戴圣、庆溥三人,合以正经及孙卿所述,并相符会。列于学
官,年代已久。今无端构造异论,既无依据,深可叹息。其二十五月,先儒考校,唯郑
康成注《仪礼》“中月而禫”,以“中月间一月,自死至禫凡二十七月”。又解禫云:
“言澹澹然平安之意也。今皆二十七月复常,从郑议也。逾月入禫,禫既复常,则二十
五月为免丧矣。二十五月、二十七月,其议本同。
    窃以子之于父母丧也,有终身之痛,创巨者日久,痛深者愈迟,岂徒岁月而已乎?
故练而慨然者,盖悲慕之怀未尽,而踊擗之情已歇;祥而廓然者,盖哀伤之痛已除,而
孤邈之念更起。此皆情之所致,岂外饰哉。故《记》曰:三年之丧,义同过隙,先王立
其中制,以成文理。是以祥则缟带素纰,禫则无所不佩。今吾子将徇情弃礼,实为乖僻。
夫弃缞麻之服,袭锦縠之衣,行道之人,皆不忍也,直为节之以礼,无可奈何。故由也
不能过制为姊服,鲤也不能过期哭其母。夫岂不怀,惧名教逼己也。若孔、郑、何、杜
之徒,并命代挺生,范模来裔,宫墙积仞,未易可窥。但钻仰不休,当渐入胜境,讵劳
终年矻矻,虚肆莠言?请所有掎扌适先儒,愿且以时消息。
    时人以柬之所驳,颇合于礼典。
    是岁,突厥默啜表言有女请和亲,则天盛意许之,欲令淮阳郡王延秀娶之。柬之奏
曰:“自古无天子求娶夷狄女以配中国王者。”表入,颇忤其旨。神功初,出为合州刺
史,寻转蜀州刺史。旧例,每岁差兵募五百人往姚州镇守,路越山险,死者甚多。柬之
表论其弊曰:
    臣窃按姚州者,古哀牢之旧国。绝域荒外,山高水深,自生人以来,洎于后汉,不
与中国交通。前汉唐蒙开夜郎滇筰,而哀牢不附。至光武季年,始请内属,汉置永昌郡
以统理之,乃收其盐布毯罽之税,以利中土。其国西通大秦,南通交趾,奇珍异宝,进
贡岁时不阙。刘备据有巴蜀,常以甲兵不充。及备死,诸葛亮五月渡泸,收其金银盐布
以益军储,使张伯岐选其劲卒搜兵以增武备。故《蜀志》称自亮南征之后,国以富饶,
甲兵充足。由此言之,则前代置郡,其利颇深。今盐布之税不供,珍奇之贡不入,戈戟
之用不实于戎行,宝货之资不输于大国,而空竭府库,驱率平人,受役蛮夷,肝脑涂地,
臣窃为国家惜之。
    昔汉以得利既多,历博南山,涉兰仓水,更置博南、哀牢二县。蜀人愁怨,行者作
歌曰:“历博南,越兰津,渡兰苍,为他人。”盖讥汉贪珍奇盐布之利,而为蛮夷之所
驱役也。汉获其利,人且怨歌。今减耗国储,费用日广,而使陛下之赤子身膏野草,骸
骨不归,老母幼子,哀号望祭于千里之外。于国家无丝发之利,在百姓受终身之酷。臣
窃为国家痛之。
    往者,诸葛亮破南中,使其渠率自相统领,不置汉官,亦不留兵镇守。人问其故,
亮言置官留兵有三不易。大意以置官夷汉杂居,猜嫌必起;留兵运粮,为患更重;忽若
反叛,劳费更多。但粗设纪纲,自然安定。臣窃以亮之此策,妙得羁縻蛮夷之术。
    今姚府所置之官,既无安边静寇之心,又无葛亮且纵且擒之伎。唯知诡谋狡算,恣
情割剥,贪叨劫掠,积以为常。扇动酋渠,遗成朋党,折支谄笑,取媚蛮夷,拜跪趋伏,
无复惭耻。提挈子弟,啸引凶愚,聚会蒲博,一掷累万。剑南逋逃,中原亡命,有二千
余户,见散在彼州,专以掠夺为业。姚州本龙朔中武陵县主簿石子仁奏置之,后长史李
孝让、辛文协并为群蛮所杀。前朝遣郎将赵武贵讨击,贵及蜀兵应时破败,噍类无遗。
又使将军李义总等往征,郎将刘惠基在阵战死,其州乃废。臣窃以诸葛亮称置官留兵有
三不易,其言乃验。至垂拱四年,蛮郎将王善宝、昆州刺史爨乾福又请置州,奏言所有
课税,自出姚府管内,更不劳扰蜀中。及置州后,录事参军李棱为蛮所杀。延载中,司
马成琛奏请于泸南置镇七所,遣蜀兵防守,自此蜀中骚扰,于今不息。
    且姚府总管五十七州,巨猾游客,不可胜数。国家设官分职,本以化俗妨奸,无耻
无厌,狼籍至此。今不问夷夏,负罪并深,见道路劫杀,不能禁止,恐一旦惊扰,为祸
转大。伏乞省罢姚州,使隶帯晔背睿c蚰现钫颍嘟韵し希阢虮
置关,百姓自非奉使入蕃,不许交通往来。增帯。袂辶荚啄烈酝忱碇3加藿
为稳便。
    疏奏,则天不纳。
    后累拜荆州大都督府长史。长安中,召为司刑少卿,迁秋官侍郎。时夏官尚书姚崇
为灵武军使,将行,则天令举外司堪为宰相者。崇对曰:“张柬之沉厚有谋,能断大事,
且其人年老,惟陛下急用之。”则天登时召见,寻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未几,迁凤阁侍
郎,仍知政事。及诛张易之兄弟,柬之首谋其事。中宗即位,以功擢拜天官尚书、凤阁
鸾台三品,封汉阳郡公,食实封五百户,未几,迁中书令,监修国史。月余,进封汉阳
郡王,加授特进,令罢知政事。
    其年秋,柬之表请归襄州养疾。许之,仍特授襄州刺史,又拜其子漪为著作郎,令
随父之任。上亲赋诗祖道,又令群公饯送于定鼎门外。柬之至襄州,有乡亲旧交抵罪者,
必深文致法,无所纵舍。其子漪恃以立功,每见诸少长,不以礼接,时议以为不能易荆
楚之剽性焉。寻为武三思所构,贬授新州司马。柬之至新州,愤恚而卒,年八十余,景
云元年,制曰:“褒德纪功,事华典册;饰终追远,理光名教。故吏部尚书张柬之翼戴
兴运,谟明帝道,经纶謇谔,风范犹存。往属回邪,构成衅咎,无辜放逐,沦没荒遐。
言念勋贤,良深轸悼,宜加宠赠,式贲幽泉。可赠中书令,封汉阳郡公。”建中初,又
赠司徒。玄孙璟,开成二年,自宜城尉迁寿安尉。
    袁恕己,沧州东光人也。长安中,历迁司刑少卿,兼知相王府司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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