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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译林-2006年第2期-第43章

小说: 译林-2006年第2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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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刚才接听电话的就是你啊!” 
  “哦,是的,自杀请按1。” 
  道格瞪着手机,“你的意思是我无论拨哪个号,都会打到你这里来?” 
  “是的。” 
  “为什么?” 
  “这是我们档案管理的需要。” 
  “你们的档案!我就要跳崖自杀了,你却只管谈什么你们的档案!” 
  “谢谢你能理解我们,先生。那么,请问你叫什么?” 
  “我的名字?我就要跳崖了,我的名字有什么用?” 
  “很抱歉,先生。档案需要名字。” 
  “档案!档案!”道格跺着脚。一块岩石落下了山崖。道格急忙退了几步,嘟嘟囔囔地说,“道格,道格·伍德。” 
  “谢谢。”对方愉快地说道。“是队伍的‘伍’还是武装的‘武’?” 
  道格叹了口气说:“够了,我马上就要跳下去了,但愿能跳到你头上。” 
  “你要跳到我头上?哦,不,先生。我可不想让你跳到我头上。你的地址,先生?” 
  “地址?填入档案?”道格高声叫起来。“九重霄,天堂,如何?对,就是那儿,家在天堂。”道格蹙起眉头。“不,地狱,我住在地狱。” 
  “地狱的门牌号是多少,先生?” 
  “还要门牌号!” 
  “对不起,我不过开了个小小的玩笑。那么,先生,你的真实地址是什么?” 
  道格盯着翻滚的波涛。“阳光海岸,情侣崖。” 
  “阳光海岸?阳光海岸?对了,在这儿。情侣崖?情侣崖?找不到,我找不到它。你的四周有些什么?” 
  情绪低落的道格变得暴躁起来。“你不知道情侣崖?你不可能在阳光海岸?你在哪里?在布里斯班?在悉尼?” 
  “很抱歉,先生,不过,我不能告诉你。” 
  “那就点点头。”道格咆哮道。“墨尔本?珀斯?达尔文?”突然,机子里咔哒响了一声,道格发出一阵狂笑。“你在印度,是吧?我的电话被转到了孟买电讯中心了。你甚至不是警察或者什么都不是。” 
  “我是。”对方威严地说。 
  “说得太对了。”道格快速说道。“你什么都是。操任何口音,干任何职业,是任何性别。那么你的名字是什么?你的口音究竟是哪个地方的?” 
  “确切地说,”对方说道,“我在浦那市,名叫哥文达。” 
  “浦那!那个小破地方。” 
  “浦那可不是个小地方,先生。” 
  “你离开了孟买,跑在死亡公路上吧!” 
  “我们的人可都是驾车高手,先生。” 
  “当然。” 
  “也许,除了在雨季。” 
  “你们的车手跟你们的板球队员一个样。” 
  “我们的板球队员,先生,”哥文达冷冷地说道,“始终是世界一流的。” 
  “是啊,当然。你是说像戴尔·察帕蒂那样的一流板球手?可是他连个姑娘都击不倒。” 
  “先生,”哥文达一字一字地说,“你是要自己跳下去还是让别人把你推下去?” 
  “哦,是呀,推人落崖请按4。印度队连一支由11个关节炎患者组成的板球队都打不败。” 
  “如果我们采取澳大利亚打法就能取胜。” 
  “是啊,直接射门?” 
  “不,直接贿赂。” 
  “你说什么?” 
  “因为澳大利亚只有出更大的贿赂金才能取胜。” 
  “你……什么?你……你竟敢?我这就飞到浦那,把你的鼻子一拳打进嗓子眼里。” 
  “你?谁是11人队员呢?你跳崖前有11人呢,还是跳崖后仍有11人?” 
  “跳崖?跳崖?谁说过跳崖的事了?我要去找个工作,存些钱,然后揍你个蒙头转向。” 
  “拨000,然后按1。” 
  “不!决不!决不!” 
  道格关上手机。算了,玛丽走就走了吧,他能面对这件事。是这样吧?他放弃了工作,但可以把工作找回来。不过,要羞辱欧斯板球队?没门!他犯不着跳崖。他要跟那支厚颜无耻的冒牌板球队较量一番。 
  道格扬起头大步离开了山崖,这时,哥文达警官在一辆没有警察标记的车里通过双目望远镜观察着这一切。他拨了一个号码。一个在情侣崖脚下的警察接听了电话。“把网收起来。”哥文达说,“心理医生说得对,交流疗法的确有效。” 
  (徐莉娜:中国海洋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邮政编码260071) 


真凶露真情
[德国]彼得·莫斯 著 仲 丹 译 
  海边,悬崖高处,一座城堡巍然屹立。城堡的主人威廉·莫勒先生年刚五十,妻子夏丽特已经去世。但是,这位夫人的神秘失踪却确实有点扑朔迷离,也许,如警方所说,有可能是被人从悬崖推下,坠入汪洋大海。不过,时至今日,时过境迁,莫勒先生已经从这一事件中解脱了出来。年前,他和梅费娜——一位破落庄园主的女儿——结了婚。依威廉先生的观点,只有这样,莫勒家的香火才不致断绝。 
  城堡对游客开放,参观者络绎不绝。导游通常是由威廉和他前妻夏丽特的弟弟弗兰西斯两人轮流担任。今天,城堡的主人亲自带领一批年轻姑娘参观各处景点。当他们来到一幅肖像画前,大家不约而同地收住了脚步。 
  “各位,瞧这位留着八字胡须的骑士,他的名字叫弗里德里克·莫勒,是我祖辈中最糟糕的一位。”他瓮声瓮气地说。 
  “也许……是因为他婚外另有所爱?”一位姑娘见到游伴中有人在窃笑时这样问道。 
  威廉眼珠转动,向人群瞟了一眼,神情颇为不快,他说:“这没什么好笑的。弗里德里克确实有个情人,她叫安妮,是一个品性极坏的女人。她一心一意想成为莫勒城堡的女主人。于是,弗里德里克的夫人就成了她实施计划的一重障碍。骑士弗里德里克对安妮却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他答应她,一定要把这重障碍清除。” 
  “这么说,骑士弗里德里克还能把他的夫人杀了不成?” 
  威廉点点头说:“是的……是这样,他把她杀了。” 
  之后,城堡主人带领姑娘们来到一处悬崖,说:“这桩罪恶行径就发生在这里,就在你们现时脚下站立的这个地方。骑士弗里德里克挽着他的夫人散步来到这里,趁她不备,把她推下峭壁,坠入大海。如今,有的时候——传闻是这么说的——人们竟然看到这位苦命的女人,在汪洋大海中漂浮。” 
  人群中,几位姑娘正在往前挤,为的是让自己能看得更清楚一点。突然,一位姑娘发出一声惊叫:“你们看,那里,那边海面上,真的漂浮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各位小姐,”威廉先生试图让姑娘们安静下来,“赶快不要这么说,我想,兴许这是你们头脑中的幻觉在作祟。” 
  威廉推开众人,站在悬崖上向远处海面眺望。顿时,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感到自己脊梁背上一阵冰凉,浑身战栗。没错,大海中真有个女人在漂浮。她……她是夏丽特,是自己早已失踪的妻子。那棕色长发……还有,身上的衣服……对,正是她失踪前穿的那一身…… 
  “参观到此结束。”他神魂不定地匆匆宣布。 
  送走这些姑娘之后,威廉先生再次来到悬崖。此刻,夏丽特的身影已不复再见。 
   
  梅费娜劝慰她的丈夫,她说:“那是你的幻觉,千万不能往心里去……别胡思乱想了!要是你不给这些女孩讲弗里德里克和他妻子那些恐怖的往事就好了。我建议你现在最好去休息一下。” 
  “好吧,我这就去休息。”他轻声应道。 
  威廉先生被一阵猛烈的声响惊醒,他急速翻身下床。突然,他声嘶力竭地发出一声惊叫:夏丽特——他的前妻,站在窗口,那双忧郁的眼睛,正盯视着他,那湿淋淋的头发,显然,她刚从海水里走出来…… 
  梅费娜冲进房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威廉?” 
  “那儿,站在窗口的是……夏丽特,是她回家来了。”城堡主人不停地尖声叫喊,竟像傻了似的。 
  “是你杀了夏丽特?”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惊恐,问道。 
  “是的。她不能生育,我出于无奈,只能这样做。” 
  门上有声响,“对不起,你们没有听到我敲门,我叫莫利斯,是这儿警方的一名探长。我们接到姑娘们的报告,说她们在参观中看到了海上有一具女尸。所以,我想到这里来了解一下。” 
  “不错,姑娘们说的是真的,”威廉·莫勒支支吾吾,“我也看见了,那是我的前妻,夏丽特,”他手指着窗口说,“后来,她还站在那里直往里瞧。” 
  “你是着魔了!”梅费娜厉声说道,说话的口气流露出对她丈夫的厌恶。她转身对探长说道:“有些事简直可怕,探长。” 
  莫利斯神态凝重,点点头说:“我都听到了。两位的谈话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他轻轻拍了一下威廉的肩膀,说:“这场戏可以收场了,威廉·莫勒先生。自从你妻子神秘失踪后,我们就开始怀疑到您。不久前,您的内弟弗兰西斯发现了一条从内宫通往悬崖的秘密通道。于是,一切都清楚了。您利用这条通道,来到悬崖埋伏在那里,等待您夫人到来,立即把她杀死。而您却有不在场的有力证明,因为,您的守门人一再表明,那两天里,您绝对没有走出过内宫。” 
  威廉·莫勒先生垂下头去,低声说道:“是的,是我杀死了她。所以,她从天国回来,来向我报仇了!” 
  “其实,您看到的,并不是夏丽特现身,而是一具逼真的模拟人体,那是您内弟的精心杰作。他是一名优秀的潜水运动员——这您当然知道。当您带领那些姑娘来到悬崖,向她们讲述可怕的弗里德里克的往事时,模拟人体正在弗兰西斯的操纵下,准时浮出水面。后来,在窗口出现,他只是让您在近距离瞧一瞧。” 
  “唉,我早就料到,总有一天,弗兰西斯要给我制造麻烦,给我吃苦头!”威廉·莫勒一边说,一边盯着莫利斯探长给自己戴上手铐。 


郑芝溶诗五首
[韩国]郑芝溶 著 薛 舟 徐丽红 译 
  郑芝溶,1903年生于忠清北道沃川。在沃川公立普通学校读书的四年间攻读汉语,高中毕业后前往日本学习,1929年毕业于日本京都同志社大学英文系,归国后在母校担任英语教师,同时担任《京乡周报》编辑。1926年在《学潮》发表处女作《法兰西咖啡馆》,开始文学创作。1930年创办同仁杂志《诗文学》。1933年担任《天主教青年》顾问,同年组织结成文学团体“九人会”。1945年担任梨花女子大学教授。1946年出任朝鲜文学家同盟中央执行委员。其早期作品注重感觉性意象,写下许多此类的现代主义诗歌,后期转向古典抒情诗。日帝强占时期虽以纯诗人著称,但在光复后参与朝鲜作家联盟,显示出他的政治意识。郑芝溶与李箱同为韩国战前派和现代主义诗人,其战前派的倾向接近欧洲的达达主义,早期虽然以此手法写过几首诗,但他很快就放弃,意象主义倾向却始终贯穿他的全部创作。郑芝溶继金素月之后开创了韩国现代诗歌的第二个阶段,他潜心于意象派,向人们展示了一个行将抓住现代主义的文学世界。 
   
  法兰西咖啡馆 
   
  到法兰西咖啡馆去 
  在移栽来的棕榈树下 
  长明灯斜斜地伫立。 
   
  这个家伙穿着俄式衬衫 
  另一个家伙打着波希米亚人的领带 
  那站在最前面的家伙面皮干瘦。 
   
  到法兰西咖啡馆去 
  夜雨倾洒像蛇的眼 
  人行道上火光在抽泣。 
   
  这个家伙的头如同倾斜的林檎 
  另一个家伙的心脏像虫噬的玫瑰 
  那个淋湿的家伙像燕子一样跑开。 
   
  “哦,鹦鹉先生!晚上好啊!” 
   
  “晚上好!”(这个朋友怎么样?) 
   
  郁金香小姐今晚在 
  轻纱窗帘下打盹儿! 
   
  我不是子爵的公子我什么都不是。 
  和别人不同因为双手白皙而悲伤! 
   
  我没有祖国也没有家 
  我的脸颊因为触及大理石桌而悲伤! 
   
  哦,杂种的狗崽子 
  来舔我的脚。 
  狗崽子在舔我的脚。 
   
  玻璃窗 
   
  玻璃上,冷冰冰的悲伤 
  若隐若现。 
  紧贴玻璃,口中呼出的 
  气息,蜿蜒流动 
  像一只驯服的羊拍打着 
  冻僵的翅膀。 
  当我把它擦干,再去看 
  漆黑的夜拥挤着出去 
  又回来,碰撞着, 
  浸满水的星星,闪烁,像宝石 
  镶嵌在天幕。 
  夜晚,擦着玻璃 
  孤独的心事无处安放, 
  弯曲的肺血管被撕裂 
  你如山鸟一样 
  飞去! 
   
  乡愁 
   
  向着广袤原野的东端 
  潺潺的溪水在老故事里回旋, 
  长着斑纹的黄牛 
  在日落时分的金光中懒洋洋地叫唤, 
   
  ——这样的地方怎能遗忘在梦中。 
   
  当氧化炉内的灰烬凉透 
  闲置的田地里夜风把马群驱赶, 
  老父亲陷入轻微的困倦 
  他拿起草枕头垫在背后, 
   
  ——这样的地方怎能遗忘在梦中。 
   
  我的心灵在泥土中成长 
  它想念湛蓝的天光 
  为了找回射出的箭镞 
  我被草丛中的露水濡湿了双手, 
   
  ——这样的地方怎能遗忘在梦中。 
   
  小妹妹黑色的双鬓飞扬 
  就像传说中夜晚起舞的波浪 
  我那平凡朴素的妻子 
  赤脚走过了一年四季 
  她们背负炎热的阳光捡拾起稻穗, 
   
  ——这样的地方怎能遗忘在梦中。 
   
  夜空里寥落的星星 
  走向不可预知的沙之城, 
  寒鸦凄切飞过简陋的屋顶, 
  围绕阴暗的火光传来谁的低诉声声, 
   
  ——这样的地方怎能遗忘在梦中。 
   
  忍冬茶 
   
  老主人的肠壁上 
  随时都有忍冬渗出的水 
  流下来。 
   
  宽叶白桦又一次 
  燃烧,冒出红色的火苗, 
   
  阴影在角落繁衍 
  萝卜发芽,看上去是绿幽幽的一片, 
   
  泥土的气息混合暖融融的口气盘旋 
  他用心地听着 
  外面风雪交加的声音。 
   
  深山里没有日历 
  冬天一来 
  天地茫茫。 
   
  九城洞 
   
  经常有流星 
  被埋葬在山谷。 
   
  在黄昏 
  喧嚣的冰雹堆满一地, 
   
  鲜花过着 
  流放者生活的地方, 
   
  呈现寺庙的废墟 
  风都不来聚集 
   
  山影稀疏时 
  有鹿站起,飞快地越过山脊。 


五木宽之散文二篇
[日本]五木宽之 著 杨 春 译 
  五木宽之,1932年9月生于日本福冈县,出生后不久就随父母去了朝鲜,1947年回国。1952年入早稻田大学俄语文学系学习,后辍学。在刻苦自学的同时,入PR杂志社做编辑,并为该杂志的词作者和记者。1966年发表了《再见!莫斯科的流氓们》,荣获第六届现代小说新人奖,第二年又以《看那青灰色的马儿》获第五十六届直木奖。以爵士乐为素材的教养小说《青年注视着荒野》(1967),记录巴黎五月风暴的小说《被拔掉的旗帜》(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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