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爱情故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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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想太多,我动了动身子。
安远买了电影标准餐爆米花加可乐,塞到我手上,我再次动了动。
从过道路过的小朋友被他妈妈牵着,看见我手上的东西,指着我,对他妈撒娇:妈妈,我吃爆米花。
人家妈妈说:那是叔叔的东西。
我觉得有点羞愧。
安远可能也感觉到了,抿抿唇,说:把这个给那个小孩吧,我再去卖一份。
我把爆米花给了小朋友,顺便附赠可乐,看着那小孩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娘走了,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对安远说:不用了,好好看电影好了。
不过,现在的幼童教育真是可怕,这么小就看恐怖电影是不是对身心发育不太好?
电影终于开始了。灯光灭了,恐怖片嘛,音乐大概都是一个调调,特别是国产的。
开始我们还认真地看,但过了一会之后,注意力渐渐无法集中在屏幕上。
想转过头,跟身边的那个人说说话,但是又很胆怯,不知道说什么,而且他好像很专心看电影的样子。
终于忍不住了,悄悄转头,看他的脸。
屏幕上的光时亮时暗,打在他脸上。他侧面的线条很好看,眼睛很深,嘴唇也很薄。
我愣愣地看着,突然想起我的那张电脑桌面,这个人真的在我面前了。
我不用再对着电脑上那些无法动作的照片发呆了,也不用再每个工作日期待着那两次的相遇。
他也转过头来,对上我的目光。
他慢慢靠过来,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动,他说:我想吻你,可以吗?
他又征求我意见了,黑暗也许是兴奋剂,这一次,我说:我也想吻你。
脸上的温度在上升,但是幸亏这里很黑。
他先用鼻尖蹭蹭我的脸颊,然后温暖的唇就覆了上来。
牙齿被轻轻地顶开,柔软的舌头探了进来。我闭上眼,耳边是略为粗重的呼吸,酥麻的感觉从口腔传到脊背,一阵骚动。
我只能抓住他的臂膀,任他含住我的舌头温柔地吸吮。
身体慢慢变得火热,几乎喘不过气,但是还是不想放开。他主动推开我,直勾勾地望着我。
借着电影放映的光,我看见他的唇上有着莹润的水色。
下身早就有感觉了,我难为情地低下头。
他托起我的下巴,再次亲了我一下,突然越过扶手,把手掌贴到我的小腹上。
安、安远我惊恐地喊了一声。
不要说话。他低声说,然后手往下滑,拉开我的裤子拉链,伸进去。
我咬紧牙才没有哼出来,他手上开始动,我羞耻得缩起身体。
屏幕上放着不知所谓的电影,前排的人们正看着。
而我们却在阴暗的角落分享着私密的事。
他又凑过来吻住我,我则被刺激得发晕,一波一波的战栗几乎让我从座椅上滑下去。他离开我的唇,抱住我,亲吻我的脖子。我只有咬住自己的手指才忍住呻吟。
当我到达极限的时候,还是呜咽出来,淹没在了电影的声效中。
我趴在他的怀里喘息,直到我好些了,他才松开我,拿纸巾擦拭手掌。
我别过脸,不好意思看。
过了一会,我才磕磕巴巴地问他:要、要我帮你吗
他摇摇头,又亲亲我,眼睛还是亮晶晶的。
虽然我很愧疚,但是我可能还真做不来。
电影完了,谁来告诉我它讲了什么?
出了电影院,脸还是红的,不敢抬眼去看他。他送我回了家,在我家楼底下的时候,我鼓起勇气,说:上去坐坐吧。
他把手放在我的脖子后面,说:我还要回公司一趟。
啊?这么忙啊,我不敢再多说,只有说再见。
明天见。他收回他的手,我觉得脖子有点凉。
我依依不舍地挥手,看他的车离开。
庸俗地吃饭,庸俗地看电影,嗯还有庸俗地在电影院里那个,最后庸俗地说再见。
这些大概叫约会吧,但是虽然庸俗,我还是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18:庸俗的小说,约会都不高级
20 看不见的线
星期一,我居然抗拒了星期一综合症,精神焕发地去上班。
但是公车上的上班大军是不可抗拒的力量,可即使仍是被挤得龇牙咧嘴,我仍然保持了精神上的愉快。
走到电梯旁,看见安远,我们对视了一眼,那一瞬间的幸福让我喜滋滋。
虽然还是在同一部电梯,但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身边的人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但我们的确有着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亲密。
出了电梯,大步跨向办公室,心情愉快得想放声歌唱。
但是,人不可能总是保持愉快,总有些事情会窜出来,破坏这种愉快。
部长把我叫到办公室,严肃地批评了我,严厉谴责我星期六没有来加班的行为。
如果不能来一开始就应该说,啊。既然说能来了,怎么能不来呢,啊。这种行为给大家带来麻烦了,知道吗,啊。上升到道德问题,言而无信以后怎么让人再信服,啊。
我低着头,听着部长的啊啊啊,思维却飘回到我翘班的原因上。
一想到星期五晚上跟星期六早上,我就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可能是我通红的脸让部长觉得我已经羞愧了,不算没救,在一个小时零五分钟之后就放我回去继续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
我躲回电脑后面,开始玩蜘蛛纸牌,原因在于我已经无法再突破我的扫雷记录了。
但是,我显然太低估命运的力量,在我中午准备吃饭的时候,部长再次叫住了我。
小王。
部长阴沉着脸,表情很严肃。
我咽了咽口水,不会我用公司电话充Q币的事被知道了吧。
首先,部长用半个小时的时间介绍了总务部的责任,然后在我肚子叫出声来的时候,他神秘地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说:这次公司开发出了新产品,投入市场前期反应不错,所以公司要开庆功宴,同时会邀请合作伙伴与业界的其他相关对手来参加。是非常重要的一次宴会。
我点点头,庆功宴嘛,不就是我们上场了嘛,苦命的后勤人员
我决定这次的工作由你全权负责。
我继续点点头。
等等!什么?
你答应了就好,既然答应了就不要偷懒,别像上星期六一样。部长哈哈地大笑,我饿了,我去吃饭了,你好好准备准备,明天给个大略方案出来。
说完,他就像武侠片里那样,负手扬长而去。
而我,十分钟之后才推回我的下颌骨。
我沮丧着脸,飘到食堂,看着剩汤,对着食堂师傅无语凝噎。手机开始震动,我一看,是安远,他要我到安全梯的转角那去。
我连忙过去,看见他拎着一个饭盒站在那。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那个饭盒。
他把饭盒递给我,说:没吃饭吧。
我问:你怎么知道?
我叫百灵去问了你们部的人,他们说你被你们部长叫住了。
原来如此,派手下去打探了。
我饿昏了头,打开盒饭,直接吃了起来,边吃边说:你们要开庆功宴,我们总务部的就遭殃,这次老大居然要我负责,真是想累死我。
那不要开了。
我差点呛死,安远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杯水来,给我喝,还拍拍我的背。我埋怨地瞪他一眼,他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差不多忙完了,而你要开始忙了。他说。
我抱怨道:我根本没经验,明天就要交方案,今天晚上废了。
是吗?他只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句,然后就没有说话了。
我吃完饭,胡乱擦擦嘴,说:谢谢。我差点问这盒饭多少钱,转念想想我们都是这种关系了,斤斤计较好像不太好。
气氛就在谢谢这个词的尾音处冷了下来。
我有点局促不安,不知该说些什么,安远帮我把垃圾扔到旁边的垃圾桶,然后平静地说:那我走了,也别太辛苦。
我下意识地点头,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应该挽留,但是挽留他之后应该做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下午的时候,我把公司前几次的大型庆典活动的资料调出来,翻着看,可是心思却总是飘到别的地方。
真不该说那句谢谢。
快下班的时候,又有了短信,安远问我要不要他送我回家。我看着桌上一堆的资料,只有回复道:今天要加班,不用了。
我差点又打了谢谢两个字上去。
安远仍然是叫我不要太辛苦。
我苦笑一下。我这算什么辛苦,比起他来,我忙的事只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突然间,那些文件变得更为枯燥起来。
部长叫我负责,其实我很高兴,但是我这小小的步子
我甩甩脑子里的有的没的,强迫自己继续看东西。
等我从公司出来之后,天已经很黑了,刚才只吃了同事施舍给我的饼干,肚子里难受,准备快点回家,而且晚了也没车坐了,我准备打计程车。
我走到路边,看看有没有空车。
路口正是红灯,我无意间把目光投向街对面,突然睁大了眼。
那个人
杨简?
我刚想过马路,红灯换成了绿灯,车流阻挡了我,等我再次能够看到马路对面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可是,那个体型又很像他。
我正在发愣的时候,我面前滑过来一辆车,安远从车窗里面对我说: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
19:除了红线,还有其他的东西横亘在两人中间。
21 谁先出脚
我坐上安远的车,偏过头问他:你一直都在等我?
嗯。然后他转过来跟我说,不用说谢谢。
我讪讪笑了笑。
他继续说:我边等你边想了些事,也不算无聊。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不敢问他想了些什么,我怕。
即使身体上很亲密了,但是总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害怕破坏了这种得之不易的感情。
安远默默地开车,我看着窗外的夜景,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早晨雀跃的心情,现在已经消失殆尽。
人们是不是都这样,工作、爱情,这些烦心事总是像虫子一样,拈也拈不走。
患得患失,我们在患得患失。
啊?我错愕地看向他。
他看着车,没有看我,只是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我想说实话。我们有很多方面相差很大。
我听了心一紧。
我们才相处几天便这么觉得了,以后就更不知道了。
有点不舒服,好吧,是很不舒服,不是不知道现实,但是被人再告诉一遍现实总是让人难受。
从星期五开始,我们一直都很拘谨。
我们?我又愣了一下。
不只是你,我也是。他微微皱起眉头,看着路况,说,如果我们一开始不是这种关系,或许可以好些,但是我们已经定位在情侣,太急于求成,反而
车子开到了我的房子下,他扶住我的脖子,把我扳过来,深深地看着我。
所以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他又习惯性征求我的意见了,我则是主动吻了他,我看见他的耳朵有点红。
我下了车,跟他说再见,再次看着他将车开走。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堵,但是不管怎么说好受了一些。我们才开始,有的是时间,不用着急,并不是所有的差距都是不可跨越的。
我抓抓头,开始烦恼工作的事。
从第二天开始,公司开始渗透出大产品上市之后的松弛状态。虽然市场部的工作还未完结,但前期的胜利已经使人很欢欣,累不累倒是其次了。
但是其他部门越放松,总务部则是相反。下属的几个课室已经收到了部门办公室的正式通知,一个产品整个完成投入市场之后,公司的有些人事总是要变的,还有后期公司文化的渲染与宣传,员工福利的分发,等等等等,都要总务部的人忙。
我除了以上那些要参与之外,还要全权负责庆功宴的筹办。
虽然包给酒店就好了,但是事事都要盯着,不能出任何差错。我强烈的怀疑,我是不是在某方面得罪了部长,他是来整我的
更可气的是,有人不听我调动,部长明明说了由我负责的,他还拽什么啊,气煞我也。
安远还是总等我下班,虽然我一再表示不用了,但是他还是坚持。好吧,其实我也希望常看到他,当然如果能在车里接吻就更好了。
他开着车,我揉揉我的脖子。
很累吧。他问。
我点点头:是啊,又累又烦。
烦?有困难么?
我愣了愣,还是决定说:还好。
车里又陷入那种奇异的沉默。
其实,我也想跟他分享我的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自己说,多跟他说说话,不要紧的。但是实际上又怕自己那点破事微不足道。
他是成功的企业家,而我又算什么。他动辄签几百万的合同,而我天天在总务部的仓库里跑来跑去,看见蟑螂了还要帮忙踩一脚。
我知道这种自卑是要不得的,但是我还是无法敞开胸襟。
我只有寄托给时间,但是不晓得解决的日子究竟是什么时候。
隔日我抽空到公司的水吧喘口气,刚点了杯橙汁,就被人拍了肩膀。
我转头一看,是莫百灵。
她鄙夷地看着我手里的橙汁,说:你不能喝点有男人味的?
我差点翻白眼,想起了安远好像喜欢喝牛奶。
她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问:你跟我小舅怎么样啊。
我说:就那样啊。
她皱皱眉,说:那样是怎样?
我说:我有权对此事保持沉默。
她不屑地挥挥手:切。然后她上下打量我,说,兄台,你印堂发黑,莫非有何不妥?
我哭笑不得。
她指着我的眼睛说:连黑眼圈都出来了,很忙啊。
我点点头,终于抓到一个人,把什么都说了。像是很忙啊,忙得像牛马啊,忙得不是人啊。部长很凶残啊,部长凶残得没人性啊,部长凶残得让人活不下去啊。
莫百灵怜悯地看着我,说:天将降大任于你了。
我真的是翻了白眼,说:我看我还没等大任来就被累死了。累就算了,还有人不配合。
怎么说?莫百灵换了个姿势,专注地看着我。
我又把人事上的一些麻烦事抱怨了一通,莫百灵适时提了一些建议,让我很受教,不愧是常混总经办的,一些小手段都很适用。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很诚恳地说谢谢。
可是她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们啊,都是因为太在乎了。
我愣了愣。
我终于聪明了一回,我觉得我已经足够淡定,我问她:是安远让你来的吗?
她笑了出来,点点头:他觉得你面对我可能会放得开些,就找我来套你的话,帮你想想办法。
我也笑了出来。
我们果然都是愚笨的人。
然后到了星期五的时候,我看着平寂的手机,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杨简。
终于还是从他们那一票人里脱离了,那种折腾人的周末再也没有了。
我不是没有惋惜。
我觉得我应该有起码的道德感,我不应该再出现在杨简面前。
但是我仍感谢他,感谢他让我曾经拥有那几个朋友。
也包括他。
安远问我:周末了,要不要出去吃饭。
我说不用了,我很累。
他瞬间的慌乱让我心疼。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