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影----莫言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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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我可算是知道什么叫美丽不冻死人了。
瞧瞧这天，阴。瞧瞧这风，冷。瞧瞧这温度，豆腐放外面都能撞死人，何况还是这么个空旷无比没遮掩的广场……人生啊……
问我感叹什么？看看我面前就知道了。
霍丹的下身穿着黑色超短，加上一双短靴，在这种室外零下十多度的天气下看的人都觉得冷。女人啊……果然是种神奇的动物。算我罗嗦，可以忽视我……
霍丹看到我以后脸色变得很难看，不用想都知道为什么。子墨回头不怎么放心的看着我，我点点头，用已经被风吹得有点僵的脸给他一个够尽力的微笑。
走到霍丹面前的这段路真有点长……虽然只有几十米，却像走了半天时间。我一直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但是脑子仿佛也被冻僵了一样，反而越想越抽搐。
“丹丹。”
霍丹很不满的斜眼看着我，我的眼不知该往哪放。
短时间的沉默，我们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在我们中间蔓延，直到霍丹转身，打破了这一僵局。
“霍丹，你别走！”z
“小阳！”子墨试图拽住我，可是我抽身的太快，我能感觉到被我甩在身后的他有些踉跄。
“霍丹！”
我冲上前抓住霍丹的胳膊，任她怎么用力甩我都不放手，或许我在她眼中像一只打不死的蟑螂，处处烦人，可我几乎是想不出任何理由的要抓住她，似乎只要一松手，所有的一切就都将消失。
“你放开我！放开你的脏手！”
“不放！”y
霍丹的脸因为生气的变得近乎扭曲，她的妆容反而让她的脸色显得越发苍白。
“你放开！”
“小阳！”子墨从背后叫我，我想，现在是谁也阻止我了我的。
“霍丹！我对你抱歉！”b
“什么？”她因为我的话而停止挣扎，连子墨也停止了脚步，在我身后。
“我说，对不起。”
“嘁！对不起什么？你有什么可以对不起的？对不起抢走我的男人？你恶心！你这个变态！我对你没什么感情，你有资格对我说对不起吗？放开你的手！别弄脏我！”
“恶心？变态？”我苦笑。“对，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抢走了你最喜欢的人，我毁掉了你的幸福，我没有什么理由去反驳你的任何一句话。但是如果只是因为我这个变态这个恶心的人而让你这么糟塌自己，你觉得值吗？”
“我没有糟塌自己！我现在过得挺好，有钱花，男朋友又多，糟塌？哼。”霍丹甩掉我的手，抚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冲着我身后的人用一种看似很满足的笑容来解释她刚说过的话。其实，我可以看得出，在她的眼中，有的其实是一种失落，一种得不到心爱的东西的难过，因为我也曾经历过。
我们三个人形成了一种奇怪的三角形，没有人能猜得出我们是在做什么，但是在我们之间，却有一团解不开的结，即使是所谓的“快刀剪乱麻”，也不能解决我们之间这种奇怪的东西。
“如果你没有话了，那……”霍丹绕过我，径直走到子墨面前，伸出她那带着精美手套的手，“先给我400块。”
子墨没有作声，低下头从钱包里拿出四张崭新的一百块钱，这是刚才走过一家银行时他取的钱，尽管我再怎么阻止他，他也还是说因为良心的不安所以没有听我的话，这些钱，是他假期打工留下来的钱。
霍丹接过子墨递过来的钱，向小包里一塞，就往广场外走。
“霍丹，那钱是我的。”g
霍丹和子墨同时用惊讶的眼神看向我，我脑子里却已经想好了自己到底要做的是什么。
“既然你觉得我脏，那就别要我的钱。”
“小阳……”子墨要阻止我，我伸手把子墨拉到一边，不让他说任何话。
霍丹立刻把钱从小包里拿出来，丢到地上，还抽出一包湿巾在手套上用力的擦。
我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四百块钱，霍丹往后退，我就往前走，还用一种很色迷迷的眼神看着她。
“可是你已经拿了，那就别跟那天那个什么男人上床了，其实我也不错。”
她被我故意装出的流氓样吓着了，或许又是因为极端的讨厌我，总之，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味的往后退，身上还突然不停的哆嗦。
“其实呢男人我上过，女人经验也不少，你别怕，保证你会舒服的。”
让我先祷告一下，老天爷，我可是男女都没吃过，相信我相信我，你可是都知道的！
“你……你……！”
“小阳，你，你到底在做什么？”子墨在身后抓住我，“别挡住我！”我用尽力气把他甩到一边。
“子墨这个人细皮嫩肉，不过你也不赖，他我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了，不过你……好久没跟女人做过了，再试一次也不错！”
“你……你……你是个流氓！”
“是啊，哈哈哈哈！我就是个流氓，知道了吧。”我把霍丹一直逼到广场边缘的一座雕像前，幸好是天气太冷没什么人往这种风大的地方跑，不然她一叫我就得见警察叔叔了。
“你……”
“我？呵呵，子墨可是被我丢上床的，这个男人现在只是我发泄的一个对象罢了，你说他人长得也帅，钱也多，谁不喜欢啊？你还不也是一样？”
“我……我不是！”
“不是？我还记得昨晚谁说来着？现在喜欢的是他的钱。”
“可是我喜欢过他！”
“是啊，你喜欢他，我也喜欢他，可是你是女人。”
“女人怎么了？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跟男人女人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你……”我伸手抬起霍丹的下巴，“男人更刺激……”
霍丹的脸立马变的通红，她极力的想躲开我的视线，但总是被我扳过来让她看着我。我觉得我现在去随便一个剧组报演坏人的角色绝对一遍就通过了……
子墨还是坐在地上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他应该是明白我是在演戏了，据我对他的了解以及他对我老底儿摸得一清二楚的前提下，他一定是开始在分析我是从哪个漫画电视剧电影游戏动画小说里看到的场面拿来用了。
“你……你离我远点。”霍丹开始喘粗气，她现在应该是极度恐慌了……
“为什么？你跟那么多男人上过床，难道像我这样的还没碰到过？”
“……”
“呵呵，霍丹，丹丹，我们这个圈子的人，跟人上床算什么？你和我一个圈子，跟哪个上还不都一样？”
“我……我跟你不是一个圈子的！”
“笑话！哼哼，女人我还不了解？口是心非！”
“我……我……”
“你？哈哈哈，算了，你这种女人我不感兴趣！”我松开霍丹的下巴，“不过我倒是有兄弟感兴趣。”
“我！我对你兄弟没兴趣！”
“哦？哈哈！霍丹，我可告诉你，同道中人还不是和卖的一样？别给我装清纯！天这么冷……嗯……反正我对你没兴趣！算了今天就放过你！还有，想要钱，直接来找我，我给你找个帅哥，如果你想，我把子墨租给你也行哈哈哈。”
“你……”
“怎么？吓着了？你以为我这么好欺负？”
“……”
“哈哈哈，”我离开霍丹，走过去拉起还在地上的子墨，用一种很暧昧的姿势搂着子墨就这么离开了广场，直到离开广场有一段距离，我才开始大口喘粗气。
“你刚才用的什么招？”
“呼……我想，以后她应该不会恨你了。”
“不明白……”
“如果软的不行，那就用硬的，我可不信韩剧里的用一颗善良的心软磨软泡的把一个人给变回来的，我想，这次，她只会以为我就是这样的人了，你变成这样也是我害的，而且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她应该不再敢去随便找人上床了。”
“你这叫恐吓好不好？”
“我也没办法……”
我承认这和赎罪什么的根本不沾边，可是……在那种情况下，我能想到的只有这样子了……我脑袋没那么好，我也没办法……
至于让她谅解，或许要等到她心平气和的想明白了以后，我才能用我真正的立场去道歉……
18。
事实证明，我的设想是对的，自从广场上发生“那一幕”以后，霍丹就再没找子墨要过钱。其实这个方法真的是很烂，至少对我自己来说就留下了不可收拾的烂摊子。
后果一：不用说都知道，只要是认识霍丹的人，尤其是女生，每次只要在路上看见我就躲的远远的。女人的嘴巴真是不一般的强悍，我头疼……最后传到我们校区的几个哥们儿耳朵里，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到我耳朵里，还是老三说的，所以我出名了，因为什么？色！
了解我的人相信那只是传言，不了解我的人就完全不同了，得，人嘛，话说出口，不被人听见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旁边的都是聋子。
后果二：这个就发生在子墨身上。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曾经对霍丹的喜欢有多深，自从彼此坦白以后他就像从未跟霍丹有多什么似的。表面上是这样，但是我想，只要是人，都是有感情的，毕竟还是我喜欢的人。或许他只是装作不在意。
从我的“流氓”风波还未开始的时候，他就时而不时地在我耳边重复我对霍丹说的那些流氓话，每次都打击的我面红耳赤却无从反驳，爷爷的我天生就是被他克的是不是？
流氓归流氓，对我来说造不成什么，只不过传言出来N多种版本听得我都阳光灿烂牙齿被晒黑，全当是笑话，反正也把邱子墨同学给拖下水了，这下子真是上天给我的反抗机会。
对于传言我关心的不多，我的目标就只有霍丹。听墨斗让小可爱向霍丹在的校区里认识的人那里打听的话来看，霍丹现在在外面过夜的次数已经突然减少，甚至为零，而且也在短时间内甩掉了大半的“男朋友”。大概是被我恶心到了，不过效果是好的，过程嘛，不想了解。
同样是在自习室里昏昏欲睡的一天，我被子墨拍醒，爷爷的我刚才还在大口咬巨无霸呢，这下子好了连摸都摸不着了。
“哎，小阳！”
“干吗拍我？……呃，电话！”
我掏出在口袋里震的让人癫痫的手机，“怎么又是……”
“嗯？”
“女妖的，我出去接电话。”
“喔。”
安静的走廊回声不普通的大，我不是个喜欢学习的人，所以在安静的窒息的走廊里只要我大声喊一声，估计就得被无数的专业课本砸死。
“喂！干吗啊？”
“小阳～”
“恶……搞那么嗲，你吓谁啊？”
“喂！我起码也是个女人吧，撒娇都不行？”
“你还女人？你静坐一小时试试，我猜你连一分钟都坐不住！”
“喂！嘁！哎！你那流氓样儿还没过去啊？”
“废话，才几天？”
女妖就是这么个没事儿的主，三天两头不是ｍｓｎ就是ｑｑ，不是短信就是电话，反正是什么事都要我跟她汇报，我真觉得我不是妈的儿子而是这个妖精的儿子。
“呦呦呦——流氓当上瘾了？没关系，老姐我知道你还是专心爱你的小攻的，放心大胆去做吧！”
“做什么？”
“你少给我装傻！”
“……”
“喂！别想逃避！”
“……”
“喂！小受老弟！”
“我不是受！呃——”完了，太激动了，我大声，很大声，是非常大声地喊了……我可以不计后果的崩溃了，脸啊脸，我还想保全你，可是我怎么就这么命苦身边净是一帮绑架你的人呢？
经过的人不多，还好知道什么叫“受”的人不多……否则我玩完儿……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听到一个开门声接着一个关门声还有眼光从我背后刷刷刷扫过的声音。
不能转头，要是转头了那我的脸就彻底全给那个人了。
电话里传来“清脆”的邪恶笑声以及一个男人隐隐约约说笑的声音，这个……有些耳熟。
“你打电话来到底干什么？”
“咯咯咯，哈哈乐死我了！小阳啊，我，我要笑死了！”
“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
“喂！没事我就挂了。”
“别别别，小阳我还有别的事……哈哈哈！”
“……你说的别的事就是‘哈哈哈’？挂了。”
“别别，不是不是哈哈哈，那个，那个我和你姐夫准备东西去你那！”
“什么？！姐夫？”
“昂，阿？我没跟你说过？”
“废话！哪次还不都是你丫的威胁我要我做什么例行通报？”
“哈哈哈，你真乖，摸摸！”
“摸你个脑袋！”
“哎呦，这可怎么好啊，我们家小阳怎么这么粗鲁了呢？小心弟夫不要你～”
“边儿闪去！切！”
身边有些吵杂，下课铃声也响了起来，刚才安静的走廊现在堆满了刚下课的人。外面的天依旧紫的发黑，一种不正常却很魅惑的颜色。
“小阳！说正经的，我们坐明天下午的火车，大概后天中午能到，来接我们昂！就这么定了！”
“自己玩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