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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九宣-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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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人人心里都想著了,可是只那人说了出来。严烈阳并没回答,只是说:〃九宣,任门主这簪是心爱之物,你还了人家。〃
那人一脸不忿之色还欲开口,孟管云说:〃吕兄不必冲动,严城主做事自有分寸。〃
九宣仍是微微一笑,手下使力将那铁牌的系绳拉了过来,向前走了几步,声音里懒洋洋的全是浪荡不羁的意味:〃我本是个江湖闲人,走到哪处算哪处。在严城主这里打扰了不少时日,也著实过意不去。大家对我有些误会,我实是不便多留。严城主厚赐之物,九宣不敢领具。〃他手臂轻动,那铁牌凌空掷了出去,严烈阳伸手抓住,脸上蒙了一层霜,目光如电,灼灼的看著他。那眼里面什麽也看不出,正是因为看不出,所以更让人觉得危险。

九宣恍若不觉那目光的可惧,浅笑说道:〃今日就此别过,城主多多保重。〃拱手作了一揖,便向外走。任雪飞说:〃不多打扰城主会客,雪飞也告辞了。〃向外追了一步,道:〃九宣不同我一道走麽?〃
忽然身後劲风作响,任雪飞急侧转身避那锋芒。严烈阳那一掌原不欲伤他,去势极狠厉,径向九宣的背心击了过去。九宣脚步一错,极巧妙了闪了个身,右手幌动还了一招。严烈军属阳身上那怒焰便是四周座中人也觉得可惧可怖,那掌风更是扑天卷地般让人透不上气来。孟管云手里平端著茶盅,冷眼看著,并不起来干预。任雪飞身子一掠,挡在九宣身前:〃城主且慢动手。。。。。。〃
九宣道:〃城主何必苦苦相逼。人生之事,分分合合自有天数。你我相识也有四,五年了,终不能这麽不清不白的一直纠缠下去。〃
严烈阳双目寒烁,声音极阴冷:〃九宣,我待你难道还不算倾心尽力?到今日你还是想著离我而去。〃
九宣微微一笑,厅外的大风吹得他衣摆飘摇,直如画中人:〃城主说笑了。当年我上北狼来为城主治伤,银货两讫,并没有亏欠之处。那以後的两年共处,九宣神智不清,也当不得数。算一算前後四五年间,九宣可曾有虚言欺哄?又或是有什麽许诺给过城主?〃
他唇边那温柔笑意象是淡墨画上去的,在大风里显得飘摇不定,眼神里一片清冷:〃我若许过你,自然不能相负──可我从未一言相许!朱九宣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最後这一句声音极清亮,厅里厅外诸人无不听得清清楚楚。
孟管云听了这一句掷地有金石声的言语,心里忽然莫名的一动,看那声名狼藉的少年站在厅堂正中,眉目如画,神情凛然,不知怎麽著,竟有些恍惚,仿佛斯情斯景在何处见过一般,却只是想不起。
严烈阳冷哼一声,眼前那人真是恨到了极点,双手颤颤的,直想扑上去捏碎了他,提步再欲上前,九宣忽然一笑,扬起手来:〃城主莫冲动。。。。。。你倒运一口气试试,身上没有什麽不妥麽?〃
严烈阳闻言色变,他适才急怒交加,现在略一凝神,自觉经脉间不知何时竟然淤滞难通,全身内力一些儿也是提不起来。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九宣温言道:〃厅上各位,九宣多有得罪,还望各位原宥则个。〃
忽然〃!当〃之声连响,厅里功力稍差的人已经握不住手里的茶盏,惶急之下立起来,叫道:〃你下毒!〃却觉得浑身上下气力都不知叫什麽给抽了去,有几个便软倒在地,双眼翻白,竟然晕了过去。余人惊惧更甚。九宣道:〃这几位胆气不足,是吓晕了的,和我用的药倒不相干。〃
孟管云脸上神色未变,将茶盅放在一边几上,缓缓说道:〃朱公子真是好手段,孟四佩服之至。却不知道公子何时做的手脚,用的又是什麽药物?〃
九宣微微失神,看他一眼,并不作声。上前几步走到严烈阳身前,後者的脸上真是要多麽冷便有多麽冷。
厅外的人发现厅里的异动,喊了一声便要冲进来。九宣一手扣在严烈阳顶心,朗声道:〃哪个敢进来,我这就一掌击死了他。〃
那些人一时全刹住了脚,厅里厅外静的很,只听著风声卷著中毒的人呼吸声,四下里一片混沌。
九宣慢慢放下手来,温言道:〃那年我如不出手为城主治伤,城主恐怕要让那些乱行乱撞的内息纠缠个一年才算。世事无常,想不到今日你我反目成仇到眼下地步。九宣从无伤人害人之心,城主却一直苦苦相逼,又是何苦?〃
严烈阳嘴唇紧闭,身子立得笔直。那脸上神气看得四周人人都是心惊。
九宣手在他肋下轻轻一抹,严烈阳身不能动,一双眼死死看著他。九宣声音里满满全是柔和:〃城主囚我两年在先,又利用威逼在後,九宣无以为报,城主当日见我时什麽样子,九宣令你回复旧观,也算清了旧债。从此後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各走各的路罢。〃
他说完这话,掌心里一股阴劲凝聚,缓缓推出。严烈阳只觉得肋下象是利刃划了长长一道开口若悬河,那寒气一分一分透体而入,似利剑加身。不一时全身上下象尖刀乱攒乱戮。他只是咬牙苦忍,一双眼眨也不眨那样盯著眼前人。九宣以袖轻轻拭去他额上滴下的冷汗,说道:〃城主何以要这样怨忿我?九宣一直也是情非得已。 〃 他手下施力不停,约摸盏茶时分,严烈阳脸色红了又青,青又转白,惨淡的一丝血色也无,後来渐渐变得腊黄怕人,冷汗将身上衣裳全副打湿了。厅外虽然是站了许多的人,但怕九宣手下狠厉害了城主性命,无一人敢越雷池半步。
九宣轻轻放脱了手,严烈阳软坐在地。
他直起身来,环顾一周,厅上人人自危,生怕他来加害。任雪飞强笑道:〃九宣真正本事,我进得厅来茶也没喝一口,怎麽著了你的道儿,倒是想不明白。〃
九宣悠然负著手,说道:〃门主昨日下药来请我,盛情拳拳。九宣不才,今天也来投桃报李,学上一学。〃他指一指厅角一只青烟嫋嫋的铜鼎:〃只是城主那药金贵,我的鄙贱不为人知罢了。〃
任雪飞虽然内力尽失,身在险地,依然风度如旧,说道:〃九宣一直韬光养晦,手段药物不为人知。不过今天之後,九宣的大名可就传遍江湖。这许多成名的英雄豪杰都栽在你手下,足可自傲。〃
九宣一笑,眼底清澈明亮:〃此物效力虽强,不过两三个时辰後自解,功力五天便能尽复,大家倒不必惊慌。〃他慢慢转头,看著孟管云,声音有些飘忽:〃四公子,严城主元气大伤,非一年半载不能尽复旧观。你若要他同意吕家的亲事,倒是便易得多了。虽然今日失礼,但也不无微功,四公子说是麽?〃
孟管云目光灼灼,道:〃朱公子好生了得,孟四佩服。〃
九宣一笑,召手叫那在厅口探头探脑的宋平,说道:〃去我房里我的行囊来。〃
宋平惊怕畏惧难当,挣扎著应了一声,飞跑去了。过不多时,果然取了九宣的包裹来。九宣接在手里,掂了一掂,解开那包外面的布巾。孟管云看那包裹作长形,已经猜到是兵器之属。果然里面抖出两柄剑来,古意森森。九宣摸摸剑身,面上有些恍惚,将剑递与孟管云。
孟管云看那并躺在一起的两柄剑,剑鞘古雅清奇,细微的花纹转折浮凸凹陷处连一丝丝的灰也没有。一柄青铜鞘子,云纹连绵,锦丝盘出的篆字作〃青水〃。这剑却是眼熟之至。另一柄黑沈沈的,看不出端倪。
九宣道:〃青水剑原是四公子所有,现下物归原主。这一把裂日,烦请四公子归还给六王爷卓风。今日多有得罪之处,四公子勿怪。〃
管云手上无力,将剑放在一边几下。心中隐隐约约不知道是什麽兜转不休。这剑原是他所有,他依稀是记得,十岁那年他将家传剑法的第一层练成了,父亲在祠堂将此剑给他佩上。可是後来这剑。。。。。。这剑是怎麽失落了,他却是一些儿也想不起来。看著九宣向他微微一笑,心里那奇异的感觉越来越重,喉咙里发干,道: 〃 朱公子真非常人,管云适才也有失礼之处。这剑原是我有,只是不知。。。。。。〃
九宣截煌他的话头儿,回头向任雪飞说道:〃门主素与北狼不睦,现在又身上乏力,身置险地只恐不妥,不如和我同走的好。今後两年之内,严城主恐怕无暇找门主的岔子。门主也还请修心养性,过两年舒坦日子,不要先寻事端。门主若能听我一言,也不枉了我们相识一场了。〃
任雪飞命悬他手,情知不能在此事上拗得过去。这一声如应了下来,有孟管云这样的人物在旁边听著,那便是板上钉钉再不能反悔。他微微苦笑,说道:〃九宣行事当真滴水不漏,雪飞结识你这样的人物,也算是不枉此生。〃
九宣微微一笑,挽了他手道:〃我送门主一程。〃
任雪飞回以一笑:〃与美同行,固所愿尔。〃

两人堪堪走出厅堂,严烈阳忽然叫了一声:〃九宣──〃
九宣住了脚,这一声唤里真有百般滋味,千言万语。他身形顿了一顿,并未回头,挽著任雪飞纵身上了屋顶,不见了踪影。

大结局一 旧春光
更新时间: 09/07 2006


大结局之一  旧春光
(此结局为结局一,另有二,三,分别是第一楼和旧春光,以及番外两篇)

  沧海变作桑田,不需要太久时间。人在时光中翻滚起落,不知道红尘背後那一双手,究竟把你扔到了什麽样的局里。你只能向前走,一直走。或喜,或痛,或者,有时也会後悔。

午後的春光无限明媚,卓风看著案上那薄薄的信笺。封袋已经裁开,信纸摊开来在一边,上面压著的金狻猊纸镇用得久了,有一点陈旧的,圆熟的光。
信上长篇大段不过日常过日子的闲话,字迹算不得太好看,扭来扭去。这一笔字他始终是没有下力气去练。

〃。。。。。。 收了两个蒙童,也教字也教点医道。昨日一早喜太阳甚好,将所藏的药材尽搬出来晾晒,不想到午间天降大雨,紧收慢收也还是淋湿了不少,不堪再用,心痛。左邻狗儿下崽,请弟去接生,扎手半日,生四只,似肉珠儿一般。右邻给盛了一碗粳米,蒸食,清香扑鼻,险些把舌头吃了下去。门前地里除了药草,什麽菜也是栽不活,幸而手头有积蓄,倒也不怕日子难捱。山野闲居无事,也常出门去,并不走远,只在邻近村镇落脚行医。。。。。。
。。。。。。天还是有些冷,一件夹袍穿了两年,棉絮都象纸一般,御不得寒。买了一件新衣,青底带水波纹彩,平时不大舍得穿,弄脏了浆洗不便。旧衣被邻家讨去,做了狗窝的铺垫之物。清早出门,望见一小犬出门,已经长出分许长的毛,看得出甚肖其母,将来也必是一黄狗无疑。。。。。。
。。。。。。兄之威名日盛,虽荒村偏僻也得闻六王爷之声名,多赞誉语,弟心甚喜。然人力有时穷,事则无尽时,须得细水方长流,切不可贪功冒进伤身损气。。。。。。〃

密密的两大张纸,最末写著一句:

〃。。。。。。 孟家四子管云,与弟有旧。然多年前一粒忘情下肚後,尽皆销帐了事。月前小镇忽遇,孟四竟将一应前尘记起,泣涕难言,在弟身侧恋恋不去。现弟仍是一人劳苦,所赚的银钱却是两人花用。弟偶然间提起,责其不事生产,则必定痛哭怒斥弟当年之负心薄幸,罪状历历,十恶不赦,人神共愤。。。。。。声言若不是弟犯下滔天大错,他大好英杰又怎会误入歧途,弟束手无措,每逢此境,必千宛百转,俯首相就,阿四往往一天半日才得心回意转,重露欢颜。。。。。。实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也。。。。。。〃

〃爹爹,爹爹!〃书斋外的园子里,一个锦袍小儿声声唤他:〃爹爹出来晒太阳,好暖好暖──〃
卓风膝下已有三子,此子行二,玉雪可爱,生Xing爱动,幼名宣儿,极是得宠,往往人不敢言而他言,人不敢行而他行,捉鸡戏狗,淘气生事,只愁无人教其上房揭瓦。若是哪一天学会了,保不齐也真会把王府的屋顶掀了过来也说不定。
卓风微微一笑,冲他招招手。他吐吐舌头,扮个鬼脸儿,一溜小跑儿不见了人影。侍儿端呈茶盘进来,茶壶茶杯之外,还有一小碟切开的蜜柑。

蜜柑的甜味在嘴里泛开,窗子外头,宣儿同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孩童,在树下花间奔来跑去,咭咭咯咯的清脆笑声远远传了来。

风从窗子吹了进来,信纸在桌上忽闪忽闪的动,象一只上下翻飞的蝶,发出〃哗喇哗喇〃的轻响。时光缓缓的从这春日的午後漫行而过,时光已经不是旧时光,然而春光还是旧春光。春光里面不知忧愁的孩子,流泄不谙世事的,
天真的忧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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