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人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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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需要你。我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
曾雪怡梨花落雨，痛哭流涕。林峥递过来纸巾：“别这样。我们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但小凤她不是，她只个很单纯的女孩子。”
“这么说，你并不是不爱我。”
“我虽然不是个食古不化的人。但也绝不是个随便的人，当初我和你在一起，绝不是因为你有钱。而现在我不和在你一起，也不是因为你比我有钱。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曾经真的很爱你。”
“曾经？”
林峥很想说他现在依然爱着她，但他没有说，他不能给曾雪怡造成一个错觉，于是他狠下心来：“曾经。”
曾雪怡伏在餐桌上哭了起来，惹得四周进餐的人纷纷张望。林峥拍了拍她的香肩，望着窗外渐大的雨：“你能送我一程吗？”
雨水扑打着法拉利前面的玻璃，雨刷来回的扫动，把迷朦的雨水扫成两把交汇重叠的扇印子。曾雪怡的心就如车外的细雨一片迷朦。她不时地瞩着身边的林峥，他已不是当初那般青涩，他身上的凝重使他更加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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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看见小凤擎着伞，在窄窄的站台上守候，风吹起她的长发，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衫。那一刻曾雪怡分明看到了一座望夫石。林峥从车里钻出来，小凤慌忙举过伞来，林峥接过打起。曾雪怡对她说：“还是到我店里来吧，我离不开你这个臂膀的。”
小凤看了一眼林峥，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凤便轻快地说：“谢谢你曾姐，不用了，我们现在过得蛮好的。”
而后小凤提着盒饭，林峥一手擎着伞，一手扶着她的腰，相倚着走进了朦朦风雨里。那一刻曾雪怡心醉了，也碎了………
第四十五章 小凤的损友
小凤的朋友和小凤有一个共性，就是她们的名字前都缀了个小字。她分别是来自汉中的小叶，孝感的小莲，武维的小娇，泗县的小兰，项城的小婵。她们的名字很讨巧，但也很庸俗，总是能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她们名字之前的那个‘小’字，便很能说出她们所从事的行业特点来。那绝对是世间最吃青春饭的行业。
其中最大的是小叶，虽然她只有二十二岁，却有六年的从娼经验，绝然是鸡婆行业中的教母级人物。六年来，她与多少男人发生过关系，她没有统计过，就是统计也统计不清楚。她甚至于连自已堕了多少次胎都不记得了。只到有一天，医生警告她，她的子宫的宫壁薄得就像张纸似的，再刮她就没命了的时候，她才知道害怕。
按说以她的从业时间来算，她应该赚了足够多养老的钱，她完全可以找家活儿做不错的医院，修补好处汝膜，找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洗尽铅华，安安份份的过上很滋润的小日子。
但是她太还好赌，经常跟嫖客到地下赌场或者临时拼凑的据点赌博，赢的话她和嫖客一齐吸粉high。输的话可能连嫖资都拿不会来。这尚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时也会忍不住玩两把，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她是个很能看得开的人，除了每月往家里寄个四五千元钱，余下的她都糙光。所以她是很懂得享受的女人，正因为如此，她和另几个女孩子才肯出那么高的月租把这套房子租下来。
小莲和小娇，都只有十八，遇到小叶之前，在一起都是发廊妹，接的客多赚得钱少，还要被老板刮分，是小叶给她们指点迷津。叫她们怎么打扮，既不暴露却又很能显出风骚。教她们站在大酒店的楼梯口，而不是坐在发廊的板凳上招揽客人。
她们很快发现，她们接的客少了，赚的钱多了，出入的场合高级了。至于小兰和小婵，一个十七，一个十六，她们都是小叶捡回来。在遇到小叶之前，小兰是个洗脚妹，而小婵则更是在最低级的招待所招揽生意。
小婵曾经一天接过12个客人，可每个客人却只给她二十块钱。遇到小叶后，小婵一天只需要接两个客人，就能拿到八百到一千的嫖资，当然其中有三成是必须交给小叶的。
小叶在会挤起了这身边四大美女的时候，她高升了，她成了妈妈桑。每天带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们穿行在夜总会，大酒店，甚至于高级会所为那些金领一族服务，按说有了这四棵摇钱树，小叶应该很能攒一笔钱。但她不行，她好赌。而且还喜欢和那个四姐妹赌。
四个姐妹自然是想着法的从她口袋里骗走她们交给她的卖肉钱，所以她总是输。其实她知道但她不介意，有时候高兴了还带她们去玩，她就是喜欢这样一个活法儿。四个姐妹也不过分。毕竟没有她，她们过的日子会更惨。五个女孩儿不分彼此，在一起过的倒也其乐融融。如今来了小凤和林峥就更热闹了。
五个女孩儿最大乐趣是捉弄林峥，她们总是在林峥睡着的时候，偷偷唤醒一旁的小凤，然后其中一个就会悄悄地爬进他的被窝，像小凤一样缩在他的怀里，等到林峥伸臂辗转，探手来抱她时，就会大叫一声：“不要命啦，吃豆腐吗。”林峥就会陡然惊醒，而后她会翻出被子，另外几个女孩狂笑着把被子卷走。只留下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呆呆发愣的林峥，和一边哭笑不得的小凤。
其实林峥很怜悯这几个女孩，尤其是当小婵漫不经心地坐在她的身前，将脚伸在凳子上涂指甲油时，心中就一阵阵的酸楚。这个原本应在某个中学课堂上的女孩已经有两年的从娼经历，堕了七次胎，去过好几次皮肤科。
每当中午的时候看着她们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一个个伸着胳膊，扭动腰肢，去盥洗室洗梳时，林峥就看到五张清新稚嫩的脸，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一群邻家小妹来。她们是一群尚未盛开的花蕾，却因为遇到人生中不可测的一场风雨而过早凋零。
对于她们来说，打从她们沦落那天起，她们的生命已经没有阳光。夜里她们把自己的灵魂和身体交出去，任人玩弄和躏辱。白天则失魂落魄，无精打彩，她们没受到过什么教育，更谈不上什么精神追求，白天惟一能够提振她们精神的只有打麻将赌钱消磨时光。她们五个总是轮流打，余下的那位则穿着睡袍缩在沙发里，看着午后那些索然无味的肥皂剧。
她们对林峥和小凤总是呆在房里看一些她们永远看不懂的书而感到奇怪。尤其是小凤，她有着和她们相似的遭遇。一年多前，也像她们一样玩弄命运同时也被命运玩弄着。然而这次回来，她似乎脱胎换骨，判若两人，她显得很知性，很雍容。这令小叶很忌妒，
因为小凤和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远，这使她感到心酸。小凤应该是和她们一样没有明天的人，当小凤因为林峥而熔光焕发时，小叶心都在颤抖，因为小凤的经历是她梦寐以求的。那是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的梦想，是萦绕在每一个少女心头的情愫。
尽管她已经二十二岁，但当她和林峥这样一个有着绝世男色的男人同屋而居时，所有的情怀变骤然从心头涌出。事实上她之所以收留小凤，其实为的就是亲近林峥。当她应约出现在林峥的别墅见到林峥的一刹那，她懵了。从那时起，她无时不刻都有一种取小凤而代之的念头。
但是小凤的气质却令她忘而却步，既然她不能像小凤一样优秀。那么她就要让小凤像她一样的庸俗。她要把她拉回来，她要让她成为她们中的一员，她要彻底同化她，她要让她永远都不要忘记她也曾经是个妓女。她要潜移默化地去改变她，所以她要小凤溶入和她们一样的喜好与习惯，于是她准备从最简单的方式入手，那就是让她打麻将。
第四十六章 隐藏不露的牌坛高手
小凤对小叶的怂恿却并不怎么感冒，毕竟她的月薪只有两千，是要养活她和林峥两个人的。而小叶她们一把输赢几千上万的，又怎么玩得到一起呢。
小叶急了：“打麻将有不是什么要命的事。什么钱不钱的，有了给，没了欠。姐们儿们好久都不在一起。打打麻将也是交流交流感情。不会是因为你曾经做过少奶奶，高贵了，就看不起以前一起混的姐妹们吧！”
小凤一脸为难，林峥笑了笑：“大姐也是怕你孤单，那就玩玩吧。”
小叶就对小兰说：“把位子让给二妹，你和小婵看电视去。”小兰撅着嘴，走到长沙发边，坐下将拖鞋踢出去，而后揣了小婵一脚：“让开一点，这沙发这么大，你一个都给占啦。”
很久没有打牌，小凤的手风又不顺，很快老板预支给她的一个月工资，已经折了一半。这令小凤心疼的脸色煞白。林峥拍了拍小凤的肩膀：“看来你的手风不太顺，要不要我替你打两把？”然后他又对小叶说：“可以吗，大姐？”
小叶高兴地说：“行啊！”
林峥对小凤诡秘地一笑，她一下子明白了：“她们可是我的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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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该怎么做？”两人的对话十分突兀，不过小叶却并不知道真正的玄机所在。尤其是当林峥坐在她的身边，让她无时不刻感受到他的气息时，她如痴如醉，其他的便都不重要了。
但是小莲和小娇则不然，因为她们很快感受到林峥咄咄逼人的气势。自打换人之后，十把里林峥能赢七把，而且还都是大糊。眼见着林峥捞回了本钱，接着开始大把大把的输钱。八圈下来，她们两个就输了七八千，小叶也输了四五千。林峥伸了伸腰：“今天，就这样吧！”小叶万分的不甘，只是开工的时间到了。不得不和四朵金花赶场子。
从那以后，小叶不再让小凤打麻将，而是让林峥。只要是她叫，林峥无论是在看电视或者看书，总一准应允着围过来。小叶就很开心。但是，很快她发现林峥和她们打麻将，从来都没输过，而且她们很快就招架不住。先是小莲和小娇输了有三四万，接着小兰和小婵也输了两三万，她的底子厚也输得直不起腰来，于是她开始怀疑林峥是不是在出千。
那天，她让小娇替她打麻将，她则站在林峥的身后看他到底是怎么打牌。平时林峥打得都是暗牌，此番见她满脸狐疑，有意让她知道厉害。就故意把牌亮起，让她看得明明白白。当小叶看到林峥整码拆牌而后接杠扛上花时，她叫了：“不行，你记牌，洗暗牌。”
林峥微微一笑：“洗暗牌也一样。”小叶不信，让小娇下来，亲自上阵。头几把林峥果然不怎么赢，但是八九把以后，林峥竟已大致把暗着洗的牌的方位记得八八九九，很快便和方才一样，频繁大糊起来。这时小莲和小娇也看出来了，嚷着：“不打了，不打了，再打就要赌债肉偿了。”
小叶听了：“呸，想得美。”又转头问：“林峥，你真记得住麻将？”
小凤不无骄傲地说：“这有什么。他能一次记住七幅扑克牌。”
小叶脸色大变：“真的。”
林峥点了点头：“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没有试过，不知道怎么样。”
小叶马上抓起桌上的一张钞票对小婵说：“别光看电视，去小卖部买一箱扑克来。”小婵蜗在沙发里的身子动了一下，眼睛却没从电视上的港台剧移开半分。小凤说：“还是去吧。”
林峥说：“还是我去吧，一箱扑克也挺重的。”
小叶不无醋意：“哟，哟，看你心疼的。就小凤去，我很想听听你是怎么记牌的。”小凤无奈，只得独自去了。
林峥便对她说起以前在高中赌饭票的事，听的几个女生目瞪口呆。连小婵也不看电视了，径自偎了过来，听得入了迷。
不待小凤回来把小箱子放下，几个姐妹就把箱子抢了过去，片刻就拆得稀烂。小叶说：“我就不信，你真的就那么厉害。”说着就折了扑克，颇有几分荷官似的打开一幅牌。她的速度很高，牌刚摊开没有三四秒钟，便迅速地收起，在手中戏法似的洗了起来。而后随手抽了一张按在桌上：“这是什么牌？”
“梅花Q。”
小叶缓缓地将牌摊开：“哇。”所有的人发出了惊叹声。竟真的梅花Q。
小叶对另外五个女生说：“你们也别闲着，每个人打开一幅，让林峥看。”
六个女孩儿六幅牌，摞起来手都拿不住的厚，而后小叶在其中抽出一张，按在桌上：“这是什么牌？”
“大王。”
小叶把牌翻开，又赢来一阵惊叹。她猛地把扑克抛起，让它像雪花似的散开而后飘落，那牌打在他们每个人的身上，而后又坠在地上，她狂笑了起来：“小凤啊，林峥有这本事，你还出什么死力啊！走，到棋牌室耙钱去。”
第四十七章 棋牌室的初露锋芒
棋牌室，是小区的一家业主开的。他在外面买了房，把这里的住房办成了棋牌室。这个棋牌室面积不大，有九十平米的样子，原是三室一厅的居室。为了办棋牌室，墙壁打通了，仅剩一厅一室。那厅便有七十平米，那室便只剩十几平米。厅里摆了十几张麻将桌，他抽的是份子钱。一个位子五块钱，下午晚上营业，一个月下来居然也能抽一两万块钱，这远比把房子群组出去赚得多了。通常来这里的人耍的不大，输赢几百钱，就是件很了不起钱。所以一般不会引起缉察队的注意。
也有玩炸金花，牌九的，不过那得现约，几个熟识的人，或者是老板认为底子靠得住的人。老板就会在里间安排一两个桌子，或是炸金花，或是玩牌九。但通常都是在深夜，白天是极少玩的。因为一但被缉察队发现，他这一个月就算白干了。
不过今天恰有一桌玩的是炸金花，是几个刚发了工资的装修工，约好了凑在一起，一块底，十块封顶的小玩，输赢百儿八十的。当小叶一干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眼前一亮，都露出猪相来。小叶对其中的一个说：“孬保平，你要是不怕老婆孩子，现在就跟姐姐开房，让你白玩，你有这个胆吗。”
孬保平满脸羞红地低下头来，惹得一屋子哄笑，就有说：“叶老板，我行吗？”
“去，去，一边去，今天姐姐我是来发财的。”
“哟，叶老板，你可够黑的，就他们几个都不够你塞牙缝的，这你也吃啊。”
小叶啪地从挎包里抽出一沓子钱来，扔到桌上：“输赢拼本事，有本事的耙钱，没胆量的滚蛋。今儿，姐姐我是玩定了。”
几个汉子看了那一沓钱，那可是他们几个月的工资啊，不由眼中放出贼光来：“好，怎么玩。”
“头家暗牌，开牌翻倍。”
“好。”
孬保平把牌打乱，重新洗牌。林峥就挨着桌子坐下。一开始，林峥连牌也不看连扔了七把，这不禁让几个汉子摸不着头脑，就是小叶也十分纳闷，尤其是其中一把牌居然是金花。但她的怀疑，从那把赢家亮了底牌后彻底消失，那人的牌居然是顺金。但是时间长了，林峥身边的钱就山包似的堆了起来，已经赢了有六七百的碎票。这让几个汉子异常眼谗。他不必每把都大，只要他算准其中有人再耍诈，他就会拾起牌来，一阵猛押，把耍诈的人逼扔了牌不可。所以，那些人只当他是老手，却并没有觉察出他是能记牌的高手。
终于，林峥算到一把好牌，而且还算到其中有一家也是好牌，且那人的牌只比他的牌小了那么一点点。他笑了。三张牌暗着齐齐地摆在他的面前。庄家起头暗押了一块，轮到林峥他直接叫了五块，这是到顶了。下面的几家通通翻牌。紧挨的林峥的是一对A，他毫不犹豫地压了十块。他的下家是一对10，摇了摇头，把牌扔了的。剩下最后两个，一个是顺子，那个叫孬保平的是炸弹7。顺子也跟了一把。孬保平心花怒放飞的押了10块。林峥又押了一把，对A的也扔了，顺子的瞄了一眼孬保平：“看牌下注，别他妈当冤大头，兄弟吃定你了，你扔了吧。”
孬保平嘿嘿一笑：“谁吃谁还不一定，你要么跟，要么扔，那么多废话顶个球。”顺子的见孬保平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