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人生-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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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具体的数额需要我和股东们协商。”
林峥看着电视里谭娇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嘿嘿冷笑起来。突然手机响起，里面传来了方建国的声音：“喂，林峥，这次动静太大了吧！”
“我不明白总裁的意思。”
“别打哑迷了，这件事肯定是你干的吧！”
“总裁开玩笑了，我是正正经经的经理人，凭本事赚钱的。”
“好啦，好啦，没有人监听你的电话。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一定是想好下一步怎么做了。”
“我的意思是，天伺良机，谭娇马失前蹄。我们要抓住这次契机，宣布向每一个受灾的城市捐出一车奶。那里的人现在喝水都很困难，是很需要营养的。”
“你知道有多少受灾的城市，需要多少的奶吗。我们有没有足够的奶源支持，有没有足够的财力支持我们完成这项庄举呢，老弟啊量力而为吧。”
“我知道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但惟其如此，方能显示真牛的诚意。我要我们的牛奶不但进驻各个受灾城市，而且要在灾害后迅速进入那里的市场。洪水总有退的时候，那个时候就是我们捞本赚大钱的机会。”
“可奶源呢？”
“可以向内蒙东北求助吗，我相信他们应该会支持我们的善举。这应该是扣开合作之门的最佳的一把钥匙。”
“明白了。可是这样会不会报露我们的意图，给人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口食呢？”
“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做过的事情，怕什么。何况这个时候即使他们也会这样想，但他们会更加宣传真牛这个典型的形象，谁也不希望把阴谋家的脏水往这样一个纯洁的富有爱心的企业上泼吧。”
“受教，受教………”
谭娇的表态，使每天的形象急转直下，各大超市为了抵制每天，将其生产各类奶制品，从货架上撤出，真牛及时地补充了那些空下来的货架。尤其是当真牛表示向受灾严重的地区捐献牛奶之后，真牛成了那些富有爱心的顾客的首选。最立竿见影的是一直拒绝真牛的内蒙东北开始松口了。真牛很有可能一下子吞掉每天的奶源。当洪峰退去，人们重建家园的时候，真牛的牛奶开始进驻各个受灾城市，他们的营销人员受到了当地政府和群众最热烈的欢迎。
而每天的销售额极剧萎缩，库存在增加。其直接的后果是，刚刚从10元反弹到15元的股价，开始大幅下跌，到年终的时候，甚至跌到了5块钱。
但是林峥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对每天的打击。因为正如林峥所预见的，每天收购的那些公司出问题了，给了他置每天于死地的最后一击的机会。
由于库存的增加，造成大量的无法在保质期内销售出去的液态奶过期，如果把这些过期奶弃掉，就会增大开支，加大成本，这对于正被黑暗笼罩的地方控制公司来说无疑面对着巨大的压力。所以他们使出了昏召。把这些过期奶回收，重新加工。于是他们让一批工人专门做起了划奶工，将一袋袋发臭的生蛆的变质的奶袋划开，倒入奶桶，而后用泵抽进五六个标着“每天回奶”的能容八九吨左右的罐子里，回炉生产，再发往超市销售。
事实上在97，98年的行业大洗牌中，有百十家企业殒落，造成大量的原料浪费，因之也出现了个别的回炉奶事件。在真牛未立稳脚跟之初，也曾发生过回炉奶事件。然而这样的事件发生在每天身上，其性质就有别样的意义的，因为它是行业的旗职。更何况像他们这样既没消毒，甚至不兑新奶防腐剂的作法，令发现此事的真牛员工还是大为震惊。尤其是看到那些划奶工，将没有剪的存着污垢的指甲的手浸泡在变质牛奶里，任那蛆在她们的手背上爬行时，他们呕吐不已，差点连苦胆都吐了出来。他们发誓以后再也不喝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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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回馈到总部，林峥的第一反应是，这将是压死每天这头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他没有急着将此事公布于众，他和方建国两人再次碰头。方建国翻看着手中那一幕幕令他作呕的照片：“你想怎么做？”
“现在事件还没有公开，我想即使我们不公布，媒体也会很快发现，这样每天是死了。但是就会在群龙无首，诸候割据的情形下，其他的几个巨头便会趁势抢夺市场。到头来，我们辛苦一场，为他们做了嫁衣。这种赔本买卖我们不干。”
“那么，你有什么办法？”
“马上抽掉真牛各地的精英分子，去补充每天可能遗留下的营销空白，与最接近当地市场的奶业公司迅速接成同盟，这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在最短时间的完成，做好这一切，才是我们打出这一拳的机会。”
“好，就这么办。”
每天死了，彻底死了，各地分公司开始出现亏损，汇总的数据足以吃掉每天好几年的利润。在98年，这个奶业由衰到兴的转折点，每天这家龙头老大却轰然倒地，而与此同时，蚕食了它的市场的真牛，惊人的创出了20多亿的销售额，其税后利润竟达两个亿。
黄浦江边，谭娇指着林峥的鼻子：“虽然我以前的确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也不至于你这样往死里整我。你有没有想过，每天是家上市公司，它的持有人不止我谭娇一个，还有数以万计的散户，每天死了，他们的血汗钱也打水漂了。林峥，你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吗？”
林峥也紧张起来，这一年，他只顾痛快了，的确没有考虑到每天其它的持有人。他蓦地想起一年前生死赌局的甄先生。他的心哆嗦起来。
谭娇看到他的懊悔：“过来帮我，我知道你有办法的。我现在已经败了，你现在不用怕别人说你靠我了，因为我现在要靠你去拯救每天。”
“不可能了，每天已经臭了。”
“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你可以让真牛打败每天，同样也可以把每天重新搞起来。”
“你真的把我当成了救世主。可惜我不是。”
“林峥，你回来吧，你回到我身边，我们一起做。”
林峥看着凄楚的谭娇，心中竟生出不忍来，毕竟他们有过鱼水交融的快乐。然而此刻却兵戎相见，刀戈相向。难道他所谓的自尊，真的比毁一家公司更重要吗。他禁不住生出后悔来。
“我对不起每天，但是我会想办法补救的。”
“这么说，你原意和我在一起了。”
“我只是说，我会想办法去救每天。谭娇，我不是你惟一的男人，你也不是我惟一的女人，我们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何必一定要纠缠不清呢。这样我们会很累的，我们身边的人也会很累的。”
“你累吗，你身边美女成群，何曾想过我谭娇。到是我遇见了你之后，却再也不曾碰过除你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唉，晚了，我已经心有所属。”
“你说的是小凤，她怎么能和我比。”
“她的确样样不如你，但是她却是这个世上惟一对我只付出不索求的女人。我是一个很小就失去了母爱的人，打我记事起，我就和父亲相倚为命。除了父亲，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关心我的存在。所以我要争，我要夺，我要让他们正视我的存在。然而小凤是个例外，在我的规划中，她原是不该出现的。但她出现了，而且出现的很是时候，她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出现并给我安慰，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守在我的身边。甚至可以为我的一个嗜好，而不惜毁了自己。这你能做到吗？我是一个记性很好的人，我可以记住每一个人对我的恶，但同样我也会记住每一个人对我的善。对我恶的我会以更恶的方式报之。对我善的人我同样会给他十倍百倍的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是可以让我抛弃一切的，那就只有小凤。我不是什么君子，看到长得漂亮的女人，我也会生出杂念。尤其是你和曾雪怡，你们都有着天下最漂亮的脸蛋，最妩媚的眼神，最靓丽的身姿。更重要的是你们都曾对我坦诚过你们的温柔，如果说我因为小凤而忘记了这所有的一切，就连我自己也不会相信。但是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使自己不再越轨，不再让小凤伤心，更不再因为小凤的伤心而使自己难过。”谭娇彻底绝望了。
小梅来了，自从林峥入主真牛，小梅成了林峥与掌门的联络员。掌门极想通过小梅获得林峥的想法，但是每次林峥都讳莫如深。可是之后，一次次的重拳将每天打的毫无招架之力，而股价更是一跌一个台阶。如今看来，35的价格对于每天来说，已经成为绝唱。这令高位套牢的人痛苦不堪。其中也包括小梅。
“林峥，每天跌到这个样子，还能守吗？”
林峥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对她说：“凤凰涅槃，先死方能重生。”
当小梅把这句话转给掌门时，掌门释怀了：“小梅啊，你在虹口做了两年的副经理，论工作经验也是到了独挡一面的时候了。”小梅欣喜万分，她能体会到这句话对她意味着什么。
“林峥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他毕竟是个作手，他的天职就是炒盘。他在虹口做了这么多年，虹口却没有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他一定的帮助，惭愧啊。所以我准备给他一个机会。也算弥补我对他的疏忽。”
小梅静静地听着，难道他要把自营盘交给林峥，但是她不敢问。掌门是个多疑的人，他该告诉你的事就是不问他也会告诉给你。不该问的你若是问了，就是自找霉头。
掌门递给她一份档案：“昨天顺风家具的江顺风来找我，想请一个作手为他作盘，我首先想到了林峥，你把他介绍过去。林峥或许会很感兴趣的。”
江顺风的名字，林峥还是第一次听到。当他应邀参观了顺风家具的车间和厂房时，不由感叹上海之藏龙卧虎。在这个占地不大，看似破旧的工厂里居然生产着一批批时下最时髦的家具。江顺风是个四十岁多的人，这个人无论长相谈吐都还难给人以深刻的印象，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是隐形的亿万富翁，真是令林峥感叹于人不可貌相了。
之后，江顺风在老正兴宴请了林峥和小梅，点了几个店里的招牌菜，喝了几盅有些年头的茅台。江顺风便直奔主题：“明眼人前不说假话，林先生，我这些砸在股市里的钱，其实都是银行贷款。眼见着还款期日近，所以想从股市中抽出来，一切都要仰仗林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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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办哪！你没有后续资金，我拿什么去撬动股价。”
“你是股神，你有办法的。”
林峥苦笑了一下：“天哪，江先生还真瞧得起我林峥。什么股神，假的，不过是一些无聊的人吹捧。如果我当真是股神，我还会为别人打工吗。”
“林先生客气了吧，股神这个名头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小梅接过话来：“林峥啊，江先生是万国的VIP，无论如何看在掌门的面上，你一定要帮帮他的。”
“唉，小梅啊，打从你做上虹口的经理，你可没少给我添麻烦啊！”
“那也不再乎多这一回是吧，小梅和江先生的前途都仰仗你了。”
林峥暗自叹了口气，掌门啊，你这是硬要拉我趟这滩浑水啊：“好吧，我想知道你这批股票的持仓价格和持仓时间。”
“价位是十八块块的样子，都是去年上半年进的仓。”
“好，我把它定成二十二块，低于二十二块，我不收任何费用，但是高于二十二块的所得就全是我林峥的，你没意见吧！”
江顺风大喜过望：“没意见，当然没意见。”
“你们啊，整个把我推到火山口。”
老N见到林峥的第一句话是：“你终于潜水回来了。”
第六十六章　谁请他作盘
林峥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我一回来，首先想到的就是你。”说着向一个小妹打了个响指：“来两杯黑啤酒。”不大会儿，啤酒上来，两人都举起捧了，一口气喝了大半杯，便放在桌头，聊了起来。
“说吧，这次把我出来，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调查一个叫江顺风的人。”
“江顺风？”
“不错，这个人很可能是我复出的第一个客人，所以我对他的来历很感兴趣。我要的不是停留在表相的一切，而是最隐密的事情。”
“我明白了。很急吗？”
“很急。”
十天后，两人再次碰面，当老N掏出一大堆照片后，林峥望着照片上那个令他刻骨铭心的女人，会心的笑了。
年终总结大会上，方建国对于会的诸位主管和经理们说：“去年，我们在林总的带领下，取得了辉煌的成绩。为了答谢林总，公司决定奖励林总一辆皇冠和一百万的奖金。”
掌声骤然响起，林峥心中却是一声冷笑，他原以为以他的表现，方建国会奖给他一定比例的真牛股份，然而他千等万算，却绝然想不到方建国给他的竟是这么一点东西。这简直是在打发要饭的。
“下面请林总发言。”
林峥站了起来：“去年，我们全线战胜了每天，但是由于我们扩张太快，奶源供给成了下一步制约我们发展的瓶颈。尤其是新近崛起的几家有背景的奶业公司其扩张的步伐更是不容小视。经过这几年的洗牌，能够有实力和我们一拼的公司，屈指可数。虽然如此，我们不能高枕无忧，我们要居安思危。我们不但要巩固市场，而且要向北向西扩张，这就需要大量的资金。如果单靠银行信贷，会大大提高我们的负债率，一个不小心，每天就是我们的前辙之鉴。所以我们要扩展融资渠道，分散信贷风险。”
林峥看了一眼方建国，方建国点了点头：“说下去。”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上市。”
方建国蹙眉不已：“上市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是每一家企业都想上市，但每年就那么几个名额，挤破头也轮不到我们。况且它还有三年的辅导期，到时市场大环境发生变化，可能已不是今天这种局面。”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借壳。”


“借壳？”
“不错，我们收够一家上市公司，将真牛的品牌和资产注入进去，而后利用它的资源，增发配股，获取再发展的资金。这样我们就可以保证在低风险低负债的情况下，快速平稳的发展。”
“那么你以为，收购哪一家上市公司为好呢？”
林峥瞩视着方建国，而后环顾在坐的每一位经理，一字一顿地说：“每天。”
“每天。”众人面面相觑，俱都大惊失色。
“不错，每天曾经是这个行业的龙头，一直以来它都是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如果我们收购每天，可以避免同业竞争。同样因为它是一家全流通三无公司，它的所有股票都暴露在这个市场上，我们只要拿到足够的持股权，以我们的业绩去支撑它的股价，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方建国嘿嘿冷笑，你终于说出你的意图，好啊，我早就知道你会有这么一天的。可是转而一想，收购每天的确是个再好不过的方案，以每天现在五六块的价格，他只要投进七八亿，就能完成对其控股。
“这是个值得考虑的方案。”
“事实上以现在每天的经营情况，谭娇如同坐在火山上，我们可以和她友好协商，让她向我们受让她手中的股票，这样我们可以兵不血刃，最快的接管每天。”
方建国呵呵一笑：“以你对谭总的了解，你认为她会转让股票吗？”
“不会。”
“看来只有在市场上收集筹码了。”
林峥眸光嚯嚯的望着他，方建国知道林峥想作盘。哼，我岂能让你如愿：“好，就这样决定，我会和川西证券的陈总联系，他作盘的经验那是有目共睹的，诸位说是不是啊！”
在场的经理均是一愣，在去年的大部分时间里，方建国对林峥可谓信任有加，言听计从。然而涉及到作盘，却将林峥拒之门外，林峥可是有名的股神，这意味着什么，真是不言自明啊。
林峥微微地笑着，心里却在暗自发狠。好啊，姓方的，你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
方建国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