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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樱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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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带兵官早就把我们的行程通报给他们了,他们知道您是来给他们送粮食和枪支的,高兴得就一直站在城门口等呢,二少爷,您是他们的恩人。管家老爷真会说话,我并不是谁的恩人,我只是遵照我爹的命令出来看看北边的样子,顺便扳起面孔代表一下他而已。     
    


第一部分女人在欢乐中叫 

    我们的队伍被迎进了城,大街很干净,似乎刚下过一场很大的雨,不过要是使劲吸口气,还是能闻到一股死人的腐臭味,毕竟大战刚刚收场,出去追击起义军的军队还没有回来。我爹的做法对极了,他们正需要粮食,我看见街道两边站着为我们举行欢迎仪式的人一个个脸色铁青,透着过冬后的土豆颜色。管家说,那是长期忍受饥饿的结果,没了粮食,人们只能饿着,我还以为那是人们土豆吃多了的缘故呢。     
    地方长官在他的官邸隆重的接待了我们,当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十三岁男孩就是南面地方的行政长官的儿子之后,他简直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拥抱我了,他让他的地方教堂的牧师为我做了一个体面的洗礼,牧师在我额头上擦了很多古怪的香油,为我唱了一首只有他自己才懂的赞歌。地方长官的太太说,她很久都没有见到过像我这么尊贵的客人了。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把酒杯举得高高的向我敬酒,不过他们都被管家挡住了。管家说,我们尊贵的二少爷只有十三岁,大家知道的,按着我们老爷的规矩,他还没有到喝酒的年龄呢。管家看看我,他简直把我当作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主子了,像一只雄鹰一样张开翅膀看护着我,生怕我在这陌生的地方被对方的热情伤着。     
    这是个忠实而聪明的管家。     
    晚上,地方长官把我安排在他的官邸里最豪华的房间居住,带兵官和管家分别住在我的两边。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我的六条内裤从包袱里拿出来,叫下人打来水洗掉,我让管家去给我找些皂角来,管家去了,他很快就带着一大把皂角回来。他说,少爷用不着亲自做这种事情。我则对管家说,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内裤一直是我洗的吗?我已经学会用隐讳的语言批评人了。管家站在我身后看着我洗完了内裤,又看着我把洗好的内裤晾到窗户前绳子上,那些绳子本来是为了收拉窗帘方便而设的,现在我把它当作晾衣绳了。最后,管家看我忙完了,他才吞吞吐吐地说,二少爷,长官让我问问你,是不是要给你送个姑娘过来。     
    我想了想,然后说,不用了,我要姑娘干什么呢?我要睡觉了。     
    管家红着脸出去了。     
    我在北边受到了极高规格的待遇,我们的管家和带兵官也一样,他们才是真正的主角,北边的地方长官给他们每人找了一个姑娘,那些姑娘看起来都很漂亮,脸儿红红的,腰细细的,屁股又大又圆。每天晚上,我睡在自己的房间都能听见两个邻居不断传来的女人的呻吟声,我听到了以前不曾听到过的声音,后来我知道了,那是男欢女爱时候的声音。女人在欢乐中叫,像个正在接受快乐的小动物,叫得无辜而妩媚,放纵而优雅。她们的叫声为我的北方之行增添了温馨的色彩,我们的粮食和弹药,为我们的人换来了欢愉和发泄。每个早上来临的时候,当地的牧师们都会排着队伍向我致敬,把水撒在我们身上,牧师看见了从管家和带兵官房间里走出来的姑娘,他们也顺带着给那些姑娘的身上撒些水,这样一来我们的鼻子就再也不会总是被死人的味道弄得想打喷嚏了。     
    我们的士兵也受到了很好的接待,据说,他们被允许放开肚皮的在街上吃喝,而用不着付帐,看戏和嫖妓也能享受打折的优惠。管家说这几乎能要了那些当兵的命,他们还从来没有在哪里享受过这等待遇呢,一个个红着脖子的在大街上东倒西歪,最后撞到妓院里面,碰到姑娘就拦腰抱起,很久没有生意可做的姑娘们对这帮来自南方的救命恩人充满感激,也敞开了胸怀任由他们抚摸和亲吻。     
    那段时间,大街上到处都是我们的方言,到处是我们的人在刚刚经历了战争的土地上寻欢作乐,城里人对这个似乎并不反感,他们急需看到战争以前的繁荣局面,要不是那帮泥腿子造反,这样的生活本来就属于他们,所以,他们完全是以一种过来人的眼神看待这些事情,他们几乎要忍不住加入到这群南方人中间去,只是羞于口袋里的钱已经因为战争被征捐的所剩无几了,要不是这样,他们才不会做看客。城里人才没有做看客的习惯。     
    管家和带兵官被这里吸引住了。整整两个星期过去了,他们还没有回去的意思,他们看起来很忙,白天太阳升起时出去,晚上很晚回来,我想找他们说说话都很难。他们说,二少爷,我们还有一些老爷交代下来的事情要去办,到事情办完了我们就回去,一刻也不耽误。这样,我就无话可说了,我只能扮作贵宾的样子整天呆在地方长官宽大阔气的豪宅里,接受很多陌生人的问候和服侍,有几次我的内裤都差点被伺女拿去洗了,我硬是从她们手里夺了回来,弄得伺女一个劲地向我赔罪。我红着脸对伺女说,你不用向我赔罪,我的内裤从来都是自己洗的,我并不是害怕你们洗不干净。这时候伺女就接着问我了,她说,尊贵的二少爷,那您是害怕什么呢,您还只有十三岁。我不知道伺女说我只有十三岁是什么意思,我想了想,但我没有想出答案。     
    我觉得,自己其实有很多事情还不明白,不过这看起来似乎并不要紧,这一点都不影响他们和蔼可亲毕恭毕敬的喊我少爷,同时弯着腰跟在我后面。     
    我已经明显感觉到城市的气味在改变,比起我们刚刚到达时候的隐隐臭味而言,现在到处似乎都有一种香味。我站在长官楼顶上的花池旁,花儿都已经枯萎了,只剩下紫褐色的茎,叶子被风从根部吹断,飞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那些香味是从街道上传来的,一股好像在黑房子被捂了很久的香味,像蛇一样往人的鼻子里钻。     
    二少爷,城里在放麝香呢。地方长官的太太说。


第一部分女人把衣服彻底脱光

    香味把臭味驱逐走了,死人的味道不再存在。     
    长官太太抹着口红,嘴唇红的像花,像野葡萄,身上香气袭人,她把整个城市的香味都吸拢在了自己身上。     
    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站在她的女仆们中间,女仆在她面前卑谦的弯着身子,她越发显得苗条和挺拔,纱一样的衣服不能遮掩她的气质。     
    她说,战争结束了,可是死人的臭味还在,我让人满街点上麝香,这样二少爷的鼻子不会不习惯吧。     
    我摇摇头,我喜欢那香味,它们让我有一种快快长大的渴望。     
    二少爷已经长大了,看看吧,二少爷,你早就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了,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想着能和二少爷睡上一觉呢。     
    香气把我熏的脑袋里面很多只虫子在爬一样,虫子从我的左耳朵爬进去,又从我的右耳朵爬出来。我说,虫子,虫子。地方长官的老婆把我的手从头上拿开了,她看着我的眼睛,弯下腰,把嘴唇对住我的眼睛,吹,湿润的空气向我扑来。我的眼睛跟着湿润了起来,一滴眼泪从我眼眶滚到脸上,往下滚到下巴,即将从下巴落到地上的那一瞬间,她接住了它。她说,你看,二少爷哭了。人们跟着她笑了。     
    长官太太把我带到了她的房间,她让女仆们把门关上,她的房间里面更香,香得我一进去就被香晕了。她说,二少爷,我代表我们的长官老爷欢迎你,听说你一个姑娘也不要,我知道,你一定是看不上那些身上散发着市民气息的女人,你是个崇高的人,所以必须要具有崇高血统的女人来服侍。她让我脱衣服,她把嘴唇凑到我的脸边,我看到了,一个地方长官夫人的眼神,她的眼睛里面有我,我在颤抖,睁着眼睛呼唤着一个陌生的名字,我不知道那是谁的名字。后来她说那是一个神的名字,一个尊贵的神。她说,尊贵的二少爷,脱掉衣服吧,一切都会变得神奇,你将感受到生命的跳动,你会拥有天上的星辰,那些星辰只有勇敢和智慧的男人才能拥有。如今,尊贵的二少爷,你将不费吹灰之力的拥有它,你将到达彼岸,那里有鲜花和清翠的草地,没有繁琐,只有快乐。     
    可是我不敢,我缩在床角,抓紧自己的裤子,世界在旋转,旋转得厉害,香味正在像某种诅咒往我生命内部灌输。长官太太抓住了我,她像一个母亲,更像一个恶魔,她伏在我身体上面,我成了她的儿子和俘虏。我说,我十三岁了,我十三岁了,我注定在这里长大,我的生命会在这里长出毛发,可是我的下身正在膨胀,膨胀是一柄利剑,它要割穿我,要我投降,要我像个小姑娘一样丧失力气,我喊了一声妈妈,可是妈妈早已远去。最后,我彻底地妥协了,我被一个女人把衣服彻底脱光了。     
    她说,二少爷,这里最高贵的女人只有我,我是这里的女王,可是如今你是我的王。     
    我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女人又说,光明就在眼前,可是,我们仍处在黑暗,您的管家和带兵官,他们正在山地里寻找造反的农民,带着帝国的枪支在石头后面巡逻,可是你是主人,尊贵的少爷,谁也无法撼动你享乐的权利。这是个真理。     
    后来,一切就破灭了,只剩下凌乱的床、我、还有地方长官的夫人,她心满意足地穿好衣服,接着她又给我穿衣服,我的内裤在床下,像个死去的老鼠一样静静的躺在房间中央。     
    我下身在疼。     
    我低下头看看,什么也没看见。     
    早上,带兵官站在花坛前对着我笑,他刚刚起床,头发湿漉漉的,他一定是害怕人们看到他睡了一夜满头蓬乱的头发,所以才往头上喷了很多水,然后把蓬起的头发压下去。男人的头发总是那样倔犟,睡一觉,头发就会成为扫把的样子,果不然,管家从房里出来,头发也是湿的。     
    带兵官说,二少爷,不要着急,我们就快要启程回去了,我和管家老爷像您一样想着家乡,可是我们必须得完成老爷给我们的任务。     
    我点点头。淡红的旭日在山后面,秋风徐徐吹来,仆人和丫鬟弯着腰在等我们去上房用早点呢。我们则在等着牧师的到来,不一会儿,牧师就在长官的陪同下从圆门那边进来了,他们脸上始终带着谦卑而恭敬的笑,就像哈巴狗见到主人那样,问候我,为我祈祷、撒上圣水,这是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地方长官显得那么精神,一撮乌黑发亮的小胡子神采奕奕,要说的是,这段时间他的眼睛变亮了,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定是意外到来的粮食弹药让他变得这么自信的。     
    吃过早点后人们就散了。     
    今天刚好是礼拜天,教堂的钟声不停在响。地方长官的老婆又来了,她是问我要不要去做弥撒的。我说算了吧,我爹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上帝,人的上帝就是自己。长官太太被我的话迷住了,直接的后果之一就是,她当即表示她也不去了,她说她一直讨厌教堂,那些牧师浑身都散发着汗臭,教堂的角落也经常会有老鼠和蟑螂出现,如果一不小心的话,还会在靠近墙根或者树根的地方发现人的指甲、头发或者骨头,那是战争期间饿死在教堂里的人留下的,人们以为上帝是万能的,所以总会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去教堂祈求快乐。长官太太脸上满是鄙夷不屑的神色,然后她笑了,她的舌头看起来鲜红欲滴。她说,我们的上帝是二少爷您,您的粮食救活了人的命,您的枪支将救活更多的命。     
    我说,夫人,这都是我爹的功劳,我爹希望战争赶紧结束,大家都能快乐的活着呢。我爹并没有教这些话给我,这是我自己想的。     
    


第一部分我下身在疼 

    夫人又一次把我领到了她的房间,这一次我不再感觉晕了,我静静地躺在床上,让衣服一件件从身上被剥落,凉气从我汗毛孔间拂过,我打了一下颤,随即,地方长官的老婆把我压在了她身子下面。     
    事情结束后,和第一次不同的是,我的大腿根不再疼了,我从床上下来,然后一声不响地走出地方长官的房间,把门合上。丫鬟在外面候着,为我端上香气沁鼻的饮料。     
    这是我们北边特有的枸杞酒,是用那些专门长在山崖尖尖上的枸杞做的。丫鬟说。     
    我一饮而尽。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有一个礼拜,我对一个礼拜的概念特别清晰,因为那意味着我又把所有内裤穿了一遍,从一种颜色经历了五种色彩后回到了原来的颜色。每天,地方长官的老婆都会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在院子里到处找我,她找到我,并不说话,而是直接领着我走,我一点也不讨厌跟着一个女人走向她的房间。     
    我要告诉你,男人在十三岁和三十岁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其区别不过在于两者一个长出了胡须,另一个还没长出而已,这种区别肤浅之极,不值得称道。可是年龄对于女人来说可是致命的,不要说十年,即就是一年,也能改变一个女人对世界的态度和对自己的信心。这是真的。看看你们的长官老婆你就知道了,后来有人给我说,她原来是一个牧师的女儿,曾经有过像修女一样的腼腆和纯洁,行不露足,笑不露齿,在她刚嫁给地方长官的时候,据说还传出过她要为了捍卫纯洁而自杀过的事情呢,然而现在,她丝毫不掩饰地和我每天约会、上床、交媾,那是多么大的变化呀,她甚至根本不害羞涩的光着身子在房间里为我唱歌,唱那些失传已久的宗教歌曲,她唱得情意绵绵,而我却是昏昏欲睡。     
    那个礼拜是个有意思的回忆。按照通俗的理解,我成了一个男人,没有任何痛苦或者仪式感地成了一个男人。我们村里的人说,只要在女人的肚皮上爬过,你就算是一个男人了,而不是男孩。     
    有时候,伺候我的丫鬟也会在旁边无人的时候要带我去她们的房间。她们说,少爷,南边来的救星,能够服侍你一次,将是我们终生的荣幸,她们说这样的话都是在我和长官夫人上床之后。我不知道怎么去拒绝丫鬟的邀请,我跟着她们去了,和她们睡觉。我感觉自己很强大,力气使不完,床在吱吱响,女人细细呻吟。事毕,丫鬟带着快乐的表情走了,丫鬟说,少爷,谢谢您。     
    丫鬟说,夫人吩咐了,只要谁能让南边来的少爷快活,她就给谁多加馒头。     
    北边的地方长官并没有把我爹给他们的粮食用来解除老百姓的饥饿,他把粮食存在自己的粮库里面,但他却把武器发下去了。     
    有了粮食,武器才会显得有意义。     
         
    我们是在一个初冬的黄昏回到村子的。     
    夕阳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人在走,影子却似乎不动,它始终在人身后,安安静静。北边的地方长官亲自把我送出了城邦,并且派他的管家一直送我们到边界线上。说是边界,其实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但是人们心里却都很清楚,哪一棵树是南边的,哪一棵是北边的,祖宗遗留下来的东西是无形的,只有无形的东西才是永恒的。     
    一进我们的地盘,地界慢慢变得开阔,平原出现,村落和低矮的房舍也逐次映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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