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吻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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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云澜惊讶的看他一眼,很干脆的道:“拒收。”
“看不起我?”
云澜看他一眼,没说话,不过轻蔑的表情十足十。
“你和楚玉一起,你是受吧!”很突然木下说着。
云澜脸色变了变,挑眉看看他。
“我没有其他意思,没其他意思。”木下立即陪着笑脸,却有几分感叹的道:“虽然有时候我会玩男人,但都是那些卖的,一手钱一货的交易两不亏欠。还真得不知道两个男人交往是什么样子,所以只是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身为男人的你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 木下一脸认真的说着,不带丝毫的嘲弄,只是认真的问着问题。
云澜却怔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身为男人的你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不曾想过的问题却被木下一句话问了出来。记得那一晚虽然是楚玉捆住他的手,但他也到了高潮。没碰过女人,不知道女人的身体该是怎么样的,但第二天醒来虽然觉得全身酸疼之外,感觉还不错,隐隐记得昨晚出自他口中的呻吟声。
两个男人在一起,其中有一个必定要退让,虽然醒来之后心中多次愤愤不平,但心里却没有真的记恨。相反的时不时的心里会冒出这样也不错的想法。交往了那么久,他没有用过楚玉一毛钱,说他清高也好,说他狂妄也好,他只是不想和人过多的来往。
而现在……
就在两天前他接受楚玉买来的几套衣服,随便哪一件都够他吃大半年的。一起买的时候,他只是看看颜色适不适合他,却一点都没有想起结帐的事情。他是男人,难道还有所谓的Chu女情节,对于第一个男人会如此依赖吗,还是根本就是从内心深处开始如此依赖了呢。
寂寞了太久,孤寂了太久,突然有一个人就那么走进他的生活里。即使嘴巴上再不饶人,心灵上再强悍。但潜意识里似乎也开始依靠起来。
父母去世的时候他才十岁,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己经不记得了。只是那一天有个阿姨对他说,他的父母因公殉职了,下葬的时候身体上盖着的是国旗。
下葬没有三天,所有的亲戚都己经过来,争的是他的抚养权,其实是抚恤金。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当时他若是己到18了该多好。那样最少他可以把钱留下来。
一个人生活其实也很有趣的,没人管你有没有做功课,没人管你是不是玩游戏,考不及格不会被罚,学习退步了更不用多写作业……
只是寂寞的可怕,所以,他成了天才。z
公认的天才,无论是学业还是武术上,他都比任何人学的快,那是因为没有任何人比他用功。
除了用功他不知道该去做什么。y
围在他身边的人很多,无论是为他的样貌还是他的天才之名,就算是老师也围着他转。只是再多的人围着他,属于他的还是一个没有。
那些人总有自己的父母兄弟,那些人总有自己的世界,那些人总有比他更重要的人。
他对他们而言就好像路边的热闹般,看过了也许会说句好玩,但却不会看多久。
剩下的只有还在耍宝中的自己。b
“机票己经订好了。”门再次被推开了,进来的楚玉。
把外套挂好,楚玉走过来说着。g
“我不想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好了。”窝在床上,云澜闷闷的说着。
“发什么神经,为什么不回去?”楚玉惊了一下,迅速走到床边说着。
“回去做什么?”
你楚玉是回家和父母兄弟一起过年,难道还会带上他不成。带到楚家给他父母介绍说,我是同性恋,这是我爱人。相信两句话出口,引来的将会是无止禁的麻烦。即使楚玉这个笨蛋会做这种事情,精明如楚秀者会由着他胡来吗?
剩下的终究只有他一个人而己。
“回去过年,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楚玉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说着。
真是个笨蛋,云澜直觉得自己心理无名业火烧得越来越旺,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尖刻的道:“和你一起过?那你怎么和你父母交待,说我是同性恋,这是我爱人。”
“我父母己经去世了。”
极平静的一句话出自楚玉之口,但云澜却怔在那里。
“很多年前了,我现在连他们的容貌都不太记得了。”淡淡的一句话,却好像有些感叹般,楚玉又道:“你若是担心我家的话,那是完全没必要的。楚家现在是我哥当家。而我哥早就说过,只要我觉得好,怎么样都随我。”
云澜眨眨眼,有几分不可思议的看向楚玉。怎么说,就像是抓到男人偷情的小女人,酝酿好情绪正打算好好的闹上一场时,男人却突然说一场误会。不过无论怎么样,云澜的心情却突然大好起来。虽然还是阴沉的脸,却心底己经晴了,但仍道:“这种事情你该早说。”
话刚出口,云澜就知道自己错了。没了父母的苦自己吃的己经不少,现在他怎么能因为没有父母的阻碍而感到高兴呢。
人,本性果然都是自私的。
他寂寞的太久,所以不希望任何人都能带走唯一走进他生活里的人。即使是父母,他却还是希望没了这重阻碍。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如此患得患失了。
第八章
折腾了一晚上,比第一次不同的是好像又舒服了些,疼也少了些。又当了回受,楚玉欠他两回了。心里不清是高兴还是郁闷,但看到旁边的死猪时,云澜确定是郁闷了。楚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习惯,每天晚上都会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抱着睡,好像抱小狗似的,让人很不爽,虽然多次提醒他,但好像每天早上醒来就是那个姿势了。然后,因为脖子压在他胳膊上的关系,第二天醒来会很不舒服。人肉枕头听起来是不错,但真睡起来还不如丝棉的呢。
心里气着,使劲掐了把旁边的死猪,看得他痛苦的脸,云澜一阵暗爽。嘴上却道:“今天还要赶飞机呢,别误了时间。”
“没事,下午的飞机。”
楚玉睁开眼,打着哈哈说着。却己经开始拿衣服起身,楚玉从来没有赖床的习惯。一直以为这种大少爷会睡到日上三竿,事实证明会睡到那里时候的是他。
云澜抓抓头发,确实不想起,但却有点饿了。说起饿,那不得不提佑扬的餐点,那才是真的一绝。这也是即使8点以后断电,没热水他们也赖在佑扬不走的原因。尤其是甜点上,第一次吃的得时候还以为是自己没见过世面。结果楚玉告诉他‘佑扬’的甜点师傅那都是皇室贵族都请不到,其他类厨子也是高级的不能再高级。真是听得让云澜莫名其妙,根本就没人来住的店,请那么好的厨子做什么。其实这种宾馆能存在,都是奇迹了。
但为了肚皮着想,云澜还是起来,只是没想到动作有点大,扯动了下面的伤口。
昨天还没那么觉,现在就开始严重起来。
正疼着,一件衬衣就披头盖来,只听楚玉道:“要穿就快穿了。”
不是吧,昨晚才做完,早上就发情呀。
云澜扯扯嘴角,也顾不得痛,迅速把衣服穿好。昨晚他只是看看他有没有睡着,用手指头戳了他一下,即使戳的地方有些暧昧,但也不用反应那么快。好像是送到他嘴里让他吃的似的。
这边云澜收拾好,楚玉己经端了早餐过来。说起来佑扬的服务真的很不到位,早餐不是服务生送来的,而是自己去取的。不过看在没付房租的份上,也真的不好抱怨什么了。
“对了,木下呢?”云澜穿着衣服,突然想起这只蟑螂来,整整一天没见到他了,晚上也没有回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你担心他?”楚玉的声音开始发酸。
“一只狗跟了几天,我还会问呢。”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大活人呢。
“管他做什么,反正死不了。”楚玉凉凉的说着。
对于木下这几天行为,他没他拆了骨就己经很仁慈了。
当然身为小强代表的木下秀怎么也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就在他们刚要踏出佑扬的门时,他正巧进门。不过,云澜看他那样子好像一夜没睡似的,衣服也显得皱巴巴。
“要出门吗?算我一个。”很自觉得狗狗又跟了过来,根本就不管主人的脸色是不是己经发青。
只是还没等到楚玉揍人,只见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竟然停在了“佑扬”门口。
其实佑扬这种地方停这种车是极为正常的,但不知怎么得,云澜就偏头看了去。
噫!从车下来的那个这不是那天和楚玉谈生意的人吗!
看到云澜惊讶的表情,楚玉也看了过去,却是愣了一下。
只见美人也似乎看到他们般,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并向他们走来。
“您好!”楚玉上前打着招呼,绝对严肃的表情。
他淡然着点点头,好像回礼般,又道:“多少有点意外会在这里遇上你,不过也省了我不少的是时间。”然后又看向云澜,道:“你就是云澜吧,很高兴见到你,我是烨未央。”
“您好!”云澜赶紧打着招呼,对着这样一位大物,他多少有点晕。当然晕的不是长相,而是气度。只论美丽的话,他当然比不过冷悦扬。但气度上却己经超过了楚秀,那个十六岁就成为黑道霸主的楚秀。
正想着这样的人该是什么样的身份,只听楚玉对他道:“你先和木下一起逛吧,若是飞机时间到了的话,就去机场等我。我和未央先生还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谈。”
“云澜是自己人,一起来也没什么。”烨未央突然道。
“不了。”楚玉很坚决的道:“他没来过这,逛街更适合他。”
烨未央笑了笑也就不再勉强。
“若是我无法赶到机场的话,我会派人把机票送过去的。你先和木下一起回去,下了飞机我打电话给你。”楚玉接着说着,而且神色己经认真起来。
云澜挑挑眉,却道:“好的。”
木下也接了一句道:“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即使下雪天,熙熙攘攘的人群仍然是一片的热闹。走的太匆忙,手机,钱包全在楚玉身上。和木下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下午三点的飞机,现在才不是10点,时间多得都不知道要如何打发了。而且天气又冷,本来木下跟着他们白吃白喝那么天,打算拐他身衣服算是扯平了。
结果付帐的时候木下竟然全身上下翻一了遍,只拿出一块钱的硬币放在云澜了手里,并且道:“这是最后的财产,全给你。”
不用说商场里呆不下去了,木下拿出那一块钱之后,服务员立即以看到大便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个。最后,零下十几度,两个人就穿着世界名牌衣服蹲在大路边上。木下还用那一块钱还买了两个包子,虽然不饿但云澜仍拿一个吃着,不为别得只看木下那一脸肉疼的表情,云澜就觉得值。
木下酸着脸看着云澜突然道:“你看你现在是离了楚玉都活不了。”
“你嫉妒我们感情好啊!”云澜回了一句。
“切!”木下一脸看你小人得志的表情看看云澜。
云澜有几分火大也有几分好笑,道:“堂堂山樱组的大少爷混到这份上,真该让你那些仇家看看。”
木下白他一眼,明显对于云澜痛打落水狗的形为十分不屑。
“对了,你老爸呢,你那么惨,你老爸不管吗?”云澜问着。
“他?”木下冷笑一声,声音突然阴冷起来,道:“他恨不得打包把我送给羽臣。”
利益比儿子重要!又一个可怜的孩子。
云澜拍拍他的肩安慰安慰他,又道:“你的汉语说的真不错,若不是知道你是日本人,我都以为你中国人呢。”
“我是混血儿,我妈是中国人,12岁的时候,我爸才把我接过日本。我的普通话说得比日语好。”木下淡然的说着,只是秀气的眸子里似乎含着什么般。
倒让云澜有几分不好意思,本来就是随口问,谁想问到他的痛处了。叉开话题道:“对了,你到底哪里得罪羽臣了,他还会找你麻烦吗?”
虽然同是云起大阿尔克那,但对于羽臣是谁,云澜都还搞不清楚,帮忙的话他是帮不上了,但关心一下还是应该的。
“我己经托人去讲和了,应该没事了。”木下说着,但神色还是有几分担忧。
“噢!”云澜有几分放心,又问:“你打算去哪?”
“先跟你们回南方,然后可能回日本吧。”
可能?云澜有些惊讶,却没有再问下去。
“你又惹什么麻烦了吗?”突然得木下崩出来一句。
云澜一脸莫名道:“我第一次来北方,你看我能惹什么麻烦。”
“那几个便衣可是盯我们快一小时了,我保证不会找我的。”木下表情认真起来。
云澜的心却沉了一下,便衣?
“云起的校徽你带着吗?”木下又问了一句。
“有必要吗?”云澜说着,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些人都当他婴儿似的,基本的自保能力他还是有的。
“这趟来这里,是叶月的主意吧!”木下突然说了一句。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云澜怔了一下。
“天下间谁不知道,云起学生会护短,尤其以文化部部长叶月为最。别说动了云起的人,就是拔了花圃里的一张草,叶月都不会善罢干休。”木下说着,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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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问号出现在云澜脸上,只得问:“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我怎么就不明白呢。”
他的理解能力太差了吗!
“你父亲去世的时候,你十岁。你应该还记得你父母为什么死的吧!”极突然的一句话,木下说着。
云澜怔在那里,好一会才缓过劲来道:“因公……徇职……”
“那是明面上的话,其实……他们就是被那天那个张建中害死的。”木下犹豫一下还是决定说完。
那天见到张建中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对,果然电话打回去不到半个小时就有消息传了过来。当年的事情闹得还挺大,虽然收场的时候大家都没事,其实每个人都明白。
而现在六年过去了,也许云澜自己不记得,楚玉不知道,楚秀和叶月却不可能不知道。楚秀要是动手的话,绝对不会让他的宝贝弟弟来,最有可能的就是亲自下手。现在来的是楚玉,那应该是叶月的主意了,自己的恩怨自己了,是叶月的一惯作风。只有自己不想了的时候,她才会动手。不过很明显来之前她是什么都没说,大概是受到楚秀不想让自己弟弟沾血的影响,干脆来个天决定。
张建中的运错还真不错,遇上的是楚玉,想想叶月的手段,木下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过,很明显现在楚玉知道了,却没告诉云澜。理由是什么不言而喻,只是身为子女者若是连自己父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岂不是太糊涂了。木下干脆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了云澜。
回去是必然的,即使楚玉没来,但云澜仍登上了飞机。送机票是个黑衣男子,保镖的打份,只是级别上云澜却看得出绝对不是楚玉的,确切一点说楚玉的身份用不起这种人。
果然,这人开口道:“我家大人让我代他向您道歉,因为他的缘故留下了小楚少爷,误了回去的时间。”
“噢,没什么的。”云澜随口应着,一点都没有注意到那人跟着他们两个上了机。
在飞机上时间并不长,最少对云澜而说是一闪而过的,头脑里反反复复想得都是木下说的话。
云澜对于父母的记忆并不是很多,因为他们太忙。忙得抓坏人,忙得去打击犯罪,忙得没时间去照顾唯一的儿子。他五岁就可以自行从幼稚园回家,6岁就可以自己找吃食。也因为这个十岁的他才可以独自活下来,即使在孤儿院里。
当年对于父母的去世他除了悲伤之外并没有感到多少的恨意,为他们最敬爱的事业失去了生命,也算是有所得吧。人能活着当然是好事,但死亦没什么。主要是要活得精彩,而父母的这一生也算是够了。
而现在呢,九泉之下的父母真得可以瞑目吗?
缉毒大队的分队长刚正不阿,任何人都知道。刑警界的楷模,该树的榜样,只是不该如此的刚正。眼底容不下沙子的下场是,所有人都不容许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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