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挺棒的-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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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张霞唱歌,张霞的歌唱得也跟乡镇干部一样好,歌词和节拍都能对准,但唱得跟会议报告一样寡淡无味。我认真地听了5秒之后,就转移注意力和林芳调情,林芳的胸和臀没有特色,但腰特别妖,像藏一只狐狸,是全身最美的地方。我的爪子在她腰上摩挲了半天之后,想往下伸,但被林芳很机敏地摁祝林芳告诉我,在歌房里只能弄上半身,下半身可以弄,但不是在这里弄,小费也不是这里的标准。林芳的乳房很软,都耷拉了,手感像猪下水,估计被无数双布满青筋的手给糟蹋的,我只能拼命蹂躏她的腰。我夸奖林芳的腰特别棒。林芳很高兴,问怎么棒?我说,手感很好,很有弹性。但林芳对弹性这个词不理解,我解释了半天她也不懂,然后她就不听我解释了,开始说她平时怎么注意皮肤的保养,然后又扯到以前曾经做过美容小姐,还上过培训班,对美容比较有研究,后来没有什么客人,才来干这一行。总之,她的意思是说做小姐是被逼,被生活逼的,以后有机会做其它的就不做这一行了。她的口才很好,说话的欲望又很强,我只好顺着她的话题随时敷衍她,这样看来好象是我在陪她而不是她在陪我。这个话题完了,第二个话题就是这段时间春季扫黄抓得严,这一周她只出两次台,连买化妆品的钱都没了。这个话题的言外之意我理解,就是多给点小费。我在很多地方都听过这样的诉苦,即使不是扫黄时期。当然,上档次的地方比如说“天上人间”的小姐可能不会这样诉苦,说明我去的都是很低档的场所,这也是目前生活中比较遗憾之处。说完了,我以为她会停下来去唱唱歌,但她马上又开辟另一个战场,问起我的来历。她说我看起来像个学生仔,是她见过的最年轻的客人,但从我摸女人熟练的手法上又不像学生,所以很想知道我是不是学生。我实在不能忍受这么有倾诉欲和求知欲的小姐,我说先让我唱支歌吧。老实说,卡拉OK这个东西,我最早觉得庸俗,我认为只有庸俗的人才会抱个麦克风跟阳具一样啃,有这个想法时我还在学校,没什么机会恋歌房。后来喜欢唱了,就不觉得庸俗,抱个麦克风歇斯底里地叫,总比抱个女孩道貌岸然风度翩翩地跳舞要好,虽然有糟蹋音乐的嫌疑。但我有个一贯的观点,你要是能狠狠地糟蹋音乐,那么你必定也是在创造音乐,这一原则在任何艺术门类都适用,举个很庸俗的例子,比如莫奈他们搞印象派的时候,就被认为在糟蹋绘画。再举个不谦虚的例子,如果有人很有责任感地认为我在糟蹋小说,我就会很得意。由于我认为唱歌就是为了发泄情绪,每一首歌我都要唱成摇滚,唱得支离破碎鬼哭狼嚎。《心太软》我唱个半截,林芳还来纠正我,我忙向她解释我唱的是摇滚版,请不断打断我。我就这样不知疲倦地唱下去,唱崔健罗大佑伍佰迪克牛仔,和张霞林芳还有林建设怀里抱的那个唱,但主要是我唱,喉咙干了就喝水,不断走肾,林芳怀疑我是个肾不好的人。肾不好倒是事实,但她怀疑我频繁嫖妓导致的,我不得不向她解释是由于我体质不好、手淫过度等多方面原因,否则她又要刨根揭底问我的嫖妓史了。
我最后一次走出洗手间,发现林芳在洗手间门外等我,先前我以为她跟我形影不离,后来才知道是怕我跑掉,没人给小费。所有陪歌的小姐在快结束时都会盯着你不放。当然,还有个原因,她想知道我唱完歌还玩不玩,没有说玩什么,估计是打炮。这个要问林建设,我可做不了决定,另外如果再玩下去我还想再换个小姐,我理想中的小姐是很有情趣可不是这么唠唠叨叨的。但林建设说不玩了,要回去休息,明天还有一大堆的工作。他说得很严肃,我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好说出来。回到白天鹅,张霞顺便问了一句,要不要吃点夜宵上去。可能也就是随便问问,林建设说不用不用,说完了可能突然良心发现,觉得所有的决定都是他的,太武断了点,忙说,小李想去吗,想去就你们去,我先休息。我当然想去了,至少我还不愿意这么早睡觉,还跟一个男人同一房间。
当时差不多12点,张霞征询我吃什么,我其实不想吃,胃已经被水撑足了。张霞说了几个地方,都被我一一否决,最后决定上一酒吧玩玩。那个酒吧叫蓝调,好象每个城市都有类似这个名儿的酒吧,我根本不想喝什么酒,即使有些酒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但为了入乡随俗,我还是往已经发涨的胃里里灌果汁,总之不能干巴巴坐着让人赶出去。这个酒吧很不错,满眼都是漂亮妞,令人遗憾的是,几乎所有的漂亮妞都有主了。我在很多的地方都会看到这种情况,幷且不由自主地发出感叹:为什么漂亮妞总不属于我。说得严重一点,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对一个好色的人来说,这确实很要命,很受伤。但受伤也没用,美女不会见你受伤了就让你吃豆腐,也不会见你是个可怜虫就施舍两个乳房让你摸。我说过了,你必须努力去奋斗,为豆腐而奋斗,为乳房而奋斗,为全世界的尤物而奋斗。在酒吧的某个角落,我确实还见到几个落单的尤物,但谁知道她是不是妓女,万一她要是在等男朋友你不是找啐吗!当然,即使她是妓女我也不好搞,跟张霞在一起我怎么搞,让张霞先走又没人买单,如果是妓女那他妈肯定是昂贵的,我可不想把口袋的两个子儿花在鶏巴上回北京喝西北风吃沙尘暴。想来想去,还是有钱爽,这个最基本的道理总是在最要命的时候才深深体味到。
我突然想起张霞这么迟也应该回家陪老公了,张霞却说没关系,她基本上都是下半夜回家。我问,你老公有意见吗?她说,有什么意见,有时候他比我更迟。我向张霞提出一个有点难度的问题,我说,你老公要是在外面搞,你有意见吗?张霞吐出一口烟说,他愿意怎么搞就怎么搞,我叫他别染上病回来就行,男人怎么搞,你管不住,你越管他越搞,倒不如不管,再说了,他能搞,我也能搞,大家扯平了,不就没事了。我对张霞的论断叹为观止,当然有可能是我孤陋寡闻,我还是愿意在此将张霞的夫妻关系作为样板向像全国人民推荐,这样人民生活可能会更加安宁幸福。我在和张霞的闲聊中幷没有忘记用眼睛扫射四周的美女,这个也能带来快感,还好看美女不用收费,这个很好,我觉得对男人来说,最基本的人权应该是看女人的权利。有个这个基本权利,即使你是个乞丐,你也有机会从美女身上获得快感,这是因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来欣赏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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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下去虽然感觉挺好,但望梅止渴毕竟不能解渴,在和张霞聊到没什么话题时,只好撤了。我回到房间,林建设已经睡着,嘴巴张大着,如果不是还在呼吸,很像死了。在房间里,耳朵一下子静下来,竟觉得有点空虚,其实整个晚上确实没有一点能满足欲望的活动,想到这里就有点沮丧。我在浴缸里放了热水,把自己搁进去,毛孔在热水刺激下舒展开来,潜伏着的欲望也跃跃欲试了。不知不觉中,我的老二在水中勃起,不但因为热胀冷缩,还因为藏着欲望,特别大,简直不象我自己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由于水的折射等物理原因,总之,我把它握在手里很陌生,好象不是从我身上长出来的,而是挂在腰上的一把手枪,大手枪,没有射击目标的大手枪。我在卫生间里环顾,四周都是硬邦邦的瓷砖和大理石,如果有一面墙是软的,比如说塑料什么的,我真想锉个洞。锉个洞只是我冲动的想法,从理智上想,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女人在忍受性饥渴,而我的老二在这里独孤求败,这是多么令人心痛的现实。独孤求败此刻似乎也明白窘境,它胀得大,但不是十分坚硬,看上去有些绝望,一个没有对手的人常带着绝望的气质。根据经验,我知道这种状态十分不好,只要在被窝稍一刺激,被一个艶梦引诱,就可以让存货都吐出来。更要命的是,如果让林建设或张霞或服务员看出我他妈的还遗精,那不是明摆着要人家掉几颗牙吗!
我在水里用手拨弄了五分钟,我终于看到一幕火山爆发的盛况了,其实它更像从广岛升起的蘑菇云,一朵蘑菇拔地而起,在水面上形成千姿百态的画面,我甚至看见那些顽皮的精子在游动,在幼儿园阿姨的指挥下,排列申奥的图形、歌颂祖国的图形、祈祷世界和平的图形、赞美青春理想的图形。我确实很少见到这么生动的图案,我不明白那些画家们的脑袋都干什么了,比如说前几年从美国回来一个画家,我忘了叫什么,专门画那种装饰画,还镶金边,就搞这玩意儿居然也大名鼎鼎,到处展览。跟我的精子比起来,他的画真是没什么神采。难道画家们从没在水中射过精子?难道他们就从不曾从自己的精子中获得过灵感?也许是这样,也许我是世界上第一个在水中射精幷感受到美的人。如果是这样,画家们应该跟着我学学射精,在水里射,不要把精子都射到为艺术献身的女孩的子宫里。也许它们在子宫里更漂亮,但你看不到,不管你的人格多么渺小,比精子还渺小,但你身体幷不因此而渺小,你永远钻不到子宫里。是的,如果有办法回到子宫,谁不想去子宫生活,那儿不用暖气片就温暖,有吃有喝,不会有人因你没有暂住证赶你走,你跟一个卵子谈恋爱,也不会有警察误会你在嫖妓,你可以好吃懒做,不必为什么理想而奋斗,那他妈的才是天堂。当我认识到这一点时我已经不能回子宫了,我只能躺在浴缸里手淫,做被人看不起的事。如果我在子宫里为所欲为,又有谁会指责我呢!哦,还是不想从前的生活吧,越想就他妈的越伤心。我把塞子拔掉,精子随着脏水流进洞里,我没有怜悯它们,因为每个人必须承受自己的不幸,每个精子也一样,命中注定你没有机会上天堂,你就去地狱闯荡吧。再见了,没有机会成为我儿子的儿子们,我们会在地狱里重逢。
第二天天气很好,好得让我舍不得把这一天过掉。可一大早林建设他们就去开会,我很晚才起床。
昨晚我睡觉时林建设打酣,害我失眠好久。我很害怕跟一个会打酣的人睡觉,特别是男人,我已经受过多年的鼾声之苦,主要是在大学集体宿舍。说到这里大家一定知道我又要抖大学的故事了,没办法,我经历不多,一回头就说到大学去了,你们要谅解。当时宿舍睡6人,两个会打酣,一个会咬牙,一个说梦话。半夜咬牙虽然可怕,但习惯了也没什么;说梦话呢,你最早还以为他在跟你说话,你搭腔,他还回答,但你第二天问他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所以往后你不搭腔,他说几句就完事了。最可怕的是打呼噜,睡得越沉打得越响,还没完没了,我用得最多的办法是用书砸,砸过去,打酣者就会翻个身,再睡,开始均匀呼吸,然后小呼噜又起,渐渐小呼噜变成大呼噜。你要是能趁着小呼噜转成大胡噜之间睡着,就算万幸了。在砸书的过程中,我也渐渐心狠手辣,先用笔记本,较薄,砸过去可以不必考虑人身安全,但往往力量不够不能使打酣者惊醒,接着用《文艺学理论》,这本书又臭又厚,由我系一个工农兵大学毕业的讲师讲了一个学期还没讲完,由于我常年没上这门课,所以崭新,有棱有角,砸过去应该有疼痛感。但两个打酣的室友均皮肉糙厚,我不得不开始砸硬装本的名著,《儒林外史》,《宋十大名家词》,《诗经今校》,它们大多是古籍出版社出版,我在什刹海一带买来,当初买来时只想到读万卷书走万里路,却没想到还能派上新用常当我砸到《三国演义》《红楼梦》时,已经没有人身伤害等顾忌了,只要能让鼾声停止,就是摸到砖头我也会砸过去。当时我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在人生的道路上,你没有饱受鼾声的痛苦,你就不算拥有真正的痛苦。能与这个痛苦相提幷论的,也就是唐僧的叽叽歪歪像一万只苍蝇在孙悟空的耳边荡来荡去,人类的幸福是相似的,而痛苦更是相似中的相似。毕业后我摆脱了鼾声,幷以此作为开始幸福生活的标志。但我没想到几年之后会碰到林建设的鼾声,我当然不能再用书本来砸了,如果我还想跟他一块儿混的话。一个人给你带来痛苦,你又不能反抗这个痛苦,我想这就是痛苦的极致了。其实在生活中,痛苦的极致也就是最普遍的痛苦,比如说一个人受了迫害,却连告状也无门,或者告了也告不赢,诸如此类当然比比皆是。所以现在我觉得我说话有点夸张,你们也不要介意,一个没有真正领略到痛苦的人都会夸张的。比如说我住在五星级酒店里,只因有一个人打酣,我就认为痛苦了,而且是痛苦的极致,你们是不是感到恶心?你们是不是发现身边有着一大批这种人,比如说被蚊子咬一口就大惊小怪,好象他妈的天生就是贵族,你们是不是经常被恶心。实话告诉你,在温饱问题还没解决的中国,这种傻逼是很多的,你们最好的办法就不要当他回事,让他不能哗众取宠。比如说,你们想对付我这个傻逼,你们就不要读我的小说,我之所以在小说里很恶心很夸张,因为我认为你们会读我的小说。当然,还有一种原因是你们本来就喜欢看傻逼的表演,那你们就继续看吧。
当天晚上我在林建设的鼾声中用一个枕头蒙住耳朵一个枕头夹在裆部入睡,在入睡前我脑海里浮现几副以前和女朋友性交的镜头,这样做是为了避开鼾声的干扰。也许因为林建设是我主编的缘故,幷不像我同学的鼾声那么讨厌,很快就被枕头以及想象带来的快感给冲淡了。早晨我还迷迷糊糊听到林建设起床的声音,但我真正醒来是在九点多。当我在很好的阳光下眺望景色,我的心情马上跟天气一样好,幷且马上决定要好好挥霍这一天,否则对不起广州人民。
实际上当你开始挥霍这一天,你就会发现这是个很傻的想法。你凭什么来挥霍这一天,你手里有支票吗?你有马子吗?没有,你谈不上挥霍。我带着好天气带来的好心情在广州绕了半天后,开始失望了,我意识到任何一个城市任何一种天气都属于有钱人的,这是个很浅显的道理,一说你就知道,其实未必知道。比如说,这座城市起了一座象征性的高楼大厦,你也欣欣然,觉得很有面子,实际上你只是这座城市的一个乞丐,一个贫民区的小市民,一个流浪汉,这个城市的变化跟你毫不相干,相反,你只会增加被驱逐出城市的危险。只有当你被赶出城市,你才知道你是个局外人。再比方说,像我这样一个不想花钱也没前可花的人逛了一整天,又有什么收获?惟一的收获就是意识到自己是被城市拒绝的角色。你跑来跑去看到的只是高楼林立,广州的大厦与北京、上海的大厦有什么区别,没有区别,每一座大厦的崛起都要死掉几个工人,都要用打桩机扰民几个月,都会让一些腐败者中饱私囊,都会有几家欢乐几家愁。如果说,每幢大楼就像每根鶏巴插在地上,那么都会有一部分人感受到高潮的快感一部分人感受到肾亏的痛苦,简单地说,高楼大厦是快感和痛苦造成,不论中信大厦、京广中心还是金贸大厦一概如此。由此可见我一整天对广州走马观花毫无意义,当我认识到毫无意义我已经过完这一天了。我想告诉你的是广州街上看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