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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她们都挺棒的-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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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门口钻出玻璃旋转门,一抬头就看见周小悦,我们同时叫出对方的名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叫对方的名字了,在单位里我们一般不搭理,最多点个头。她的名字从我嘴里出来出,我感到是一个世纪前的声音,有种淡淡的怀旧和亲切。我不知道她有没那种感觉,反正我听到她叫我名字,微微感动了一下,好象在某些获奖名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一样。她解释说她也是来参加发布会的,现在我来了,她就不用去了。接着她问我去哪儿。我指了指右边,说,去麦当劳。本来我的意思是说去麦当劳找厕所,说到麦当劳三个字,我才发现后面三个字不太好说,只好藏住,但一藏住意思就变了,好在意思变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把“反法轮功”变成“反法”的那种变。意思变了后,我就觉得有必要这么添上一句,说,你去不去喝点什么?她随即就答应了,跟在我后面,我走得急,她一直距我两步之遥。这样走她可能有点尴尬,好象我勉强让她来似的,当时我一心记挂着自己的肛门,也就忽略这一点了。到了麦当劳我叫她先找个位子坐,就直奔洗手间。洗手间只有两个便槽,都有人,我只好在墙边的小便槽上先拉泡小便,这泡小便我故意拉得很长,完了两个人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我从便槽的门逢里看到里面是一个白衬衫打领带的年轻人,即使是蹲着拉大便也有绅士风度,于是我就大胆地对他说,这位同志,我拉肚子,你能不能快一点。没想到隔墙有耳,没等那个白领反应过来,旁边蹲坑上一个胖小孩应声而起,说,叔叔,我好了,你用这儿吧。边穿裤子边出来了。我满怀感激地蹲下去,关上门,肛门一阵颤动,一股排泄的快感电一样从下体传到脑门,整个人瘫软了。如果时间能停止,我愿意就在快感中凝固。也就在此刻,我突然发觉,快感基本上是从排泄中得到的,如拉屎、射精、出汗,与之相比,吃饭、喝水等等的快感就逊色得多,因为它们不是排泄,是排泄的前奏。我们活着,干着,搞七搞八,全都是为了排泄。排泄带给人的快乐是平等的,不管你是穷人、富人,不管你吃的是山珍海味还是窝窝头,你都享有排泄的权利,排泄的快乐,你都可以在自己的排泄中快乐得呻吟。那些傻逼的抒情诗人,怎么就没有赞美过排泄呢?怎么就忽略了排泄呢?难道不知道,假如没有排泄,就没有这个世界了。总而言之,只有像珍爱自己的生命一样珍爱排泄,才能对得起来世上走一遭。
    从卫生间出来后我全身舒坦,张开翅膀就想飞。周小悦已经买了可乐和薯条,我很过意不去,本来是我想请她的。我问她还想不想吃点其它的,鶏翅、鶏腿、鶏块、汉堡?她一直摇头,我问她是不是不喜欢吃鶏肉,她说一般,也吃但不是太喜欢。我说在家禽里鶏算是我爱吃的一种,小时侯在农村看见有女人坐月子吃鶏肉,都是块头很大的公鶏,熬出来的汤和肉是褐色的,香味能飘到好几里,特馋。但那是产妇的专利,一般人难有机会吃到,这么一馋就馋了整个童年少年时代,所以我对鶏情有独衷,也可以说是有吃鶏情结。我这么聊着聊着突然发现周小悦有点不大对劲,好象对我罗里八唆很反感,她插了一句说,你要喜欢你去买鶏腿吃呗。我站起来就去柜台买鶏腿,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听她的话,在柜台边我想着她为什么情绪不好,想着想着就想起一件事,以前她攻击我阴茎短小品行不端时,我就说她做鶏来反击,可能她一听到我嘴里说鶏,就怀疑我在讽刺了。这样一想我就觉得自己很不对,她的生气是有道理的。我买了鶏腿回来说话就小心了,注意避开鶏的话题,果然聊了一会儿,她的情绪就好转了。说实话,跟一个长期和自己搞冷战的人一起聊天有种特别的亲切感,这说明化敌为友是可能的,因为对手中隐含着朋友的因素。再说了,周小悦长得不差,要是没有被林建设搞过,要是以前没挤掉我的位子,在我眼里还相当完美!对漂亮的女孩,你背地里可以说她讽刺她,把她说得一文不值,但一坐到你面前,你就只有套近乎而没有损她的欲望了。吃完鶏腿,周小悦叫我吃薯条,说再不吃就软了。我说其实我喜欢吃软的。周小悦笑起来说,还有人喜欢吃软的,真是奇怪!我说,不奇怪,你喜欢硬的,幷不能代表所有人都喜欢硬的。周小悦说,大多数人都喜欢硬的。我调侃说,可能是大多数女孩都喜欢硬的,不仅仅包括薯条。周小悦小声说,你又侃到黄段子去了,这叫三句不离本行。她说得很调皮,明显对我的话没有反感,还有怂恿的意思。我拿起一根粗大的炸薯条说,你看连它都是黄的,人又怎么能不黄呢,这根又硬又粗的给你。周小悦不愧是经过风风雨雨的女孩,很快就进入黄色状态,她接过薯条低声笑着说,这个又硬又粗有什么用,又不是你的。我结果话茬说,其实我的也不赖。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差。周小悦反击道,我什么时候想象过你的东西了,想得那么美。我脱口而出说,你不是认为我的很短吗?周小悦有些急了,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说清楚。这个话题一深入,马上就延续了以前的吵架,想到这个危害性,我只好打圆场说,好好,你没说过就好,算我说错话了。本来我想通过这个话题纠正老二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现在只好作罢,况且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和好。
    3
    和周小悦改善关系让我心里舒畅,这样一来,我的手下就有三个人马(以前我只算两个,因为不知道周小悦服不服我管),我也有小官僚的感觉。三个人里,周小悦最懂得打扮,喜欢穿紧身的服装,把一对不大但很结实而且形状也不赖的乳房衬托出来,以前关系不好,我不敢怎么看,现在关系好了,不免多看两眼,而且是带着愉悦的心情看,感觉自然更好,从乳房的角度来看周小悦整个人,又是焕然一新的面貌,性格活泼,做事利索,撇开以前当小姐的经历,确实是个不赖的手下。与之相比,李莲就不太开化,穿衣服最多露到胳膊,还是中庸的颜色,大妈的样式。其实李莲的皮肤不错,如果穿个吊带背心,肯定有截然不同的效果,而且呢,她是属于花工夫打扮就能成个美人不花功夫就成庸人的角色,有时候我跟她提及打扮,她老会误解,以为我对她身体感兴趣。实际上我只是想她打扮太土办公室就少了一份亮色而已。李莲有事爱搁心里,这一点尤其让我不爽,假如她闷着不说话,或突然冒出一句带刺的话儿,我就知道有什么言行冒犯她了,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言行。吴萧萧也不爱说话,但内秀,通情达理,还因为我们是同校同系的缘故,她对我这个师兄尊敬有加。吴萧萧耐看,咋一看不怎么样,看多了魅力越来越足。
    毛大发爱往我们这间跑,说个什么鶏毛蒜皮的破事或者跟周小悦开个无聊玩笑,其实是来搭理吴萧萧的,打听吴萧萧有没男朋友什么的。他打吴萧萧的主意不是为他自己,是为他弟弟毛忠仁。毛忠仁在社科院念文学硕士,是个带着黑框眼睛穿运动鞋着西装打领带的家伙,来过报社一次,看人不看肉体只看灵魂,说话很傻而且是很深沉的傻。毛大发聊天不到几句就聊到毛忠仁,特别是吴萧萧在的时候,一会儿说毛忠仁已经收到哈佛大学比较文学博士的入学通知,想找个姑娘是陪读,一会儿说毛忠仁眼光很高,找对象一定要本科以上志趣相投。其实毛忠仁长得粗黑,像一头熊,也不知道多大岁数了嘴上还长又长又黑的绒毛,说小孩不像小孩大人不像大人,我怀疑他荷尔蒙分泌有问题。搞学问的人荷尔蒙分泌基本都有问题。我被毛大发说烦了,就忍不住说,你还是先劝毛忠仁去把嘴上的毛给处理掉,那么多毛,哪个女孩敢吻他,那感觉跟吻猩猩差不多。吴萧萧忍不住笑起来。毛大发急了,说你丫不要侮辱我弟弟,毛怎么啦,男人就该长胡须嘛,哪像你,跟太监似的。我说,毛跟胡须要分清楚,你姓毛不是姓胡。毛大发说,毛长粗了不就是胡须吗,我弟弟那长成了才叫阳刚之气呢!我说,行了行了,你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名字不好,一听就像四十来岁,哪个女孩肯嫁他。本来我这个建议是很合理的,但毛大发是那种不分道理跟你死掰的人,我说到名字他就非得用名字跟我对撞,说,我看你还是先改名字吧,李有钱,你知道人家会听成什么,李屎浆,臭得很呢!我说,我臭我臭,以后你不要来这里闻我这堆屎。我这话一出来,不象开玩笑,倒有点严肃了,毛大发的脸色也有些沉下来,说,我来这里当然不是闻你这堆屎。我说,那你想干什么?目的说出来呀!毛大发说,我有什么目的,我随便聊聊不行呀!我说,你不要不好意思说嘛,不就是来吹嘘你弟弟吗!毛大发说,我吹嘘我弟弟,你就急了,是不是觉得他文凭比你高你就不舒服了!我见毛大发越说越傻气了,不想跟他说下去,说,我服了你,别掰了。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跟毛大发顶下去,只要你不认输,几天几夜他都能扛。我说他惟一的目的是要他离开,我不但烦他,而且烦他弟弟,虽然我和他弟弟素无来往。毛大发走了,我和周小悦就研究起毛大发的意图,当然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但吴萧萧特沉得住气,我看不出她知不知道毛大发的居心。周小悦说,谁要嫁给毛大发,已经够呛,嫁给他弟弟,更够呛。我说,那毛大发他老婆怎么忍得住?周小悦说,那就不知道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换我就受不了。吴萧萧一直听我们说话,偶尔微笑,我问她对毛忠仁的印象怎样。她问,谁是毛忠仁?我说,毛大发的弟弟,你怎么听了半天都不懂。吴萧萧说,我不知道呀,我又没见过他弟弟。我说,那你知道毛大发为什么说他弟弟吗?吴萧萧摇着头说,不知道。是真的的不知道还是假的?她很严肃地说,真的不知道,确实不知道。我和周小悦都笑起来。周小悦说,是为了你呀。吴萧萧更奇怪了,为了我,我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对周小悦说,你就不要说了,以后吴萧萧自己会知道的。吴萧萧一脸茫然,不知道是真的茫然还是假的茫然,但很像真的。我们停住话题,李莲推门进来了,这种气氛让人感觉是她让我们停住了话题。奇怪的是我们在这种误会的气氛中一下子找不到话题了。李莲感觉到气氛的沉闷,也没说话。因为没有什么事可干什么话可说,我只好出去拉了泡小便。这泡小便本来应该是在两三个小时以后拉,所以拉得特别艰难,像弄出个早产儿。
    令人恶心的场面终于来临了。有一天毛大发带着毛忠仁来看吴萧萧,毛大发先从门口探进头来,说,怎么搞的没在?当时办公室就我一人,他们鱼贯进来,以前跟毛忠仁见过面,所以我朝他点点我。我问,谁没在?其实我知道他是问吴萧萧的。毛大发说,吴萧萧呀!我说,你找她干吗,她今天出去采访,不来办公室了,去保利大厦找吧!毛大发说,不会呀,我昨天问过她今天要来上班的。
    他让毛忠仁在吴萧萧的座位上坐,自己走来走去,翻别人的桌上的东西,如果说毛大发有什么让人讨厌的特点,其中之一就是爱翻别人的桌面,爱看人家台历上的记事,爱找蛛丝马迹来说事。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他一回,那是我跟周小悦闹矛盾很激烈的时候,双方都从性生活上攻击对方,毛大发无意中发现周小悦夹在通讯簿中的安全套,幷传开去,证实了周小悦晚上出去当小姐的嫌疑,使我获得舆论上的帮助。但除了这一次,其它时间我对他的毛手毛脚都烦,烦得要命,因为我不在他就会翻我的东西,虽然我桌上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本来在写一篇乐评稿子,他们俩一进来我有被两只苍蝇包围的感觉,恨不得拿个苍蝇拍掉。我停下来,对毛大发说,她今天真的不来了,你等也白等!毛大发拿起周小悦桌上的水晶框的照片一边意淫一边对我说,我不影响你,你忙你的,好吗!他知道我讨厌他,所以轻声细语的,像个做了变性手术的老太太,很恶心的。毛大发刚说完,吴萧萧就进来了,鬼知道怎么这么巧就进来了。毛大发殷勤地说,你回来了,这是我弟弟毛忠仁。毛忠仁正在翻吴萧萧案头上的一本叫《洛丽塔》的小说,吴萧萧进来后,他站起来,把目光从皮肤金黄的封面女郎移到吴萧萧脸上,傻乎乎的脸上流露献媚的表情,别提多难看了。我说过。吴萧萧是个内秀的女孩,对谁都有礼貌,她的礼貌让这对傻乎乎的兄弟以为对他们有好感。在随后的时间里,这个社科院的硕士生未来的哈佛大学博士生开始从《洛丽塔》谈到纳博科夫越过加勒比海谈到博尔赫斯再穿过太平洋绕到三岛由纪夫。由于我认识一伙傻逼整天谈博尔赫斯,所以我对谈博尔赫斯的人特别反感,甚至我一听到博字就要反胃。这里要声明一点,我对博尔赫斯他老人家倒没什么意见,只是恨乌及乌而已,就像我对雷锋没什么意见但对提倡学雷锋的人特别反感一样。毛大发则跟皮条客一样一会儿对着吴萧萧夸毛忠仁一会儿对着毛忠仁夸吴萧萧,从他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他把吴萧萧当成囊中之物了。令我更难受的是吴萧萧居然没有一点表示对两兄弟的恶感,只微笑着当个不厌其烦的听众。毛忠仁说话很快但结结巴巴,嘴上的绒毛抖动着,如果把一个镜头对准他的嘴部,你就会发现那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嘴。靠,让我怎么说这兄弟俩呢,反正我没法在办公室呆下去了。我又跑到厕所蹲着,厕所他妈的成了一个避难所了。不过这回确实有东西要拉出来,一堆带血丝的黑色大便,不是肛裂,也不是痔疮,而是昨天我吃了干煸牛肉丝,火气很大的干煸牛肉丝。不知道为什么,我真想把这一堆东西塞到毛忠仁滔滔不绝的嘴里。我不理解吴萧萧为什么不生气,我想正是因为她不生气才导致我生气的,朋友们,你们理解我的想法吗?任何一个女孩被傻逼纠缠我都要生气的,更何况是吴萧萧。拉完了大便,我才发现纸筒里没纸了,只有一张写着“节约用纸”的纸张贴在旁边,我想把它撕下来,但是粘太紧了,只能撕一小角,连屁眼都擦不了。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崭新的一块钱纸币,把万里长城对准外面壹圆字样对准屁眼,擦去屁股缝带血丝的屎末。我知道这样做不对,说得严重点都犯法了,可是和把几百万几千万往澳门赌场扔的官僚相比,我用一块钱擦屁股算得了什么,我他妈的太遵纪守法,太让人看不起了。
    我重新坐到座位上,屁眼一阵阵难受,像沙子搁着。这是用人民币擦屁股的后果。但是屁眼难受还比不上心眼难受,如果说屁眼难受像被沙子硌着,那么心眼难受则是被毛氏兄弟硌着的。半个小时后,吴萧萧被毛氏兄弟左说右劝带出去吃饭,临走毛大发还问我去不去,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的态度有些愤怒甚至是愤慨,毛大发仓皇而逃,虽然仓皇,毕竟带走了吴萧萧,也算是胜利逃亡。我在计算机面前楞了很久,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不知道魂被什么勾走了。我狠狠地说了声“操”,这个操字是说给我自己听,或者说给房间听,因为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想周小悦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她座位上,她回击一句“操谁呀”,我才意识到她回来了。显然,如果她在的话,不论是旁观者还是在她看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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