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挺棒的-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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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精神集中在屏幕上,瞌睡就来了,也许是起先赶车赶得太累的原因,我在瞌睡中一屡口水流到嘴角,但很快就被我吸了回来,即使在睡梦中我也决不让它流出来。吸了几次后,电影就散场了,我只所以对电影如此不感兴趣是因为多年没看电影的缘故。甚至,我从来就没有热爱过电影,比如有一阵子往电影院跑是想找个黑摸摸的约会场所,还有一阵子是看美国大片是为了赶时髦,在谈论好莱坞时能够插上嘴,所有这些跟电影艺术幷没关系。从这个角度来看,似乎从来也就没爱过女人,小的时候恋爱是体会那种甜蜜的感觉,后来多是解决性饥渴问题,或者给麻木的生活搞点乐趣。所以搞什么跟爱什么是两回事,搞学问的人真的爱学问吗,不,他往往用学问来当砖头吓人的。我跟丁冬响看电影,既不是爱电影也不是爱她,只是爱弄点事而已。一个人活着也就是弄点事,不弄点事跟死也就差不多了。我和丁冬响出来后去楼下肯得基,我就想着怎么弄点事。我一边啃鶏腿一边和丁冬响再次聊起302中巴上的小伙子,最终把话题定在小伙子拉女人的手臂到底是什么感觉。丁冬响觉得这挺无聊的,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真正乐趣往往是从这么无聊的细节上获得的。
这时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从我身边跑过,头碰到我的手臂,手上的可乐撒在桌上,跟在屁股后面的她的母亲,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赶紧向我道歉,但还没有道完就追她的小孩去了。可乐流向丁冬响的那边,我站起身用纸巾来蘸水,在俯身的时候无意中窥见丁冬响的胸部。我收回目光时丁冬响也觉察到了,她把T恤领子紧了紧,我们都不说话了。很多次我都是这样无意中被人认为偷窥胸部,所以也无意解释。但我不由自主升起后悔的感觉,很多次我都告诫自己不要在开领的女士前站起来,但一次次就这样被误会,一些生活习惯就是这样难改。其实丁冬响对我无意的偷窥也没什么不好的感觉,把领子拉紧可能只是她的习惯性动作。相反,几天之后我和丁冬响搞上,我觉得跟这次误会有很大的关系,具体什么关系我说不清楚,但能感觉到偷窥起了很大的作用。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如果我表现得像正人君子坐怀不乱,那就没法搞上,至少没这么快。后来丁冬响老是取笑我色鬼,为什么是色鬼呢,因为偷窥,好象她喜欢被偷窥。
具体算起来,我从上交友俱乐部到搞上丁冬响是整整两个月,这个时间不长不短,但刚好证明我是网恋好手。从网上到床上,确实是一件奇妙的事。这个过程是奇妙的,但之后的细节就进入俗套了。丁冬响从床上起来,就让我一起去逛商常这个建议让我很为难,不知道怎么拒绝她。丁冬响看到我的表情,说,有什么为难的,我不会让你买单的。我有点难为情地说,不是那个意思。丁冬响说,那还有什么意思,陪我逛商场都不愿意,难道只喜欢跟我在床上。说到这个份上,我松了口气,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但我告诉她,逛商场之前我要先吃点东西,每次过完性生活,我总是特别饿,好象肚子被抽空了,有时候夜里实在没东西吃,我也要倒点开水喝。我翻了翻厨房,根本就没有可吃的东西,有方便面,但没有开水,而且我现在不喜欢用开水泡,喜欢煮了吃,但煮起来就更费劲了。也有鶏蛋,但没法吃,我没有生吃鶏蛋的习惯。当时的情况是,丁冬响已经收拾停当准备走了,我只能吃现成的东西,但根本就没有现成的东西。这时的确切时间是下午4点一刻,和吃饭毫无关系的时间。在丁冬响的催促下,我不但没吃东西,而且还拉了一泡尿,就跟着出去了。在打车到中友的过程中,我本来想在哪个小卖部前停下来买个面包充饥,这个小小的愿望也没有实现,因为没人会相信我做完一次爱后会这么饿,丁冬响完全忽略,我自己也不好意思提起来。在中友门口,我看见一个小孩在啃一截黄得像一堆屎的玉米,我觉得这个小孩真是幸福极了,如果他肯把玉米让我咬一口,就马上能填补腹内的空虚。我还来不及意淫那截玉米,丁冬响就把我拉进去了。一个人肚子饿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挑选服装的品位,所以丁冬响问我这件怎么样那件怎么样,我只能含含糊糊的附和,这样子就显得我是个很没有服饰品位的人。我跟在她后面,只希望她能搞定一件,然后就溜出去吃饭。但她好象根本没有买的意思,她的目的就是试穿,在试穿了N件之后,连我都替她不好意思起来了。如果穿衣服肚子就能饱的话,她的肚子早就撑起来了。可惜试穿衣服毫无意义,只是徒劳浪费时间。我双脚沉重地穿行在林林总总的服饰间,像跋涉在漫无边际的沙漠,没有尽头,没有喝水的地方,只有饥渴、愤懑,埋怨命运的不公。我不知道置身物质的城市里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商场确实是个让你无奈的地方。如果商场是女人的天堂,那么必定是男人的地狱。我在洗手间又拉了泡小便后陡然有了这种想法,我看看四处无人,偷偷在水龙头上接了口水吞进去,一种含着漂白粉的微甜的气味沁人心脾,我又喝了一口,这次就不那么可口了,好东西从来只有一次。
在试穿了一件有土黄色碎花的连衣裙后,丁冬响有点爱不释手了,她又换了一件草绿碎花的,导购小姐一直在夸丁冬响的身材、气质与服装的匹配,在关键时刻她发现没有什么可夸的了,赶紧夸我和丁冬响非常般配,特别是她穿上这件裙子后。我和丁冬响相视一笑,均没有反驳。其实谁都可以看得出来,我和丁冬响绝对不是般配的一对,而是偷情的一对。在导购小姐的一连串攻击下,丁冬响终于做出第一次承诺,答应买下这一件,然后去试衣间脱下。导购小姐急忙开了票,让我去交钱。我手忙脚乱,说,还没确定买不买呢。小姐说,她肯定要的,你看她穿上这么好看,在你身边给你赚面子呢,你要绅士一点,不会要她自己买单吧。我缓过神来说,也许她要自己买单,我买了她会生气的。小姐在一边窃笑,我已经饿到极限了,腹中空虚极了,不由蹲下身来。丁冬响从试衣间里出来,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点了点头,她摸着我的额头,居然摸到细密的汗珠,那是我饿出来的。丁冬响匆匆买了单,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钟。我到肯得基里嚼了两只鶏腿一个汉堡,更大的汗珠从我额头上冒出了,我简直虚脱,连去厕所的力气都没了。我想起中午在我家的做爱,那幷不是非常激烈的一次。
这次的经历使我有衰老的感觉。这种感觉真是可怕,因为我才二十七岁,一次幷不剧烈的做爱就把我搞成这个样子,很难受。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我不到三十连狗都不如了。究竟是什么把我的人生透支了呢,我也不知道。一个人既然发出这种哀叹,就已经老了。
当天我们回丁冬响的家。她的家对我来说是个谜,所以我也很乐意去,生活中最有乐趣的就是揭开谜底。她住在劲松一套两居室,五层,上楼的时候我有点恐慌,其中有个下楼的男人和她打了个招呼,我紧张了一下,但她却若无其事。这座楼有点旧,楼梯墙壁上的石灰斑驳,而且灯光暗淡,使我想起旧上海的光景,想起偷情的情节。不知道为什么,我脑袋里老有偷情这个概念,让我兴奋、一丝刻意的紧张和刺激。像我这样喜欢偷情的人很多,在我的朋友里就有五六个,他(她)们大都为人正直,别的什么都不偷,就偷情。用偷情这个词来表达有点文,有点浪漫,说直接点,就叫通奸,这个词人们不爱用,其实它更实质,更刺激。我进入她的房间,通奸的味道就更重了,我看见墙上有她的结婚照——我的预感在一刹那就与现实勾通了。结婚照很假,但我还是能够看出是她,那个男的,是个衣冠楚楚的小白脸,不过,很多人在结婚照上都是小白脸。我指着小白脸问,他到哪里去了。丁冬响正在试穿刚买来的裙子,头也不回地说,他死了。我吓了一跳,默默无语,丁冬响又补充了一句,跟死了差不多。我还是不说话,她的话把幽会的气氛搞没了。她把新裙子穿上以后,叫我拉背部的链子,我很不想拉,但还是伸出手去,拉链头太新了,拉得不顺畅,差点断了。她说,你怎么一点事都做不好!这是她对她丈夫的口气,我听了很不舒服,至少把我情绪搞坏了。我说,你自己拉吧,我拉不上去。她说,你去那个抽屉拿点蜡,上点蜡就可以了。很显然,她现在已经把他丈夫的角色套在我头上了,我有点无奈,但她的话不容置疑,更不容否决。有的女人天生有一种力量,叫你干吗你就不得不去干吗。我弄完拉链,又不得不虚伪地赞美几句之后,已经相当疲倦了,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3
对于通奸,我幷不陌生,第一眼看见丁冬响我就能闻到一种通奸的气息,只是还不明朗而已。大概在七八岁时,我就在乡村目睹了一场通奸的过程,我妈在饭后经常带我到邻居家聊天,邻居是个已经四十来岁的妇女,她家是一批聊客的聚散地,其中有个男的,由于长期不务农,显得清秀。十几年后我从各种传闻中明白邻居女人和他通奸事实。回头去想一想,我的每一点回忆都能左证,比如,他对那个女人特别殷勤,女人家什么东西搁在哪里他都知道;大家在一起聊天,他的意见总是被那个女人反驳,但他没有生气,这是一种调情的征兆;不论我们什么时候去,他总会在女人家。女人的丈夫老实巴结,只懂得起早贪黑下地干活,很多事都是他给干的。更重要的是,我能闻到他们之间一种暧昧的气息。十几年后当我确知这么回事,心中豁然开朗,生活教我体会通奸的奥妙。
和丁冬响的通奸幷不如想象的那么好玩,她在跟我好的同时,老在抱怨她的丈夫,这一点尤其让人受不了。小白脸是环保局的一个小干部,还挺上进的,被派出国考察学习半年时间,这半年时间丁冬响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哦,现在开始不叫她丁冬响了,这个名字不好听,她真名叫齐艶,这个名字才和本人有点挂钩。和有着这么一个花枝招展的名字的女人通奸应该是一件幸福的事,她当然也有通奸的理由,理由来自她丈夫,即使没有,那么通奸也不算一件可耻的事,从古到今,通奸的女人有多少,多你一个算得了什么。问题是齐艶老说他丈夫的不是,好象这样通奸就变成顺理成章的无比光荣的事儿。
她对丈夫的抱怨集中起来有三点,一是性生活时间不长,基本上她都没到高潮;二是没有情趣,百份之八十的心思放在工作上,三是没什么前途,在环保局熬年头,即使熬个一官半职也不能算什么。当他丈夫被她抱怨了N次之后,我就开始对这个男人有好感了,说不出来的好感,有点同情,有点共鸣,这种好感是被齐艶逼出来的。我对他怀有愧疚之心。我对齐艶说,你能不能不提他。齐艶说,好吧好吧,不提他了,反正他过十来天就回来了,想提也提不成了。由于齐艶这句漫不经心的话,我才意识到通奸的日子不长了。在最后十几天通奸的日子里,我们的交往显出一种末路穷途的肆无忌惮,比如我们做爱已经不在床上了,在每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方,阳台、客厅、马桶上、门后等等,比如一睡就睡一整天。她家的没一块地方,基本上都留下我精液的痕迹。有一滴精液在马桶的水槽箱上,都风干了,但齐艶没注意,一直没擦掉。但风干后谁也想不到那是精斑,最多人们会想到鼻涕,胶水,或者屎的痕迹。我想到这样为所欲为的时日不多了,就让它留下来,作为一段浪漫生活的证明吧。
很乱,真的很乱,齐艶的老公回来之后,我决定结束很乱的生活。现在乱得我都忘了向各位介绍一下齐艶了,即使我要结束这段通奸,也要交代一下齐艶,否则说不过去。她是一个学校的音乐老师,具体哪个学校我忘了,好象是个职业学校,反正她闲得很。以前还去当艺术的家教,现在不了。她是中国某个艺术院校毕业的,几个要好的朋友全都找到了大款老公,她老公呢,中不溜秋,要很多钱也没有,但也不缺钱花,她心理不平衡。这样的女人遍布中国。和齐艶来往之后,我们基本上就没上网了,也许上网的目的就是为了搞一次恋爱。在我所认识的网友中,有一半都是这样,搞到一个女人就戒网了,见好就收。我绝对是这样一个初级的菜鸟。初级的菜鸟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一段网恋结束后他又会重新上来。但我这次重新上来幷不是想再搞一个,网上的东西搞到床上对我来说没什么意思了,真的没意思。我每天上网查齐艶给我的信息,我发觉如果不和她来往,只和她在网上通信,也是一种很有趣的感觉。她每天向我汇报和老公的生活,从性生活上,他老公刚回来那几天很生猛,维持了不到一周之后,就趋于平常了。就日常生活来说,刚回来时还有点情趣,给她带了几件首饰,后来重心也渐渐转移到工作上。这种通信满足我窥私的欲望,像调味品。
一个闷热的中午我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对方说出一个让我似曾相识的名字,我想了三秒种后突然警醒,原来是我八年前的一个女朋友。她告诉我刚到达北京,借一次半公半私的机会来旅游的。她的音质让我记忆深处的一点火星窜起,我逐渐回忆起和她恋爱和分手的过程,无论当初多么痛苦的细节,现在只会带来温暖了。
当天傍晚我到她所住的宾馆请她吃饭,没想到随行的还有她丈夫,这一点让我诧异,因为她电话里从没提过,甚至她给我造成未婚的印象。但我很快就适应过来了,我必须适应过来,至少在这一段时间我碰到的都是有夫之妇,我必须适应第三者的角色。这个第三者与我们通常所说的第三者有区别,可以指插一腿的第三者,也可以指没插一腿的第三者,也可以指还没决定要不要插一腿的第三者。其实当第三者已经非常没意思、非常俗套了,真正有点成就感的是当第四者,或第五者,这样戏就复杂一点,刺激一点,意味就更深一点。比如说当一个第四者,就有灭了第三者,为第二者出口气的意思。第三者往往是一个俗套的臭大街的角色,他引诱女人背叛丈夫要付出很大的努力,而第四者则坐食其利,至于第五者、第六者乃至第N者,都享受前仆者的成果。我的这个前女友叫陈琳,全国不知道有多少人叫陈琳,跟她分手后我很快就忘了,惟一的后遗症就是以后见了叫陈琳的女孩,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什么时候结婚我不知道,但结婚给她带来难以磨灭的庸俗,当然,她现在也没有把我当成前男友,只把我当成普通的同学,可以在北京有个照应。总之,见面后我印象很差,带着他们在一家小饭馆吃了一餐不正宗的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