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挺棒的-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己芪拗耍裳矣Ω迷趺窗臁1纠凑獠还匚业氖拢梦艺夜ぷ鞯娜颂嗔耍绻乙灰话锩隙ㄊ裁匆膊挥酶闪恕N胰贸萝驳饺瞬沤灰资谐≌艺遥残碛械娜丝茨愕牟牧厦恍巳ぃ戳四愕娜司透行巳ち恕6遥一固涤械呐⒛眯凑婕ビζ改兀饩陀械闵榻灰椎奈兜懒恕J奔湟惶焯旃ィ鹚党萝沧偶保土叶甲偶绷耍蛭颐堑纳钤嚼丛讲环奖懔恕5蔽医ソハ肮咴诳吞酰锾炀屠戳耍歉鐾砩咸煲幌伦永淞耍宄啃牙春笪曳⒕踝约旱昧吮灸甓鹊谝怀「忻啊N沂粲谔逯式先醯哪侵郑忻爸缶捅翘楹崃鳎源魏鹾醯模踩皇且怀〈蟛3萝布艺庋筒蝗梦宜吞盟N宜挡恍胁恍校前涯闩忻埃颐橇┚腿炅耍一挂阏展宋夷亍U庵皇俏业囊痪渫写剩萝驳闭媪耍牡卣展似鹄矗指蚁魉指衣蛞W钗⒚畹氖撬醯奈侍猓詈笪颐谴锍傻男槭俏乙舶峤允掖虻仄蹋蛭吞拇β┓纭0凑找话愕乃捣ǎ颐且丫恿耍皇腔姑煌揭徽糯采稀
3
一感冒我就有掀鼻涕的习惯,鼻孔里有源源不断的液体,比女人的月经要麻烦得多。如果二者让我选择的话,我宁可要月经,它只要一团纸塞住就行了,而鼻涕要不停地掀,隔五分钟掀一次,睡觉都不得安宁。陈懿受我的干扰,在床上也一直没睡去。我们用发出的声响彼此呼应,表示都没睡着。这是我们同居第一夜的情况,彼此都不舒服,如果我们睡到一个床上可能会更舒服些,但睡一个床就更没意思了。第二天我们就习惯些了,即使我起来小便也不会把她弄醒。我的感冒一般在一周至一周半,等我的感冒好了,我们也习惯了无接触同居,晚上睡觉前还聊一点东西。我和她中学是同一所学校,我么可以讲一些校园逸事,一些好玩的老师,等等,但由于她的工作还没有着落,讲到没什么兴致时,她就有点不安了。有一天晚上临睡前陈琳打来电话,一个很长的电话,是陈懿接的。由于电话的声音很大,我都能听见陈琳的声音。如果你用心观察生活,就会发现听两个女人的对话相当有意思。
怎么样,你上班了吗?
八字还没一撇。
不会吧,你都去一个月了。
就是,我都要烦死了。
那么难找吗?
对呀,我都想不到。
当初不是叫你不要去。
你现在还说这种话,当初你可是答应有朋友可以帮我的。
李有钱没帮你?
有呀,要是没有他我现在都要露宿街头了。
他没帮你找工作?
帮不上什么忙吧,我自己在网上找,一点消息也没有。
嘿,我告诉你,他肯定没用心,要不然他可以帮你找到。
那要他怎么用心。
你跟她说嘛,你不说人家怎么会放在心上。
这不好意思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他帮你的忙,以后你也可以帮他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找工作这事最重要,这事解决了,其它什么都好办。还有呢,你现在租到房子没有?
工作没找到,哪有心思去租房子。
这段时间你都住他那儿?他没对你什么样吧。
没有呀,怎么可能呢,我都好好的。
对了,我就知道他是个好人。是不是你睡卧室他睡客厅?
最早是,后来他感冒了,就睡进来了。
哇塞,你们睡一块儿去啦?
没有,他打地铺。
地铺?那怎么睡,你方便吗?
那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睡街头吧,将就一点,我一找到工作就租房。
嘿,小懿,我要提醒你一下,虽然我对李有钱比较了解,但这么多年没接触了,不知道他变得什么样了,你还是要小心提防。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谁会干什么……你别说了,没事的,要有事早就有事了。
你不要嫌我麻烦,也许他没用心帮你找工作,就想让你呆下去发生点事儿。
行了,你不要再说这事,我心里都长草了,你还烦上加烦。
反正你自己要小心点儿,你还没谈过恋爱,不懂人家这方面的企图……我不跟你谈了,找到工作后我再跟你联系吧。
4
我的新同事陆地是个傻逼,有一天他往我家挂电话,是陈懿接的,陆地就在报社里宣传说我又搞了一个女的,根据声音来判断,是个很清纯的小女孩。我解释说不是那么回事,是我一个老乡,住几天就走。陆地不信,说我要是跟她没关系,那就把她介绍给他认识。我说你要请吃饭我就带他出来,陆地马上就拍板成交。
说实在陆地是个好小伙,一米七五的个儿,运动员的身材,脑子也活络,可就是有一样缺点,是个话涝子。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原因,反正他一直没交上女朋友,如果是的话,我估计话多的人就跟狐臭的人一样,身边呆不住人。陆地每到一个地方,都在向人家打听有没合适的女孩给介绍介绍,人家说你这么棒的小伙子,怎么还要人家介绍呢。最傻的事他一碰到合适的女孩,立马问人家有没男朋友。即便她如此孜孜不倦地上下求索,依然是孤家寡人一个,了解了陆地的遭遇,你就知道你要是没有女人缘,鶏巴长得再好看也没用。反过来说,有的人长得跟鶏巴一样丑,但身边女人不断,也没什么可怪的。陆地对女人的追求属于功利型的,一见面就打听人家的背景巴不得立马领结婚症,所以根据我的判断,即使他搞上女人,也只能搞一个,白头到老型的。陆地对陈懿的声音很有感觉,求贤若渴,我倒不是想给他们牵桥搭线,一个傻逼既然想做饭局,我为什么不满足他的愿望呢,嘴巴闲着也是闲着。
饭局上陆地对陈懿非常殷勤,恨不得给他洗脚就上床。以我的经验,猴急的人根本做不成什么事情的。当然陈懿不知道陆地的想法,我只是跟她说出去吃饭散散心。当他知道陈懿为工作烦恼时,满口答应这事儿包他身上,还有租房的事,他也包了。我说陆地,你别图嘴巴痛快吹肥皂泡。陆地说,靠,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你说呀。我说,太多了,我举例都举不过来。陆地说,靠,你丫别在女同胞面前败我名声,我他妈的桃花运都让你们给损没了。吃完饭陆地还要去唱歌,反正他现在热情澎湃,非把精力耗干不可。一般来说,一顿饭局已经够累的,我是不愿再耗下去,但买单的人说话总是底气硬,硬撑着你就只好听他的了。陆地平时不太大方,攒钱有术,个人资产略有赢余,但用在刀刃上的钱他肯花,今天他又以为碰上刀刃了,这个刀刃可以把陈懿切片,做成汉堡供他一口一口享用。所以说陆地还有第二个特点,就是特别一厢情愿,而感觉不到别人对他的看法。
对陈懿来说,这个饭局还是有收获的,因为陆地这次很来劲儿,果然帮陈懿四处打听,终于打听到一个杂志社,是外省的刊号,搬到北京来做,原来是做文学内容,现在改成做时尚,刚开张,陆地的一个同学在杂志社里当一个小头目。陈懿去上班的第二天,陆地就怂恿陈懿住到他那边去,他那儿是个两居室,如果陈懿愿意,他可以叫同居者腾出来。但陈懿觉得这样不好,毕竟和陆地刚认识几天,不管陆地怎么劝说,她都婉言拒绝了。但陆地确实是个能干的家伙,没两天他就给陈懿又找了个地点,虽然是筒子楼,但便宜,一个月才五百块,在经济上陈懿很满意。陈懿搬出去的那一天,我心里松了口气,才特意跟门房的老太太打了招呼。
陆地的嘴巴没闸,头天晚上放个屁,第二天整个报社都闻得到。报社的人都知道我给陆地介绍了个女孩,但在传闻的过程中我变成个皮条客,他们猜想陆地肯定给我好处了。实际上好处就是一餐饭,陆地可能在宣传过程中把这顿饭夸大化了,从而显示了他一定要把陈懿搞到手的决心。毛大发说,李有钱,你自己还是王老五,怎么会把女孩让给陆地,是不是让你先搞了。我说,你丫想得比我干得阴险多了,我可是一根毛也没动。毛大发说,不可能吧,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讲纪律讲道德。我说,靠,像你这种道德挂在最上的人才不讲道德呢。我们报社里成家的人居多,而单身族的一点传闻都成为人们的谈资,陆地来了以后,谈别人的就少了,每个人都成为陆地委托的对象,比方说你家里有个没嫁出去的表妹,陆地就希望从你这儿砸道口子进去。当然,还有个原因是大家爱谈这事儿,好象生活中除了找对象别的事就没乐趣。谈这事的时候,他们的神态更好玩,头拱到一块儿窃窃私语,像几口正在抢食的猪。这种情况以女同志居多,研究这类问题是她们的专长。比如说,毛大发肯当面损我,她们就不会当面了,趁我不在的时候研究我的动机,研究陈懿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在我那儿同居那么久,有没被我搞过。这种想法跟陈琳异曲同工,看来是女人的共性,倒也无可厚非。但通过我听到的口风证明,她们不仅在谈论这个事,而且还对我得出几种结论,一呢,认为我是喜欢玩女人的,玩完了就让给别人,像猴子吃桃子一样,喜欢新鲜的;二呢,认为我跟陆地有一笔交易,我有拐卖人口的嫌疑;三呢,认为我是放鸽子的。我相信女人在这方面的想象力是无穷的,也许她们还有其它的结论,只是我无缘听到而已。不过,她们对我的妄加揣测完全基于我的坏名声,我独身,与多个女人有不正当关系,出口成脏,肯定不是一个良民。
这些传言都是田恬后来告诉我的,田恬在我的女同事里幷不特别合群,当别人诬陷我的时候她有时还会帮我说几句话,但女同胞们幷不知道她是内奸。田恬在结婚前跟我交往颇多,婚后就少了,这是女人的特点。但男人就有可能相反,婚后可能更喜欢跟别的女人来往。女人喜欢在恋爱时暴露本性,男人喜欢在婚后暴露本性,这是我的感觉,虽然我没有结婚,也没有总结生活经验的习惯,但确实有这么一种感觉。我觉得田恬在婚后转变了很多,个性没那么强,说话也没锋芒,这说明婚后的女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那一天我们加班,我和田恬忙到晚上七点才把版面排好,办公室的空调坏了,汗水把田恬脸上的粉都洗了,我冷不丁抬头,发现她的脸糙了许多,那种糙不是老的有皱纹的糙,而是一种被苦恼打磨过的操,一种磨砂玻璃与普通玻璃的区别。也许在装修中你喜欢磨砂玻璃,在生活中你绝对不可喜欢磨砂的女人,或者如果你是一个女人,绝对不喜欢被磨砂。下班后我们一起吃饭,我随意说了一句要不要来瓶啤酒,田恬说来吧来吧,我好久没喝了。酒是普通的燕京,但对于田恬来说幷不普通,我记得以前田恬是不喝酒的。我们喝了不到一瓶,她的劲儿就上来了,脸上一片很难看的红,像劣质的红纸摩擦过,或者说,像扭秧歌的老太太那种红。田恬说,马力呀。然后就没下文了,好象又说不出来。马力是田恬的丈夫,当初田恬选择老公时,我是第一号参谋,关于马力这个人,我参与论证过。当时马力的经济状况一般,是个小型的文具代理商,有一辆拉达,用来送货,还刚买了一套两居室的商品房,是分期付款的。我跟田恬说,马力这个人呢,现在事业刚开始,你不能要求他一定有大奔什么的,主要是他人聪明,有福相,你看他耳垂那么大,一定会发大财的。我的这个结论对田恬有很大的影响,让她下定决心走进西什库教堂。从这一点上说田恬的婚姻跟我有密切的关系。
我说,马力怎么啦,你说呀。田恬还是不说话,又喝了一口酒。我说,听说马力事业挺发达的,你应该高兴才是。田恬开始喝第二瓶酒,才开口道,是呀,他事业做得是很好,可是对我来说,那不一定是好事呀。小李,你不知道,结了婚在一起生活,跟结婚前想象的生活,根本是两码事,太复杂了。当第二瓶酒喝完后,田恬终于疏通了喉管,把苦水倒了出来。
马力呀,他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当结婚那阵子还好,说什么听什么,像个好学生,那时侯我们各方面都很好,很和谐。现在呢,对我不在乎了,你知道女人很后敏感的,他在外面做什么事我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今天就我们两人,我索性把话敞开说,你也别介意,就说那方面,他是很强的,可现在有时候一周都没一次,你说这正常吗,每天回家倒头就睡,还以工作忙为借口呢。我心里明白,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有钱了,我都怀疑他在外面包女人。女人跟着男人变,男人跟着钱变呀,小李,你想想,他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还能像以前那样乐观吗!
田恬把第二瓶酒喝完后还要再来一瓶,我连忙哀求她不要喝了,我说你有什么要的帮忙的尽管说出来,但酒不能喝了,再喝也解决不了难题。田恬说,今天晚上你要陪我聊下去,我都不想回家了,每天都是我等他回家,今晚我要让他等我。我说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田恬说,随便吧,要不我们逛街去。陪女人逛街是一项很累的差使,由于田恬有点醉意,我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经过一片小区时,有一群小姐在路口等客人,她们的衣着非常暴露,有一个穿著低领背心的小姐用大半个乳房朝我们凑过来,田恬很快就回她一个白眼,小声得哼了一句,婊子。大乳房小姐虽然听得不太清楚,但也明白田恬的基本意思,回了一句说,你以为你是谁,小心老公被人拐跑了。这句话触动了田恬是心事,她突然问,马力会不会跟这种婊子勾搭上。我安慰说,不会的,这种婊子太次了。田恬急切问道,你说他会跟什么婊子勾搭。我说,我没有说他会跟婊子勾搭,都是你自己的想象呀。田恬说,他一定会的,一定有女人跟他勾搭的,小李,你帮我打听好不好,看看他跟谁在勾搭。我说,这怎么打听,谁愿意告诉我。田恬说,不是打听,是跟踪,你替我跟踪他好不好,费用由我报销。我说,这个活我倒是挺愿意干,可是这样做不太道德。田恬说,是他先不道德才轮到我不道德,还有呀,你不要跟我谈道德,如果还当我是朋友,你就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在田恬的要求下,我只好把差使答应下来,我知道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也是一项好玩的任务。盯梢别人是我自小的癖好,但多年没有干过这个行当,想起来还是比较吃力。
5
马力的公司在北太平庄临街的一间写字楼,我在门口溜达时发现前台的接线员小姐特别漂亮,我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小姐会不会跟马力有一腿,但这个想法很快被我否决,如果我喜欢一个女孩,绝对不会让她当接线员小姐。我相信马力在怜香惜玉这一点上与我相似。在马力追田恬的时候,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吃过一顿饭,可能都是南方人的缘故,我们谈得很投入。谈到田恬的时候,马力偷偷跟我说,你看她是不是特正点,很难得。这一点也与我不谋而合,田恬的最大魅力就是正点。而接线员小姐长得也相当正点,按照通常的逻辑,应该也是马力喜欢的那一种。由此我又想到另一种可能,是不是她不屈服于马力,而被马力贬为接线员。如果是这样,我觉得马力的审美就比我低一个档次,我觉得弄不到手的姑娘是最有魅力的,最有魅力的姑娘是不能用武力屈服的。一个男人一生中必须有追不到的姑娘,这样他就有学无止境的感觉,他永远有奋斗的目标。如果每个姑娘都如探囊取物,这个男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