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情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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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
你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不怨我,不是我的沉沦,我的固执才把我们的幸福断送吗?干吗要爱我,你这个傻子。
激动的泪溢出了眼角,厉南星用近似疯狂的力量重新吻上陆小凤的唇,这次是他用舌尖顶开了陆小凤的牙齿,因为太过用力,舌尖割出了血。腥甜的血液充满了口腔,那味道冲击着意识,如澎湃的海浪无法压抑。
陆小凤从没见过这么失常的厉南星,他一向是从容淡定,无法捉摸的风采。可这次他主动去攻击,去占据,却有着无比的坚定,让自己推都推不开,更舍不得推开。
罢了,何必非要去强求这个生的机会,失去爱人和得到生命之间怎么衡量?爱他却让他一个人独留在世间去品尝孤独,是太爱还是太狠,谁能分清?倒不如让我们一起沉沦,一起窒息,一起去接受未知的生死,我知道我的眼角有泪,你的也有,我的心中有爱,你的也有,可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幸福的,无关生死的幸福。
铺天盖地的潮水涌了进来,淹没了两个相拥相吻的人,呼啸的声音穿越了山洞,继续向远方贯穿而去…
'衍生' 堕天情缘 11 第七世(相遇)并第五世(上)
第七世(相遇)
夏清优觉得这天气去海边游泳不是个太好的选择,毕竟夏天已经快过去,虽然还有足够高的温度,却总不比盛夏的感觉。
丁欣欣可不管那么多,死赖活赖的要把她争取过来。
“清优,你可知道这次海边聚会是我达令号召的,我已经答应他要带你和新晋漫画作家于佑和先生去,所以不但你要去,还要把你哥一起拽去。”
“狮子大张口,我去不行还要拽上我哥?达令达令,叫的太甜了吧,你才认识他几天?”
丁欣欣一撇嘴:“没有时间的阻隔,只有心的阻隔,这你都不懂?有的人相处一辈子还没有什么火花呢?”
“不去。”
“去嘛。”
“不去。”
“去……”
最终夏清优还是没抵抗住软磨硬泡,连带把于佑和一起带到聚会现场,丁欣欣的达令长的不错,一看就是个学校里拔尖的人物,他看过于佑和的新漫画,兴致勃勃的找他谈论了好长时间。
人来的差不多后,大家纷纷换了泳装,一部分下海玩水,也有部分选择在沙滩上聊天。
于佑和没有换泳装,只穿了身休闲服坐在沙滩椅上。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小就怕水,不过沙滩上暖融融的阳光却是他喜爱的。
夏清优也知道他怕水,甚至在她知道时曾有几分怀疑是第四世的记忆影响了他对水的感觉,不过于佑和确实什么也不记得,这也是铁铮铮的事实。
投入海洋的怀抱,没觉得清凉,倒有一丝寒冷,夏清优适应了一下,才张开手臂划动。身体起伏着,起是碧海蓝天,耳边热闹的喧嚣;伏是暗绿透明的海水,沉顿顿的,断绝了一切声响。
难怪说海底是最安静的地方,如果能深入那几万英尺的海底,该是连呼吸,思想都能压抑的,夏清优再一次伏了下去,她呆了很久,直到憋的头脑发黑,才挺身向上。
突然腿上一阵抽紧的剧痛,一失去劲力,她就觉得象浮在半空中的柳絮,软软的没有一个立脚点。一张口水就灌进了喉咙,黑暗侵袭过来,遮住了她的意识,沉沦下去。
恍惚间四周一片人声,很遥远又很近,她木木的听到一个声音。
“她在水里抽筋了。你帮忙按住她,我来排水。”
“按稳了,我要大点力气了。”
…
模糊中有大力在狠力挤压着她的腹腔,呕,呕,呕,浑浊的液体顺着这起伏被压出去,又回来,再出去。
好难过啊,混乱象洗衣机里的衣服搅成一团,她沉沦,沉沦,沉沦…沉沦到最黑暗处反而忽的迎来一丝光线。意识开始回到脑中,夏清优慢慢张开眼,看着围绕着她头上的人们。
离她最近的,一张是于佑和焦急的脸,另一张眼睛大而明亮,鼻梁挺直,嘴边浮着两个酒窝。
夏清优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无底的寒滩中,她模糊的问:“你是谁?”
男子楞了一下,既而笑了起来,声音响在夏清优头顶上,煞是好听。“我叫夏松荫,你好点了吗?”
第五世(上)
看着夏清优呆呆的模样,大家都以为她被吓坏了,于佑和把她抱到沙滩椅上,丁欣欣也来到她身边照顾。
“天啊,清优,你可把我吓着了,平时泳游的挺好的,怎么会突然抽筋了。”
“刚才幸好有个男的是医生,不然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不过说真的,那个医生长的满帅的,英雄救美啊,浪漫。”
“清优,清优…你还好吧,怎么不说话?现在还难受啊?”
…
夏清优只觉得疲倦极了,有种掏心挖肺的空虚感,她张开眼望着四周,眼睛里却只看到一片红,鲜艳,绮丽而沉醉的红。
枫叶红似火,簇成了群儿,砌成了堆儿,燃烧的江山、亭桥都如最迤俪美艳的画卷。
张富贵站在可以遥望到砌玉湖的水心亭内,默默的站立着,一动不动。他的手臂垂下,潮湿的手心攥着一块玉壁,小小的,温润如春水,色浅如雨后的天空。
手在轻轻的摩挲着,能用指尖感觉到起伏的雕刻,那上面蜿蜒的是一个名字,摸不够,也褪不去的名字。这个名字经历了五年的分离,彷徨,思念,在心里堆积了太多的东西,层层叠叠压在心口,让他要用多大的勇气才能在心里喊出它。
楚云,楚云,我在等着你,今年你会来吗?
风来了又走了,一片血色的枫叶从树枝上挣脱,顿了一刻,便划着飞旋的曲线向地面飘落,恰好跌在张富贵的肩头,才停止了动作。
张富贵伸手将它取下,不过手掌大小,有着娇艳欲滴的鲜艳,血管般延伸的脉络,那红,蔓延到他心中,化成了一泓涟漪。
思绪飘到了五年前的那个日子,那年的他刚在京城考完会试,轻松之下,便四处游玩。也是在这样一个漫山红云的深秋,他闻名来到水心亭观景。
远远的,就见亭中已有一人。那人一身白褂,乌亮的辫子,整个人全舒服地卧在亭边的长椅上,脸上还附着一本展开的书。
午后耀着波光的亭台水榭,红叶绿枝倒映在水中,这个人如此庸懒的姿势,衬在景色中,居然出奇的漂亮。
张富贵有点兴趣的贴近身旁,却见那人睡梦中翻了个身。一动之下,书本慢慢滑落,露出一张年轻而清秀的脸,似乎被阳光照了很久,他白皙的肤色中透出健康的红晕,看着宛如透明玻璃瓶里的红樱桃。
书本最终还是跌落到地面上,吧嗒一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儿。
张富贵拾起书,先拂了拂沾染的灰尘,才仔细看书名,《饮水集》,康熙朝才子纳兰性德的诗集,他的词真切哀愁,是本好书。
白衣公子张眼清醒了一下,方起身拍平了衣摆,笑而问道:“是我妨碍了兄台观景吗?”
张富贵这才发现他有双细长而漂亮的眼睛,黑而深,含着粼粼波光。忙摇头,脱口道:“不,你也算是景致之一。”
他哦了一声,似是没料到张富贵会如此说,倒也没局促,只道:“兄台真会说笑。”
张富贵举起手中的《饮水集》问道:“喜欢这本诗集?”
“对,看了三遍了,还是不忍释卷。”他很认真的点头。
张富贵开心的笑道:“我有预感,我们会成为好朋友。兄台高姓大名?”
“楚云。”
“好名字,我叫张富贵,”
两人从诗到词,从古至今,越谈越投机,不觉一聊就到了傍晚,张富贵望着天色不舍道:“今天谈的太畅快了,真想挑灯夜谈,共剪西窗纱。”
楚云望着他笑道:“今晚我有事,不能彻夜谈天,那明天辰时,还这里见吧。”
'衍生' 堕天情缘 12 第五世 (中) 张富贵与楚云
张富贵——《草民县令》
楚 云——《白手风云》
两只包子…
终于熬过了五世,再过一世,就不用这么惨了…偶要加速向七世和结局挺进!!!
今晚准备出下章…偶有那么勤奋?。。。。
第五世(中)
第二天辰时,张富贵早早去等候,谁知这一等,日到偏西也没见到楚云的影子。张富贵等得本就心焦,更思楚云不象个不守诺的人,多了平白的担心。如此踱步到几不可耐的时候,终于看到楚云匆匆而来的身影。
他远远看到张富贵还在,也似惊讶了一下,上前急忙致歉,“张兄,小弟实在抱歉。今日确有人命关天的急事,才会…”
张富贵不等他说完,就笑道:“等这一会儿又何妨,我还担心你出事,这下倒放心了。”
楚云心中一暖,见时日不早,便道:“不如今日张兄到小弟舍下,我们就真来个彻夜长谈,共剪西窗烛。”
楚云的住处是个幽静、雅致的小院,只住了他和一个老仆。饭菜上桌,都是清淡口味。张富贵一尝,很觉味道不错,尤其中间一道用瓜蔬拌的冷盘,清爽可口,上面还洒有香脆的芝麻,入口余香不散。
楚云看着他在那里一口接着一口的夹那盘冷菜,差点没笑出声来。张富贵听他轻轻的哧声,方抬头望他,似有醒悟。脸有点红道:“这个真的很好吃。”
楚云盯着他的脸,用手推盘到他面前道:“觉得好吃就都给你了,临走再送你一坛腌制好的。”
两人一起共餐,果然从晚上谈天到早晨,日上三杆才从趴着的桌前醒来,发现彼此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不觉相视而哈哈大笑。
之后的半月里,两人结伴而行,一起游玩,一起吟诗做对,张富贵只觉对这楚云有说不出的感觉,一日不见就怅然若失,见了面便只什么都不做,也满心的欢喜。
如此不知觉过了一月,这日放榜,张富贵被报知中了,自然是欣喜若狂。赏过报信的后,第一个便想找楚云分享。
一路奔到楚云的住处,兴高采烈的讲给他听。谁知楚云听了他的话,并无惊喜,只淡然笑道:“以你的文采,中是意料之中。”
张富贵以为他是一贯的波澜不惊,也未深究,仍是拉他道:“今日我们去砌玉湖赏雪景庆祝如何?”
楚云点头,取了披风和他一道前去。
那是入冬后京城下的第一场雪,异常的大,鹅毛似的雪片飘舞了整个天空,密织着不透风的网。楚云站在亭外,雪白的斗篷,素色的衣衫,那手指也和玉一般的颜色,晶莹剔透。
他吹的曲子,张富贵并没有听过,只觉得很哀怨,很忧愁,就像飞蛾扑火一般的绝望。楚云吹了很久,终于停下来,手握着玉萧垂下,一大半淹没在斗篷里。他静默的望远,然后回头,雪粉随着他的动作簌簌的落下,静悄悄的飘落地面。
扑面而来的寒风罩住了脸,有什么渗透到张富贵的身体里,顺着血液归入心中。他走到楚云身旁,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终于一把抓住楚云的手。
楚云吃了一惊,蹙眉望向他,讶异的仿佛要用眼光将他看透。须臾,淡淡的无奈浮上眼角,楚云一寸寸的抽出手,侧头望着他的眼睛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张富贵有些惊惧,一直以来他确实从未问过楚云的家事,不是没想过,而是和他一起时有太多可说可做的,反倒没有空闲来问。
楚云缓缓抬头望天,深深呼出一口白气道:“我姓陈,陈楚云,是红花会的。”
陈楚云,张富贵脑中闪过这个名字,曾经听当都御史的舅舅说过,他是上一任红花会舵主陈家洛的儿子,红花会的二当家。难怪这些日子看过不同的人来找楚云,岁数很大的都对他必恭必敬,自己一心只以为他姓楚,竟丝毫没想到别的。
楚云低头,牙齿咬住秀气的唇,那眉毛的深度拢着一色的哀愁,“你舅舅是都御史,父亲曾任太常寺卿,以我们俩的壁垒,我早知道不该与你结识,却也舍不得这份投缘。现如今你高中,注定今后是官,我们这段缘分也就尽于此了。”
这一句真如晴天霹雳炸的张富贵心内轰隆一声,他对楚云的依恋早已不知不觉间泛滥到不可压抑,今日稍有爆发,却立刻要缘尽,怎不觉眼前一片发黑。
稍有清醒,便急促道:“那我不做官,行吗?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就当我没听到你说,你还是楚云,我是张富贵…”
“你何必…”楚云哽咽难语,只叹道,“今日明日总有一日,做官做贼都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上代的希翼并非自己所愿,却是沉重的责任,你我都无法逃脱。”
张富贵不想承认,却知无法反驳,心堵了半天才问出一句,“你真的可以以后都不见我?”
“说不定下次见面,你我就站在对峙的两边。”楚云用另一种方向回答了他。他抬起眼,淡然笑道,“我有一个请求,如果有朝一日是你抓到我,请让我死在你手里。”
张富贵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他只能呆呆的望着楚云离去。直到那个身影变的有些模糊,他才醒悟般的大叫道:“楚云,我不会忘记你,每年我们相遇的日子我都会在这里等你。”
声音在空旷中传的很远,响亮亮的震碎了树上的雪,张富贵立在雪地中,大口的呼着气,心冷的颤栗。他知道楚云听到了,可楚云并没有回头。
张富贵果然当了官,有家庭背景在,一路倒也顺风顺水地提拔。既然入了朝堂,也就等于入了政治的斗争,凶残,虚伪,手段,党派之争,张富贵越来越厌倦,他总是想起和楚云一起时,那么明净的日子,点点滴滴,每想一次就如针扎心中般刺痛。
每年都会在水心亭等他,每年却只有不变的景致陪伴自己。
不知从何时起,张富贵经常流连在歌馆酒肆间,他喜欢喝醉,喜欢放肆地笑,笑过之后凭在灰暗的栏杆间望远处的天空,那暗云沉沉,压在心底,如压抑不可突破的罗网,缠得窒息。
楚云站在远处看了张富贵很久,五年不见,他这样默默凝视他的背影,却仿佛时间发生了颠倒交错,回到五年前的日子一般。他说明天辰时见,于是这个人在这里焦躁而惶恐的等他,见到他来,便露出一个绽开到合不拢的笑。他头也没回的离去,这个人却在背后大声的叫“我不会忘记你”…。
五年了,多少日夜,多少流离,这个人却仍然在当初相遇的地方等待,是太痴,还是太傻呢?
楚云慢慢走向那个背影,很轻的脚步。当他伸出手快要触及到张富贵的肩膀时,张富贵突然有了感应似的回过身。
四目相对,恍如隔世。
那眼波里流动的是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瞧的清楚。
“你…”
“你…”
同时醒悟过来的声音撞击在一起,颓了下去。
楚云笑起来,“我,已经不是红花会的人。”
张富贵从心底里冒出惊喜,“我也不想再做官了。”他看着楚云的脸,急促的问:“楚云,我们能在一起吗?不去管什么世俗,不去管什么壁垒,统统不要。”
楚云黑水晶般的眼球闪着光,他开口刚要说话,却听的飕的一声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