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油郎 by 天使j-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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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他怕狗、怕被爷爷骂、怕些有的没的……。花葵悄然挪上前去搂著他的腰,下颚抵著他的蠢脑袋,嗅著他顶上的发丝,心里产生了莫名的情愫--
不论蠢老鼠怕些什麽,他可不希望蠢老鼠怕他……
22
郝古毅蹲在鸡窝前,轮流抱著一只只的小鸡,它们的颜色黄黄的,还有一些花色。「每只小鸡都好可爱。」
他脸上的笑容灿烂,把毛茸茸的小鸡贴在脸颊磨蹭,亲腻的举止唯有对一群鸡……
花葵站在厨房门边观察--
儍瓜从未对他施展过欢笑过,多麽吝啬……
也不想想究竟是谁在供他吃住、谁会买糖回来、谁会帮他换药……真他奶奶的……这些天以来,他竟然委屈自己没奸了蠢老鼠!
还在忍耐……那蠢脑袋的伤口在结痂,脆弱的经不起碰撞,万一又弄伤,蠢脑袋只会更笨!
「你到底做晚饭了没有?」花葵明知故问。老废物就在厅堂吃饭,他可没兴致跟老废物大眼瞪小眼,会倒尽胃口。
桌上搁著两副碗筷,蠢老鼠还没用膳,常常窝在後院子里,可真!
蠢老鼠在家这段期间,仍是七早八早就起床;做饭、煎药给老废物、剁菜喂鸡、到外头不远处的井边提水回来填满水缸、洗衣裳等等。
而自己则是在傍晚前就会买肉、买菜回来……这该是蠢老鼠做的事,他可不准蠢老鼠出门去被狗咬,蠢老鼠还真敢趁他不在,偷溜去市场捡菜叶回来。
呿!
又是为了这群该死的鸡!
花葵老大不爽的跨入後院子里,瞪著那一脸僵化的蠢老鼠,「发什麽呆?还不回话。」
郝古毅就怕葵变鬼来踩死小鸡,左右观望鸡群都闪的远了。他赶快放走手中的小鸡,「去找花花母鸡。」他叮咛著。
低垂著头,郝古毅说明:「葵,我有做饭。」葵只要回家就会好凶。
他可不可以不要回来……
郝古毅爬过他的脚边,只想离他远一点。
花葵蹲下身子挡住他的去路,伸手抬起他的下颚,俊美的五官凑近那清秀的脸庞,检视他眼下的擦伤已经消失,拇指抚著他微启的嘴,说:「去准备热水,帮我洗澡。」
蠢老鼠该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才是;该好好伺候,他会容许蠢老鼠黏来身上磨蹭。
他可不可以不要……
「葵不是老爷爷。」葵的身体长得跟老爷爷不一样,走路不用拿拐杖,也会提热水,而且不会喘……
葵只有在乱塞东西的时候会喘。郝古毅眨眨清澈的眼,水汪汪的诱人犯罪而不自知。
他好想把蠢老鼠拖到房里去,大开杀戒!妖美的眼眸瞬间闪铄狡狯的光芒,心怀不轨的念头苏醒--蠢老鼠美味可口,该抓来塞牙缝。
花葵拐他,「我不是说过会给你钱麽,只要你帮我洗澡,我就给你钱。就跟你出去卖油赚钱一样。」他不愧是『特种行业』的老板,拐蠢老鼠卖肉;同时,他也是奸商,今天把帐本都带回破窝来精打细算,缩短待在摘星楼的时间。
既然花钱在蠢老鼠的身上,就得捞本回来。他也真不愧是吃人不吐骨头,想想他--从不花钱在谁的身上,以往自动有人会倒贴。
唯有对蠢老鼠例外。
蠢老鼠该感动的痛哭流涕,多配合他的任何需求即可,就看在那蠢脑袋实在不长进的关系,他也犯不著太讲求现实、锱铢必较--他们之间有三文钱的债务纠纷。
「这样,你懂了没?」他说的够清楚了吧。花葵眯缝的眼藏笑,薄情的唇勾勒出一道漂亮的弯,不安好心眼的诱拐,「我明天想带你去市集,也会买糖给你。」他想要他软软的嘴来取悦自己,就像舔著糖……
郝古毅讶然,问:「真的吗?你会给我钱,会带我去市集……」他想买小鸡的饲料。没卖油就没钱,帮葵洗澡就有钱。
「嗯,」正中下怀,蠢老鼠就要拐上手了。花葵从衣袖内掏出一锭银子,笑说:「你可以买想要的东西。」蠢老鼠一定没买过喜欢的东西,他倒是不介意花宝贵的时间陪蠢老鼠逛大街。
郝古毅顿时感到既迷惑又犹豫--
葵为什麽要他帮忙?
他不想跟葵在一起……可是不帮葵洗澡就没有钱。左右为难了一会儿,郝古毅终於点了点头,收下葵给的银子。
他小声的要求:「不要笑我傻……」葵的眼睛弯弯的,嘴巴在笑……就像其他人嘲笑他的表情一样。
花葵实话实说:「你不只傻而已,简直是蠢。」真他奶奶的……蠢老鼠虽蠢到家,却有本事令他心情转变得愉快极了。
郝古毅神色黯然的垂下眼睫,爬过葵的脚边,才站起身来走去厨房。
花葵蹲在原地,眉心一拧,妖美的眼没错过蠢老鼠脸上的表情,似受伤……
莫非,蠢老鼠是嫌他给得钱太少?
狭小的洗澡间内弥漫氤氲的水气,郝古毅站在小矮凳上,动手帮葵搓洗身体。
以往,在冬天的时候,他常常帮爷爷洗澡。爷爷会坐在矮凳上,说著一把老骨头都在痛,手都快举不起来。
爷爷好可怜……
他不喜欢冬天,天上会掉下白白的雪,会好冷……
郝古毅不禁打了个寒颤,想到自己一个人在市集卖油,手脚都冻僵。
花葵低头凝视蠢老鼠在身上搓个老半天,雪白的胸前都快搓出一团火来了。「你在发什麽呆?还有很多地方没洗。」
「呃,要搓背吗?」郝古毅一脸呆傻的问。没注意到葵的胸膛快要被他给搓掉一层皮。
花葵抓著他的手腕往下挪,其不良的意图昭然若揭。
吓!
郝古毅瞠目结舌,手接触到到火热的硬东西,「唰!」脸色登时惨白,立刻丢了巾帕,跳下矮凳,转身就想逃之夭夭。
花葵只稍伸手压住门板便抵挡了他的去路。「想去哪,嗯?」俊美的脸庞凑在蠢老鼠的耳畔,戏谑的口吻隐含情欲的意味,「你还没帮我洗完。」蠢老鼠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喝,郝古毅一瞬停止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嚅动的唇说著:「我……我出去……拿尿壶。」他害怕葵会乱塞东西。
花葵不悦的撇撇嘴,「嗟!你拿那东西做干什麽,我要的不要尿壶。」他想狠狠的欺负蠢老鼠一下下;亏他奸了蠢老鼠数次,怎还搞不清楚他根本不是解手。
郝古毅浑身僵直的不敢乱动,想不透葵的身体很异常。「不要乱塞东西……」他可怜兮兮的央求。
喝,不会吧……
蠢老鼠在此时的嗓音听起来特别腻人,简直像媚药促使情欲瞬间更高涨……
花葵将他囚禁在怀,硕长精悍的身躯欺压他的背,命令:「小老鼠,乖一点,我才会带你去买糖。」
郝古毅猛摇著头以示拒绝,他不要葵的糖。
花葵哪理会他摇头拒绝。「我会多给你钱,你就可以把存钱的竹筒放满。」他诱拐蠢老鼠听话。凑唇吻著粉嫩的脸颊,迳自抓来蠢老鼠的手心握住急待纾解的欲望,操控蠢老鼠乖乖的顺从。
郝古毅吓得想缩回手,却被握的更用力,无法挣脱。
耳边回著低沉浑厚的喘息,眼角的馀光瞥见葵的双眼紧盯著自己--感觉就像大黄狗看见鸡……
突的,脖子吃痛,葵在咬他--
「啊……」郝古毅颦蹙眉头,贝齿咬得唇瓣隐隐作痛,在松开的瞬间,一句『讨厌!』在两人之间赫然炸开--
花葵彷佛被人给兜头泼桶冷水似的,燃烧的欲望当场熄灭……
手掌施力一扯,将蠢老鼠给转过身来面对,阴鸷的眼迸射危险的煞气,咬牙问道:「你刚才说了什麽?」他到底有没有听对?!
清澈的双眸慌慌然的转动,吞咽下欲出口的话语,无措的手心在身後的门板游移,须臾,他抓到门闩。
本能紧紧一握,彷佛这麽做就能减少害怕。郝古毅低垂著头,「我……我……」抿唇支支吾吾,话未说出口。
「还不快说!」花葵一吼,等得不耐烦。他最好是听错,否则……
葵好凶……
把他的手弄疼……
乍然--
「讨厌……我讨厌葵……」葵会嘲笑他傻、会杀他的鸡、会对他凶巴巴、会乱塞东西……
郝古毅不再握门闩,伸手入口袋把葵给的钱掏出来,「我不要你的钱。」仰起脸来,非常坚定的说著。
他想去卖油,到了冬天,就算手脚被冻僵也没关系。
他不要葵住在这里……
轰!
花葵松了他的手,直到此刻终於明白--
蠢老鼠竟然讨厌他?!
然,他仍怀疑--究竟有没有听对?
23
气死!
放蠢老鼠溜出手掌心。花葵待在洗澡间里咬牙切齿,思忖了许久、许久--竟然被一只蠢到家的小老鼠讨厌?!
这是什麽道理?
真他奶奶的……
花葵抬起水桶,「唰--」将自己一身冲净。
匆匆套上衣物,他怒气冲冲的离开洗澡间,回房去找蠢老鼠算帐!
途经厅堂,没看见老废物,猜测八成是饭後在外跟附近的邻居聊废话。桌上仍搁著两副乾净的碗筷,蠢老鼠没吃饭,很好。
搞得他也没食欲,呿!
蠢老鼠完了!
花葵抬脚「碰!」的踹开门板,犀利的双眸锁定在蠢老鼠的身上,他像是被人始乱终弃的怒吼不平之冤--「敢讨厌我……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他大发善心竟然被蠢老鼠当成驴肝肺,究竟是谁玩腻了谁……
吓!
郝古毅抱著竹筒瑟缩在床角发抖,「葵葵葵……变成鬼。」一瞬,脚踝被大掌握住,「叩!」後脑杓敲上床榻,整个人滑向床沿--
「该死……」
花葵分别将他的双手高举过头,伟岸的身躯欺压其上,瞅著那双清澈又无辜的眼,牙齿磨阿磨的--想咬死他算了!
「我不要死翘翘……」郝古毅吓得浑身僵硬、脸色发白;怕葵会勒死他,就像老母鸡一样。
清澈的眼瞬间涌上水气,氤氲朦胧的好不可怜兮兮……
视线顺著晶莹的泪滑下脸颊而移向脖颈,映入一条串著三文钱的金色鍊子。赫然--花葵彷佛被雷给劈中似的惊愕不已……
惊然--为什麽要给他三文钱?
扪心自问--
明知他蠢、明知他是个智能不足的傻子;连左右都分不清楚,怕被老废物骂而躲著不敢回家……然,他寻遍大街小巷就为了找他回身边。
真的只是为了玩弄麽……若是如此,何须发怒与在乎他的讨厌与否……
怎不是拍拍屁股离开这破窝,何况蠢老鼠被他奸了数次,早遂了玩弄之心也无任何损失。
然,他却忽略自身反常的行为……
渐渐--
花葵敛了厉色,妖美的眼细凝那老旧的铜钱,伸手捻起其中一枚,薄情的唇漾起一抹诡异的笑--他不禁自嘲:「呵,三文钱……还真他奶奶的廉价!」可恶的蠢老鼠,竟然蠢到令他玩不腻……也莫名的舍不下。
葵在笑……。郝古毅的脑袋呈现一片空白,心脏噗通、噗通的猛跳,屏气停止呼吸--
花葵落唇亲吻他颤动的眼睫,嚐到咸咸的滋味,他轻声诱哄:「别哭。我会买糖给你吃。」瞧他吓得发傻,该哄哄。
郝古毅立刻摇头,找回了舌头,说:「不要……」获得自由的双手推拒那宽阔的肩膀,葵在扯他的衣裳,也在他身上乱咬,就像大黄狗咬他的鸡。
花葵三两下就剥光那碍事的束缚,天晓得蠢老鼠每晚抱棉被的蠢样令人多生气!
掌心游移在滑嫩的肌肤,落唇啃嗫来出气。
郝古毅的手脚不断挣扎著,企图推开讨厌的葵。他叫:「不……不要咬我……我不要死翘翘……会看不到爷爷。」
眉心一拧,花葵挺身动手松解自身的衣袍,咬牙骂:「弄死你算了,省得被你给气死!」没将他的挣扎抗拒放进眼里,脑中仅剩的念头就是奸了蠢老鼠。
无法再忍耐,一手屈起他的腿,欲望抵在他的柔嫩的私|处磨蹭,另一手扣住他的腰侧,噬人的眼眸凝在欲望一寸寸的没入他的体内,紧紧的镶嵌,睽违以久的舒畅滋味瞬间席卷至全身--
「噢,你是糖……」他满足的喟叹。
「啊,好痛!」郝古毅的十指分别陷入葵的臂膀,脸蛋皱成一团小肉包,开口呼痛。
绷紧的身躯在他的怀里晃,被摇得头昏脑胀,又捶又打那硬梆梆的雪白胸膛。「呜呜……好痛……葵乱塞东西……」郝古毅眨著泪眼指控,「葵好坏……屁股好疼……」
他抬手抹抹眼泪,抿紧唇瓣,用力深呼吸,再继续推拒著葵的身体。
花葵站在床沿抬高他的腿,奔驰的欲望用力一顶,同时开口骂:「痛死你算了!真他奶奶的……聪明人被糊涂蛋给诱拐,我没操得你哭爹喊娘,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叫葵花!」
彷佛泄恨似的--
以欺负蠢老鼠为乐,恋上了……真他奶奶的见鬼!
「价值三文钱……」花葵摇了摇头,又骂:「这宗生意亏大了!」他竟然栽在一只蠢老鼠的身上,精悍的腰持续摆动,存心把蠢老鼠给撞得更傻才不会说出『讨厌』的字眼。
「呜呜……」郝古毅渐渐停止了徒劳无功的挣扎,葵的力气比他大,又凶又恶的说了一堆莫名奇妙的话;就像狗会追著他叫,还会咬得他屁股开花--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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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葵只手托腮,一派慵懒的侧躺在床,妖美的眼细凝身边窝著一只小老鼠,酣睡的甜……
指尖拨开散发,唇瓣漾著弯弯浅笑,他到此刻才发现小老鼠有浅浅的酒窝。
「小鸡好可爱……」
耳闻小老鼠在呓语,八成是梦到後院子里的小鸡。花葵落唇吻著那粉嫩的脸颊,思忖:呆傻的小老鼠心里头只搁著爷爷与鸡群,除此之外,还装得下什麽?
不由得纳闷--
究竟是什麽吸引自己?
是他的无知、蠢笨,还是宛如处子般的纯净……
在他的身上没有半点人性的污浊;追循著本能将他据为己有;从未在乎他有多痴傻……
「小老鼠。」花葵轻轻一咬,存心吵醒他。
「嗯……」低沉的叫唤好熟悉……吓!郝古毅一瞬瞠大眼眸,映入葵的影像和大黄狗重叠。他惊叫:「狗咬小鸡……」
花葵不禁皱眉,大掌扣住他的下颚,牙齿轻咬只会说出蠢话的嘴,安抚道:「别怕,已经没有狗会来咬鸡了。」
可是葵会杀鸡。郝古毅双手本能的推拒著压在身上的重量,央求道:「葵不要杀鸡……」
「嗯,不会杀鸡。」虽然他很想。但,小老鼠说不杀,就不杀。「不许讨厌我,听见没?」
葵像大黄狗,醒来就咬人。郝古毅倒抽了几口气,被咬住的唇瓣难以顺利的开口,他闷呼:「我要去作饭,要喂鸡,要卖油赚钱给小鸡买饲料。」
「嗯,我带你去买。」花葵抬起俊美的脸庞,掀开覆在两人身上的棉被,迳自下床穿衣,同时命令:「快把衣裳套上就去作饭。卖油的事,不准去。」
凡事他说了算,小老鼠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回头看著坐在床上找衣裤的小老鼠,那小脸上显露一丝懊恼,似搞不太清楚衣裳在哪?
须臾,花葵好整以暇的站在床边等著他穿上衣服,折腰为他套上鞋,揪著他去铜镜前站好,解开他顶上的布条,检视这蠢脑袋的伤口是否无恙。
「饭後,我就带你出门买鸡饲料。」
郝古毅不敢反驳葵说的话。揉揉双眼,垂首盯著脚上的鞋,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