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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卖油郎 by 天使j-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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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许儿子与这贱婢同房,防止贱婢怀下孽种,谁能保证孩子的爹会是哪个阿猫、阿狗,甚至是跟那姓花的下三滥有的。 
  凤仙跪在地上,垂首收拾一地的碎瓷片,含泪的眼眸看不清已长出粗茧的双手,抿唇咬牙撑过日复一日的委屈,心里明白相公的处境为难,为她而让家族的人笑话。 
  「娘……」章腾欲言又止,实在不忍凤仙受苦,又始终无法获得娘亲谅解,兄长们难免也责怪他连累了众人。 
  「娘,这事不能怪凤仙,若真要怪,就怪我……」 
  「你住口!」章大夫人骂道:「你满脑子就想这贱婢受委屈是麽?真没出息,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 
  「孩儿不敢……」章腾立刻跪下,只求娘亲能消弥漫天的怒火。 
  章大夫人「哼」了声,无法原谅儿子娶了一门败家的媳妇。 
  「娘,事到如今,责怪四弟也没用。」这胳臂往内弯,章硩念在多年的手足之情,没再加以苛责。 
  「娘,咱们纺织坊的生意一落千丈,原因出在物料被永旗商行垄断,再抬高价格买卖,咱们为了纺织生意也不得不买,这付出的成本高,利润就相对的减少。而锦纤布庄不再收咱们的纺织品,是因为棉布取代织品的需求,咱们总不能逼著锦纤布庄的樊爷进行买卖交易,何况樊爷在这行颇负盛名,可得罪不起。」 
  章大夫人闻言,喝道:「通通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樊爷和咱们买卖多年,如今说断就断,这损失不小。」 
  「娘,请息怒。」章氏的第二个儿子章锡立刻上前解释:「娘,咱们纺织品通通被撤下,取代的是花爷的旧纺织品,这事咱们也莫可奈何。」 
  「大夥都知道花爷在和咱们作对,但是生意人,谁不是在利字头上动脑筋。咱们不可小觑棉布的利润,这一般人皆穿得起棉袄,质料高级的纺织品不是人人皆买得起,这也难怪花爷会以生产棉布为主要。永旗商行虽进了不少麻,但是碍於麻只在秋季才有收成,数量也已被花爷买断。永旗商行不对外做这笔生意,咱们既然抢不来,何不将纺织品的重心放在倭缎。这一批倭缎的价格可是棉布的数倍之多。樊爷不做咱们的买卖无所谓,倭缎在市面上物以稀为贵,可有不少布庄会抢著要。」 
  「还是二哥聪明,这下子樊爷不跟咱们进行任何交易,对咱们一点儿也没影响了。」章氏的第三子章远沉思了会,才提出问题:「这倭缎的原料来自四川,须委托商行进货,咱们可不能让永旗商行知情,否则……」 
  「永旗商行的田大老板八成又会干出垄断市场再随便哄抬价格的事。」 
  「没错。咱们得防这点顾虑。」 
  章大夫人听了儿子们的分析之後,难看的脸色渐缓,脾气也稍稍敛下,当场命令:「快通知和咱们买卖的商行增加倭缎的原料进货量,往後的纺织重心就放在生产倭缎。如此一来,我就不信那姓花的下流胚子还能搞出什麽把戏!」 

  「花爷,您要我买进大批的胡椒作啥?」田大老板好生纳闷-- 
  花爷经营摘星楼、纺织坊和油铺生意,难不成现在对卖吃的有兴趣? 
  他该不会每逢黄昏便去市场买菜买出赚钱之道,所以…… 
  「你只须遵照我的吩咐去做,把事情办妥,我不会亏待你就是。」 
  花葵懒得跟他罗嗦,目光随著好奇的蠢老鼠游走,瞧他手上捧著几枚蚕茧,站在原地等他上前。 
  「你快去,别来扫我的兴。」 
  田大老板怔愣了会儿,想不透花爷究竟要胡椒干什麽? 
  莫非…… 
  花爷和卖油的傻子在一起久了,人也跟著变傻了麽。 
  田大老板不禁摇头晃脑,步出旧纺织坊的沿途,不断哀叹-- 
  那麽俊美又精明的花爷,天天和卖油的傻子在一起,真是糟蹋了…… 

  他第一次带蠢老鼠逛纺织坊,让蠢老鼠多认识些事物,为那贫瘠的蠢脑袋灌输些知识。 
  「葵,这是什麽蛋?它们好小颗。」郝古毅低头凝视手中的蛋,有白白的、黄黄的,好可爱呢。 
  「这是蚕茧,不是蛋。」 
  「哦,不是蛋啊。」郝古毅仰起脸来望著葵,不解的问:「它们是做什麽用的?」他明明看见不远处有人在煮蛋,不是吃的吗? 
  「它们是用来做衣裳。」花葵指著不远处的大锅子,道:「只要把这些蚕茧丢进热水煮过,就可以抽丝。」 
  「花费一个人力每日约可卷取30两。若要卷粗丝,蚕茧一次就放20枚,如果要细丝,蚕茧就放10枚。你会数数,要不要算算?」 
  郝古毅低头数了数,「我拿六颗蛋。」 
  花葵一翻白眼,瞪著他的蠢脑袋,咬牙骂:「你……真笨!」 
  听到葵骂他笨,郝古毅心下一揪,将蚕茧悄悄放回竹篮内,瞄著四下有没有别人嘲笑他。 
  葵好聪明,什麽都会。难怪别人都好听话,葵说什麽,就做什麽。「我想回家卖油。」葵就不会说他笨了。 
  「等会儿,我去拿一块布料,然後带你去制衣坊。」他想为蠢老鼠增添温暖的冬衣,以免蠢老鼠在冬天挂著两行鼻水,会令他老大很不爽就是。 
  「好。」他也好听话。抬头望著葵离开,郝古毅在原地等待。 
  眨著清澈的眼眸,他看见前方的角落里,有一台老旧的机器,还有一个女人的手中拉著线,然後那女人转过头来对他笑…… 
  啊! 
  郝古毅赫然吃惊,发现她长得好像葵…… 
  须臾,花葵再踅返而回,手臂挂著一块绒毛布料,低头斜睨蠢老鼠发什麽傻。「嘴巴张那麽大做什麽,小心蚊子飞进去。」 
  郝古毅回过神来,问:「葵有亲人吗?」就像他有爷爷一样。 
  「废话!你当我从石头蹦出来的麽,这麽简单的问题哪需要问。」 
  花葵揪著他的手臂离开,眼角的馀光瞥见身边的蠢老鼠频频回头,「瞧什麽,这里全是纺织匠或女织手。有什麽好看的。」 
  嗟! 
  花葵略显恼怒的拧眉,蠢老鼠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倒是挺注意其他杂七杂八。 
  「葵,她穿著红衣裳……」郝古毅手指著角落,眼睛眨也没眨,却不知那女人是何时站著。 
  「你不用讶异,坊内有一堆女人都穿红衣裳,男人几乎不穿红色衣裳,除非是当官的。」 
  女人的身影愈来愈模糊,似曾相似的模样窜入脑海-- 
  郝古毅一瞬瞠大了眼,终於想起在井边也见过…… 
  花葵拖著他步出纺织坊外,妖美的眼一眯,映入座落在不远处的豪宅,薄情的唇角渐渐勾起一抹笑-- 
  呵,每日经过章氏那老女人的居所,人是吃好、穿好也住好,「啧啧……这种生活还能维持多久……」 
  手臂一痛,郝古毅蹙眉,唤:「葵。」 
  花葵愕然,凝视他清秀的脸庞皱成一团小肉包,立刻松了力道,问:「好痛吗?」 
  郝古毅点点头,闷道:「葵好坏。」 
  花葵莞尔一哂,灌输著:「我是坏,但只对你好。」大掌牵著他,当宝似的护在身侧,「明知道你只是习惯我的存在,我还是宠你,这就带你去买糖。」 
  郝古毅亦步亦趋的跟著葵,沿路呆望著葵好漂亮的侧脸,胸口一直扑通、扑通的跳-- 
  他不明白又没有被狗追,为什麽会这样? 

49 
  郝古毅任人在身上丈量身材尺寸,葵就坐在一旁喝茶,噬人的视线紧盯著自己,浅浅的低抽一口气,惊慌失措的别开脸庞,莫名的热气迅速窜烧至头顶…… 
  怎会想著葵喜欢塞东西……。郝古毅僵愣在原地,无所适从陌生的感觉一再发生,「一定是生病了……」他喃喃低语,正犹豫著要不要去看大夫。 
  赤红的目光恨不得将那卖油的傻子给射死!可真巧,花爷带卖油的丑东西来制冬衣。 
  一把妒火在心中烧得炽旺,段玉咬牙切齿,甩手将布料塞还给樊爷,冷淡道:「要做什麽样式的冬衣,我没意见。」 
  樊爷拿著那无法讨好的布料,心愈沉,脸上依然露出温和的笑容。 
  段玉一把推开挡路的樊爷,匆匆一瞥起身接近傻子的花爷,那讨好的作为全是为了卖油的丑东西。满腹的妒意实在无处发泄,一股冲劲直往外走,出去透气。 
  花葵深感同情的看了樊爷一眼,对方回以一抹苦笑,随即和制衣匠谈话。 
  花葵早已和制衣匠谈妥冬衣的制作样式且付款。低首将糖葫芦交给小老鼠,带他回家之前,花葵问道:「我有没有对你好?」 
  郝古毅点点头,说:「有。」 
  「那麽,我也想吃糖。」他拐小老鼠回馈一下,聊表心意。 
  「哦。」 
  郝古毅好生犹豫的看著葵凑近的脸,再看看握著的糖葫芦,「只剩下两颗……」他不想给,亮亮的糖很好吃,「葵有钱可以买糖,不要吃我的糖……」 
  真他奶奶的……。斜睨的眼神瞬间射出两道煞气,花葵得克制自己不张口咬他粉嫩的脸颊来泄恨! 
  「你这小气的蠢东西,要颗糖像要你的命似的,我叫你说想塞东西也不肯,要你给糖也不愿意,你是存心气死我?」 
  郝古毅眨著无辜又清澈的眼神,皱著眉,低头闷出心里的苦恼。「我生病了,会想葵喜欢塞东西,羞羞脸……」 
  他满脸通红的牵著葵的手,闷声央求:「葵带我去看大夫,生病就要吃药。」 
  「嗯,看大夫……」花葵随著走出坊外,待脑中消化所有的话之後, 反手一握,抓著小老鼠马上的转向,同时纠正:「你走错路了,我这就带你去吃药。」 
  「葵走好快。」郝古毅得小跑步才追得上他的步伐。 
  花葵俊美的脸庞露出诡异的笑,思忖-- 
  蠢老鼠想吃药……呿! 
  哪需吃什麽药,被他吃还差不多,他马上带蠢老鼠回去治疗。 
  段玉站在门外,望著他们俩离去的背影,心里的妒意愈积愈深,完全忽略了身後,有个痴情汉等他回头-- 

50 
  花葵回到油铺,立刻吩咐小银子:「今晚,你去食肆买晚膳回来,小心伺候老爷爷,还有别买难以吞咽的食物。」老废物可没牙,万一噎死了,还得收尸。 
  他今晚会很忙,没空理会这些。花葵随即又交代:「晚膳後,收拾一下,你就关门回去。」杂人等通通别来打扰,谁家没油没灯可用不干他的事。 
  「哦,我知道了。」小银子机灵,光是瞧郝主子被精明的主子拖去屋内,想也知道郝主子今晚是没机会再踏入铺内卖油。 
  郝古毅第三次嚷嚷:「葵没有带我去看大夫,我要看大夫。」他的胸口又乱跳了;会好紧张,有点害怕,还有……他搞不清楚是什麽。隐约知道葵要带他去房里,「葵,我想去喂鸡,不然大鸡、小鸡会肚子饿,没长肉,抱起来会不舒服。」 
  「一餐没吃又饿不死,明天多喂一些,它们就有肉了。」 
  花葵踹开门,一把将蠢老鼠推入房内,「别再跟我罗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快把衣裳脱了,我马上塞东西。」 
  吓! 
  「不……要。」郝古毅僵在原地,猛摇头。 
  花葵跨步逼近,脸上勾起贼笑,「你现在拒绝不嫌太晚,来这套,勾引我之後又说不要。开什麽玩笑!」 
  郝古毅听不懂,「什麽是勾引?」他低头看双手没拿钩子,「葵乱讲话,我有乖,没有在外面乱拿东西。」 
  花葵站在他面前,白眼一翻,不耐烦总要跟他罗嗦扯些离题的蠢话。伸手抬高他的下颚,低头细凝他略显呆滞的蠢样,落下唇亲吻著他的粉颊,诱哄:「再跟我说一次想著我塞东西。」 
  轰! 
  「羞羞脸……」他生病了,脸颊好热,胸口扑通、扑通的跳。看著葵好漂亮的脸,不由自主的深吸几口气,撇过头去,惊慌失措的说著:「我怕会死翘翘,爷爷怎麽办?大鸡、小鸡怎麽办?还有葵……」 
  心脏猛地一震,花葵怔了会儿,意识到蠢老鼠有将他放在心里,是否不再只是习惯…… 
  敛下眼,对著他黑鸦鸦的蠢脑袋,问:「有喜欢我吗?」 
  郝古毅仍是好烦恼,「葵没有带我去看大夫。」脸红似火,偏头偷瞄了葵一眼,小嘴抱怨:「葵好坏,喜欢塞东西……」傻愣著,满脑子想著葵压著他的情景,身体渐渐产生变化…… 
  乍然吃惊,郝古毅惊呼:「坏掉了……葵都还没有乱摸就坏了……」 
  郝古毅将头垂得更低,抬手揉揉凝出水气的双眸,心慌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真蠢。」花葵低头吻著他的发,怜惜他痴傻得糊涂。「你连有没有喜欢我都不知道,搞得我很急躁。几乎是认了一辈子都就这样让你习惯。」 
  花葵随手从衣袋内掏出一把铜板,「拿著算算看我有多喜欢你。」 
  手心上有好多好喜欢的钱,郝古毅一个接一个的数,愈数愈不清楚,但累积在手上是满满甜甜的感觉。 
  仰起脸来,已是露出小酒窝的笑容。 
  花葵揽腰将他抱起,带往床榻轻放,悬宕在他身上问著:「有没有喜欢我,究竟有没有?」 
  迎视葵的双眼,胸口跳得更厉害,满手的铜板叮叮当当散落在床,郝古毅不断点头,老实的说:「有。我喜欢葵会买菜、买糖、买衣裳。」 
  「还有要喜欢我塞东西,听见没有?」 
  「嗯,听见了。」 
  花葵勾唇一笑,终於确定怀里的小老鼠对他的感觉。随即开口命令:「我容你傻得忘却许多事都无所谓,就是不许忘了有喜欢我这回事。你记住了没有?」 
  郝古毅又「嗯」了声,他有好听话。 
  花葵动手解开他身上的束缚,渐渐裸露的躯体泛红,唇随手走,绵密的吻出愈来愈喜欢的情绪。 
  郝古毅眨眨湿润的眼,咬著唇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屈起发颤的双脚,任葵将他容纳入温热的嘴里。 
  唇舌挑逗他饱满的欲望,修长的手指抚摸柔软的小球,耳畔传来他低泣般的呜咽,吸吮、舔吻的动作持续,指节探入他的体内撑开他的柔软,前後取悦著。 
  「嗯啊……」郝古毅忘情的发出嘤咛,身体自然弓起,循著本能回应葵在身上为所欲为。 
  唇舌灵活的吮出他的欲望释放温热的液体,尽数吞入甜腻的滋味。身躯挪至他的上方凝视他醺醉的表情粉透诱人,登时坏心一起,悄悄增加两根手指挤入他稚嫩的体内摩擦,随即听见他叫喊-- 
  「不要,会疼。」郝古毅浑身发著抖,轻推著宽阔的胸膛,可怜兮兮的说:「葵好坏……」 
  花葵笑得不怀好意,很大方的承认:「我是坏啊,你每回都叫疼,只要多喜欢我一些就不会疼。」而他会更坏的欺负他。 
  「真的吗?」郝古毅眨著湿润的眼,怀疑葵会不会骗他。 
  他保证:「我不会骗你。」 
  郝古毅点头相信,「葵不会骗我。」 
  「嗯,不会骗,我用拐的。」 
  蠢老鼠停止挣扎,花葵很满意的一哂,立刻抽出手指来宽衣解带,随口胡扯:「只要你愈喜欢我,屁股就愈不会疼。别忘了後院子里的母鸡也愈会下蛋。你想想,我有骗过你吗?」俊美的脸庞凑近他酡红的傻相,已等不及将他压在身下用力欺负一回。 
  「哦。」郝古毅霎时很认真的想:他的三只母鸡下了好多颗蛋,会孵出好多好可爱的小鸡。「花花母鸡昨天也下蛋了,我有看见。」 
  「嗯,」花葵脱得一丝不挂,左右拉开他的腿,挺身将欲望抵在他的柔软处推挤。 
  喝! 
  郝古毅瞠然回神,放大的瞳孔映入葵愈渐放大的脸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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