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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鬼娃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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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见一行血迹淅淅沥沥沿着一条岔道延伸过去.
"有什么人在这里杀过妖怪的样子哦...说来,前几天好象也有人来除过妖呢.哎!蓝雩..."
回响,回响!
我一路飞奔,袖子里的手紧攥着那条发带,剧烈晃动的视线中,地上的血迹红得触目惊心.
可是,血迹却在一处清澈的泉水边消失了.抬头望去,水面清浅,泛着柔和而绚丽的霞光,绵延不绝的血迹理所应当地消融在水中.而泉水的另一端,正安静地流淌向朝外敞开的洞口.
---外面已是拂晓了.
回响他,应该是回去了吧.
身后,语落轻轻抚上我的肩:"怎么了?"我犹豫一下,转身望着他的眼睛.
"我...我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
"那边的凤祥镇."
"为什么见了我又要走呢?"语落焦急地问.我声音像蚊子一样小:"回响......"语落若有所思道:"我明白了;你放心不下他是吗?"我咬住嘴唇点头承认.霞光水色交错的山洞里,一时静得只听见泉水汩汩的声音.
半晌,语落忽然握住我的手,问:"我和你一起去好吗?---带我走吧.你不会拒绝,回响也不会拒绝我,对吗?"
我凝视着那双我朝思暮想的湛蓝眼眸,毋庸质疑地再次点头.


话别


回到镇长家的时候,却在门口撞见一个人---小薛.
他穿件毛领的大衣,正揣着手站在那里,看见我们,愣了一下,死死盯着语落,忽然眯起他细长的眼睛,面露笑容道:"公子,这位是?"语落也对他一笑,眼睛忽闪一下,却并不言语,只是拉紧我的手.
不等我开口,小薛又说:"公子还是快去看看吧.回响大人受伤了,伤得可不轻呢!听说是自己去了那洞里,杀了最厉害的一只大妖怪..."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眼角却忽然瞄到楼梯上面一抹白色的身影.
回响正直直地站在那里,黑发如泉流垂散,手上缠满纱带,戒备地抓着胸前的衣襟.宛如瓷器冷白的面容就像往常一样毫无表情,显得愈发深黑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看着我们.
"回响!你没事吧?"我见他尚可好好的站在这里,悬起的心顿时放下大半,疾步走过去.他却一边转身向楼上走去,一边以毫无起伏的声音回答我道:"皮肉伤而已.我要去休息了.""等一下!回响!"我拉住语落的衣袖,仰头看着那倔强的孩子,大声道,"我找到语落了!"
回响缓慢行走的背影蓦地一僵,被钉住似的再没有迈出一步.
许久,他转头,苍白的脸上,宛若寒星的眸子紧盯着语落.语落抬头对他柔和地笑:"回响,还记得我吗?"回响却只是抿紧苍白的唇,没有回应他.
半晌,回响紧绷的肩膀忽然放松下来.他垂下眼睛,缓步下楼,一直走到我们面前,对回响恭恭敬敬行了个敬前辈的礼.
语落论资历和年龄,都是他的前辈了.虽然他看上去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似乎永远都不会变老.他笑微微地说:"回响长大了呢,个子好高.和你哥哥...真像."
"前辈,您有我哥哥的下落吗?他现在怎样了?"回响平静依然,我抬眼看他的时候,发现他低垂的视线正对着我,他黑色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我慌忙低下头.
语落微笑的脸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忧伤:"降他...我们失散了.我一直想等他回来,可是却没有等到...对不起,回响."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圈渐渐红了.
语落原来是怕离开他们失散的地方,降会找不到他,他想等降回来...
想到这一点,我和语落相握的手不由一颤,竟连叹息的力气都被这想法抽去,只觉得有些神志恍惚.
回响闻言,看看我,又看看语落,顿时沉默下来.
"回响大人!你又跑出来干吗呀!吃药啦!"真红端了一碗药,突然气急败坏地从旁边的厨房冲出来,小里还磕磕绊绊地跟在他后面.他一看见我,立刻把碗往小里手里一塞,扑上来挂到我身上.
"小蓝你可回来啦~我还以为你被妖怪吃了呜呜呜..."
正眼泪鼻涕一起往我身上蹭的时候,瞧见了一旁的语落,真红先是一怔,继而皱起眉头,细细打量,小鼻子还一耸一耸的在嗅.
我把他从身上拽下来:"真红,他就是我要找的人...慕语落."
真红却疑惑地围着语落转圈圈:"你就是慕语落?真的吗?我遇到过和你长的很像的人哦!"
"我小的时候,就是还不会变化人形的时候,被一个长的很像你的人救过一次!"真红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自己小时候的大小,"我记得他身边有一头漂亮极了的麒麟神兽,而且,那个人身上的气味,和你不一样..."
他说的就是语落和烨彩吧?语落帮助过很多生灵,真红曾经被他救过也不是意外的事情.可是他为什么说他遇到的语落和我身边的语落不一样呢?
气味?作为神兽的真红嗅到的不会是表面上的味道,而是内在的"气"吧?
可是,这么多年了,语落的气会发生变化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啊.
我瞄着自己衣领里烨彩的珠子,正胡思乱想,真红抓抓头发呵呵笑起来:"不过,这么多年,气也是会变的吧.这么说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真红说着就要拜语落,语落连忙扶住他,笑眯眯地摸摸他毛蓬蓬的脑袋.
旁边的小里却盯着语落,惊恐万状地往回响身后缩,一张小脸煞白,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这也难怪,语落除妖无数,身上的气息必定是小里这种低阶段的妖怪所畏惧的.
而一直看着我们的小薛则拍手笑道:"太好了!恭喜你们终于找回一人.原来这位就是慕大师,失敬失敬~大师果然仪表非凡,宛若天人!蓝公子,这下您放心了吧?我就说嘛,那传言肯定不是真的.接下来你们会去接着找真言大师吧?"
他说的是应该是降了.回响淡淡道:"会找.不过是我自己去."
"你自己?"语落闻言,倒比我反应还快些.
回响扶住真红的肩膀,定定地看着我们:"对."
他受伤的手如此用力,我甚至注意到真红吃痛地皱起眉头,诧异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僵冷的气氛中,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按理说,我们不是应该坦然友好地互道再见,然后就此分道扬镳吗?
为什么,他看到我们一起回来会不愿说话.y
为什么,他明明早就发现我找到语落,却假装不知道.
而我为什么看见他苍白的脸色...会莫名心痛.

回响,我们该说再见了.

"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了.慕前辈,请恕晚辈无礼..."
回响淡然的声线好象在空旷回荡.
是的,这才是回响的一贯作风.任何事情决不拖泥带水.
其实我一开始就清楚,回响他长大了,不需要我的守护就可以好好的独立生存下去.相反的,我和他在一起倒是他不小的累赘.
事实上,我和谁在一起不是累赘呢?我没有强大的力量,没有慧黠的头脑,只是一个平庸的人而已.恐怕除了一份绵长的耐心和坚持,就别无他长了吧?
和回响分开后,我该做什么呢?
跟着语落吗?
现在的我连人都不是了,跟着他能做什么呢?而他接下来想做的事情,恐怕还是找真言降吧...

可恶,可恶.
我憎恨自己的无能软弱和优柔寡断.
现在我该做的,应该是很自然地和回响道别,然后和语落一起.从今往后,一切像从前那样.
我还在这里难过什么...

思绪乱糟糟地纠结,而我僵硬的表情微笑着回应他:"这样的话,祝你顺利...可以很快找到你的哥哥."
这时,镇长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谁都不许走!难得今天真言大师除去威胁本镇的最大妖魔,又有贵人前来,要走也等明天!今天我来设宴款待诸位,我们全镇百姓要好好谢谢诸位才是.待明日,我率大伙好好的为大师送行!"
豪爽的镇长说话总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势,虽然他出人意料地突然回来,并且在这样的状况下插话进来着实突兀了...
我迟钝的大脑尚未回转,小薛已经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子,吆喝着要亲自下厨,真红也兴冲冲地一把举起脸色依旧惨白的小里欢呼起来.
我迷迷糊糊看看语落微笑泛红的面颊,再看看回响,回响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轻轻地蹙起了眉头.
明天再走吗?
我心里似乎有什么悄然落下.
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一笑春风醉


宴会上,回响和镇长一起坐在上席,我和语落一起坐在旁边的位子上.回响不再看我们两人,也不看同样坐得离他很远正玩得开心的真红,只是客客气气地和大家喝酒.就像我们刚来的时候那样,寡言而礼貌.
中途的时候,回响借口暂离.我的目光跟随他转向门厅的出口,语落忽然轻轻碰了我一下,努努嘴示意我过去.我感激地朝语落笑笑,悄然起身.
今天的夜晚意外地阴沉,没有雪,也没有月亮.只有走廊上悬挂的红灯笼散发着朦胧的光.寒风吹来,我裹紧身上的衣服,四处张望.中庭假山旁挂下的一脉寒冽的细流边,回响正弯腰下去捧了水在洗脸.
我静静站在走廊里看着他.
他还没发觉我在这边看他,兀自衣袖高挽,露出缠着纱带的手腕,也不怕冷,接满一捧水就狠狠地在脸上揉搓,直搓得白色的纱带上洇出血色.用一支不知哪来的簪随便挽起的头发随着他剧烈的动作跌散开来,簪子噗嗵掉进水里,他也不捞,任由长长的头发垂落下来,被水弄湿,一绺一绺地在身前跳跃.大概是觉得碍事,又一把抓过来,狠狠甩向背后.那头发再滑落到前面去,他就再甩.一次又一次,他突然猛地站直身子,锵地抽出背后的降妖青玉剑,抓住头发毫不犹豫挥剑就割---
却被我拉住.
回响从头发的空隙里斜斜看我,沉默不语.
我皱着眉,也咬着嘴唇不说话,拉着他就往他的房间走去.他也不反抗,任由我拉着.
回响的手比我的手大,我只得半握着他的手掌.他的手,湿漉漉地冰凉.
转身关上房门,我拉着他直奔火盆,踢个绣墩过来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背对火盆坐下.先帮他打散湿头发,再绕到他前面,蹲下来,一圈一圈拆开手臂上弄湿的纱带.
回响始终不反抗,也不说话.我尽量放轻手的力道,专注地拆着纱带,感觉到头顶上他安静的冷冷的目光.
长大的回响,好象是第一次这样乖乖地让人碰呢...
纱带下面的伤口残忍地撕裂半截青紫的手臂,殷紫青红地血肉模糊,甚至可以看出来是被粗糙的有毒利爪之类狠狠划过.我的手指迟疑地在伤口上方游移,却始终不敢碰触.我想去取新的纱带来,却瞥见他的胸口肩膀都渗出殷红的血色.
咬咬牙,伸手解开他的衣裳.
没想到他身上竟然纵横交错裹满纱带,大片大片的血渍如盛开的山茶触目惊心.我突然失去看那些纱带下面的伤势的勇气.
我霍地起身:"我去叫语落过来吧!他是最好的大夫,你的伤那么严重.还是让他..."话没说完,却生生地咽了回去.
回响正定定地看着我,漆黑的眼睛湿润润的深不见底,仿佛要把我看穿一样.
我就像被钉子钉在砧板上,无法动弹.
淡淡的酒味飘来,突然,我意识到他喝醉了.
"回响..."
回响猫一样眯起眼睛,喃喃地说:"我和你约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虽然...好象我没出什么力.但是,恭喜你...总算找到他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嗓子里发出自己都听不见的"恩".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伤口,道:"不用麻烦前辈了,我自己来就好..."起身向放药的柜子走去,身上松开的纱带缠缠卷卷散落下来.我手忙脚乱地去拾,看见他一动弹,更多的血渗透出来.我急了.
"回响!你坐下!"
回响一愣,我一把扯过他再按坐下.飞快地搬过来纱带和药,心一横,三两下揭开他肩膀和胸前的纱带...
我始终没有再抬头,按奈着颤抖不已的手指,强忍着为每一寸狰狞的伤口产生的惊悸.打开,擦洗,上药,再缠上新的纱带...
直到打好最后一个纱带的结,终于从心底里松了口气.然后若无其事地静静绕到他背后,用手顺开他的头发,从袖子里拿出那条发带,为他束上.
"回响..."我想该是说点什么的时候了,可是脑子里始终一盆糨糊,只好絮絮道,"走了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像这次的妖怪,最好带上真红再去.这样的伤不知要多久才好呢...还有,你从来都不喝酒的,以后不要这样..."
回响沉默.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罗嗦和俗套,心虚地闭嘴.
我又不是即将离开孩子的父母,干吗这样呢!回响一定烦躁了.
我懊恼地摇头.
突然,我的手被一把抓住,整个人被一股蛮力拉扯过去.惊呼尚未出口,回响醉意朦胧的脸已经迫在眼前.
他抓着我的肩膀,微微侧着头看着我.
半晌,他苍白如琉璃般透明的唇角忽然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仿佛冰封雪禁的寒冬刹那间春光照临,冰雪无颜色,止此笑若桃花惊艳.
呼吸刹那停止,一片寂静...
眨眼忘记喊叫和说话,我只在他漆黑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瞪大眼睛惊谔的脸.
我有多久没看见过回响笑了呢?
好象...自从那次火灾之后,他就再没有笑过吧.
回响就这样微笑,眼圈周围都泛着氤氲的粉红,纯然深黑的瞳孔在醉红的衬映下更加恍然若梦.
他按着我的肩缓缓站起来,拉好衣襟,突然弯下腰对我鞠躬:"谢谢你那么多年对我的照顾.回响不会忘记这份恩情.将来有机会的话,定当报答."

他的姿态,是我不熟悉的恭敬.
他的声音,是从未听过的静如死水和陌生.
我刚刚抚摩过的黑发从他的脊背无声滑落,中间束着的白色发带缀着鲜红如血的装饰,轻轻摇晃,那么刺眼.
我就这样坐着,面对着他的鞠躬行礼,浑身被抽空一般,心底里自己精心筑起的一座堡垒一瞬间,轰然崩塌...

我不知道这样呆若木鸡地坐了多久.等想起也许该回答他一句客套话的时候,才发现早已人去屋空,只有我自己一个人面对着劈啪燃烧的火盆出神.低头看见脚下一堆血迹斑斑的纱带,忽然有水珠一串串的落在上面.
我诧异地抬头向上看的时候,冰凉的液体滑入嘴角,咸咸的.伸手摸一把自己的脸,这才惊觉,是我自己满脸的泪水......

这算是意外吗?
还是一开始就注定的.
可是我没想到,真正的意外却发生在我回去之后.
夜深人散的时候,我神志恍惚地回到语落的房间,没有再听到回响那边的动静.他是睡下了,还是又去了哪里呢?
只怕,这是对他最后一次挂念了吧.
缓缓推开房门.
一股袅袅的柔媚香气徐徐飘出.柔和的香味,却使得我猛然惊醒,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身体随即被抽筋拔骨一般瘫软下去,我在倒下之前奋力往门外扑过去,门却砰地关上,一阵耀眼的光芒划过,我分明看到一张金光夺目的符咒在门楣上方,嘲弄般轻轻抖动.
那是镇鬼的符咒...!


暗之噩梦

噩梦.无人觉察的真实

夜深人静,烂醉如泥被人拖回来的真红依然鼾声震天,螃蟹一样四脚张开,被子也踢在地下.
真红这家伙,怎么就成回响大人的神兽了呢?贪吃贪玩又懒惰.最可恶的是,他居然对今天诡异的气氛没有丝毫觉察!
小里坐在真红身边,抱着自己的棉被缩成一小团,只露一张脸出来.他焦急地看看怎么捏怎么打都弄不醒的真红,瞳孔缩成一条细线,在黑暗中发着闪闪的亮光,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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