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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笙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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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蓝妖目愣愣的瞅了他片刻,忽然像是摆脱一样,把莫青风甩掉,起身踏水入了浩渺池,莫青风无意识的跟上,一清一黑两道暗影,在偌大的池中如此渺小,近看却衣摆乘风,飘然似仙,须臾间就这青青莲叶落到沐水亭前。
  这里极少有人踏上,光洁入水的四面石阶纤尘不染。
  藤蔓受到惊动,飒飒出声,两片银色的美丽叶子,竟然因风而落。
  季蓝稳稳的站住,下个片刻,就被温暖的怀抱包围,她很少服软,此刻却觉得自己无比脆弱,流了泪的眼眸依然酸痛,不知要看拿里才好。
  “为什么……”
  莫青风一直不懂她为什么不选择自己。
  “为什么……”
  他同样不懂季蓝做了那些错事又为什么反反复复的回来。
  “为什么……”
  他一直很想问她,自己不爱了,为什么就是忘不掉,还是怕她受伤,见不得她流泪。
  季蓝颤抖的听着莫青风低哑的一句一句质问,她懂他在问些什么,她只是无法回答,老人总说在一起的人要门当户对,要志同道合,自己很早就懂了,只是从来看不开。
  忘不掉的人,又岂是他一个?
  猛然间季蓝挣扎的回过身去,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就吻上去,两人唇齿相依,如干柴烈火碰到一起难分难舍。
  那些疯狂混乱的时光好像一下子全部回来了。
  莫青风在满怀馨软的刺激下头脑瞬时就变得昏昏沉沉,浑然忘我。
  似是过了千年万载,季蓝微微气喘的离开他,媚眼入丝,她和绮罗的清丽不同,总是把自己绽放到最浓最艳,如腾空烟火,顷刻燃烧掉所有所有的美丽,然而至浓的美丽背后,留给人的,总是空虚与怅然。
  莫青风淡淡松了手,英俊的脸又恢复了往日沉稳镇定。
  季蓝苦笑,皱着细眉用尽力气才流露出的笑容:“看,这就是你,何须问我为什么。”
  “季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离开无生山,总可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莫青风摇摇头,又远离了她半步。
  季蓝笑容隐去,定定的瞅着他,问道:“你喜欢她吗,你过得快乐吗?”
  莫青风点头。
  “即使她永远不把你放在心里,日日夜夜念着的都是另一个人?”
  莫青风没说话,侧过头去。
  “还是……韩绮罗不过是你希望我变成的样子?温柔,善良,纯洁?”
  英气的眸子移回来,季蓝对上,一下子就笑出来,笑声闻者辛酸,她慨叹:“天下温柔善良的女子千千万万,哪里缺一个季蓝!今日我才知,你不是有苦衷,有抱负,而是,你根本就没真真正正认识过我,你最爱的,永远是你自己。”
  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
  她接着说:“对,我是个坏人,但我从来不欺骗别人,更不会自欺欺人,莫青风,你真的不配人来爱,我爱过你,但我不后悔,我比你强的地方,你永远学不来,莫青风,我坦然,执着,真实,而你不,从来不。”
  句子越发断断续续,季蓝只觉心口难受至极,抬步迈到阶边,又恶狠狠的补充:“你拖累了我一辈子,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要死,我们一起死。”
  话毕,黑裙起舞,蝙蝠似的窜入夜色,无影无踪。
  莫青风沉默许久,见四下无人,也提气离了开去。
  亭上又落下几片银叶,浮到水面,晃晃荡荡。
  那里传来淡淡轻笑,风中薄玉相击般的干净好听。
  穆子夜坐在亭上,拿着块丝绢仔细擦拭着玉笙,那白玉在他手里越发细腻光滑,保护得无半点瑕迹,就连从前主人随随便便弄得划痕,也完全抚平。
  他对着笙翘起嘴角:“爱妻,看,他们总是在没完没了的争吵,还是你可爱。”
  笙温柔的被抬起对着明月,穆子夜长长的睫毛也渲染上了银色光晕,精致的脸更为俊美无双。
  “爱妻,我有点想你了。”
  他满脸纯净,看了一会,又微笑:“我想你。”
  羽睫垂下,玉笙又被收入怀中,穆子夜身影修长潇洒,声音被夜风浸的凉薄,就好像真的对着个人一样,轻声告白:“夏笙,我是真的很想你。”
  艳阳高照,阳光不知不觉间,就洒满了整个屋子。
  调皮的一缕,穿过纱帐的缝隙,映在了他沉睡的脸上。
  莫青风疲惫的睁开眼睛,又不自觉眯上,他几乎是天明才有了睡意,想到今日生日大宴还有的忙,便转了身,想要松松酸痛的筋骨。
  忽而急促的拍门声把他最后一点睡意消去了,现在玉宇藏龙卧虎,不知哪个客人又出了问题,急得侍卫一大早就来吵他:“城主!城主!”
  听那语气焦急,莫青风便利落的起了身:“进来,慌什么。”
  “城……!”两个人猛然推门而入,见了莫青风,却又止住嘴,你看我,我看你,都憋着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莫青风拿起床边准备好的新衣,熟练的套起。
  一个侍卫终于被往前推了步,哆哆嗦嗦的开口,脸都白了:“韩,韩……韩小姐她,死了。”
  莫青风似是没反应过来,眨眼:“哪个韩小姐?”
  “韩小姐……就是韩绮罗小姐。”
  屋内一片寂静,莫青风忽而就变了脸色,推开他们冲了出去。
  众人的轩然大波;确是一个人的晴天霹雳。
  莫青风看到绮罗血淋淋的尸体,竟然有半日未说出话来,傻掉一样抱着她在床边坐着,没有半个人来劝他,也没有半个人敢劝他。
  玉宇城的准夫人被刺死在床上,实在是件耸人听闻的笑话。
  后来莫青风终于有了动作的时候,却是放平绮罗,猛然拔出了长剑,两眼猩红的跑了出去。
  “季蓝!季蓝!你给我滚出来!”声嘶力竭的喊叫。
  他挨着屋推门,一扇又一扇。
  莫青风自小便了冷静稳重,谁有见过如此疯狂的他。
  跌跌撞撞的跑出大殿,浩渺生烟,他想起了昨夜的荒唐,只觉心里像是被挖了一块,疼得鲜血淋漓,莫青风几乎使尽全身的力气:“季蓝!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
  窈窕黑影好半天才出现在殿口,猫步妖娆,一张美脸巧笑倩兮。
  “哟,莫大侠,这么急着找奴家,所为何事?”
  莫青风受有些抖,脑子里轰然作响:“我……只道你心狠,原来,你根本就没有心。”
  季蓝呵呵的笑:“你还真是聪明,莫夫人一死,就算到我的头上,怎么样,我杀了她,你就杀了我吗?”
  她话音刚落,逐日瞬时而上,季蓝忙一起身,踏着殿柱窜到他的身后,抽刀迎剑。
  五年前,他们在武昌一战,天下共睹,却远无今日激烈,两人似是全然动了杀心,招招狠毒不留情面,从殿门一路杀过浩渺池,风滑衣动,刀剑清鸣。
  莫青风想到绮罗音容笑貌,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儿,竟然因为自己而命丧黄泉,只恨不得把季蓝砍成两截,再随她去了。
  季蓝脸却是冷的,她心冷,平日却总是在笑。
  清风剑,十三冬至。
  都在这次争斗中成为了永恒的过去。
  莫青风朝她胸口一剑刺过,没想到,季蓝竟然主动迎身上来。
  尖锐的剑锋一下刺透她的心脏,她却好像不知道疼似的,倾身而前,直道紧抱住了莫青风。
  天与地,此刻都是静的。
  只有季蓝的鲜血,汩汩涌出。
  她的脸,须臾间退却了血色,又笑了起来。
  莫青风蓦然松手,长剑,就直直插在她的胸口。
  “绮罗……是不是你杀的?”他顿时很犹豫,却不知自己是在后悔。
  季蓝笑的楚楚动人,只是贝齿嘴角的鲜血,刺目而残忍:“我……盼着她……死,已经……很久了,只恨……不能……拉你……一起死。”
  血,还在流,她那曾让无数人迷失,恐惧,与不可自拔的璀璨双目,终于缓缓闭上。
  莫青风没有动,任凭她抱着,当她的身子已经凉了下去,拥抱,还是没有松开分毫。
  她的手,已经穿透衣物,扣进了他的皮肤。
  玉宇城,浩渺池,沐水亭,真的很美,不是吗?
  只是这些美丽,都禁不起一生一世的托付。
  或柔暖,或阴烈。
  或淡如水,或甘如醴。
  全部都成了过眼烟云。
  人说,有两种情感是最动人的,一是相濡以沫,一是相忘于江湖。
  他都曾拥有,但都不能得到。
  那是人们第一次见到玉宇城,也是最后一次。
  莫青风一夜白头,送走所有的客人。
  很快,他就调来巨石,把玉宇彻底关在深山之内,鸟兽尚不得入。
  他,立了两块墓碑。
  韩绮罗,季蓝。
  都是没有名号的,无人知道,这两位女子,于他究竟如何。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玉宇,就是如此,淡出江湖。
  而江湖,很快就被两分天下,龙宫,青萍。
  若还有人问道无生山,一定会被人笑话。
  有传言道季云与穆子夜,都有断袖分桃之好,两人早有姻缘,一拍即合,无生山,彻彻底底沦为青萍谷的跟班。
  你不信?
  旁人一定会一脸神秘的告诉你,某某年某某月,穆子夜为季云买下秦城最大宅院,两人半月未出大门,不知日起月落;季云为了穆子夜,连杀七大长老,血洗无生山,搞得人心惶惶;后来,二人干脆形影不离,混迹各处,明晃晃的在世人面前招摇……已此而无结。
  当然,都是流言。
  江湖么,除了生死与夺,还有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24

  而江湖,很快就被两分天下,龙宫,青萍。
  若还有人问道无生山,一定会被人笑话。
  有传言道季云与穆子夜,都有断袖分桃之好,两人早有姻缘,一拍即合,无生山,彻彻底底沦为青萍谷的跟班。
  你不信?
  旁人一定会一脸神秘的告诉你,某某年某某月,穆子夜为季云买下秦城最大宅院,两人半月未出大门,不知日起月落;季云为了穆子夜,连杀七大长老,血洗无生山,搞得人心惶惶;后来,二人干脆形影不离,混迹各处,明晃晃的在世人面前招摇……已此而无结。
  当然,都是流言。
  江湖么,除了生死与夺,还有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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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天朗朗,万里无云,金色丝幔给郁郁葱葱的森林染上了薄薄光晕,通透着大自然无尽的轻灵与美好。
  草野,樱花,飞莺,流蝶。
  忽而随着视野倾泻而下的瀑布溅出滚滚水雾,湿气弥漫。
  一尾游鱼深潭泛起,到了稍稍平稳的水域,摇着流线型的身躯,想觅些小虫蜉蝣。
  它刚张起圆形的嘴,忽而,被白皙的大手稳准抓住,徒劳的疯狂挣扎了两下,出了水面。
  脱去少年时代柔软的清磁男声响彻幽静:“姑姑,你看!”
  水哗啦哗啦的随着他的动作泛起无数波动涟漪,一位俊美男人仅着湿透的下裤,裸着背,光着脚,几步走到岸边浅水处,炫耀似的甩甩手,那鱼分外不甘心,急得尾巴摇来晃去。
  他即便随性,却绝不粗鄙,举手投足甚至让人如见精灵仙子。
  是的,精灵仙子,初次看到,任何人都会忽视他流畅劲瘦的身躯,星辉月媚的五官,而片刻迷失在那清澈见底的美丽笑容里。
  历事越多,就越明白人露出笑,可以带着嘲弄,冷淡,欺骗,幸灾乐祸。
  他的笑,却只是单纯的笑而已。
  这单纯,就是绝世珍宝,天下无双。
  岸边立着个衣着讲究,面带薄纱的妇人,她看上去年岁已高,却仍然高贵而迷人,身材保养的极好,手部露出的皮肤微微松弛,依旧细腻,只是满头白发,一丝不苟的梳好,没有半个多余赘饰。
  妇人刚来,见到夏笙不肯好好打坐,又在胡闹,不由无奈的让他扔掉大鱼,开始教训:“捉那些脏东西干什么,你可把今日的内功层次修完?”
  “没……”夏笙接过她手里的棉布,胡乱擦了擦,就套上衣服,将近及地的黑亮长发还湿嗒嗒的流着潭水。
  妇人点了下他的头:“五年了,你总是磨磨蹭蹭,若是我儿子还在,三载便成。”
  他扁扁嘴:“我又不是大仙。”
  “看你,二十又一,还没个正形……”
  夏笙哀叫:“我知道了,吃了饭就练。”说着还愁眉苦脸的揉揉肚子,很留恋的往水里望了又望。
  妇人不禁轻笑:“说了多少次你不能吃那些东西,跟我回去吧,饭做好了。”
  夏笙却不甚欢快,当然,嘴馋的人想起米粥青菜是一定欢快不起来的。
  妇人看着他越发挺拔的背影,每每都感觉这个孩子似乎没有分毫改变。
  可是,究竟变了没有,恐怕只有夏笙自己才能知道。
  五年前,夏笙醒来,就躺在这山林的一个小木屋里,陌生的妇人蒙着脸坐在床前木凳,静静添着油灯的芯蕊。
  他只觉得刀口渐好,但五脏六腑,七窍八脉,却没有一样像是自己的,全都木了似的不听使唤,连抬手提腿都做不到。
  妇人道:“你食了麻药,不会感觉疼痛,等药效过去,那便是生不如死了。”
  夏笙说不出话,清澈眼眸微微惊慌的看着她。
  “身重含毒不可提气运功,否则必然丧命,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如何又要和那些老江湖混在一起?”妇人语气似是极为不屑,又转而装满自傲:“亏得你遇到我,才不至于枉死,但我仅可保你一时,至于以后……”
  少年面色明而又暗的和妇人面纱后朦胧的脸无言对视,妇人接着说道:“我这里有一份偶得的心经,你若练了,不仅可以大难不死,而且后福足足羡煞旁人,至于练不练,还有你自己掂量了。”
  夏笙还是不明白。
  那妇人拿出本蓝皮黄页的旧书,翻到第一页递到他面前,上书:“因缘,情灭,长生。”
  潦草的六个小楷,殷红似血,油灯昏黄的光下格外的死气沉沉。
  “这书是一位世外高僧所著,上面记载了十分精妙的内息心法,练者不仅可以调节内体缺陷,而且练至高层必定日近千里,但练此心境,忌讳大喜大悲,孩子,你若没有笑对人生宠辱不惊的器量,还是不练为妙,否则,毁了心脉,可比寒毒入体还痛上千倍万倍。”
  白玉似的脸庞分外安宁,夏笙有些出神,唇因失血而泛白,抖了抖,乌亮的眼珠又转向妇人,那妇人意会:“你想问如此珍贵之物我如何会随便给人?我岂是随便,你一看便与我那故人有些渊源,老太太我也算是爱屋及乌了。”
  夏笙还想知道什么,药劲又返了上了,眼皮眨眨,妇人轻抚了一下他的额头:“心经我本无意收藏,这就送给你了,自己的命,还是自己作主为好,歇了吧。”
  她款款起身,熄掉灯火。
  透过窗棂的月色为她勾勒出了一个极为鲜明的背影,若非满头银丝,看起来,也真是像一个妙龄少女。
  只是,即便在这陋室寒舍之中,也掩盖不住妇人身上那股年轻人不可能习到的高雅与从容。
  夏笙忽而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亲切。
  他浅笑了下,无力思索,转眼就沉沉睡去。
  而夏笙清晨起身,喝下妇人的汤药,终于还是翻开了因缘心经。
  “或许有一天,你会因为痛苦而后悔,那些说长痛不如短痛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真痛。”她轻叹了口气,呆呆的立在门口。
  “不练它,我能活多久?”夏笙扬扬手里的书。
  “三年。”
  “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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