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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月满西楼_第四部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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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他以为自己可以了无牵挂撒手西去。 
  然而,正是由于他的自杀,才有了后来这么多的故事,才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其中改变最大的,应该是他的女儿——尹珉珉。 
  ◆◇◆◇◆◇◆◇◆◇ 
  「珉者,石之美也。然珉之雕雕,不若玉之章章……」 
  紫坤悠然道:「虽然你的身上流淌着罪孽的血脉,没有玉石那样与生俱来的光华。但即使如此,即使是块石头,你爹还是希望你可以被后天雕凿成『珉』那样的美石,所以才会为你取名为『珉珉』……」 
  紫坤的话只说到这里,便不能继续,因为她看到尹珉珉已经满脸是泪。 
  「乖孩子……」紫坤心疼地把尹珉珉搂在怀里,安慰道,「其实你爹比任何人都爱你,也比任何人都心痛你这个女儿。她希望你像珉石那样,即使先天不若玉,也仍然可以像玉石那样光彩夺目。你爹对你的全部希望,全在你的名字里了……珉珉,你可以做到,做给你爹看……你可以变得比任何人都闪亮,因为你即将是——紫星宫的宫主。」 
  ◆◇◆◇◆◇◆◇◆◇ 
  「爹,我为什么没有娘?」 
  很小的时候,尹珉珉在意过这个问题。但每当提到这个问题,尹昀不是闭口不答,就是敷衍过去。后来,尹珉珉学会了等待,她在等有一天尹昀自己告诉她,关于娘的事情。但直到尹昀死去的那天,尹珉珉依然没有得到答案。 
  一年后的现在,从紫坤的口中,她终于知道一切。 
  「爹,我为什么没有娘?」 
  「你娘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你。」 
  「她真的在看着我?」 
  「真的。」 
  「一直都在?」 
  「一直。」 
  「她会看多久?」 
  「永远……」 
  因为尹昀曾经这样告诉过她,所以尹珉珉一直这样相信着。 
  但是事实上,从尹珉珉出生的那天开始,她的娘——七宫主,再没有看见任何东西。 
  事情发生后,七宫主只是逐出尹昀,但却舍不得杀死腹中的孩子。 
  十月怀胎,孩子出生以后,当她看到婴儿的脸时,尖叫着说婴儿的脸和尹昀长得一模一样。她不想看,也害怕看,于是她刺伤自己的眼睛,让人送走婴儿。 
  后来,眼睛虽然治好,但七宫主却疯了。 
  她说她还是看得到那个孩子,只要睁眼就会看到,所以她再没有睁眼的勇气。 
  ——这一闭,就闭了整整十七年。 
  不知是希望太过美好,还是事实太过残忍? 
  从小到大,尹珉珉只希望能够见上母亲一面;但她的母亲,却一次也没有想过见她。 
  5 
  又是一个清晨,岳凌楼是被海浪的声音唤醒的。海风从窗口灌进来,带着微微咸涩的味道,还有海鸟的声音,很尖锐,听上去也很远。 
  这个夏日即将走到尽头,还有十多天,便是立秋。 
  秋天的讯息在这南方的海港还不明显,天气依旧闷热。 
  一年前的岳凌楼,坐船就晕,但现在,却可以在微微摇晃的船上安稳睡着,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船是青神寨的,尖首阔腹,深舱高舷,非常典型的南方河船,停泊在这海船云集的港口,显得有些奇怪。船上除去那些临时的雇工,只有岳凌楼、青炎、耿奕、西尽愁四人。只等月摇光抵达情川,他们便起程北上。 
  睡了太长时间,头有些发昏。岳凌楼穿衣下床,正想出去透透气,谁知把房门一拉开,两个黑乎乎的东西,就顺着门板『咚咚』倒了进来。 
  岳凌楼吓了一跳,向后一退,仔细看去,觉得那两个不明物体还颇为眼熟——竟是西尽愁和耿奕! 
  两人都是一副憔悴状,隐约还挂着黑眼圈。不过这会儿,已经彻底清醒过去,一边揉着磕疼的后脑,一边从船板上爬起来。 
  见两人又是扭头,又是摆腰地舒展筋骨,岳凌楼哭笑不得,惊道:「你们不会在门外睡了一个晚上吧?」 
  「差不多了,从凌晨算起,也有三四个时辰了……」 
  西尽愁一边揉着酸痛的脖子,一边回答,还不忘丢给耿奕几个白眼。 
  「从凌晨开始?」岳凌楼先是一惊,随即便讽刺道,「该说你们精力太好,还是我面子太大,竟要劳烦两位给我当门神?」 
  耿奕抢先道:「门神只有我一个……」指指西尽愁,小小声,「他是意图不轨的坏蛋。」 
  「意图不轨的人是你吧。」西尽愁不得不出面澄清道,「昨晚三更半夜的,你不乖乖呆在房间里睡觉,跑到这里晃来晃去,瞎子都看得出你没安好心。」 
  「哼哼。」耿奕两声冷笑,「你还不是在这里晃来晃去的,不然怎么知道我晃来晃去?有什么资格说我?」 
  「懒得跟你讲,降低我的格调。」西尽愁看到耿奕的脸就火冒三丈,于是把视线转向比较赏心悦目的岳凌楼,上前拉住岳凌楼的手,神情款款道,「凌楼,如果不是我,你昨晚一定睡不安稳。」 
  「屁话!」耿奕一掌推开西尽愁,占据有利位置,也拉住岳凌楼手,含情脉脉道,「凌楼,如果不是我,你昨天晚上一定已经被他偷袭了……」 
  「即使我真想怎样,那也不叫偷袭好不好?」西尽愁纠正道,「那叫两情相悦!」 
  「哼哼。」耿奕讥笑道,「凭你?还两情相悦……我告诉你,就算凌楼真有了两情相悦的对象,那也一定是本少爷我!」说着,还向岳凌楼寻求援助道,「哦?」 
  谁知岳凌楼表情冷漠,用零度以下的目光扫过耿奕和西尽愁的脸,把那两个争得热火朝天的男人瞬间冰冻下来。最后,岳凌楼的视线停留在耿奕握住自己的手上,淡淡说了声:「放开。」 
  耿奕想也没想,乖乖放开。 
  「那个……」西尽愁硬着头皮刚一开口,谁知—— 
  岳凌楼冰冷的目光移向了他,说出两个字:「闭嘴。」 
  西尽愁也像耿奕一样,什么也没想,乖乖闭了嘴。 
  紧接着,只听『哐!』的一声,门被重重甩上。西尽愁、耿奕两人都被关在外面,巨大的响动把他俩震得一时呆住。 
  「小楼……」两名怨男望着门板,心里开始淌血。 
  大清早就遇到这种乌龙事件,岳凌楼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自己怎么就惹上这两个聒噪的男人了呢?回忆起来,昨天半夜的时候,的确隐约听到一些的响动,原来就是那两个人的声音。 
  耿奕和西尽愁昨夜可能都有事要找自己商谈,但没想到两人却在门外碰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两人谁都不让谁进去,最后只能双双守在门外,当了整晚的门神。 
  岳凌楼一边推测着事情的始末,一边暗觉好笑。 
  耿奕本来就是孩子脾气暂且不说,但就连西尽愁,只要和耿奕一碰上,也变得莫名其妙起来。这会儿,隔着门板,依旧可以听到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争吵的声音。 
  本想大喊一声『给我安静点!』,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岳凌楼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本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但却突然怔了怔。不为别的,只为不远处,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上,赫然写着『天翔』二字! 
  ——是天翔门的船,荆希唯也终于到达广州了! 
  他们会在情川港起货,然后把海盐运去四川水寨。只是不知这一次,能不能成功让寒冰从潭底浮起? 
  望着那金色的旗帜,岳凌楼竟有些出神。成功了会怎样?不成功又会怎样? 
  他突然回忆起自己在潭水听到的那个心跳声……还有月摇光曾经告诉他的一些事情——觉醒。 
  究竟,寒冰中隐藏了怎样的秘密,能让紫星宫对它如此执着? 
  岳凌楼正想得出神,突然有两人意外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这才把他的注意力拉回现实。这两人便是荆希唯和江城。天翔门和青神寨的船相隔三四十米,船上的人,岳凌楼也只是隐隐约约才能看见。 
  现在时候还早,港口附近静悄悄的,几乎没人走动。 
  天翔门的主船上,船头栏杆附近,只有荆希唯和江城两人。他们好像在谈些什么,又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执,隐约可以听见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但却始终听不清究竟在说些什么。 
  岳凌楼隐隐预感到一丝异样,凝神细听,但耳边却始终是西尽愁和耿奕的叽叽咕咕,顿时火冒三丈,回头朝门口大吼了一声:「给我闭嘴!」 
  门外即刻一片阒静。 
  当岳凌楼再次回头望向天翔门主船的时候,事情已经演变得愈发严重。船头密密麻麻挤满了人,荆希唯已经看不清在什么地方了,但唯独江城却可以一眼辨出。 
  因为他被众人包围,背靠栏杆,背后只有海水,没有退路! 
  ——要逃生,就只有跳海! 
  岳凌楼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抓住了窗框。 
  这时,他听到了刀剑相搏的声音。船上一片混乱暄腾,人头涌动,根本辨不清谁是谁。紧接着,就听到哗然的落水声接二连三响起,水花围着船身,溅起好高! 
  岳凌楼没有再看下去,他冲到门口,把门一拉! 
  西尽愁和耿奕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岳凌楼表情不好,他们都做好了被臭骂一顿的心理准备。 
  谁知岳凌楼右手一抬,透过窗口,指向了远处的天翔门船队,吼道:「给我去救人!」 
  6 
  江城虽然被救起,但却昏迷了很长时间。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依旧不见醒来。 
  他伤口虽多,但并未受到致命伤害,伤口只集中在四肢附近。不过因为浸了海水,有些感染,由此引起长时间的高烧昏迷。岳凌楼一行人中,还好青炎比较精通药理,配制了一种什么药剂,江城服下后,高烧终于退去。 
  西尽愁和耿奕都是认识江城的,知道以前在天翔门时,他跟在岳凌楼身边很长时间,两人虽谈不上什么交情深厚,但对于江城,岳凌楼却做不到见死不救。 
  「他好像一直对笨笨的人比较有好感呢……」 
  以前对常枫也是这样。西尽愁一边纳闷,一边附到耿奕耳边小声说。 
  耿奕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因为岳凌楼对江城流露出的关怀,让他们两个情敌暂时放下成见,同仇敌忾,用略带不爽的目光鄙视着昏迷中的无辜江城。 
  这时,一旁的青炎说话了:「你们把他救上来,就等于救了个麻烦……如果天翔门找上船来,我们还要花精力应付……」 
  听这话里的意思,显然带着责备。青炎一心只想等月摇光,别的什么闲事都不想管。 
  岳凌楼自己不好辩解,于是西尽愁替他说道:「当时水下一片混乱,我们混入其中救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天翔门的人应该没有发现才对。而且照时间算来,最迟明天正午时分,月摇光也应该到了。立即北上的话,天翔门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但愿如此吧……」青炎起身,望了西尽愁一眼,离开房间。他并没有西尽愁那么乐观。 
  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好一会儿,岳凌楼终于起身,走了出去,耿奕和西尽愁两人立即尾随其后,生怕慢了半步。 
  「不要跟着我。」岳凌楼有些冒火,「真要闲着没事,就去照顾病人!」 
  「不是闲着没事!」耿奕和西尽愁异口同声,一个拉住了岳凌楼的左手,一个拉住了岳凌楼的右手,互不相让,都往自己身边扯,边扯还边说,「过来一下,有话对你说。」 
  岳凌楼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结果还是站在原地,手臂被拉得生疼,眼看又要火冒三丈了。 
  西尽愁拿出威势,对耿奕吼道:「你给我放手。」 
  「该放手的是你!」谁知耿奕的声音比西尽愁还大。 
  耿奕和西尽愁两人用目光互杀,瞬间电光闪动,隐隐雷鸣,眼看就要大打出手。正在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才打破了这一恐怖的气氛。 
  声音是从门边发出的,先是『吱呀』一声,再是一声:「怎么会是你们?」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正是江城。他已经醒来,并且站在门口,因为刚从昏迷中苏醒,看眼神就知道还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岳凌楼像看到救星似的,甩开耿奕和西尽愁的手,向江城走去。 
  「这个说来话长了,我会慢慢给你解释。」岳凌楼道,「不过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荆希唯到底为什么要杀你?」 
  江城一怔,低下了头,似是陷入回忆。 
  「到底怎么了?」岳凌楼心急地又问了一遍。 
  谁知江城竟摇起了头,紧紧皱眉,后退两步。 
  这时西尽愁走上前道:「算了,他刚醒,你就这样逼问他,反而容易让他把自己搅昏。」 
  闻言,岳凌楼觉得有些道理,不再问下去。 
  谁知江城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叫了一声:「啊!」 
  「什么?」岳凌楼、耿奕、西尽愁都是一惊。 
  江城不答反问:「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岳凌楼道:「正好一天。今天早晨,我们从海里救了你。」 
  江城道:「既然这样,应该还来得及……」 
  岳凌楼沉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江城顿了顿,终于道:「荆希唯想要脱离天翔,自立门派。」 
  「这样……」岳凌楼并没有太过吃惊,沉吟着。 
  照天翔门现在的局势来看,要彻底推翻的贺峰统治的确很难,但在贺家势力照顾不到的南部沿海另立门派,却相对容易。以荆希唯的性格,他会有此打算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当初贺峰竟会同意借他船队,让他南行。 
  只听江城又道:「门主料到荆希唯会有此一招,所以早就吩咐了我。如果荆希唯有任何异动,可去云南千鸿一派寻求支援,请他们帮忙剿杀荆希唯一党。」 
  「原来。」岳凌楼一声冷笑。他总算明白贺峰的算盘是怎么打的了。 
  贺峰之所以同意荆希唯南行,并且借船给他,就是要给荆希唯造就一个另立门派的机会。而让江城去千鸿一派寻求援兵,一是为了试探天翔门在南部究竟还有多少威性;二是为了掀起风波,把朝廷等人对天翔门杭州的注意力,引到广州去。 
  然而江城似乎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还想赶往云南。 
  听到江城向自己道谢辞别,岳凌楼一笑道:「你已经被贺家彻底抛弃了,又何必这么替他卖命?江城,你为什么不想想,贺峰为什么叫你去千鸿一派寻求帮助,而不是向天翔门寻求帮助?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想置身事外,把天翔门的南堂送给荆希唯。」 
  别说江城,就连耿奕也不信,惊呼道:「这怎么可能?」 
  岳凌楼道:「怎么不可能?朝廷之所以压制天翔门,就是因为天翔门和花狱火的关联太深。如果把司海运的南堂从天翔门分割出去,不就正可以断绝和花狱火的联系了吗?而且,荆希唯要在广州立派,自然顾不到原来的镖局,贺峰也可以重新一统天翔门东西北三堂,在杭州的势力更加集中。也许失去了南堂的天翔门,反而可以一振往日的雄风。」 
  岳凌楼一席话后,其他人都沉默了。关于天翔门内部的权力斗争,西尽愁是置身事外的人,耿奕是名不副实的人,江城是浑浑噩噩的人,也只有岳凌楼,才看的最清楚。 
  这会儿,听了岳凌楼的解释后,西尽愁也明白一些:「这样,以天翔门南堂为基础建立新门派的荆希唯,岂不是只惹了一身腥?朝廷以后岂不是要盯着他不放?」 
  「朝廷会盯着他不放是真的,但却未必只是惹了一身腥……」岳凌楼笑道,「只能说『各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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