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东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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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皇后招我入宫那天（作者，此处有注解=　=），我又见了他一次，那双清亮又爽气的眸子第一次离得我这样近，我忍不住朝他笑了一笑，听见有人来寻他，我却悄悄避开了。　
在十八里香，我第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　
他喝得烂罪，似乎满腹心事，那双又清又亮的眼睛不再神采飞扬，我觉的这样的苏昱竟让我很不习惯。　
那一夜，我没让小凤接手，自己去扶住了他，却在下楼的一刹那，看到了临街对立的一抹身影。　
居然是文庭之。　
看到我，他淡淡一笑，说了句“劳烦惜之公子了，明天酒醒了，我再来接他。”转身就走了。　
我真得很狐疑。　
后来才知道，原来困扰他的，竟然是他不想做官，那一夜，他说了许多醉话，他不停得叫着一个名字，一滴泪流到我掌心里，我忽然觉得心颤，一种酸涩的疼痛使我莫名。　
第二天，温柔的惜之莫名其妙对一个陌生人慷慨陈词，大发了一顿脾气。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可是只要想到他一心一意在乎的人在另一个世界，而他一心一意想留下去的地方并不是彭栎，我就觉得恐慌无比。　
我想留住他，莫名，不知为何。　
他终于还是留下来了，我的意思是，真正的肯把心留下来。　
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文庭之。　
当然是文庭之。　
他安心当了太常，每天和文庭之双双入宫议事，从那天之后，我再没机会见他。　
我想见他，没有理由，或者，只是我想念那双神采飞扬的爽气利落的眼睛，还有他放开心胸笑起来灿烂豪爽的样子。　
他的眼睛写满和尘世颠沛过的人一样的寂寞忧伤，可是，这个人转头却仍然能笑得那样温暖，生命力四射。　
这样的苏昱。　
他的计谋并不难猜。所以我先一步，有些忐忑又有些兴奋的在四龟煌等。　
但是我的出现打击到了他，等我想明白，也不禁变了脸色。　
他脸色苍白，我一看就知道他病了，而且病得厉害，可他忽然却冲了出去，整个人燃烧起旺盛的斗志。　
我听到他说，“庭之，我绝不认输，你放心。”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会莫名的不舒服。　
只是忽然就想，这个人虽然看似懒散随性，本性却只怕简单得只要人家对他一点点好，就会把自己的整颗心都掏出来。　
那一夜让他颠来倒去念着的名字，那让他灿烂的笑着笑着却笑到流出泪来的人，怎舍得这样的人？　
而文庭之呢？苏昱为他留下来，以后，他又将和他何去何从？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思绪莫名奇妙，可是，为什么，向来温柔的山水不动风韵的惜之，竟然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烦躁。　
该怪那双太坦诚地眼睛，还是该怪他那即使经历挫折疲惫，也仍然努力扬起的不服输的笑？　
大概，都有吧！苏昱，真是个怪人，怪到~~~即使到今天，我还是希望，能再见他，再在一起痛快喝酒，看他神采飞扬的大笑，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我想知道，如果我对他好，他会不会也那样无条件的对我好。　
像他对庭之一样。　
不是因为我是倾国倾城的彭栎人的惜之，而是因为，我是我。　

插花小叙*彭栎传统由来的传说　
插花小叙*彭栎其国：　
旁白：（此段发生在某年某月某风和日丽午后，小昱此时尚是一条“米虫”，正与丞相府里某位美女丫鬟姐姐闲聊。。。）　
导演：（预备。。pia。。。）　
昱：姐姐，我觉得有点奇怪哎？（眨眼睛，装嫩=　=）　
美女姐姐：（沉稳不动）　　
　
　　
　
　

　
44　回复：
　昱：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我觉得这个地方好像男男之风特别盛行啊，（装模做样叹口气，其实聃美狼的嗅觉因子强烈兴奋中~~）　
美女姐姐：（默然看小昱一眼，神情却有丝迷惑）　公子，婢子不明您口中男男之风为何？　
昱：（惊讶状）咳？难道是我的错觉，（默默自语，看起来不像啊…）姐姐，这里怎么这么多男男相恋的传说啊，男人和男人如果恋爱成婚，不是传统上应该是遭人唾弃的么？　
美女姐姐：（更惊讶状）公子何出此言，彭栎，不，应该说神宇四国向来有男子与男子之间可通婚的传统。甚至于所有人笃信真正高贵的感情只产生于男人与男人之间，这也就是为什么彭栎的贵族会有只男男方能通婚的不成文的传统。　
昱：（呆滞）什么？　
美女姐姐：不管是皇亲士卒高贵子弟，正室历来必是门户相当的贵族子弟，这是传统。　
昱：（晕），那…女子置于何地？　
美女姐姐默，眼神十分平静：若是平常百姓男女通婚很平常，但若是在氏族子弟之间，异性通婚常常只有做大户人家的侍妾，只是作为承担生育之用。所以大户人家若是生了女子，有些会嫁与平民，或者女子之间相互通婚。　
昱：（彻底晕），那那那，如果~~这里的贵族不是会家门人丁日益稀薄？？　
美女姐姐：（不明所以），不会啊。　
昱：（试探）那些人~~如果感情坚贞，不娶侍妾，难道还能男男生子不成？？（拍胸口状，其实是为了掩饰眸底狼光~~）　
美女姐姐：（不明），在彭栎的贵族大多数通婚后都会有侍妾，也有些贵族子弟会选择自己的族姓亲人过继，（即而认真）至于大人所说的男男生子，在彭栎并没有这样的事…　
昱：拍拍胸口（镜子阴险插话~~其实很失望，　昱：大脚一踹，滚~~~）　
美女姐姐：…（接下去道）但南面建康国的男子闻说有特殊一族便可生育…　
昱：（哽住）狂咳，咳，咳咳咳…默，我到底穿越到了什么地方　
美女姐姐：（不解状）公子您说什么，你在彭栎啊？　
昱：（翻白眼），姐姐，你们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咳～～特别的传统～～　
美女姐姐：（深沉）这要和四国建国的传说有关。　
昱：乖乖做，听故事～～　
美女姐姐：听老人们传下说，千余年前，此处只一座乔岱山，乃神居之地，山上世居炎与和两位天神，哥哥炎司火，弟弟和司水，本来相安无事，一日和下山游玩，不巧被地母伏羲的独女澧看见，澧爱和的美貌，用地火困住了和的真身，囚禁了三百年。　
昱：（目瞪口呆，早期果然是母系社会啊，伏羲，这个和中国的大母神名字也一样）　
美女姐姐继续：后来炎查到了和的下落，愤怒的用天火洗劫了地面，澧受伤遁逃，和被炎救了起来，可是也已经奄奄一息了，为了留住自己的灵力，也为了安抚悲痛欲绝的炎神，弟弟和在最后的日子里在身体里孕育出了一个孩子，孩子出世后，和就死去了，可是他留下的孩子却重新带给了炎和乔岱山希望，那个孩子一出世就继承了和的法力，除了司水更能御风，而且因为在和为了保住孩子吸取了不少炎的神力，所以这个孩子一出世也同时拥有炎的能力，不过这还不是最特别的，最特别的是，这孩子一出世就拥有一双美丽非凡的眼睛，通透纯净的不带一丝杂质的蓝，炎非常非常钟爱这个孩子，于是就为他起名叫做蓝。　
炎像父亲又像兄长一样和蓝生活在乔岱山上，本来也很太平，但是被炎打伤逃走的澧却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带着复仇和抢夺蓝的愿望的澧到了乔岱山上寻衅，炎应付得很狼狈，蓝第一次显现了他的能力，把澧打败了，澧失败后，非常不甘心，假意痛哭求饶，蓝本来是个善良的孩子，因为同情就想放过她，没想到澧却乘机用最后的邪火毒瞎了蓝的眼睛。　
昱：啊　＞＜，（善良温柔的美人果然多灾多难）　
美女姐姐继续继续：炎愤怒的杀了澧，可是也没有办法治好蓝的眼睛，蓝的眼睛还是美丽的晴空一样的湛蓝，却再也看不见了，炎为此非常伤心自责，蓝为了不让炎伤心，每天都故意装的很快乐，炎心里难过，为了宠爱蓝，也为了补偿蓝，炎用自己的神力造出了一块美丽的森林，一片迷人的大海，一个宽阔的平原，还有两个小小的村庄，炎知道蓝心地善良温柔，从四面八方招徕了许多美丽神奇的生物陪蓝玩耍，蓝虽然失去了光明，可每一天都过的很快乐．．．　
　
　
　　
　
　

　
45　回复：
　炎是火神，所以虽然疼爱蓝，却不能时刻陪伴他，看着蓝这样开心，炎倒也安心下来，渐渐专心到司火的职责上，蓝渐渐爱上了森林平原和村庄，有时一个月两个月在地面上逗留，开始炎还有些担心，后来看到蓝生活得这样快乐，也就不阻止他了。　
美女姐姐顿了顿，昱直觉故事又要大转折了，果然美女姐姐后面的语气渐渐凝重起来，仍旧清冷冷的，却有了一丝暗含的悲伤，“炎不知道的是，那个时候森林里来了一个人子的女孩，这个人女孩和动物们是好朋友，在其他地方听动物们说了蓝的事非常的好奇，于是就偷偷找到森林里来了，女孩子看见蓝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温柔又美丽的男子了，而蓝也在长久的寂寞后为又有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伙伴而高兴，女孩子天天为蓝讲很多其他地方的故事，那些是从出生起就一直呆在乔岱山单独和炎生活的蓝从未听过的事，俩个少年人每天都新奇而快乐的生活，很快就成了好朋友，人子的女孩想尽办法希望帮蓝恢复光明，即使是听到了炎这样的神都束手无策也不气馁，她每天等蓝离开或入睡后就到各地去问，终于有一天有人告诉她，乔岱山的尽头是这个世界的极地，那里住着一个人身龙头的怪物举着一颗明珠照光，如果她能取到那颗珠子碾碎，再将自己的眼睛剥下来混合着珠子的粉末融进蓝的眼睛，也许蓝的眼睛就能恢复，（镜子插话：最早的角膜移植手术＝＝　众人：别打岔，墙脚去蹲着），少女暗暗下定了决心，拜托森林里的动物朋友照顾蓝，自己一个人去了极地，三个月后，少女带着那颗珠子和一身的伤回来了，可是却很高兴，当天夜里，少女就把自己的眼睛剥了下来，蓝突然失去女孩子的消息，本来很难过，却还是一直在森林里等她，等女孩把自己的眼睛换给蓝后，蓝就此真的恢复了光明，第二天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和自己一直相处的人是一个非常美丽非常活泼的人子少女，蓝知道女孩为了他把自己眼睛剥下来的事后非常难过也非常生气，可是这样的法术只能用一次，而且那样的珠子也没有了，所以蓝虽然伤心内疚却没有办法把眼睛还给女孩子，女孩子却告诉他，她觉得能这样做非常高兴，因为他的眼睛比她见过的任何东西都美丽，这样美丽的眼睛不该看不见光明。　
蓝和女孩子真正的相爱了，女孩代替蓝瞎了，蓝因此待女孩子更温柔，他每天守在女孩子的身边，完全忘记了回乔岱山，也忘记了炎。　
可是炎知道了这件事后却非常愤怒，他把蓝关了起来，认为蓝是鬼迷了心窍，女孩子很勇敢的跑上乔岱上去问炎要人，炎却把她囚禁了起来，蓝的动物朋友还有森林的精灵因为同情庚因为喜爱他们，所以偷偷去给蓝送了信，帮助蓝去救出了女孩子一同逃跑，但是没逃多远就被炎发现了，炎这次彻底的生气了，因为蓝从来没有做出过这样的事，他认定了蓝居然为一个女子背叛他，因为和的死，炎恨透了女子这种生灵，所以他觉得那个人子的女孩完全不可原谅，他给女孩子的灵魂下了最恶毒的诅咒，为了救女孩堕落的灵魂，蓝去恳求了炎，接受了炎最严厉的惩罚，换来了女孩子灵魂的一粒碎片，蓝背着炎把自己所有的法术用来修复碎片，但因为修复完后碎片复原起码也要一千年，蓝请求自己最好的动物朋友把这片碎片带走，　炎知道了以后对蓝的背叛更加恨之入骨，就把蓝用荆棘藤锁了起来，蓝每天每天承受着苦行的折磨，却怎么也不肯对炎妥协，炎虽然折磨着蓝，心底却很痛苦，据说炎最伤心的时候哭了，整个乔岱山都流出了炎的血泪。在以后，乔岱山下的平原森林和村庄都渐渐有了人迹，人们为了祈求炎神的庇护而供奉，炎接纳了，但炎痛恨女子的心不变，所以四国就有了男男通婚的传统，据说每一国的言灵师是可以和炎神对话的人，每一国都有一个神秘的箴示传给一代代的言灵师，传说是和那千年前女子的灵魂碎片有关的箴示，不过这只是传说，究竟怎么样并没有人清楚，而且这个传说现在并没有太多人认真相信，只是传统千百年的习惯保留了下来。　
昱：（张大嘴始终痴呆状，此时终于回神长长吐了一口气），这个还真是完全绝对的“传说”。　
　
　
　　
　
　

　
46　回复：
　美女姐姐想了想：其实，我以前也听说过另一种传闻，说是四国的传统只是因为最初开国的帝王恰巧都得了最好朋友辅助，才得以分定天下，然后君臣之间从友情变成爱情，四国的后代子民就自动慢慢保留下了这个传统。　
昱：松口气，这个还貌似比较可信～～（回味半晌，忽然警觉）啊，天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的正事啊～～啊～～　
美女姐姐：默～～　
＞＜　

暗涌（全）　
囊王燕北蕲是个很善于保养自己的人，虽然人近中年，但是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身体明显苍老浮肿，相反的，他看起来很干净，微微蓄着的八字须还给他整个人添了一种沉稳的儒雅。　
而他最精心保养的地方就是他那双手。　
文允瀚一直都没有出声，作为燕北蕲的幕僚，囊王府首席军师，他自然很了解自家王爷的脾气。所以从他被招到王爷府里“喝茶”开始，他的眸光就一直颇玩味的盯着燕北蕲的手，却聪明的保持沉默。　
那两张薄薄的宣纸被捏在燕北蕲手中，看得出来燕北蕲正在发怒，纸张在那双玉白得青葱十指间轻微细琐的颤动，似乎随时都会破碎，但其实就好像看似柔弱其实并不容易撕裂的绢帛一样，只是添了几许扭曲的折痕，信纸还是完好无损。　
末了，燕北蕲将手中的信纸重重的往桃红漆木的八仙桌上一拍。“文军师，你好！”　
“王爷，”文云瀚立刻识趣的站起来微微躬身，神态是一贯的谦和恭敬。　
“哼”燕北蕲端坐在上，斯文儒雅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极不协调的阴郁，冷笑道，“青昶，令叔父真不愧是彭栎的中流砥柱，国之良相。”　
青昶是文云瀚的字，闻言，文云瀚没有开口，这种时候开口说任何话都显得不智且无趣，沉默淡定才能立于稳妥之境。　
果然，片刻后囊王长长吁了一口气，“青昶，若不是深知你为人，本王定然留不得你。”　
文云瀚没有掩饰眸底的嘲讽，因为他此时低着头，笑容也是如那人一般的文雅，看起来正正是恰到好处的不卑不亢，“文延只是青昶的表叔。王爷当知道青昶用心”　
燕北蕲闻言，微微平了一下气息，眸中的阴郁却没有散，半晌后才愤愤道“此次真是失算。”　
半晌静默，文云瀚当然知道燕北蕲的意思，本来以为不让三皇子那样强势聪明的人入主朝堂才是最聪明的打算，对付一个无心政事又身染重病的小孩子无论怎么也要比对付刚猛自重且战功累累的玄川王容易，却没想到一夕之间风云变幻，如今的小皇帝居然真的全心扑到政事上，这还不打紧，最重要的是，骊安朝堂之上，如今正正站稳了一个文庭之。　
这个人，却是燕北蕲心头重重的一根刺。　
与文云瀚亦然。　
“青昶如何看待此事？”燕北蕲满脸难以掩饰的厌烦，如果朝堂上那个孩子真的从此亲信重用文庭之，他们的计划恐怕就不那么妙了。文云瀚自然也知道，侧头微微沉吟了一下，方道，“为今之际，大人宜静观其变。”　
“如果我说我有心开门迎长昊呢？”　
“不妥。”文云瀚立刻道，“玄川王聪明刚猛，一旦得登大位必然不会受制于人，更何况纵然三皇子如今檄文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