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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焚天阴魔-第101章

小说: 焚天阴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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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飞近仙霞岭,许飞娘听孙福说那金光与那少女剑光相似,知她法宝厉害,便先下手为强。一声喝骂,一道剑光,连同所炼一件异宝,名为五遁神桩,一齐施展出去。一青一白两缕长烟,箭射般才行落地,立即暴长,往少女身前围拢。就这一晃眼的工夫,已长有千万倍,大如山岳,直冲霄汉。少女身后也矗立着一黑一红两根烟柱。 
    少女方自惊心,又觉头上一沉,似有重力压到,抬头一看,天已变成一片黄色,烟雾沉沉,离头仅有数尺。忙把法华金刚轮往上一抛,立时化成万道银光,飚轮电转,将头上万丈黄烟冲起数十丈高下,托在空中。上下四方俱是五色烟云,骇浪惊涛,突突飞涌。头上黄云已变成了一片红光,烈焰飞扬,声势益发惊人。四外烟云也变成一片五色光海,千奇百态,幻化无常。将自己存身那一片土地化成火海。五遁神桩,已分五面遥遥落下,将她围住。 
    五遁神桩收五行之精。水坎火离本是先天之气;木主巽震,内藏先天风雷;金主干兑,乃清轻之气蕴于青天沼泽;土主坤艮,为凝浊重气所聚的大地崇山。 
    其合运之演变,有其法序。天一生水,地六承之;天二生木,地七承之;天三生金,地八承之;天四生火,地九承之;天五生土,地十承之。此乃河图次序,与洛书同源。盘古氏开天辟地后,仰卧以察星象之序,成洛书之诀: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其戴也,是头顶南、脚撑北也,所以左三是西之兑宫,右七则东方震宫也。展延八方,中五合十,南离火生西南坤土的大地,北坎水发东北艮山,让出四六与土。序一坎水生万物,长二巽木成风,吹临三兑金之泽气,动四坤土之尘沙,过五黄中土,聚成六艮土之崇山,抗养七震木泄出雷轰,引动八干金之燧木,发九离真火。火旺水蒸,化而为雨,重整一坎轮回。 
    妖邪蒋大鸿偷窃无极子秘传,误洛书为俯观大地之记,足立地而戴,象是爬在地上,把洛书的东方、西方掉转了。对证河图的二七同道,西南的坤土岂同道于西的兑金?只东南的巽是与东的震同道于木。三八为朋,东的震木岂为朋于东北的艮土?只西的兑就是与西北的干为朋于金。妖邪因而误解洛书,五遁神桩只能自相残杀。坎水攻坤土之水土不服,难盛震木,放不出雷霆,反串巽木无风,过土攻干金,反被克折,转为兑金无尘灰,聚不成艮山,无处生离火,虚火不发坎水,轮回越转越弱,不堪一击。 
    阴魔在云端讪笑其虚有声势。忽而转念许飞娘为峨眉死敌,敌之无用是我之用,就是无用之用。必助其威势,诱她尽耗基础,待三次论剑,反为我用。于是化云为气,隐入桩阵,详审检阅遁桩结构,细评得失而习之。任遁桩自相摧残至离火现扑,才助以先天真气,引火成旺。 
    法华轮虽将头顶那一片黄云托住,无奈身陷烟围,银光稍一升高,四外五色烟云便即斜飞俱至。这时头上黄云已变成了一片红光,烈焰飞扬,声势益发惊人。四外烟云也变成一片五色光海,千奇百态,幻化无常。少女仗着禅功玄妙,既不求胜与速去,足能自保。将迦叶金光镜取出,放出百丈金霞,顶在头上,挡住上面的烈火红云。再招回法华轮,翻转朝下,然后腾身上去,外用飞剑,护住全身,施展金刚禅法,盘膝其上,打起坐来。 
    这好色的小鬼化作星星火花,借火入侵,弹入银光圈内,附入少女怀中,紧贴着软韧的胴体,彷似掐得出水来,透出丝丝热气,弥漫着女儿体香,嗅来已觉心醉。滑嫩的一双玉乳虽未若妇女般胀大柔软,却胜在韧实无虚,在轻摩细抚下,兴奋的发涨,一抖一抖的波涛般起伏。少女只觉得双乳变得灼热敏感起来,不禁心头一热,浑身发软,心跳变为急促。 
    液化的阴魔附黏在少女的香肤上,连心跳也听得真切,也感到了她双股之间的热气袭出,顺势抚上腿根,穴唇口虽是紧紧闭合,却已是又燥热又潮湿,不停颤抖,吞吐着热气。那堪阴魔更在阴核上下游移,或轻或重地摩擦,教她兴奋而又刺激,浑身血脉加速流动,情思荡漾,浑身酥软无力,紧张的几近崩溃。为要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情欲,不停的挣扎,驾驭不了迦叶金光镜、法华轮,弄成岌岌可危。可是外有阴魔的无相无我先天真气阻隔下,总是千钧一发间躲过了,就是欠着一点点,却是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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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听遥天云里,有了破空之声。一道青红黄三色相间的光华,如彩虹经天,由正南方飞来,认出那是异派中的老前辈摩诃尊者司空湛。这人性情古怪,道法高强,一向独往独来,感情用事。飞娘曾亲往他隐居的云梦山神光洞去,求他到慈云寺相助。谁知竟遭拒绝,反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近数十年来道行猛进,照此修为下去,异日成就无可限量,何苦无事找事,躺这浑水?” 
    许飞娘求助未成,反吃他数说一顿,心想:“你平日睚眦之怨必报,却教别人连师父大仇都不去顾。” 
    心中好生不服,但是知他厉害,反脸无情,尤其精于道家采补之术。恐话不投机,将他惹恼,万一不敌,被他擒住,盗了真阴,那时欲死不得,更大不值,哪敢现于词色。装作诚敬,略敷衍了几句,便即退出。后来无心中遇到司空湛一个心爱的女徒弟赛阿环方玉柔谈起,才知他见峨眉门下有好些资禀深厚的少女,并非无动于中,只为怯惧于苦行头陀,诚恐求荣反辱,却又不肯对人说出真相,以示胆怯。飞娘既知底细,越发恨他自私自利。 
    自私自利是伪君子的最佳的攻击武器。伪君子以大是大非为标榜,迫人抛弃生命一切,操向死亡之道。他自己则昂首前向,但阔步倒行,隐入大后方,沿途搜集牺牲者的鲜血铺设他的青云路。把不肯奉送鲜血的谗为自私自利,画入不善的群类,比凶残的鬼魔更可恶。因残魔嗜杀,杀得越多,给与他更多的鲜血,铺得青云之路更高崇。 
    飞娘若在别地相值,早已闻声避去。这时一则正和敌人对垒,必被发现。人又不好惹,不便失礼怠慢了他,以留异日之患。同时司空湛也已飞到,指着她道:“你用五遁桩困住的这个敌人,上有迦叶金光镜,下有法华金刚轮护身,分明是神尼芬陀的嫡传弟子无疑。这老尼比优昙还厉害得多,你目前又不肯遽然与敌党各派破脸,上回慈云寺已觉冒失之至,怎这次又轻易树敌?” 
    阴魔才知揩摩着的绝色佳人就是凌雪鸿转世,圣陵二宝的未来得主。凌雪鸿在开元寺兵解坐化,因是功候未成,便遭兵解,不比寻常元婴,神游失体,只要一具好躯壳,便可入窍。要重转一生,不蔽真灵,以返驳归纯,重新修为,建立道基,就要避过轮回,免昧夙因,必须在游行之际,遇到那刚刚断气夭亡女婴,附体重生。 
    神尼优昙护持她的真灵,仗着玄机妙算,才在姑苏阎门外七里山塘,为她找到躯壳。那家姓杨,虽然夫妻二人年甫四十,妻子潘氏却自十七岁出嫁以来,已生了二十多个子女,中间有几回还是双胎。这年又赶上了两场冰雹,生活愈难自给,便把初生女婴杨瑾,放在房后老远的大井旁边,想盼过路人来拾去喂养。走没片刻,婴儿便已冻死过去。恰好神尼优昙带了凌雪鸿的灵光,不先不后赶到。 
    把雪鸿的灵光合了上去,暂将她的道力用法禁闭,以免惊世骇俗。再将婴儿抱藏怀内,径往杨家叩门,以三百两银子,作为此女养育之资。 
    常言道:‘一子得道,九祖升天。'自此,无论是什麽买卖,只要有杨家股本在内,竟是无往不利,渐渐富甲一乡。光阴易过,一晃七岁。杨瑾已出落的丰神挺秀,美丽若仙,芬陀大师前来接引,传授禅功道法,十年期满,再回转仙山,勤苦修炼三十三年,除每年一次归省外,从不轻与外事。直至父母年近期颐,无疾而终,杨瑾才下山积修外功。 
    芬陀大师除前授飞剑等防身御魔之宝外,又将她前生所用迦叶金光镜、般若刀、法华金刚轮、如意剪等本门炼魔四宝,一齐发还。杨瑾两世修为,炼成诸般妙用,又学会了金刚、天龙等坐禅之法,比前生更法力精进。因前生仇敌众多,于道法未及大成前,隐名行道。 
    飞娘知司空湛到处寻求真女,欲借此给他树敌,好永为用,便说:“起初不知她的来历,如今势成骑虎,放了她也是一样树敌。弟子见此女根基极厚,师伯道妙通玄,尚乞相助一臂之力,将贱婢擒往仙山除去,日后纵然老尼为仇,也不致无法应付。” 
    阴魔神光扫描,已能窥人心意,知司空湛遥见迦叶金光镜及法华金刚轮,犹故意现身,实是觊觎杨瑾贞体。皆因五遁神桩是他与混元祖师合叁之宝,点火的扩火燎原珠由他祭炼,已为他做了手脚。只须把燎原珠交回许飞娘,与五遁神桩合运,即可珠敌俱化,由他从中劫走少女,贾祸许飞娘。司空湛正要交出燎原珠,突然神色一变,冷笑道:“我虽不惧老尼,但是我和她从无嫌怨,不便多此一举。进止由你自作主张吧。” 
    说罢,双足一顿,依旧化成一道三色彩虹,破空而去。阴魔神光扫描他的眼神,也窥到极乐真人从极远处御光飞来,此妖邪是知难而退。飞娘见他这等情同陌路,痛痒无干之状,益发痛恨入骨。司空湛去后,飞娘愤怒了一阵,但就此罢手,又觉于心不甘,见鱼已入网,在阴魔的播弄下,但觉就只差一点点,决不轻易放却。 
    忽听震天动地一声霹雳,挟着万道金光,千重雷火,自天直下,精光异彩,耀眼腾辉,四外五色烟光,竟似风卷残云一般,晃眼收去。阴魔修为大进,更无惧这老侏儒的神雷。只见遥天空际,有两点青黄光华,深入云中,敌人踪迹不见。杨瑾见面前却站定一个道装打扮,身似幼童的仙人,正是恩师好友极乐真人。 
    真人告知杨瑾,说圣陵二宝即将出世,如今正是时候了,速回山领命代往。阴魔料杨瑾回山,机会可就不是一时的事。无相无我的阴魔当然不被时机未熟之欲望所羁,重新上路。 
    阴魔从仙霞岭飘向哀牢山,浮过峨眉后山侧面的姑婆岭,惊见两道黄光起落不定,只管围着山麓那片矮树丛中飞转,矮树侧一块大石处,时见一道八角形光华,与雷电争辉,照得满山绿光亮亮。先天真气从高空下瞄,如鹰猎兔,即知黄光是追寻宝光,大石后竟是周云从,商风子。 
    当日云从逃亡入峨眉,误入天蚕岭,身中文蛛奇毒,得笑和尚所救,送回贵州特区。醉道人也清除了许飞娘系统的慈云寺馀孽,由云从主揽财权。可惜此人志大才疏,点起火头处处,都是雷声大雨声小,软弱苟且致一事无成,徒增结怨。为人更左摇右摆,一心倚重跳水皇后那妖女,企求魔宫的信任。却看不到妖女只是魔宫的一只招摇幌子。这些幌子从来未有不是秋后见弃,沦丧潦倒,那说得上助力。但那围堵这老淫虫的力量则如铜墙铁壁。 
    一般同道都知魔宫的细作第七纵队无处不在,云从身边有此妖女主持官邸,那敢轻率联络,渐渐疏离。魔教中人,崇信谬贼咚的永远争斗,内部也分崩离折,何况一个附庸。只为改置马匹,料是无私利成份,却忽略了源远流长的繁文缛节,就变成无风三尺浪。疏远了的同道,未敢出力护持,只能置身事外,徒呼奈何,老淫虫才真正知道自己多麽居,不是初时拿这两个字来标榜简单。 
    眼看宦海波涛汹涌,罗织为罪,筹兴大狱,云从只能挂冠求去,由商风子护持,再度逃亡往峨眉走去。逃到川滇黔三省交界的野茅岭,遭逢银河倒泻一般的暴雨,山洪竟似决口的狂潮,成围成抱的山石林木,俱随急流卷走,互相撞击排荡。断木折林,坠石淤沙,将去路壅塞,加上空中电闪霹雳,一阵紧似一阵,一片轰轰隆隆之声,震得人耳鸣目眩,再衬着天上黑云,疾如奔马,山岳都被风雨夹以飞去,越觉声势骇人。 
    一阵大雷雨,将那危峰震塌了一角,倒将下来,恰巧将去路堵塞。峰下一片盆地也被山洪淹没,成了一个大湖荡,岸边到处都是密莽荒榛,刺荆匝地,高可及人,遥望有二百里长短。二人分荆披棘走上十几里地,忽见一处地势较高,左侧荆棘甚稀,隐见一座低岩洞穴。从洞中穿行出去,正是去路危峰塌倒的后面,数百里荆榛丛莽中的鸦林砦。 
    砦里这些东西自屏于自由之外,又贪又诈,一点信义都没有。蠃了就一窝蜂的你抢我夺,个个争先,号称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败了便你不顾我,我不顾你,各跑各的,缩入龟壳内,嚣叫平反。一经被擒,就只识跪地求饶,写悔过书,那种乞怜哀告的脓包神气,真比临死的猪狗还要不如。 
    祖宗留下财藏无数,却被目为不希罕的东西。那些红顶商人,除了多带那些不值钱的日用东西外,一身并无长物,到了那里,由他们尽情索要个光,再尽情拣那值钱而他们不识珍惜的宝器带走。这些蠢东西还以为把人家什麽都留下了,心满意足,却不知他们自己的珍宝俱已被人骗去。恶人自有恶人磨,一个小妖道用飞剑威吓,就能专一勒索金银珠宝,更要拿这里作根基,去输出革命。 
    强者为尊,小妖道的飞剑只能依样画葫芦,被风子挥舞着醉道人赐与云从的霜镡宝当头劈为两半。砦寨那些东西被迫派出两名向导,带二人走向往峨眉的捷径,至多七八日便可到达。也不知经了多少艰险的路径,才到野骡岭山巅。才要再往下走,忽听下面云中似有万千的咯咯之声,在那里骚动,时发时止。两个山人猛地狂叫一声,回转身便往山项上跑去。二人见下面一片灰黑,黑压压望不见边,乃是一种怪兽,头似骡马,顶生三角,身躯没马长,却比马还粗大,成千成万的聚集,将山下盆地遮没了一大片。 
    二人也往山上面走,巧见一个巨石缝,高可过人,宽有数尺,外有丛莽遮蔽,里面甚是坎坷幽暗。曲折绕行了有三丈多远,忽见天光。出去一看,两面俱是悬崖,相隔约有四五丈。两崖高下相差也有数丈,下临绝壑,除此无路可通。仗着壁上生长的多年蔓,及轻身功夫,才荡了过去,进入崖那边半里多地一片枣林里面。前行约有二里多路,突现出一大片石坪,石坪上面摆定一座石香炉,里面冒起二三寸宽一条条的黑烟,直升高空,聚而不散,一会又落将下来,还入炉内。炉后面坐定一个兔头兔脑的小道士。 
    那小妖人奉命炼法入定,只以为有他师父妖法护庇,一切付之不闻不见。不 
    闻不见就是把性命一切托付他人,一旦所托非人,就像这小妖道遇上一口不畏邪侵的霜镡剑,被风子刺了个透明窟窿,毫无抵抗馀地,半点力量也从未发挥出来,非是势弱难敌,死得冤枉。炉中炼黑煞丝的黑烟仍是烟筒一般,蓬蓬勃勃。那黑煞丝炼法,虽与妖尸谷辰同一家数,一则妖道功候比妖尸谷辰相差悬远,二则又非地窍穷阴凝闭毒雾之气炼成,哪里经得起仙家炼魔之宝,所以霜镡剑一挥,黑烟便成断烟寸缕,随风飞散。 
    风子见那石丹炉尚还完好,恐日后又借它来害人,便一路乱斫,顷刻之间把丹炉斫成了碎石。忽见碎石堆侧有一物闪闪放光,乃是一面三寸大小的八角铜镜,形式甚是古雅,阴面密层层刻着许多龙蛇鬼魅乌兽虫鱼之类,当中心还有一个钮。镜光所照之处,不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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