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奴中-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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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
此时,姑娘们一个个回神,放声尖叫:「啊──杀人了──杀人啦──」
吓得惊慌失措,三人奔至门边,开了门就跑,其中一只绣花鞋踢上小石头,「咻」地,小石头越过回廊杆的缝隙,直接坠往一楼。
「匡!」物体落地的瞬间敲出清脆的声响,引起甫跨出门坎的人回头。
迅速滑至门边的物体闪烁,孟焰折腰拾起,指尖抹去血渍,登时认出一颗染血的芙蓉石已碎裂缺角。
心猛地一颤,他赫然抬起头,瞧楼上的人惊慌失措地乱窜,莫非小家伙在上头……
骤然,他提气一吼:「该死!」
第十九章
浑然无知已经闯下大祸,几名公子哥儿架起受伤的友人,一行人正要走出包厢,岂料在房门口遇到了阻碍。
大伙儿仔细打量来人一脸阴沉,外罩黑色披风,浑身散发一股森冷的气息。他们几人加起来的气势仍明显地矮人一截。
壮了壮胆,张公子挺胸上前怒叫:「闪开!凑什么热闹!」
包厢外,登时响起女子尖锐的抽气声,尤以老鸨口中发出的为最。
孟焰闻风不动,一双阴鸷的视线越过五名公子哥儿,扫入房内搜寻,最终落在那正爬去抓住一件裤子的小家伙。
那一抹小身影不断抽搐,正吃力地挪往角落。
乔宝儿缓缓地抬首,氤氲的眼眸彷佛见着了以前的主子,「刷」地,脸色渐白,他嗫嚅着唇问:「你也来欺负我么……」
垂下小脸,由发梢淌落的血落在小手,揪着布料遮掩下身的残缺,整个人如同那被人踩过的小蚁,在地上苟延残喘地蠕动着,循着本能找寻安全的庇护之所。
一阵痛袭上心头,那几不可闻的尖细嗓音仍是渗入脑海,铿锵有力地控诉惨遭他人恶劣的对待。
一股怒意冲霄,调回的目光瞬间迸出冷冽的杀意,孟焰霍然出手便是扭住了其中一名公子哥的脖颈,几欲捏碎的力道在理智与疯狂之间徘徊,如捏一只蝼蚁般。
张公子的双脚渐渐悬空,浑身不断扭动、挣扎,「唔……你……放手……」
大伙儿皆被这突来的一幕给震惊得暂时失去反应,下一秒,门外的姑娘发出尖叫声,有的跑、有的闪入其它包厢内,一群人乱烘烘地到处乱窜。
门内的同伙惊愕不已,眼看来人紧勒着他们的伙伴一步步地踏入,情况危急,大伙儿屏住呼吸,一致退开了些距离,嘴上七零八落地喊着:「放放……放开他。」
「这位爷……少管闲事。」
「快快……快将人……放开。」
公子哥们叫归叫,但伙伴一个受伤,另一个快要被人给勒毙,剩余的三位,谁也不敢率先上前救人。
孟焰冷冷一问:「是谁碰了我的小家伙?」
「谁是……小家伙……」其中一人问道。
「装傻,找死!」
脸色愀然,孟焰霎时把手中的头颅给压上墙面,彷佛扣着一块破布似地,施力往下一磨,忽闻一声凄厉的哀嚎:「啊啊啊──」
张公子的脸挤得扭曲变形,墙面染上一片怵目惊心的血痕,他凸瞪着眼,面容已被磨掉了一层皮,神色发紫的几欲断气。
孟焰再度冷冷一问:「是谁碰了我的小家伙?」
来人简直像索命的魔头,林公子支支吾吾地建议:「你……你先把人放下,大伙儿有……话好说。」
李公子见来人的手段狠戾,他怒叫了声:「甭说了,动手!」话落,他随即抓来一张椅凳就砸。
孟焰猝然放手,眼捷手快地接住椅凳,猛地砸向地面,椅凳碎裂的同时,他已上前揪住对方,将那颗脑袋硬生生地砸向桌面!「磅!」包厢内,再度惊传哀嚎声,伴随「匡啷、匡啷」的一阵声响,桌上的杯碗、酒壶碎裂一地,菜肴洒得到处都是。
李公子整个人晃晃然地由桌面滚落地面,登时已失去意识。
「混帐!」林公子发出怒吼,握紧拳头,立刻冲上前来。
孟焰回眸一瞪,身子一偏,倏地抬脚勾起圆凳,抛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扬手揪来椅凳砸上前来找死的人。
「叩!」圆凳迎面敲落几颗牙,「唔──」林公子摀着脸,痛跪在地上惨叫不已,「我的鼻梁……也断了……」
他爬啊爬地逃往门口,满脸是血的喊:「救命……救命……」
「想走,门都没有!」孟焰握住桌缘,只稍施力一震,一张桌子登时滑至门口,「磅!」一声,碎裂的门板木屑横飞,门外的姑娘们吓得花容失色,纷纷跳开。
吓!唯一的去路被堵死,林公子心知不妙,当下跪在地上又回头频频求饶:「饶命……大爷……饶命……」
「饶命?」孟焰冷嗤,「你们以为染指我的小家伙,还有命茍活?」
朱公子闻言,登时吓得尿湿了裤子。他伸手朝地上的友人一指,立刻撇清关系。「是……他,我……我没有。」他当时只是在一旁看而已,还没上阵。
「哦,终于有人肯招认了。」
呿了声,孟焰举步逼近躺在地上的家伙,居高临下,一脚踩上那染血的裤裆,下一瞬,人猛然挺直坐起,两手扳住一只脚痛叫──
「噢啊──我的命根子……」
孟焰挑眉,面无表情地俯瞰那极度惨白的脸色,撂下一声佩服。「你带种。」赫然,他举脚再度重创一记,随即听见杀猪般的哀叫──
「啊啊──放──」感到下体的肉似乎被挤碎,闻公子整个人往后一仰当场昏死。
一脚踢开昏死之人,狠戾的目光扫向那浑身不断发抖的公子哥,他又问:「还有谁碰我的小家伙?」
朱公子抬手发誓,「绝对没……没……有了。」
「没有?」
「是没……」
「是吗?」孟焰勾唇一哂,抄起搁在不远处的油灯,将燃油倒在昏死之人的胯下,随之放手任其燃烧。
朱公子见状,惊骇地张大了嘴,一口气却提不上来。好可怕……他两眼翻白,直挺挺的倒地昏迷。
孟焰冷嗤一声:「……找死。」怒意未消,剩下的以后再算。
他随手解下披风,走往角落,来到小家伙的身旁蹲下。
「别过来……」乔宝儿满脸惊惧地猛摇头,蜷缩的身子退到无路可退,眼看那靠近的巨掌就像一条吐信的蛇,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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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他叫喊的瞬间,整个人已落入一具宽厚的胸膛。
孟焰将人抱紧,掌心扣住他的头,心底的怒意在一瞬间消弭无踪。他动作轻柔地将披风包裹住怀中的小身躯,眉一拧,万般不舍地唤:「小家伙……」
再也听不进那一声温柔,乔宝儿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张口咬住他的臂膀,使尽残存的力气抵抗他人的侵犯。
孟焰任他咬着,将人抱起走往门口,低头吻着他的发,流露而出的温柔令包厢外的人纷纷傻了眼。
「我带你去老大夫那儿。」随即扳开卡在门口的桌子,瞧也没瞧周遭的人们一眼,彷佛他人均不存在,径自踱下楼,不一会儿便消失于众人的眼里。
「啧啧……」高颢神情慵懒地倚在栏杆旁,先前闻声引来凑热闹,现在则睨了一眼那已经在包厢外昏厥三次又回魂的老鸨。他提醒:「里头传出了一股烧焦味儿,妳赶快去瞧瞧是什么烧起来了。」
「啊,也是。」老鸨惊然,前脚跨进包厢,眼看满地狼藉,公子哥们一个比一个被揍得还惨,其中一个的身上都起火了。
登时,她大声疾呼:「姑娘们,快进来灭火!」
须臾,一群姑娘奔入包厢,大惊失色地拿棉被、拿枕头来扑火,又拍又打,大伙儿忙得团团转。
尔后,姑娘们七手八脚地把这群受伤的公子哥拖出包厢外,一一放平在回廊上,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
「要去报官吗?」
老鸨苦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搥胸顿足地骂道:「还报什么官,咱们都完了……」天晓得她好心收留小宝儿也会惹出事端,她是招谁惹谁!
高颢勾起了嘴角,这回朝身旁的陈总管提醒:「看来,孟王爷找到了走失的小家伙,至于那些倒地不起的家伙大概也剩没多少日子可活,暖春阁恐怕不保,你瞧瞧这些姑娘们在今夜均花容失色,扫了本爷的兴致,咱们走人。」
「是。」陈总管开口问:「爷想去哪儿?」
「打道回府。」
他好生吃惊,「您不散财了?」
「急什么,咱们先回府,我等美人儿自动送上门来。」
铿!陈总管的脸色一黑,打哪来的美人儿,不禁思忖主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博济药堂。
深夜,杜大夫和伙计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披上厚袍,两人不约而同地前来开门。
杜大夫一脸诧异,「王爷?」
「我来求诊。」
「快请进。」他赶忙将人引入。「您抱在怀的这位……」
「是我的小家伙,他受伤,快瞧瞧。」孟焰一脸焦虑,急急入内。
手掌沾染小家伙后脑的血渍,他低头瞧他始终闷在怀中紧咬着臂膀不放,浑身依然颤抖。
神色一凛,杜大夫立刻揪来椅凳坐下,检视病患头部的外伤,拨开后脑凝血纠结的发丝,他回头吩咐伙计:「快去烧热水。」
「哦,好。」伙计不敢延迟,奔去药堂后头。
「他发上的血迹凝固,须清理不可,才能上药。」杜大夫皱起眉头,问道:「他尚有意识吗?」
「有。」
杜大夫瞥见王爷的衣袖染了一抹红色,又道:「除了头部之外,请掀开披风让我检查他的背?」
孟焰仅是掀开披风一角,乔宝儿渐渐松了口,缓缓地别过脸庞,眼底布满惊恐,直勾勾地望着陌生人,吶吶地问:「你……会不会……欺负我?」
杜大夫一瞬怔忡,震惊于少年的唇口、下颚都是血,额际也敲出一块瘀青,脸颊也带血,憔悴的模样令人不忍。他斩钉截铁地保证:「我只是要医治你,不会欺负你。」
「别以为是我在他身上弄出这些伤。」孟焰语气死板地说。
一抬眸,迎上一双锐利的眼神扫来门面,杜大夫怔了怔,「呃……小的岂敢误会。」
他神色一凛,诚惶诚恐地思忖:王爷亲自带人上门,可想而知有多么重视,遑论是将人搁在腿上坐着,这现象简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但,少年这一身的伤势怎来的?
乔宝儿挪动身躯,试着挣出主子的怀抱。
孟焰怔然地任由他挪至杜大夫的腿上,简直投怀送抱去了。
「呃?」怎会这样?杜大夫再度愕然。
寻着本能而为,乔宝儿抵靠在陌生人的怀中,稍卸下心防,抖动的唇发出低语:「不要欺负我……」他敛下眼,揪在手里的裤子松脱滑落。
杜大夫愕然地望着王爷,一时之间也不知是否要将少年抱回他腿上去。
小家伙明显的排斥,一瞬挑起了恼。孟焰瞪着杜大夫,偏偏又发作不得。他没好气地催促:「请大夫别发愣,快医治。」
「是。」杜大夫瞥了眼落在脚边的裤子,心头又产生疑问,少年该不会受到侵犯?
孟焰则在心里计较──不得不忍痛让大夫碰触小家伙那副瘦弱的身子,暗咬着牙,阴鸷的眸光紧瞅着杜大夫的一举一动,先撂下警告:「别碰你不该碰的地方,否则我会扭断你的手。」
啊?
「他是我的。」孟焰大剌剌地宣告拥有权。
「小的明白。」恢复正色,杜大夫镇定地应付,索性将人抱起轻放于角落的病榻。
把了脉,少年是阉人的身分已了然。再小心翼翼地翻动他的身子,撩起衣衫下襬,果不期然这背部有几处瘀肿和撞伤。
紧接着检视其胸腹,明显的瘀青令人怵目惊心,他轻按着五脏位置,同时叮咛:「哪儿会疼,就点头或开口告诉我。」
乔宝儿点点头却没喊疼。不一会儿他浑身蜷缩着,状似熟虾地任由大夫检视其余。
刻意避开少年的私|处,杜大夫由脚踝掀起披风,检查那细瘦的双腿,确定仅是膝盖略有轻微的擦伤,所幸无碍。
「究竟是谁打他?」
「几名不要命的公子哥。」孟焰哼了哼,「不过,他们不死也剩下半条命了。」他下手可不软,暂且饶过而已。
闻言,杜大夫不再多问细节,仅叹气,「他身上的瘀肿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才会消散。」旋即为少年覆上被褥,以免受寒。
至药柜前取来瓶罐的伤药、消炎粉以及纱布等所需,暂搁置一旁,走向房门口时,又说:「我去提热水,等会儿就回来。」
「请便。」
孟焰在一旁盯着,愈瞧愈不舍,小家伙似乎惊吓过度……他也得忍着暂时不靠近。
待杜大夫再度回到内室,便开始着手为病患擦拭嘴里、脸上、身上的血渍与脏污,细心地在伤口消毒和上药和包扎。
随着时间流逝,乔宝儿的意识昏沉,轻颤的眼睫敛下又勉强掀开,徘徊在想睡和不敢睡的当口。渐渐,他终于抵抗不了睡魔的召唤,丧失了意识。
室内岑寂,孟焰的眉头愈锁愈紧,等杜大夫处理妥当,两人步出门外──
他问:「我的小家伙要不要紧?」
杜大夫叹道:「他的身子虚弱,又长期失调,伤口复原会比较慢,得多花点心思照顾。您今夜别急着走,不如在这儿住一宿。」
「好。」嗟了声,孟焰愈显焦躁,「该死!他若没被偷,也不会发生这些。」
「咦……他被偷?」杜大夫好生纳闷。
「小家伙吞药后就被偷,流落在外。」实在恼,新伤加上旧疾,无疑是雪上加霜。
「您在今夜寻获?」
「是。」
「难怪……」杜大夫恍然忆起,老爹以前约略提过王爷的小奴才吞药之事。而他也还有印象,王爷曾来药堂找老爹开滋补药方。
「我这就去开药帖,吩咐伙计煎药。眼前,先着重于治疗外伤,至于滋补调养方面,待他的伤势痊愈,再换药帖不迟。」
「有劳大夫了。」
杜大夫笑了笑,「何必客气,您待老爹极好,他老人家时常挂在嘴边叨念着,您总是送贵重的礼。」那些礼若兑换银两,都足够一家子生活大半辈子不虞匮乏。
「那是应该。」话落,孟焰旋身掀起门帘进房。
脱了鞋,躺在小家伙的身旁,床榻相当窄,他也不在乎。只手托腮,眼神瞬间变得柔和,嘴角浮现淡淡的一抹笑痕。
终于将小家伙找回身边,半敛下眼,他轻抚着小家伙的脸庞,怀中不再落空,满足于从此无须再牵肠挂肚地夜不成眠。
半晌后,药堂的伙计悄然进入内室,搁下两套衣裳及一件暖被,又轻手轻脚地离开。
孟焰回头一瞥,细听伙计的脚步声渐远,确定无人会再入房,他才下床取来暖被和衣裳,动手为小家伙更换衣裳。
幸亏人儿睡得沉,毫无苏醒的迹象,他小心不碰触他的伤,难得的温柔隐藏在他人的视线后。
随之抽起披风,抛至椅上搁着,手掌占有欲十足地抚摸着小家伙的私|处,细腻地抹去他人所沾染的气味与痕迹。
倾身偷吻小家伙冰凉的脸颊,指尖悄然探入他体内,猛地抽气,瞬间屏住呼吸,咬牙隐忍一股冲动。然,侵略的因子在体内流窜,挑动每一根神经,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