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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长篇小说-我和知青同铺炕(原创)-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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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着,在连里,不管是对谁,大人也好,小孩也好,领导也好,群众也好,他一律是身体笔挺站立,双手一抱,在和对方说话时,平均每句话都要带上一个“是吧”二字:

  连长,你吃饭了,是吧?今天天气还不错,是吧?

  大虎,你小子是不是又去偷瓜吃了,是吧,嘿嘿,别紧张,吓你呢,是吧……

  久而久之,连里有人便给他起了这个“是吧“的外号,这个外号一叫就是几年,可是当知青来后,知青便将他“是吧”这个外号改成了“四不像”。

  听听,到底是有文化人,起得外号都让人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做四不像呀,有的当地人背后问知青,人家便告诉他,“四不像”是一种动物,长得像马,像驴、像牛、又像鹿的一种家伙,人们就管它叫做“四不像”。

  其实四不像";是麋鹿的俗称;因其面似马、尾似驴、蹄似牛、角似鹿而得名;是中国特有的一种鹿科动物。从春秋战国至元明清;古人对麋鹿的记述不绝于书;传说姜子牙的坐骑、指鹿为马、逐鹿中原的典故皆与麋鹿有关。

  然而,这“四不像”安在“是吧”的身上,便被赋予了新的含义,哪四不像呢?

  一是不像不识字。说实在的,看到他那个样子,身子一天到晚挺得笔挺,身服也弄得板正正的,而且上身中山装的上面口袋里,总是别着两管钢笔,你准以为是碰上了个本地文化人,可是错了,他确实不认字,只会认识自己的名子。这还是在自己的工资条上记住的,因为每次领工资是要在那上面签字的呀,所以,他自己的大名让他牢牢的记住了。应该说,即然不认字,你就老实呆着也行,尤其知青来后,宿舍里住有一百八十多名男女青年,那可都是文化人呀,在他们面前,要把尾巴夹起来才行,可是他不,每逢大会小会还争先恐后的举手发言,尤其是在大会上,他明明不识字,还要手捧一张发言稿,当然,里面的内容都是他事前先背好的,而且几乎每回都是那几句话:

  “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究竟是谁怕谁,是吧?不是人民怕美帝,而是美帝怕人民,是吧,万里山河红烂漫,凯歌阵阵冲云天,是吧,在今年的麦收誓师会上,我向连党组织表决心,是吧……“

  他在台上煞有其事的“念”着文章,台下人都捂着嘴偷着乐,有人在给他数着一共有多少个“是吧”,有那么几次后,连里再开什么会也不让他发言了,因为他一发言,老一套不说,整个会场都会变得不严肃起来。

  二是不像不管事,这老兄来到农场后,一直是在畜牧工作,先后当过猪倌,羊倌,也干过零活,最后一直当个烧酒工,就是一直没有当过管过人与事的官,可是要是他碰上什么事,都要上前插两嘴:捧着一副官架子:

  小张,不是我说你呀,这事你是有些不太对,是吧?

  小英子,不是我说你,是吧,连里都强调多少次了,你总是当成耳旁风,是吧……

  听听,这样的口吻,外来人都以为他是连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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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是不像没有劲,这老兄外貌长得也算是一表堂堂,身高将近一米八十的个头,虎背熊腰,让人看去,很有力气的那种人,可是他却是个在女人堆里都是提不起来的草包,连里突击上场扛麻袋,女人都能扛着麻袋上跳板,可是他只能是在下面给撑麻袋口来装袋,平时干活他只能是悠着来,稍急了便满脸虚汗,如果再接着干下去,便开始身子哆嗦,躺在地上不动了,据他自己讲,这是他在老家时饿出来的毛病,一干活心就慌。

  四是不像没有气,凡初次见到四不像的人,都以为这个人因为什么而在生气呢,脸紧绷着,其实,他面部表情就是这样,从来不见他开心笑过,就是大家在一起讲笑话,别人听后都哈哈大笑,他也跟着张开大嘴,发出哈哈哈的声音,可是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变,因此,那些青年曾说他的脸上肉是橡皮做的,不能变样,呵呵。

  这就是“四不像”外号的由来,不过话说回来了,正因为“四不像”这个样子,所以大家了解他,也没有得罪过谁,人们把他当成“格路”人,啥叫“格路”?这是当地人的一句土话,也就是性格比较怪,和大家不太一样的意思,类似今天的“另类”说法吧。

可是“四不像”却得罪了排长“哥萨克”,开始只是对“四不像”有些反感,而后来却发展到了想要收拾他的地步。

  其实,说到他俩之间的矛盾,主要是“哥萨克”的庸人自扰,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真怪,要是看不上眼,你就是没有招他惹他,他也会给你找事,我当初和河马就是这样,我也没招他惹他,可是他就看我不顺眼,所以才找我的不是的,“哥萨克”对“四不像”心中有成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可是说来,那都是一些小破事,根本没有必要到要谁收拾谁的地步呀。

  “哥萨克”看不上“四不像”主要是出自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A:“四不像”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下个象棋,而且下起来特别认真,每次都要和人家举手发誓,什么举棋不悔、落子生根之类,按理说, 对于喜欢下棋的人来说,这不是什么坏事,是讲游戏规则的行为,可是对于“四不像”来说,他用这种规则是来约束别人的,对他自己来说不悔才怪呢,而且他的悔棋是当时让对方没法觉察的,等发现时已被绕里了,晚矣。

  每当“四不像”被对手逼到了绝路时,他先是长久的盯着棋盘,眼睛一动不动,如果是对方不开口,他不知道要盯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他要盯出个什么来,于是,在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不动时,对方便挺不住了,急催:

  干什么呢?这象棋是相面吗?走呀、走呀、走不动了吧?认输吧,摆下盘,别耽误时间…。。

  但是“四不像”却罔若无闻,纹丝不动,还是盯着棋盘,那神情如果说不是和尚入定,就是精神病人眼睛在发直,最后,对方终于忍无可忍了,哗一下将棋子抹了,可就这一抹,“四不像”开始说话了:

  这棋不是我输…。。

  对方一听,有些发急,怎么不是你输,大家可是都看到的,

  对呀,是“四不像”输了,旁观者也纷纷作证

  “四不像”还是不急,说:谁说我输了,是吧?你们可是看清楚了。是吧、我那棋是占上风的,怎么能输呢,是吧?

  这下不光是对手,就连观棋者都觉得“四不像”的脸皮真厚,于是群起而攻之:

  真是还没有见过这样耍赖的,老将让人将死了还不服……

  谁说我被将死了?“四不像”抬头反驳众人,大家一听更来气了,说,把棋再摆上,让他自己看看,还能想出什么高招来救活,你要是能活,我都死去……。

  在七嘴八舌的争斗中,棋子重新被摆上,但是就是在摆到刚才对手舍子取步的关健地方,“四不像”按住了对方的手说:

  就是这儿,是吧?你说,你把这匹马送我的嘴边来,让我吃,是吧、你说,你怎么有这样好的心?是吧、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上你的道呀?是吧,明明就是苦肉计,是吧,我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就不吃你这马,我这样走,你能怎么样呢?

  说着,“四不像”便把头把吃掉对方的马步改了,上相护帅。

  对手一看,你上相护帅就能护住了呀,我是主动的呀,继续攻

  于是,你攻我挡,又是数个回合,可是就在这对弈中,让气愤冲昏了头脑的对手忘了刚才为了直攻对方老将而不惜舍子的,而眼下让对方在关健地方缓了棋,而且是在已经丢失一员大将的情况下,棋势已是明显的处在劣势的地步,最后的结局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怎么样,我说的不是我输吧、是吧?“四不像开始挪喻对方,而对方也低下头发愣了,在思索怎么会忽然输了呢。

  周围的人也在纳闷,是啊,刚才那样走是“四不像”输了,可是这样一走,他倒是赢了,于是旁观者个个也低头看棋在研究其中的步法,在别人都低头的时候,这“四不像”却抬起头,准确的说是高昂着头,这回他不将手抱在腹前而是背在了身后,迈着方步哼着小曲走了……

  当他走后,人们才恍然大悟,是啊,这“四不像”是悔棋了的呀,应该是他输!

  “哥萨克”也喜欢下象棋,他和“四不像”的水平相当,在当时连里,他俩的水平应该定位在中上等水平,要是搞个排名次什么的,大约是在二十名左右吧。当时我们连里有个北京知青,据说以前是市少年象棋队的种子选手,他在连里下棋时,从来不和对手对面下,而是让一个人来专门挪动棋子,他在一边踱步念口决,最多时,连里搞过一次象棋比赛,他一人对六对,其中每对他还要让对方一个子,结果他全胜,让所有观棋者大开眼界。

  这“哥萨克”每天中午饭后,都要抽出一会儿功夫来找“四不像”下上三盘,俩人的战局也是你来我往,胜负相当,但是每次几乎都要脸红脖子粗的打会儿嘴仗,开始,“四不像”在悔棋中总是不知不觉得能把“哥萨克”绕进去,时间一长,“哥萨克”也找到了门道,就是当他要是赢时,不管“四不像”怎么样,他都要把棋一抹,脚底抹油――溜了。这下该是“四不像”急了,

  这是什么棋风呀,赢了就跑,太没有大将风度了 ,真像个小人……。

  哈哈哈,一听这话,哥萨克不知道怎么又进来了,大家听到了吧,四不像自己说的,是我赢了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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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尽管是这样,在哥萨克的心里,还是有了三分不满 ,什么事都要你赢,你算是老几呀?

  B :“哥萨克”与“四不像”的第二个“过节”是因为吃饭。

  “四不像”是在酒坊里,专门干压气这活的,就是手握木锨看守在蒸锅前的那人,这活可是要有点学问,就是要用发酵好的料来均匀洒在冒出的酒气上,撒的越匀越薄,酒气也越匀,出酒量也越多,“四不像”干这活没毛病,他俩眼盯锅里死死的,而且手也非常有数,所以他压气比谁出酒量都多。而我后来去,则重点是干力气活,下窑出料,冒着热气的熏蒸从锅里出料,上井台上打水,反正哪最累,我就要顶在哪儿,为什么呢?倒不是酒班班长分配给我的,而是烧酒的那几个人,本身就是受连里照顾来到畜牧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所以我也不好意思躲,再一个就是年龄都比我要大,好几个都是叔叔辈的,我没理由不干累活呀。

  烧酒这活就是一上午的活,都干利索后,中午谁也不走,连里管一顿饭,和其它住在畜牧的人一样,由小食堂的黄姐挑回来,按班分开,然后由酒坊一个人去小食堂去取。

  那段生活真的挺惬意的,多年后我还清楚的记得,一上午,四锅酒蒸完后,人们便打扫完料场,开始用温水洗完身上的汗水,开始围坐在一起吃中午饭。吃饭时,一人拿过最后一锅酿出的酒,那可是正在正流上接的酒,足有七十度,但是喝到嘴里,温热中带有一丝丝甜味,含在嘴里品品,却是那样的清香淳厚,一咽进肚,立时腹中一股热气上涌,全身骨节都能打通,好舒服 呀,而且不管喝多少,绝不会上头的,只会有一种腾云架雾的感觉,真是好酒呀,纯粮酿造,一点也不掺假,如果在酒房中烧上一春天的酒,那可是全身皮肤都变的细腻,脸上红扑扑的,因为每天在酒气中熏陶,那可都是粮食中的精华呀。

  “哥萨克”就愿意来酒房和大家吃中饭,喜欢喝上一杯,但是他酒量不大,属能张罗那伙的,他一来,就要轮着喝圈酒,但他每次只喝小半碗,他有理由,因为下午他还要工作,而我们烧酒的却没事了,可以多喝,

  喝酒时,大家都是用碗,而菜干脆就放在盆子里,也不用往外再盛了,问题就出在这里,当大家坐在那里你劝我我让你喝着酒时,“四不像则像一个冲在战场上的杀手,他手中的筷子就如两支利剑,射向菜盆里,他在那里面搅了个遍,翻个底朝天,所有的肉,不管是瘦肉块,还是五花肉,还是肥肉膘,都被他的利剑夹中,然后屈肘回伸,又被他的嘴巴回收了,如果有个细心的人来观察他,此时的“四不像”你不要看他腮帮上涂抹上的油,也不用看他不停的开合的嘴巴,只看他下巴下面的那个喉结,在不停的上下蠕动就可知道此君是一付什么样的吃相了。

  就是这样,当人们喝完碗中的酒,开始拿起馒头用筷子夹菜时,才发现,盆里的肉已被挑得干干净净,别人还没有吃,而“四不像”开始揉着肚子打起嗝来了,你说人们这个气呀,这个人怎么吃饭这样毒呢?就好像几辈子没有吃过肉似的,大家恨不能将菜盆扣在“四不像”的头上,为这事,大家没少拿话敲打他,可是他不管你怎么说,就是装聋做傻状,吃饭时还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这事,“哥萨克”看着也来气,后来索兴交待挑饭的黄姐,把酒坊的饭菜全部在小食堂里就按人头给分开,从那以后,酒坊人在吃饭时,每人的面前就各自一个菜碗了。

  事情倒是解决了,但“哥萨克”的心中,对“四不像”是越发的看不上了,又增加了三分的不满。

  C:诸君若是看到这段描写时,如果正在吃饭或嘴里嚼着零食小吃时,请将此段跳过去,以免看到后反胃……

  “哥萨克”这次再与“四不像”结下“梁子”,是在茅房里。

  在宿舍东头二十米的地方,是畜牧的厕所。这厕所倒是砖瓦结构,里面设有男女蹲位各有三个,倒很平均,此厕所平时大家很自觉打扫得干干净净,地面上始终是撒的白灰,所以夏季里苍蝇倒也不多。

  有一天上午九点多钟,“哥萨克”安排好各项工作,围着畜牧转了一圈后,便来到厕所里大解,他蹲下后,习惯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这里面只剩下一根烟了,于是“哥萨克”将那根烟点燃,用嘴角叼着,眯着眼将手中的烟盒纸拆开抚平,以备一会儿当手纸用(那时的烟民大都是这样,用烟盒纸做手纸),正在此时,“四不像”一头闯了进来……

  可能是刚出完一锅酒吧,“四不像”好像刚出完一身大汗,只穿件背心进来了,他看到蹲在那正闻着烟盒味的“哥萨克”,还是很有礼貌的问候了一句:

  排长亲自来上厕所呀?

  这句很有意思的玩笑话,在当时的环境里并没有起到如期的效果,因为“四不像”此时很是憋急,说完后脸上并没有表情,就急急的寻蹲位蹲下了,而“哥萨克”好像正在陶醉在烟盒的烟香中,也没有在意“四不像”对他说了什么,只是点点头,哼哼呀呀的回了声,此后,俩人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听到“四不像”那边一连串的“扑通扑通”声。

  “四不像”这大手解得可是够快的,从蹲下到起身再走出去,可能是连一分钟都没有,当“四不像”起身提着裤子走出去后,“哥萨克”才慢条斯礼的用烟盒擦净屁股,站起来系裤带,就在这时,他忽然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心里咚咚的跳起来,他听听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便走到了刚才“四不像”解手的蹲位前,探头向下望去,而当他仔细审视了一下下面的茅坑后,不禁抬头大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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