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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是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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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就太後,那麽年轻漂亮,我一点也不反胃,干吗不再接著追?即使是不追,看看总还可以吧?也许看著看著,哪一天就会有那个机会了呢?” 
他敢如此胆大包天还要往前去不是没有原因的,真正的原因便是:太後那天弹的曲子,太过哀伤,哀伤到让他感觉太後也许是会需要一个像他这样知情识趣的人为她排遣排遣心里的烦忧的。 
所以,一待确定那天的事确实没留半点後遗症,而晋思又没看在身边的时候,青酒再次溜进了宝慈宫。 
这一次,太後还是在弹琴,弹的曲子虽不一样了,但,一样的,是那调里深沈的忧愁,深沈到让他差点当场把持不住地上前抱住了她,告诉她如果有什麽事,他愿意帮她分担。 
“你怎麽又来了?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会一直在宫里呢?” 
太後的问题像是连珠炮,让他应接不暇。 
“你别管我是谁,也别管我为什麽会一直在宫里,我来,只是因为想来,就来了。” 
青酒说了一堆深情款款的废话。 
虽是废话,却很有用。 
青酒泡妞的色胆虽然大,但倒没胆大妄为到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出去,这样一来,万一有个闪失,也好给自己留条後路嘛。 
或许是宫里实在太过无聊,或许是一直高高在上以致没有一个可以像青酒这样平平静静跟她说话的人,太後,竟然还真的没喊人赶他走,而是轻问:“那次,你那个诗,是怎麽说的?” 
“诗?什麽诗?” 
沈浸在太後美貌里的青酒压根儿没注意太後在说些个什麽,只是抓到了太後一两个语词。 
“就是你上次吟过的,惟一的一首诗啊!” 
“哦!那个啊!是这样说的: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小青子当时听太後的曲子很哀婉,才吟这首诗的。”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心……恨……谁?” 
太後将那诗反复低吟了几遍,轻笑道:“是首好诗。青公子的才气,想必是西凤第一吧?” 
“不……不是……” 
晕菜,被美人一夸,青酒本来想说那是李白做的,但又怕因此而减低了自己给美人带来的好形象,再加上这个李白,在这个太平王朝,只怕也没人听过,他只好隐而不说。 
不过,这样一来,就感觉自己有些心虚罢了。 
──这算不算剽窃啊?李白会不会从地底下跳起来跟他干架!? 
“太後,您的琴音好美,在下可否有那个荣幸能再聆听一次呢?” 
青酒怕太後要跟他来个以文会友之类的鬼东东,赶紧将话题岔开。 
──古人不都喜欢玩这类东东的嘛! 
另外呢,他想,如能再听听她那忧愁的琴音,或许在琴音的感染下,太後会跟自己更亲近一些呢?女人,不都是在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接受别人的吗? 
太後也怕自己跟这个青公子说的太多,停了琴音,外面侍候的人会以为自己今天已经不再弹琴而跑进来侍候她,到时看见青酒就不太好了。虽然她知道这小鬼肯定又跟外面的人说他是太监,但,万一将来别人知道了他的身份,知他三番五次进过自己的寝宫,而且自己这里面还静悄悄的一片,天知道到时别人会怎样揣测自己跟这个小鬼在里面干了什麽。 
所以当下便接著丁丁冬冬地弹将起来。 
不多久,太後果然是复又沈入那忧愁似海深的曲子里而眉尖微蹙了。 
“这样的绝代佳人,是终於让我知道什麽叫‘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了。” 
青酒边喃喃,边不由自主地上前,悄悄伸出手来,轻轻覆上了太後的眉间,想替她抚平那抹忧愁。 
太後正弹得入神,丝毫没料到、更是没想过这青酒会上前来对她动手动脚,待她缓过神来时,青酒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眉间。 
一刹那,琴音戛然而停,里面的两人,也都呆住了地你瞪著我我瞪著你,半晌没说出话来,青酒更是连手都忘了从太後的眉间收回。 
说句非常非常实在的话,青酒是根本没想过跟一个古人这麽快就发展到碰碰触触的,因为他知道古人比较保守,自己若是太唐突,只怕会招对方讨厌。 
但,刚才那一刹那,他完全被太後那如春水般无尽的轻愁招惹得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去,是以当下,等他明白过来时,连他自己都呆愣住了。 
更让人呆住的还在後头。 
正在殿上的两人半晌没说话,彼此行注目礼的时候,却听殿下传来一声轻咳,吓得两人赶紧迅速正襟危坐地看向来人。 
只见,在离他们不到十米处,正立著太平王朝的君王,咱们的皇帝陛下,李云风,只是此时,看向青酒的眼神,显得异常得犀利而冰寒,让他不由自主地哆罗罗打了个寒颤。 
呜……完了!闯祸了!而且,只怕连晋思都救不了他了! 
天可怜见,他可是什麽都没干过啊!只是有色心没行动啊!但是,在这个古代,只怕便是像刚才那样轻轻的一种碰触,都要算是男女授受亲亲了吧?天啊!谁能来救救他啊? 
可恶!为什麽两次来宝慈宫,都会被这个叫李云风的逮到呢? 
第十三章 
“皇……皇上,您怎麽有空过来……” 
太後,可怜的太後,说话都不利索了。心里暗想自己这次真是被这个臭小鬼彻彻底底地给害死了。 
自己怎麽就那麽衰啊?只不过是想找个人聊聊天,也聊出祸害来了。这宫里的日子,还真是没法过了。 
“母後,皇儿有些事,想跟这位小青子‘公公’谈谈,可以吗?” 
刻意强调的“公公”两字,让殿上两人俱各心里一跳,太後快速看了青酒一眼,然後只得点点头。 
──她还能怎麽样?难不成拒绝?要真那样,才真是不清不白了呢!现在,她也只能寄希望於青酒能够顺利过得了皇上那一关了。只是,看那小鬼一幅傻乎乎的样子,她也知道希望是渺茫的。 
老天保佑,但愿李云风不会为了维护她的名声,而真的把这位青公子变成了小青子。 
──依她对李云风的了解,把青酒阉了以维护自己的清白这种事,他是真的能做得出来的! 
青酒见太後同意让自己跟李云风走,心下那个哀嚎,就不用提了。 
慢得像蜗牛般,跟在李云风的身後,穿过一重重宫门,来到一个极为雄伟的殿前,青酒偷偷抬眼看了看上方──要是真的在这儿呜呼哀哉了,也好知道自己是在什麽地方做了在外人眼中敢轻薄太後的风流鬼啊!──却见匾上雕著三个张扬跋扈的大字:“皇极殿”。 
以前,青酒满以为帝王住的地方应该叫乾清宫,但现在他知道了,在这个太平王朝,皇上住的地方,是叫皇极殿。所以,此时一看匾额,明白是到了李云风的地盘了。 
到得殿上,李云风在那张极大极大的椅子上坐定。 
──天知道把张椅子弄得像张床似的有什麽好,难道皇上就非得用最大的东西啊?骚包! 
当然,这些感慨,青酒当然只能在心里面想想,说他是不敢说的。 
他不说话,沈默是金,不代表李云风就也不说啊! 
李云风把那个叫小青子的家夥从头到脚像是用X光般扫描了好几遍後,这才开口道:“你胆子不小嘛,敢调戏太後?!” 
“哪有。我是太後的奴才,刚才那是给她老人家擦擦汗罢了。我一个太监,能怎麽样太後啊!……” 
话音未完,自己便一个天旋地转,落入了那家夥的怀里,这还好一点,更重要的是,自己身上最脆弱的东西更是紧紧握在了人家的手里。 
“还敢说自己是太监吗?信不信朕可以马上实现你想当太监的愿望?嗯?” 
李云风轻轻一捏,青酒只疼得差点没哭出来。 
深吸了口气,青酒求道:“皇上饶命!” 
“实话实说,你叫什麽名字,怎麽会混迹在宫里?” 
青酒不想把自己的底牌翻给他,正准备想想该怎麽撒谎呢,却觉身下一紧,是那个没人道的李云风又掐紧了自己的好兄弟,於是只得咬咬牙道:“我叫青酒……” 
“怎麽会在宫里?” 
“谁让陛下您贵人多忘事啊!我是五年前,由西凤王朝进贡给你当男宠的嘛!” 
得!是什麽都倒出来了!不是他不想撒谎,只是时间太紧迫,他还没想到该怎麽撒谎,所以,只能全招了。 
──这下,是真的全完了! 
“西凤王朝?哦……原来是这样!你是朕的男宠!我说呢,怎麽宫里无缘无故就多个男人出来了!” 
李云风这才搞明白青酒的身份来著。 
难怪他先前会觉得他有点眼熟了,原来,是自己的男宠来著!那自己,应该在五年前,男宠们刚来时,见过他一面吧! 
原来,自从那次撞见青酒在太後宫中後,李云风只要有空便去暗中注意那个宝慈宫,而且是亲自来关注这件事的,原因无他,他怕派人去盯万一坐实太後真的有什麽不清不白的地方会有损太後的清誉,而由他自己来,就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叫青酒的家夥还真的有这麽大个胆子敢再次去宝慈宫偷香窃玉,这还真不是普通的色胆包天啊! 
李云风的话自是让青酒心底起了一阵嘀咕。 
什麽叫无缘无故多出个男人来了?太监就不算男人了啊?虽然是少了点东西,但,说到底,基本上他们还应该归属在男人这一列啊! 
不过,这时候,青酒自是没空管李云风不把太监当男人看的事,因为这会儿功夫,他可是性命攸关的时候呢,所以他只能可怜兮兮地求道:“皇上,您高抬贵手,行不?您捏得我好疼。” 
他没料到这李云风竟然功夫不低,他根本没法像在晋思那儿那样轻轻松松脱离他的掌控,眼下的他,被那家夥扣在怀里扣得死死的,根本是连动都动不了,想来,这李云风,也是个练家子。 
李云风看那色鬼是真的疼得不轻,想来也得到了应有惩罚,而看太後刚才那样坦然地让自己提走青酒,想来跟这个小鬼之间还应该是清清白白的,所以,既然这样,此事就不用、也不宜大张旗鼓地处理了,只能在私底下给他一点教训,毕竟攸关太後的声誉嘛! 
可是,要怎麽教训才好呢? 
视线下移,对上那小鬼乌木般黑瞳,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於是,手劲放松,改为轻揉,揉得青酒是寒毛直竖。 
“好吧!朕就不难为你了,高抬贵手就是。”还没等得青酒要谢恩,他已快速从青酒的衣摆处伸进手去,更贴身地在他的身体上来回摩挲,接著道:“既然你是朕的男宠,朕今晚就临幸你,让你变成名副其实的男宠吧!” 
这个青酒,他应该是从未碰过的,否则,绝不会在上次见时,连一丝儿印象也没有,只是有点面熟而已。 
青酒一听李云风的话,顿时呆了。 
事情……怎麽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第十四章 
“如果我不同意你碰我,如何?” 
青酒问的是胆战心惊,没法子,这小子亲眼看到他竟然敢公然调戏他老娘,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不怕都不行啊! 
“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是抗旨,你要知道,抗旨,可是要治罪的!” 
李云风说的是似笑非笑,似假还真的,看得青酒的心一下子提得更加地高了。 
“抗旨,要治什麽罪?砍头吗?” 
“砍头?嗯……可以考虑,不过,朕现在还不想那麽做,眼下首先要做的,恐怕是得先把你给阉了,这样,有利於保护太後的名声。” 
李云风再次紧了紧青酒的好兄弟,从身下传来的那一阵难受让青酒只觉颈上都在凉嗖嗖地冒著凉气。 
“阉……阉了我?!” 
青酒感觉自己的声带好像是在发颤音。 
要是砍头的话,他也许还要有胆气点,毕竟是眨眼功夫疼痛就过去了嘛,但……阉了他!也亏这李云风能想得出来,居然想这样残害他!真是……报应啊! 
难不成是他以前采花采的太多了,现在要来个现时报,变成太监,然後让他看著女人只能流口水不能碰?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阴险狡诈(在青酒的心里面,李云风的形象还远比阴险狡诈要恶劣上一百倍,简直跟狗屎差不多,因为,他从没见过哪个皇上──电视上演的那一种──会像自己眼前这位这般没风度,做事这样下三滥)的李云风实在是有够不人道的,竟然打他那儿的主意,要把他那儿……连“根”拔起,他能不害怕吗?他敢打赌,自己肯定是受不了那种疼痛的。 
看青酒被自己那一吓而变得脸色发白的样子,李云风不由想笑,这个胆小鬼,想来经此一吓,他是不敢再打太後的主意了吧? 
(那可不一定,色胆包天这句话,没听过吗?皇帝陛下!) 
想想都可恶,这小子还真是有够胆的,竟然敢去调戏太後!他即位以来,不,应该说是自太平开国以来,也没见过会有此等色胆的家夥!所以,他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异类怎麽行! 
“只要你把朕侍候得好了,朕可以不那麽做。” 
“怎麽不是直接砍头,而是砍……那儿啊?” 
青酒哭丧著脸问。 
能不哭丧著脸吗?砍头不过碗大个疤,一下子就过去了。但是砍那儿不同啊!被砍了以後,可是要痛好长时间的!然後自己还会变成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更可怜的是,他从此以後是再也喜欢不了佳人了,所以,他能不害怕吗? 
“我舍不得砍你的头啊……” 
李云风一脸的疼惜样,活像他有多心疼似的,既然这样,还会想出那麽有创意的处罚他的方法?真是个心口不一的伪君子,披著羊皮的狼! 
“真要这样交换啊?” 
形势所逼,虽然青酒十分地明白自己做0号也将是十大酷刑,但,要让他当太监,那还不如让他死了拉倒! 
“当然!” 
李云风的口气是强硬而不容置疑的,听得青酒寒毛直竖,知道今晚自己是逃不了了。 
“那好……好吧!” 
咬咬牙,青酒勉强同意了,比起变成那些让他觉得恶心的太监,这些小痛,他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不是他歧视太监,而是太监所表现出来的那种阴不阴阳不阳的样子然後还不能再爱女人的事实让他觉得实在受不了。 
看李云风一听自己同意就压了过来的身形,青酒赶紧举手招架:“慢,慢!” 
“怎麽?你又反悔了?” 
挑了挑眉,李云风颇觉好笑,宫里的别人,不论是男还是女,一旦听到可以被自己临幸,哪个不是喜上眉梢的?哪会像这个叫青酒的这样? 
“不……不是。” 
青酒不敢看那李云风瞧著自己像是要把自己马上便生吞活剥的眼神,紧张得吞了吞口水。 
还真从没被一个男人这样瞧过呢!以前的自己高大俊美,所以,被女孩子含蓄的目光追随的时候比较多,至於男人,而且还用这样恐怖的眼神盯著他看,还真是从未有过,所以,他当然会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有什麽软膏之类的东西吗?” 
青酒力图镇定地把自己要问的话,问了出来。 
“没有,你要那个干什麽?” 
李云风颇为好奇。 
都箭在弦上了,这小子竟然还能东问西问? 
李云风的好奇让青酒只觉一阵眩晕,敢情这家夥连软膏是干什麽用的都搞不清楚,看来自己这个猎物今晚是得做好被狼撕碎的准备了! 
***,想想也应该知道,一般做皇帝的人,谁会顾忌床伴痛不痛这种事啊?还好他是未来人,虽然不是圈里人,但,总算也认得一些圈里朋友,所以他还是知道这男人与男人做时,受的一方不太好过的,所以他现在找软膏,想想也知道是为了干什麽! 
“那……有精油吗?” 
青酒有气无力地问他。 
“也没有。” 
李云风蹙了蹙眉,不知道这个小鬼到底想干什麽。 
虽不明白青酒问东问西是为了什麽,但李云风却知道自己讨厌那种让他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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