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号 (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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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颖知他最近容易闹别扭,任他发泄脾气也好。
他上床将他搂来怀里的位置,问著其他话题转移他的心思。「今天不平和不凡都有来看过你了?」
「嗯。」
「以後把所有的帐册带来,我陪你一起看。」他不准他留在外边过久,免不了担心他又出事。
冷念生道好:「好。」不反驳他的提议。
「以後都住在我这儿,把宅院卖了或是留给生叔,可好?」翟颖思忖:生叔自从明月入狱,几乎天天带补品过来探视,他对明月的心思已超乎常人……
翟颖把怀中人儿搂得更紧,深感无奈--不论於公於私,他必须做出残忍的决定。
唯一的施舍就是对生叔睁只眼、闭只眼的放行,否则外人不得予以探视明月。
「你怎会想把宅院留给生叔?」冷念生并非小气或不愿意,仅是纳闷斯文人的提议。
翟颖解释道:「我希望生叔能够成家。而我想把你留在身边,往後请生叔多帮忙你的事业,如此一举两得。念生,我想要天天和你一起用晚膳。如果哪天我面临调职必须离开城里,我会辞官。」
他不恋栈,当官的目的是为了替他爹沉冤。如今,心愿将了,他有更重要的人搁在心里,想守著一辈子。
冷念生闻言,脸庞闷在棉被里偷笑--
斯文人终於对他们的未来做出打算,这还差不多。
「你不怕我以後会嫌你没出息,跟在我身边当喽罗?」
翟颖拉开他手里所抱的棉被,将他的身子翻转过来,随即覆在他身上。落唇吻著他晕红的脸庞,蔓延至耳畔轻咬他的耳垂,沉声警告:「念生,你别得寸进尺,否则我会修理你。」
他即使不当官也还有其他的事可做,「我对爹的事业没兴趣,倒是可以帮你管帐。」
冷念生笑道:「会不会大材小用?」
「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念生……」他不安分的手一一挑开身下的衣扣,掌心抚摸他略显纤瘦的身躯,翟颖一瞬起身,置於他的双腿间,不甚满意的问:「念生,我白天不在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用膳?」
冷念生一翻白眼,要他,「别问废话,你管我有没有吃饭,快继续。」
他等了会儿,见斯文人变成木头人,「妈的,你发什麽呆啊?我都躺平随便你了,莫非你没反应。」冷念生将目光调往斯文人的身下,嗟!衣裳遮住重要部位,啥也看不见。
他乾脆挺身把衣裳脱了,直接色诱斯文人,省得罗嗦个没完没了,搞不好还问会他吃了几碗饭。
翟颖任他动手剥除身上的束缚,不禁感到莞尔,这粗暴的家伙都快变成『强Jian犯』了。
不过他很乐意当『受害者』就是。
「念生,你要在上面,还是下面?」
沉著的语气非常正经八百,当他卸下斯文人身上的最後一件布料,冷念生讶然的看著那双腿间的膨胀变化,登时一股热气由脚窜至头顶,脸颊热烘烘的冒著烟,他目不转睛的回答:「呃……都可以。」
「很好。那你就乖乖的躺著。」
冷念生缓缓的仰起脸来,迎上一双噬人的丹凤俊眸,瞬间被夺去了呼吸,那凑近的刚正脸孔带著不怀好意的笑,此时--
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只待宰羔羊,把斯文人惹上火……恐怕会死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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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手下留情一点。」冷念生心慌慌的先求饶,压根忘了刚才是谁迫不及待。
「念生……」翟颖一瞬将他推倒,居高临下的目光放肆浏览,修长的手跟随入眼的躯体线条游走,抬高他的腿放置唇边轻咬,这副白皙的身子真是漂亮,淡淡的沐浴清香渗入心脾,催化出浓烈的感情。「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占有欲十足的低语,沿著脚踝由上吸吮、啃啮出一抹抹嫣红的痕迹。
「啊嗯……」斯文人八成要用满怀柔情来溺死他……
冷念生整个人昏沉沉的想。
酥麻搔痒的感觉由脚渐进蔓延至全身,他的唇舌在身上点火,慢慢燃烧融化所有的理智,眨动的眼睫映入模糊的影像,伸手将他垂落在身上的发纠缠於指节,系著他对他的喜欢,紧紧的绑在一起。
「颖……」
「嗯?」翟颖埋在他胸前,唇舌逗弄著他的敏感,舌尖下的红点挺立,齿列轻轻一扯,再轮流吸吮,很满意它们为他绽放出丽的瑰色。
指尖轻抚令人怜惜的痕迹,一道道伤害没入他的心里,痛若隐隐作祟,他会闹别扭。
怎停了?冷念生挺起上半身,氤氲湿润的眼映入那修长的手在腹部轻划,「啊……你别在我身上练书法。」
翟颖轻声一笑,指间在他欲望的顶端一抹,湿润滑腻的触感沿著两人名字的笔划勾勒一遍,「念生,我让你念著一辈子,好不好?」
「噢……」死文人……害他快要把持不住。莫名的,每当斯文人在身上写著细腻的笔划,他就会更加亢奋……
翟颖一瞬握住他的欲望,晶莹的液体流出沾染了手,随著套弄的爱抚举动,挑惹他更激|情的呻吟--
「啊……你……」冷念生一瞬扣住他的双肩,十指陷入肉里,忍著他有点坏心的挑逗。
猛喘气的当口,刚正的俊容凑近,丹凤俊眸深情款款的凝视,唇角漾著笑来摩娑他的嘴,低沉的嗓音蛊惑著他翩飞的意识--
「念生……念著我ㄧ辈子好不好?」
「好……唔。」话消失在两人的唇舌纠缠,浑身窜起一阵强烈的悸颤,「唔……」身子一弓,欲望释放出温热的液体,腹部一热,点点白浊点缀在那殷红的名字--『念颖。』
翟颖的唇舌离开了他的,匀称结实的两腿分别岔开他的脚,沾染湿滑液体手的缓缓探入他紧窒的体内,两指顺利的抽撤,让他适应两人亲腻的方式。
冷念生涨红了脸,头靠在斯文人的锁骨,敛下的眼清楚的看见羞人的画面。他一手攀住斯文人的颈项,另一手掌心沿著宽阔的胸膛下滑,轻覆在坚硬的昂扬,催促道:「颖,快点进来……」
「好。」
翟颖抽出手指,捧高他的臀,将欲望抵在那粉色的入口一寸寸进入,听他倒抽了几口气,随即脖子一痛,任他闷咬掉刚开始的不舒适感。
低头轻吻著他的发、他的耳廓,有力的手臂将他整个抱来大腿紧贴在怀,双手控制他的腰际摆动,欲望愈渐失控在他体内抽辙、撞击--
冷念生松口鬼叫:「啊!你……慢一点……」
「念生,忍著点。」他会令他疯狂,噢……他好紧……。极致的快感在体内奔驰,慢的下来才有鬼。
「妈的……我会痛……」冷念生一拳捶向他的臂膀,「我叫你手下留情一点。」
「念生,等一下就不会痛了。」翟颖轻声安慰道。他哪次开始不叫痛?
事後,他的身上都布满粗暴的家伙在激|情忘我之下的抓痕,也痛。
「啊……」被硬物撞击到某个敏感点,冷念生提高音量叫:「就……那里……舒服……啊……」
翟颖啃咬著他白皙的颈部,欲望更用力的顶入令他感到愉悦。
冷念生紧紧抓住他的背,整个人在他怀里震,细碎的呻吟随著剧烈的索求缭绕於纱帐内的小天地。
死文人……
一旦攻略城池就会尽全力……
冷念生被摇得头昏脑胀的想……
人儿趴在床上睡得沉,翟颖站在床沿弯身细凝他脸蛋红润的似醉态,细浅的呼吸传入耳,能在早晨看著他、听著他、好喜欢他……
一抹满足的笑流露於俊容,他想把人儿锁在身边,每天过著令人愉快的生活--
有这粗暴的家伙陪伴,生活不会乏味。
伸手拉起棉被遮掩他的春光外泄,落唇贪恋的吻上他的肩崁,翟颖脸上的笑意未减,直到大床的纱幔垂落,翟颖敛了笑容,回头瞬间换上一张脸,凛然。
踱出房外,他招来正在附近打扫院落的小斯富贵,嘱咐几句话,内容如之前一成不变--
「等人儿醒来,若有叫唤任何需要,得好好伺候。」
「是。」小厮富贵点头如捣蒜,一切遵命。
「大人,这是属下快马加鞭,连夜带回来的公文。」
一叠资料资料在手,翟颖回身坐在公堂的椅子上,拆开公函封条,详加细阅有关於风盛雄的仕途生涯资料。
「他几年前在鄱阳县就跟著前任的程大人,之後来到开封府继续任期,蒙混当了两年的主簿。果真是物以类聚!」翟颖将手边资料收起,思忖待案子终结,他会弹核通判未尽考察与失责。
邵军问:「待程大人降职,风盛雄也跟著降为置的散官。」
「没错。」
「大人怎不放他回去?」风大人的职位虽小,为官阶级可以抵过。
「邵军,你难道不怀疑他怎会娶怀春为妾?」
邵军愣了会儿,道:「这怀春的姿色颇佳,若有心勾引,男人不容易逃出她的掌握。」
「怀春的本名就是媚娘,她是青楼出身。我死去的爹当年为她赎身,下场是落得辗死於马车轮底下。陈婉儿的爹收留遭受抢劫之後的媚娘,结果是死於谋杀。谁是媚娘的同夥,她肯说了?」
「禀大人,她还没招。」
「邵军,派人通知通判後天来参与讼狱之事。」
「是。」
翟颖步入戒备森严的牢狱--
不过一夕之间,媚娘的生活从天堂掉入地狱,失去绫罗绸缎、家仆成群与金山银山的贵妇生活,她蹲在充满腐败气息的监牢角落,仰头瞪著那今非昔比的死小子--
「你比你爹还要有出息。」是她失算,会咬人的狗,果然都不会叫。「你想为那个没用的秀才伸冤是麽?」她才不信他手上有何证据?
死秀才当年写的状纸早已消失,事隔多年,谁会知道死秀才状告谁。「翟颖,你硬要将你爹的死因算在我身上,你没任何证据,就是诬告。这话传出去,人们会说你为官草菅人命,乱扣帽子。」
「媚娘,有两条冤魂跟在你身後,天理昭彰,你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咱们等著看,你能嘴硬多久。」
掠下话,翟颖连看都懒的再看媚娘一眼。他望著最角落的牢房,明月就瑟缩在铁栏边。
见到人来,明月急切的喊:「翟大人,念生哥怎不来看我,他是不是怨著我?」明月巴望的眼眸瞬间湿润,手紧抓著牢房的铁条,她飞不出这座地牢,她的念生哥就在外,在这男人的身边,连阿生都被阻止去看念生哥,他无法帮她传话……
「你真残忍……」明月埋怨著男人的自私无情,硬要拆散她和念生哥。瞬间狰狞的面孔瞪著那严谨的男人--
她发出尖锐的叫嚣:「你不该关著念生哥不让他来看我,一定是你跟念生哥说了什麽让他讨厌我,是不是?」
没得到回答,明月颓然的滑下身躯,手紧抱著双膝,失焦的眼环顾牢内,喃喃自语:「要不然念生哥不会不理我……不会不理我的……」
他会对她嘘寒问暖,他会关心她的孩子,她有遵守承诺要把孩子生下,她很听话。
翟颖在铁栏前停下步履,看著她此刻楚楚可怜的模样,眼角噙泪,呓语般的唤:「念生哥……你怎不来看我……我想见你……有话想跟你说……」
翟颖不为所动,无法原谅她偏执的狂念,毫不後悔所作所为。他不认为她疯了……
因为她跟自己有同样的心思;不过是她想霸占一个人手段不当,爱与害就在一线之隔;端看个人的选择。
「念生对你的怜惜是因为移情作用,你已经知道他曾经也被亲人出卖。明月,你糟蹋他对你的好,比起曾经伤害过他的人还要可恶。我不会让他来见你,除非他开口要求。」
翟颖说罢,不再理会一番话是否会令明月省悟--
同是天涯沦落人,人儿直率的追求所想;她却不愿面对他只属於谁。
翟颖步出牢狱外,天边落下无数金色的光线洒向周身,暖阳驱逐适才所染的灰暗。此刻,好想见他--
心系那家伙有没有起床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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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念生将小厮送来的午膳一扫而空,「这下子,你满意了没?」抬头斜睨著身边的斯文人,问:「你是不是嫌我身上没肉?」敢说是就试试看,他会揍人!
翟颖露出一抹淡笑,伸手扣住他的下颚以拇指擦去他嘴上的油腻。「念生,我喜欢你就不会嫌弃什麽。看好你是我ㄧ辈子不想抛开的责任。」
「呃,这样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麽?」
「以为你对我不满意。」垂首靠在他胸膛,喜欢由他身上散发的斯文气息。「我知道自己没什麽优点,别嫌弃我。」
「不会。」好不容易才把他绑在身边,套住这匹野马要花点脑筋。翟颖很奸诈的趁火打劫。「我们有过约定的不是吗。你说任凭我要求,你没忘吧?」
「没忘。」
「很好。我要你凡事听我的;不许再质疑我会嫌弃你;不许你出门惹事生非;以後在太阳未下山之前,你就得回到我身边,不然我会去逮你回来。还有,不许喝酒。」瞧这家伙醉人的媚态实在是种诱惑,他会担心哪个脑筋不够清楚的混帐妄想他的人,不论对象是男是女都不行。
冷念生瞠目结舌,抬头发楞了一会儿,才找回声音说话:「你会不会太得寸进尺,我必须应酬怎麽办?」
「那就事先跟我说。」他会过滤三教九流的人物,若是正经商人就放过,万一是些杂七杂八、品性不良的老大爷们,哼哼--休怪他找对方的麻烦。
为了这家伙,他必须费尽心思去调查所有接触过的人脉,当官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握有对方把柄,大大方方的找对方麻烦。
突的,一股恶寒窜上背脊,斯文人挑眉凑近的脸孔带著杀气,冷念生瞪大了眼,想著自己有没有看错?
「怎麽,你不愿意?」
冷念生点点头,本能一定回应:「我愿意。」话出口之後,他才惊觉自己说了什麽。
这麽绑手绑脚的事,他为什麽要愿意?!
一阵头昏目眩,冷念生一头撞上那硬梆梆的胸膛,後悔道:「我可不可以咬掉自己的舌头?」
翟颖马上否决,「不可以。」
「噢……」冷念生哀嚎……
「妈的,斯文人管真多。」冷念生暗咒个老半天。
呕气之下,他今天一早就出府衙,索性来巡视有好一阵子没管理的事务,之後便找好哥们--阙不平和阙不凡。
三个大男人如昔日一般聚集在食肆--
「老大,你终於自由啦,呵呵。」阙不平瞧他臭著一张脸,八成是被闷坏了。
冷念生要他,「闭嘴!别跟我提自不自由,颖不许我喝酒。」
「那就别喝。」以免外人近身,就会倒楣。「现在由生叔帮忙打点一切,大夥也是放心。场子和酒楼的生意一样兴隆,也没人敢随便闹事。」阙不凡报告近况之後,问道:「老大,你有没有吃药?」翟颖私下交代过他们,要提点他吃药排毒。
冷念生一翻白眼,「你怎也变得罗唆。」妈的,斯文人到底收买多少人心,怎身边的人似乎都变了样?!
不过,他在忙碌之下,中餐没吃,药也忘了吃。冷念生立刻掏出斯文人从场子里捡回来的翠玉瓶,倒出几颗药丸塞入嘴里,顺手接过阙不凡递来的茶水吞药,他听话的很。
「老大啊,你一定要多多保重。你那个心上人不好惹,你在外出了什麽差错,我们对他可是无法交代。」当官的下令要抄家,他们得收拾包袱滚蛋呢。谁也没好日子过。
「噗!」冷念生入口的剩馀茶水都喷到阙不平的身上,他提袖抹抹嘴上的湿意,再开骂:「你少咒我,我人活得好好的,你们两个别跟斯文人一样只会杞人忧天!」
阙不平低头看著衣裳一片湿,不禁苦笑:「为什麽我只要身穿白衣,就会沾水?」
冷念生一愣,「呃……我也不知道。」
阙不凡从衣襟内掏出绣帕,「拿去擦乾不就得了。」
「你收起来吧,我自己也有。」阙不平像献宝似的也掏出绣帕,「这是阿花给我的贴身物,女人家的玩意儿真细致。啧啧……」
冷念生瞧他眉开眼笑的,少根筋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