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号 (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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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麽大人您要早点歇息。」大人比他还累呢。日夜照顾那睡昏头的心上人,真是辛苦。
邵军见小厮离开,才问令大人心情不好的原因。「大人,冷念生好些没有?」
翟颖的眉头仍是纠结,化不开许多愁。「念生的伤口渐渐愈合,也不再高烧,人有些迷糊而已。」半夜还做梦要揍人,那家伙……
「他没事,有力气揍人了。」
「那就好。」他可不希望冷念生出事,否则府衙里的众人们,就准备遭殃。
丹凤俊眸淡扫院落外的一簇花丛,「邵军,明日差人把这些枯萎的花草铲除,这面积的土壤也换新。」
邵军感到纳闷,「这些花草,怎会莫名奇妙的枯萎?」
翟颖不点破花草是浇淋了一盆血水,才导致枯萎死亡。
他恼,「若查无证据,咱们是办不了任何事。」翟颖的牙根一紧,说道:「现在人就在我身边,贼人想害也害不了。简直像逮老鼠似的,得放饵。」
翟颖甩袖离去,恼归恼,进入房内,所有的恼皆化成万般不舍……
隐隐约约察觉到指尖在身上游移,周围是斯文人特有的气息,冷念生撑开眼,问:「颖,我到底发烧几天了?」
「将近七天。」
冷念生眨眨眼,残存的记忆不断搜寻--
浑浑噩噩的度日,似乎是被人牵著鼻子走;过著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偶尔下床也像游魂似的解决生理问题,甚至连沐浴都有斯文人陪伴在身侧。
「你的小厮是不是常在房内?」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是不是看见幻影?
「是我叫他守著,我不放心你。」
「有什麽好不放心的?」冷念生想想自己第一次变得这般脆弱,「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他很不满。不愿承认自己烧的糊里糊涂,於是责怪:「都是你害的,不该打我。」
翟颖不吭声,陪伴在身侧,任他斥责与不满,无所谓……
他只要他平平安安、生龙活虎;即使粗暴又容易发脾气都没关系。
凑唇轻咬他白皙透红的脖颈,知他外表看似完好,体内却存在馀毒与壮阳药物所引起的燥热。
「真睡这麽久,那不就……。」冷念生很恼的捶床榻--
「碰!」
「搞什麽,真是白白浪费七天时间,啧!我怎这麽没用,不过被揍几下而已……好端端的,生什麽病……」
翟颖听他喃喃碎念,不禁勾唇一哂,问:「恼什麽,念生……」
赫,冷念生的脸颊与斯文人的触碰,登时不由得呼吸一窒,「呃……」微张著小嘴,不知该说什麽。
翟颖敛下丹凤俊眸,手滑至他的肩崁,落唇轻啃啮著,「念生,你好多了。」
倏地翻身置於他身後,随手拉开包裹住他下身的束缚,岔开他的双腿,想要他的意图明显。
冷念生浑身轻颤,晕红的脸庞更显艳色,乖顺的趴著,任身後的重量紧贴,细碎的吻轻如羽毛般的落下,由颈椎开始蔓延,噢……,斯文人说来就来,他以为他会继续忍耐。
翟颖翻过他的身子,不意外看见那轻易被挑起的反应,伸手覆在他的敏感处,笑他,「怎不说话了,我想听你碎念。」
「说那些废话干什麽,你……不要停。」脑子又昏昏然,星眸半闭,享受他的触碰。
「我也不想停。」
他隐忍已久,想要他的念头从未断过。抬首凝视那俊秀的脸旁布满情潮,媚得勾魂……
手握著他敏感的欲望,指尖在顶端摩擦,湿黏的液体泊泊流出,毫不犹豫的低头伸舌舔吻,再纳入口中取悦--
「啊!」一阵颤栗涌向四肢百骸,冷念生挺身抓著他的臂膀,唤:「颖,你……啊……」抿唇闷住破碎呻吟,渐渐抽离的意识忘了想说什麽。
翟颖伸手试著探入他的体内,双肩被十指紧扣住,无言的泄漏出他的紧张。
随即唇舌用力一吸,瞬间夺走他的呼吸,不匀的喘息缭绕於耳,同时间手指顺利的挤入他紧窒的甬道,试著让他接纳异物入侵的不适感。
「嗯啊……」
冷念生捂著嘴,迷蒙的眼眸映入斯文人在身上为所欲为,双腿被拉得更开,一瞬由脚趾窜红至发梢,「你快放开,我就要……」
唇舌包覆著他不放,吞下口中欲望瞬间释放的温热。翟颖抽出手指,随即在他眼前宽衣解带--
伟岸的身形与他的有些差距,冷念生的视线随著那衣衫渐落,讶然斯文人一身结实,古铜色的肌肤在晕黄的室内闪烁著光亮,再瞄到那偾张的欲望,冷念生害羞的别过脸庞,问:「你到底吃什麽长大的?」他明明没练武,那副身材是怎来的啊?!
翟颖没搭理他,噬人的眼神紧盯著眼前人儿,怎有本事问些蠢问题。
忽地--
「啊!」冷念生惊然一叫,被硬物撑开身体的不适感令人猛抽气不止--
「你……」慌乱的眼神看著斯文人,低头闷在他胸前嗔道:「你趁人之危。」
翟颖轻声一笑,抓住他的双手环在颈项,命令道:「抓好。」将他整个人抱来腿上,双手紧扣住他的腰,控制他的身体一上一下的摆动。
「喝,会痛……」冷念生紧紧攀住依靠,张口咬住斯文人的脖颈,闷掉呼之欲出疼痛。
「等会儿就不痛了。」翟颖轻吻著他熟透的脸庞,哄著:「我会让你舒服。」
「嗯……」
冷念生敛下眼,心甘情愿的任他索求,撞击入体内深处的激|情带著些微的甜蜜和痛楚……
整个人震在斯文人的怀里,飘飘然的想著--斯文人在床上根本不斯文。但是有什麽关系……
低语在耳畔的话出奇的温柔,不断重复--
「念生,你是我的,是我的……」
41
「老大,你魂不守舍的尽往栏杆外探,怎麽,该不是看到地痞流氓欺负善良?」
话问出口,好半晌没得到回应。阙不平思忖老大自从病了一场之後,人不见憔悴却变得漂亮?!
以前,他一向都穿黑衣,现在是一身白,整个人看起来是乾净斯文秀气,哪点像流氓头了。可见,翟颖对他的影响力不小。
「奇怪……怎还没来。是不是公事耽搁了?约定的时间都过了,还没见到人影……」冷念生自言自语,不在乎出口的话教人给听见。
阙不平伸手在他眼前挥两下,「老大,你现在不是住在府衙让人给看管吗。何时恢复自由之身?」他挺不习惯府衙门禁森严,老大一到傍晚就得回去报到,嗟!
他现在也好不到那儿,上次被阿花一闹,他才搞清楚原来小时後和阿花互订终身,现在得负责且履行承诺。
呿!他的後半辈子都断送在阿花的手里,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话是千万不能乱讲,现在悔不当初……
那阿花也规定他不得超过半夜才回去,这是什麽道理?!阙不平想个老半天也想不通。
冷念生回过神来,叫:「什麽看管?」瞪了阙不平一眼,他拿起筷子夹一块肉塞入嘴里,边嚼边说:「颖才不会管我,我高兴往东,他就不敢叫我往西。」
「那麽,你的药吃了没?」
吓!
冷念生差点被吞下的食物梗到,连忙抄起桌上的一杯水来喝,目光瞪著斯文人出现在楼内,人已经来到身边轻抚他的背。
「喀。」将茶杯一放,冷念生咕哝道:「药早就吃了。你别突然出现吓人。」
翟颖露出一抹浅笑,「你总是被我逮著小辫子。」
倏地,脸上一热,冷念生哑然无语,尴尬的撇过头去,手偷偷摸摸的探至桌子下,握住斯文人的掌心,牵著。
翟颖看桌上的膳食所剩无几,确定这时间他们俩已用过晚膳,他道:「不平,我和念生有事先走。」
「好,慢走。」他敢说不麽。老大是府衙大人的『囚犯』,还是被判无期徒刑的那种。阙不平只能眼睁睁的回头望,老大乖乖的被牵著走,然後……吓!
阿花也出现,要来牵著他走……
阙不平的脸色一黑,想想好哥儿们之中,就属他最不幸……
两人骑乘一马,穿梭在热闹的街道,翟颖择一家专卖古玩杂货的商家停下。
两人跃下马匹,一同进入商家,冷念生率先问道:「你想买什麽?」
「买小瓶子。」
「干什麽?」
「让你随身系著,里头装著药,方便你每餐饭後吃。」
冷念生一翻白眼,瞪著斯文人正经八百,脑子就是惦著他吃药了没?!
「你管真多,不过是养身药丸,少一餐没吃会死啊。」哼。他很不满斯文人仍当他是病人,说什麽他的体质差,不许他沾酒、忌辛辣食物,也不许在外乱吃。
翟颖仅是一笑来掩饰小心翼翼的为他著想;不让他发现身体状况,不让他知情被下药下毒,就怕他会离开身边,也怕他冲动行事,反而打草惊蛇。
他得找出下毒之人,一劳永逸对他的安危提心吊胆。
「念生,你答应过我要乖乖的配合,就别嫌吃药麻烦。」他用承诺来套住他。
「你……我知道。」斯文人趁著他意识不清之际,要求些有的没的,他现在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脸上不断冒著热气,脑中影像停留在两人亲腻的时候,被斯文人拐了他说『好』。
「我去挑瓶子。」
「嗯。我到处看看。」
冷念生环顾商店之内,各种古玩、玲珑七巧应有尽有。乍然,一条鍊子吸引他的注意,伸手捻来,鍊子上的缀饰是一颗琥珀。
冷念生思忖这琥珀既可保身纳福招吉祥,也可驱邪避凶,定魂魄。当下拿著琥珀鍊子去结帐。
同时,翟颖挑选一只制有瓶盖的翠玉瓶,虽只有几公分大小,但是放几颗药丸是不成问题。
由於冷念生每餐所服的药量已经减半,老大夫指示只需持续调养一两个月,冷念生即可恢复健康。
翟颖为了增加他的身体机能抵御能力,还特地要求老大夫开出一些养身的药帖,遵照老大夫的指示,几日就吃ㄧ回。
俩人一同结帐完毕,商店老板喜於店内来临贵客,是鞠躬哈腰的连连巴结,亲自恭送两人至门外,然後回身对几名顾客开始炫耀,七嘴八舌的打响商铺的知名度。
翟颖并未带冷念生回府衙,驾著骏马,前往熟悉的路径,夜色昏暗,不影响骏马奔驰的速度,须臾,便到达了目的地--
「怎会想来小溪边?」冷念生感到意外。他以为斯文人会带他回府衙;已经习惯让他照顾;习惯他提醒生活琐碎;也习惯伴在身侧见他处理公事,甚至不避讳邵军进房,三人一起讨论各宗案情之类。
「我想暂时抛开现实琐碎,单独与你一起。」
丹凤俊眸专注的看著自己,冷念生突的感到心慌,垂下头,不禁暗恼斯文人明明正经八百的,却会令自己脸红……
翟颖将马匹系在树下,回身拉著呆杵在原地的人儿来到溪岸边。他察觉人儿只要安静不说话的时候,八九不离十就是在害羞。
不禁勾唇一哂,抬起人儿的脸庞,指尖轻抚著那柔嫩的唇,落唇轻唤:「念生……」
「嗯……」回应瞬间消失在斯文人的吻,张臂环住精悍的腰,渐渐软化在斯文人的怀里。
四片胶著的唇瓣分开,彼此凝视著对方,浓烈的情意不需言语传达,冷念生悄悄的探入衣襟之内,掏出琥珀鍊子,立刻为他戴上。
「这是我的心意,不准你拿下来。」先警告斯文人,「洗澡时後也不可以取下。」他的身上有斯文人亲手给的记号,而他也给斯文人随身之物,偷偷把心放入琥珀里,不许斯文人说甩就甩。
低头细凝他脸上透著嫣红,万分认真的警告根本是多馀。「我才担心你会要回。」天晓得粗暴的人儿脾气一发作,会不会想掐死他,同时失手扯坏鍊子。
冷念生轻声笑道:「不会。」现在的脑子既清醒且明白的承诺:「我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呢,载著鍊子,就像我们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这是当然。」
伸手将他俊秀的脸庞压来心脏的位置靠著,低头吻著他的发,顺延至耳畔低语:「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不论身心都是我的。」
「废话。」
冷念生紧靠著斯文人,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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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念生住在府衙一段时日,难免挂念明月的身体状况。瞧斯文人正在详阅今年税收,冷念生勾来一张椅子,坐在桌案边陪伴。
等了半晌,他才开口:「颖,今晚陪我回宅院好不好?」
翟颖微微一怔,收起税帐明细,说:「好。」暗敛下担忧的情绪,问道:「你在我这儿待不下去?」
「不是。我想回去看看明月而已。」
「念生,你对待明月与怜儿不同,我怎没听你说想要去看怜儿,为什麽?」想探究,是不是如他所想,粗暴的家伙对明月产生移情作用。
冷念生顿了会儿,才鼓起勇气回答:「你也知道明月的遭遇很可怜,她被亲人卖到妓院……你知道我以前也……你别胡思乱想我跟她有什麽。」
「不会。」翟颖把他搂来身上坐好,伸手挑开他的衣扣,裸露的胸膛渐渐染出一片淡红,指尖一一划过他的伤,「留下这些痕迹让人怜惜,你也希望明月有人怜惜是吗?」
「嗯……」
胸前的突起被轻捻著,酥麻的刺激冲散了思维,敛下迷蒙的眼迎上一双丹凤俊眸,「啊,」倏地喉头一紧,微仰的俊秀脸庞更显艳红,喘著气息轻呼:「会痛……」
「嗯。」唇离开他的喉结,很满意那抹嫣红浮现,探出指尖沿著优美的脖颈线条往下延伸至平滑的腹部,指尖顺著丹红朱砂记号勾勒著,抬起头,唇扬起漂亮的弧度一哂:「念生,我喜欢听你碎念著我。」
「嗯……你欠骂。」冷念生迷迷糊糊的说。
俊容摩娑著他发烫的脸颊,翟颖亲腻的在他耳畔问:「让你骂一辈子可好?」
「好。」
冷念生双手揽住斯文人的颈项,额头抵住他的,两人的气息交融出暧昧的情欲意味。
翟颖的唇刷过他红潋的嘴,动手将他的衣衫归於原状,不急在一时索求这副甜腻的身子。
「我们回宅院。」
呃,冷念生彷佛被人给泼桶冷水,「你怎不继续?」
翟颖漾著算计意味的浅笑,道:「夜,还很长。」拖起人儿离开腿上,示意:「我们走。」
冷念生任他带领走出房外,沿途碎念:「搞什麽,说要就要、说停就停,还真能控制……你到底是不是人?!」
「我是。念生,你也是。」
「啊,废话!」冷念生咬咬牙,情不自禁对斯文人--喜欢的牙痒!
「二少爷,你终於回来了。」一个多月不见二少爷回宅,如今见到人影,阿生喜不自胜,劈头就问:「大少爷没为难你吧?」
他知道二少爷为了明月的事会去找风纪延的麻烦,却料想不到二少爷会被大少爷处罚打二十大板。
「念生没事。我没为难他。」翟颖随後进门,回应了阿生的问题。
阿生愕然一会儿,随即反应:「呃,大少爷也来了。」
「嗯。我留念生在府衙跟我住在一起,今晚他嚷著要回宅探视。」他对阿生隐瞒人儿生病的事,同时告知他和人儿非比寻常的关系。
「喔……这样啊。」
冷念生可不愿将自己病厌厌的德性泄漏出去,那岂不是丢脸。
「生叔,我没回来的这段期间,多谢你照顾明月以及打点宅院大小事物。」
阿生一向话不多,说句:「应该的。」就没下文。
有些事,他渐渐明白--
原来,二少爷和明月之间是清白。然,二少爷和大少爷之间……
手中的烛火灯笼映出二少爷的喉结有一抹红,昭然若揭这段时间二少爷和大少爷发生了什麽。
阿生神色黯然的叹了一口气,关上宅院的门,内心希望明月小姐会接受二少爷心有所属。
冷念生和翟颖两人前往大厅的路途,冷念生开口喊道:「明月--」
须臾,前方奔出一抹身影,冷念生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扶住她圆滚滚的身子。
「你要吓死人是不是,再过一段时日就要生了,不准用跑的。」万一跌到或出了什麽问题,他该如何向魏七叔交代。
明月不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