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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最差劲的男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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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澜她啊。。。。。。对了,就是我的未婚妻。”易言抽了口烟,说,“怎么说呢,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癖好,或者心理隐疾。你是拔毛,她是厌恶自己身为女人,并且没有办法接受男人。” 
靳清将细毛扔到床底下,挠挠头,说:“说得简单点。”易言笑着摸他的头发,继续说道:“简单来说,就是她的心理排斥生理,她说过,假如她的生理是男人的话,一定能够很顺利地接受男人。” 
靳清翻翻白眼,说:“去变性不就好了。”易言笑笑,翻身压住他,说:“她的问题,就算变性也解决不了的。算了,少管别人的事,还有时间,我们再来一次吧?”靳清咧嘴一笑,说:“好啊,刚才你射到里面去了,这次换我在上面。” 
易言还没回答,就被靳清一个扫堂腿扫在床上。看着正埋头在啃自己脖子,努力种草莓的靳清,易言无可奈何地说:“你别太用力了,上次害得我三天直不起腰啊——好痛!别咬我!” 
靳清伸进了两根手指,咬了下易言的|乳头,笑嘻嘻地说:“那是老子我技术好,妈的,做了这么多次,你这里怎么还是紧得跟Chu女一样,夹得老子快要断了。。。。。。” 
易言用脚踢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骂道:“看你长得人模狗样,怎么这么不要脸,什么话都说得出口!”靳清捏了把易言的性器,易言“哎哟”了一声,猛喘气,靳清坏笑着说:“老子就是这样,来,腰抬高,我要操你了!”易言拍了他的头一下,骂了句脏话,还是听话地抬高腰。 
靳清提着自己的男根,就要插进去,走道上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房门“砰”一声打开了,小春披头散发地冲进来,手里拿着手机,大叫道:“林夜快死了!”靳清打了个激灵,手里的东西立刻软耷拉了。易言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边拉裤子,靳清边问小春:“怎么回事?那小子被砍了?” 
小春往外走,说:“刚才医院打电话来,说是林夜出了车祸,要我们快点过去。”靳清手忙脚乱地拉着裤链,问易言:“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易言摇头,说:“不用了,反正他也不想看到我。”靳清没有说话,光着上身,抓件外套就跑。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易言才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身子站在窗边,点起一根烟,烟雾弥漫中,他又记起那个倔强的女孩。 
要是她没有死,现在会变成怎样呢?分手是一定的了,毕竟他对兄妹乱仑没兴趣。 
“乐瑚。。。。。。”易言轻轻吐出这两个字,他弯下腰,蹲在窗边,茫然地看着楼下。楼下还停着林夜的机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温润的光。易言眨了下眼,枯涩干涸得发痛。 
靳清跟小春到达医院时,林夜已经被推进了病房,段青澜站在他的床边,神情呆滞,也不知在看他还是在看空气。医生跟护士在记录着什么。靳清扑过去,一把揪住医生,粗声粗气地问:“他怎么了?”医生被他凶神恶煞的神情吓了一跳,小春过去拉开他的手,说:“不好意思,他也是太担心了,请问这个人的情况如何?” 
医生理了理衣襟,说:“他没事,只不过断了两条肋骨,小腿骨折,多处擦伤,还有轻微脑震荡。”靳清这才松了口气,跑过去看林夜,林夜面色白得像死人,脸上还有几个伤口。 
医生继续说:“你们不知道病人有先天性心脏病么?怎么会让他单独行动?”小春跟靳清都愣了。医生推推眼镜,说:“这次还好送得及时,被车撞倒没什么,只是他心脏的负荷加重了,你们以后要留心。” 
医生出去后,靳清瞪着一声不吭的段青澜,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他会搞成这样,说!”段青澜还是低着头,目光呆滞,靳清气得要扑过去揍她,被小春拦下来了。小春向她伸出手,说:“我是小春,请问出了什么事?”段青澜机械地说:“我是段青澜。”靳清听到这个名字,仔细地看了看她,暗叹世界真是小。 
过了好一会儿,段青澜像是刚刚才从梦中惊醒,看到像是死了一样躺着的林夜,她嘴唇发白,颤抖地说:“那不怪我,你知道的,那不怪我。。。。。。”眼泪滚滚而下,滴在白色的床单上。小春伸手想安慰她一下,段青澜像是被针蛰了一样,弹开了。小春被她惊惶的表情吓了一跳。靳清想起易言说过的关于这个女人的事,心里有点明白了,她的问题果然不是变性就能解决的。 
段青澜冷静下来后,靳清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夜出门后,觉得有必要知道乐瑚的近况,于是在她公司楼下等,段青澜出来后,看到他,说不惊讶是骗人的。两人站着说了几句话,便找了间咖啡厅坐下。 
两人聊着以前的事,林夜问起乐瑚的情况,段青澜很奇怪,林夜竟然不知道乐瑚已经死了。当她告诉他,乐瑚三年前就死了,林夜听到这个消息后,捏碎了杯子。 
“她怎么死的!”林夜眼睛血红,狠瞪着段青澜。段青澜说:“听当时在那里的人说,乐瑚平安夜回来后,跟她哥哥谈了一会儿,便走了出来,下楼梯时,可能踩到了什么,摔了下去。” 
林夜浑身颤抖着,听她说下去:“佣人们想去拉她起来,但她自己站起来了,没有受伤,还到餐厅去喝了点茶才去房间睡觉。第二天,佣人去叫她吃早饭,发现她已经死了。乐瑚躺在床上,安详得像睡着了一样。” 
她猛然住嘴,因为林夜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叶子,他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死?她怎么可以死!”段青澜咬咬牙,说:“乐瑚她是脑出血,睡着睡着就去了。”林夜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乐瑚的那个人呢?怎么样了?就是那个编剧。” 
段青澜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多嘴了,但她不想帮那个人隐瞒,因为那样的话,乐瑚太可怜了。她吞吞吐吐地说:“交往的男人。。。。。。那个编剧,就是易言,她爱的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交往的时候,他们两人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后来知道了,就分手了。” 
林夜再也听不下去了,他面白如死,冲了出去,段青澜追着他跑出去,跑了没几步,林夜冲出马路,被一辆出租车撞倒在地。 

13 伤逝(下篇) 

听完段青澜断断续续的讲述,靳清问道:“那么乐瑚不就是爱着易言的么?他跟我说,乐瑚是他最爱的妹妹,如此而已。”段青澜虚弱地笑笑,说:“是啊,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样说,才可以生存下来。” 
靳清听不明白,追问她是什么意思,她却再也不想说了。闷闷地待了一会儿,段青澜就离开了,临走前,她对靳清说:“你要是想知道,最好是去问易言。” 
病房里静得可怕,几乎听不到林夜的呼吸声,靳清把手放在他的鼻下,才能感觉到微微的温热气息。小春坐在一边,看着病床前的输液瓶,突然说:“靳清,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靳清坐在床上,看着小春,说:“我认识他,只比你早一天。”小春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小子平时打架不要命,想不到会有心脏病。”靳清没有答话,两人静默着。 
到了晚上,小春打发靳清回去,帮林夜拿些换洗衣物来。靳清站在公车的门边,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物,想起易言的话:“是啊,可惜的是,我只能活着,因为这是对我的惩罚!” 
回到家,整幢楼黑糊糊的,没有开灯。靳清摸上三楼,打开门,黑暗中只看到窗边一个红点,闪着火光。靳清打开灯,看到易言裹着条毛毡坐在那里,灯光亮时,他眯眼,抬手遮了一下眼睛。 
靳清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怎么样了?”良久,易言终于开口了,声线沙哑。靳清走过去,脱下外套,对着窗外吐了口唾液,说:“那小子命硬,死不了。”易言像是放下了什么东西,一下子轻松起来,笑着说:“那就好。”靳清坐在对面,看着他,说:“刚才,我听到了一些话,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易言微笑着问:“什么话?” 
靳清问道:“乐瑚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易言的笑凝固了,像破碎的面具一样,慢慢剥落。 
“谁告诉你的?”易言寒着声音说。靳清说:“你别管,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易言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抽着烟。烟快燃尽了,易言还在抽着,直到烫着,他才急忙扔掉那烟屁股。 
“我这人是不是很差劲?”易言自嘲地说,靳清看着他,等待他说下去。 
“起初跟乐瑚在一起,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有着血缘关系。直到我的祖父逼我跟段青澜结婚,插手我们的事,才知道了这个真相。乐瑚的母亲是欢场女子,乐瑚的身份一直没能得到本家的认同。 
我提出了分手,乐瑚虽然痛苦,但还是答应了。出事那晚,乐瑚跑来找我,问我是不是真的那么介意身份。 
我很坚决地说:‘是的,如果知道你是我的妹妹,我绝对不会跟你在一起。’她很冷静地说:‘那么你爱我吗?’我说:‘爱。现在还是很爱。’她说:‘假如我要你跟我私奔呢?你肯不肯?’我说:‘绝对不行。我对你的感情,还没有深刻到能够放开这些东西。’ 
她脸色惨白,问道:‘你对我的感情,就只有这么多吗?’我对这种事真的很排斥,比同性性行为更加排斥。我为了完全跟她做个了断,便说:‘还好你没有怀孕,不然也不知会生出个什么东西来。’ 
听到我这样说,她反而平静下来了,她说:‘我明白了。’认识她几年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平静的表情,像一滩死水。然后,她就离开了我的房间,摔倒在楼梯下。第二天,她死在了那间刚刚属于她的房间里。” 
易言闷闷地抽完了那根烟,说:“我不知道她临死时,是怎样的心情,但是可以肯定的事,她非常恨我,因为我那么轻易地就放弃了她。” 
靳清一言不发地听着,直到易言说完,他才出声:“你太差劲了。”易言裹紧了毛毡,笑道:“是啊,我这人真是差劲,自私自利,乐瑚跟着我,根本不会幸福。”靳清问:“假如时光倒流,你会怎样做?”易言低头,点上另一支烟,闷声笑道:“还会怎样做,当然照做了。面对她,我只能说真话。即使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即使会伤害到她,我还是不想欺骗她。” 
靳清看他笑得比哭还难看,猛然站起来,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说:“你还真是欠操呢,明知道做错了,还要做下去,你这种性格真他妈混蛋加三级!”用力踹下去,易言被踩得呀呀叫,扑了上去,两人滚成一团。靳清狠狠地啃咬着易言,咬得泛出血丝,易言光溜溜的手脚,像蛇一样缠着靳清,把头埋进他的长发里。 
插进去时,易言全身绷得像把欲射的弓箭,靳清喘着粗气,没有润滑便冲了进去,易言痛得手都痉挛了,不听使唤地嵌进靳清的脊背里。“妈的,你要插死我啊!”易言骂道,靳清没有答话,开始律动,紧窄的洞口开裂了,借着血的润滑,出入渐渐通畅,易言咬牙切齿地说:“下次看我怎么干死你!” 
靳清嘿嘿笑道:“你还有心情想其他事吗?看来是我不够努力了。”说着,加快了下体的动作。易言被压在下面,后面又麻又痛,大声叫着:“啊——地板太硬了,腰好痛!”靳清笑得猖獗:“想不到你的叫床声还挺不错,平时咬得死紧,都听不到——别咬我,一咬就快要射了。。。。。。” 
完事后,靳清坐着抽事后烟,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泛着微光。易言瘫在地上,双腿间狼籍一片,白瓷般的大腿内侧上,沾着干涸的血块。 
“。。。。。。你满意了?”靳清吐了个椭圆形的烟圈,开口说道,声音像金属一样坚硬。易言睁开眼,恢复了平时的样子,眼底平静无波。 
“唱首歌吧。”易言说,伸手从靳清嘴里拿走烟,放在自己嘴边。靳清张开嘴,用像金属一样的声音,唱着:“请你拯救我,只有你,能带我离开,离开这个泥沼,汪洋之中,只有你能守侯。。。。。。” 
易言躺着,听那歌声回荡在房间,回荡在夜空。 

14 他的伤疤 

易言住到林夜出院,就要搬回清水区了,这期间,靳家的人打过两次电话,头一次是靳霖打来的,交谈了没两句就在电话里对骂起来。靳清把电话扔地上的那一刹那,才后悔了:那个是他新买的手机!他心疼得要死,骂骂咧咧了整天。 
后来他哥哥来电话,小春接听的,对方那把沉稳的声音让她赞不绝口。小春问:“请问找哪位?”对方说:“请问靳清在吗?我是他的大哥靳茳。”靳清一听是他大哥,连忙从三楼跑下来,一把夺过话筒。 
靳清老老实实地听着,像接受老师提问的小学生一样乖巧。他哥要他回家一趟,靳清却死活不肯,说没有时间。 
他哥也算脾气好了,劝了半天,跟靳清约好见面的时间,便挂了电话。靳清虽然恨他爸,但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是非常喜爱的。他哥哥在户籍上是庶出的孩子,母亲的那一栏没有填写,光是这一点已经足够让靳清羡慕不已了。 
小春恋声癖发作,嬉皮笑脸地问靳茳是否死会,靳清翻着白眼说:“靳茳四年前跟他老婆去了加拿大,生了两只小鬼,他们这次头一次回来,满意了?”小春不禁大叹好男人不是结了婚,就是同性恋。除了靳清。 
靳霖的耐性估计被他儿子磨光了,便再也不跟他联络,靳清落得清闲。对易言的说法是,他一生都不会原谅他的爸爸,他要将自己受过的苦,让他爸爸尝尝。 
易言听了,说:“你这样做,你自己觉得轻松吗?”靳清想了想,说:“轻不轻松我不知道,但我现在不会再梦到那个女人了,我就要摆脱她了,这是很好的开始,不是吗?” 
易言没有说话,只是翻身压住靳清,口唇相接,又干起来。靳清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个身体了,只要跟这个身体Zuo爱,他就能够忘记那些年代久远,却清晰如故的记忆。那些记忆很痛,红红的,斑驳的,就像脊背上那条伤疤一样丑陋。 
偶尔,靳清满头大汗地醒来,看到黑色的房间,旁边是易言散发温热的身体,他总会感到莫名的安心,然后他会伸手搂住那个身体。易言一向浅眠,总是被他的动静吵醒。黑暗中,易言会回应他伸出的手,靳清幻想着躺在他身边的是林夜,但这种想法越来越淡出了。 
他能够忘记。 
虽然这种忘却,只是暂时的。 
跟靳茳通完电话后的第二天就是周六,靳清一大早爬起床,将韩紊紊的强生婴儿沐浴露顺了一点来,很难得地冲了个澡,浑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易言被他吵醒了,眼睛血丝密布,眯着眼靠在床头,想抽烟却摸了整盒烟出来,边打呵欠边点燃,房间里都是烟味。 
靳清香喷喷地由浴室出来,看到床那边烟雾弥漫,跳得远远的,用挂在衣架上的内裤猛扇风,边扇边说:“别抽烟了,老子好不容易洗了个澡,要是沾上烟味就麻烦了!”易言嘴角往上弯,笑着说:“又不是去见情人,干吗打扮得油光粉嫩的!” 
靳清套上内裤,穿上黑色卡其质地长裤,白色立领衬衫,咖啡色便式西服上衣。此外,他还打了条黑色的领带,领带下端绣着一条艳红的龙,张牙舞爪。他对着镜子照了又照,长发前几天漂染成了栗色,现在梳成马尾,柔顺地垂在背上。 
靳清边喷古龙水边看着镜子里的易言,笑嘻嘻地说:“怎么样?帅不帅?”易言皱着眉头看了半天,说:“你鼻毛忘了剪!”靳清怪叫一声,扑近镜子,咧着嘴,看到左边鼻孔真的露出了一条黑黑的毛,他拉开抽屉,拿了鼻毛剪,非常小心地剪掉了那条毛。 
易言打了个呵欠,又躺下去了。靳清手舞足蹈地跳过去,亲了他的额头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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