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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清江映雪 by 瑞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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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壮听了这话,连连点头,望着媳妇儿傻笑一通,只觉得自己真是这世上最开心的人了。
过了一个月,李二姑害喜的症状不但没有减轻,反倒更重了,看得丁壮心疼不已,变着法子给李二姑补身体,这天李二姑吐得严重,便闹起了脾气,说是要吃县上林记果铺的酸梅。
丁壮不忍拒绝,便把捕到的鱼都托给王三虎去鱼市上卖,他揣了一袋铜板赶了几里路去县上找林记果铺。转了几圈,终于看到一个卖糖果的小店,也不知道是不是林记果铺,只听王三虎说林记果铺前长了两棵很高的树,丁壮老远就看到这两棵树,一路小跑着过来,冲进铺子里。正巧,林记果铺里有人出来,看见一人直冲过来,赶忙一闪,两个人擦肩而过。
丁壮也以为自己要撞人了,可是停不住脚,正担心要撞上,眼前一花,人不见了,他冲了几步后才停了下来,还没转过身,背上就挨了一击,那股冲力把他又撞出几步去。
「走路不长眼睛啊!」
听到是个脆生生的女声,丁壮愕然转过身来,看到一个极漂亮的小姑娘正对他横眉竖目,敢情就是这个小姑娘推了他一下,赶忙鞠躬道歉,心里琢磨着这小姑娘怎么火气这么大。
「你跟我鞠躬做什么?要向冯大哥道歉。」
丁壮一愣,看向小姑娘的旁边,竟是极俊的一位公子,一身蓝衣,翩然若仙。怎么有些眼熟?
那蓝衣公子捂着鼻子皱眉,道:「金妹妹,跟个打鱼的计较什么,糖果都买好了,咱们走罢。」
那小姑娘也闻到丁壮身上一股鱼腥味,厌恶的捂住鼻子,跟着蓝衣公子走了。那蓝衣公子走不出多远,忽然轻咦一声,回过头来看了看丁壮的背影,眼里若有所思。
丁壮晃了晃头,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觉得那蓝衣公子眼熟,这种神仙般的人物自己怎么可能见过。进去买了酸梅,就匆匆往家里赶,他可舍不得让媳妇儿等太久。刚走出县,迎面来了两个大汉,其中一个伸手在丁壮的颈部一击,丁壮骇然,下意识地想躲,却又哪里躲得过去,眼一翻人就被击晕过去。
江鲸帮在离风林县十里远的永兴城有个分舵,叫东山舵,舵主齐大鹏原来也是白浪江上打鱼的,本名叫齐大牛,少年的时候跟着一个镖师学了点拳脚,在打鱼的同时也顺便「打」点横财,也算是为祸一方。后来不小心把横财打到江鲸帮的一个护法头上,被那护法给狠狠教训了一顿,立时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怕,死扒着那个护法要入江鲸帮。
那护法看他拳脚功夫学得不错,本着为帮里吸收人才的心,就收下了。那齐大牛跟着护法到了江鲸帮干了几年,长了见识,觉得自己名字里的那个牛字实在难听,就改了个鹏字,齐大鹏,听着多豪气啊。也不知是他名字改得好,还是运气好,那一年为江鲸帮立下大功一件,自此平步青云,直到几年前当上了东山分舵的舵主。
今日齐大鹏带了几个弟兄到城北的醉红楼去喝花酒,喝得七、八分醉意回来,走路东摇西晃,在东山分舵的大门前差点摔了一跌,让守门的一个弟兄扶了一把,他醉熏熏地拍着守门弟兄的肩膀,大着舌头淫笑:「小子,不……不错……你、你……也不要……不要眼红……赶明儿老子也、也带你去……开……开荤……他娘的……如意那小娘儿们的腰……呃……真他、他娘的细……呃……老子要叫她服、服服帖帖……」
守门的是个瘦个儿,被齐大鹏拍得东倒西歪,掐媚奉承了一句:「舵主您厉害,雄风不倒,哪个女人能不对您服服贴贴……」
奉承话没听完,那齐大鹏一眼瞥见两个江鲸帮的手下抬着一个人正要进门,手一挥,喊道:「那头的谁、谁……看什么看,就是叫你……你们两个,给老子过来!」
那两个人过来了,恭敬叫了声舵主。齐大鹏眯着一双醉眼瞅了他们半天才想起来:「你们……你们两个不是派给大小姐的护卫吗,大、大、大小姐回舵里来了?」
「回舵主,大小姐跟冯爷到南郊游玩去了,要明天才能回来。」其中一个人答道。
「那你、你们回来做什么?这人……是谁?」齐大鹏摇晃着凑到那个明显处于昏迷中的男人的脸上瞅着,不认识,没见过,他娘的,这男人的身板真他妈的不像男人,就这身板,在床上被如意那小娘儿们一搞,三两下准就趴了。又比比自己的身板,嘿,当然是自己的更强壮,比他娘的强多了。
「是冯爷吩咐小的们把这人带回来,明儿个回来要问话。」
「问话?」齐大鹏围着昏迷的男人转了两圈,大手一挥,「押到地牢去,把他……他娘的祖宗……祖宗十八代给老子问出来,明儿向冯爷汇……那个……汇报……」
若是在平时,这齐大鹏怎么也不敢就这么越俎代庖,连冯爷要问什么话都不知道就叫手下去拷问,偏他今天喝醉了,只想着要是把帮主的小舅子给巴结上了,指不定哪天就能混个副帮主的位子,他这只大鹏不就越飞越高了。
只能说该得丁壮今天倒霉,要有一番苦头吃。


第三章
那把丁壮抓来的两人,听着齐大鹏的吩咐,把丁壮送到了地牢里,只跟守地牢的人说舵主要问这人的祖宗十八代,守牢的弟兄会意,把丁壮往刑架上一吊,一桶冰水将人泼醒,拿起鞭子抡圆了就打。
丁壮晃着脑袋迷迷糊糊地醒来,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先挨了两鞭子,疼得他直吸气。
「不吭声,倒是条汉子。」那抡鞭子的人收了手笑道,「看你这人一副老实相,怎就得罪了咱们舵主,识相的早早把祖宗十八代交代出来,也省得受皮肉之苦。」
丁壮睁着眼,困惑地盯着面前抡鞭子的人,见这人一脸的大麻子,火光中瞧着狰狞,心里一怕,连连摇头,想说自己一向本分厚道,哪里得罪过什么人,定是他们搞错人了,可是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来。
那抡鞭子的人误会了,狞笑一声:「我王麻子打过的人多了,还没见过有几个人的骨头能硬过鞭子。你硬不是?试过这根鞭子再让我瞧瞧,你是真硬还是假硬。」
说着,就把手中的这根鞭子一扔,从盐水桶里又捞出一根更粗的鞭子来,往地上一甩,发出老响一声,然后唿哧着风声向丁壮打过来。
那浸了盐水的鞭子打在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疼啊,丁壮再皮糙肉厚,也禁不住这十几下,要是喉咙里能发出声来,他早就喊饶命了。那王麻子见他还是不吭声,手上更是下了狠劲,又抽了几十鞭子,连自己都抽得开始喘气了,丁壮还是一声不吭。王麻子心里觉着不对劲起来,看那汉子痛得脸都变了形,捆绑的铁链也因为身体的剧烈扭动而哗啦作响,哪像个能忍痛的,倒更像是不能说话。
扔下鞭子,王麻子用力捏住丁壮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问道:「你是哑巴?」
丁壮有气无力地点一下头。
「他娘的!」王麻子骂了一声娘,又问,「会写字不?」
摇头。
「搞什么鬼,送个不会写字的哑巴来让我拷问,能问出个鸟来。」王麻子气得踢了丁壮一脚,扭头就走。
可怜丁壮就这么被吊在刑架上,那王麻子一走,他绷紧的神经就松下来,这一松,人也就像是进了一个黑暗的世界,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就觉着有好多人影在眼前晃,他用力瞅了好久,才依稀看出有丁家老母,有他那水灵灵的媳妇儿,有兄弟王三虎,有干儿子、女儿,一个个都在冲他笑,还有一个看不清楚的小婴儿,挥舞着手脚呜哇呜哇的哭,他刚想抱一抱,小婴儿一下子变成了一张比鬼还白三分的脸孔,他吓得几乎要跳,可是没能跳起来,反而感觉脚下一空,人好像掉进了万丈深渊,然后他就醒了。
又做起噩梦来,丁壮满头都是冷汗,自打娶了媳妇之后就没再做过的噩梦回来了。两只手已经被吊得麻木,连想动一下都不能,身上的血渍干成一块一块,血腥味混着鱼腥味,着实不好闻,但丁壮能感觉到怀里的酸梅还放得好好的,一想到自己的媳妇儿,便是被吊在这阴冷的地牢里,心里也暖滋滋的,媳妇儿还在家里等他呢,丁壮这么想着心就活了,觉得身体里又有了劲。
这时地牢外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然后地牢门「砰」一声被用力打开了,丁壮心里一紧,赶紧看过去,进来的除了王麻子,还有两个大汉,一个满脸横肉一副凶相,一个吊着三角眼不像好人。
这两人,一个就是齐大鹏,还有一个是他的狗头军师赵孝有,那赵孝有昨个儿不在舵里,今早一回来,就听说昨天冯爷送来一个人叫齐大鹏关到地牢拷打了,狗头军师一想不妙了,估且不论那人怎么开罪冯爷了,冯爷还没开口说怎么问怎么打,你齐大鹏就把人打了,弄不好这马屁可就拍马腿上了,赶忙把齐大鹏从热被窝里挖出来。这时候齐大鹏酒也醒了,一想也觉得没底,心里七上八下,拖着狗头军师就上地牢来。
那王麻子一见舵主亲自来了,正要拍拍马屁,冷不防让齐大鹏揪住了脖子,问道:「昨儿送来的人呢?」
「在、在里面。」王麻子不知出了什么事,有些着慌,忙道,「舵主,您怎么弄来一个不会写字的哑巴,小的就算再有本事也问不出那哑巴的祖宗十八代呀。」
「是个不会写字的哑巴?」
「就是啊,舵主您不知道吗?」
「老子知道个鸟,还不快开门。」齐大鹏踢了王麻子一脚,把个王麻子踢得差点摔倒,赶紧把地牢门开了。
齐大鹏进了门,一眼扫过去,大怒:「你他娘的,怎么把人打成这样。」一看就是被打惨了的样子,怎么可能遮得过冯爷的眼,想到这他恨恨地又踢了王麻子一脚。
「这、这、这……」王麻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是舵主要问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吗?
「这什么这,赶紧把人放下来,整好看了,等冯爷回来问话。」
「是,是……」
丁壮听得他们要把自己放下来,心就定了一半,想来这回是不会又挨打了,只是不知那冯爷是什么人。
「慢——着——」
狗头军师赵孝有拖着长长的调子开口了,走前两步盯着丁壮的脸仔细瞧了瞧,一拍手想了起来,「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舵主,您走运了,这人我见过,几个月前那寒江公子被咱们在江上拦截,当时我就瞧见了,寒江公子的仓里还有个人,就是他。」
「去,不就是个船夫,放了放了。」齐大鹏不打意地挥挥手。
「舵主此言差矣。江湖上谁不知道寒江公子素来独来独往,性洁心傲,偶尔身边有个赶车端水的,那也是千里挑一的雅人儿,哪曾有这等粗鄙的人?嘿嘿嘿,属下以为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之处。再说了,当日拦截寒江公子,就属咱们东山分舵损失最大,为此舵主在其他分舵主面前都矮了一截,难道就不想出口气吗?想来冯爷也是认出这个人来,才叫人把他送到东山分舵来,咱打狠了,他也未必会见怪。」
「一肚子坏水的狗东西,不过……说得不错。」齐大鹏一想狗头军师说得有理,不由大笑,「王麻了,这人就交给你,别给他好过了,也记得别整死他,冯爷回来还要问话……他娘的,一个不会写字的哑巴,问个屁。咱们走!」
因着这话,丁壮又额外多吃了许多苦头,他听得不是很明白,只听着说是几个月前江上的一回事,也隐隐猜到这苦头是因那恶魔吃的,心里屈得要死,偏偏又说不出来。每每痛到极处,就努力在心里想着媳妇儿红扑扑的笑脸,想着想着,便晕了过去。
那冯爷不喜脏秽,王麻子便多挑着看不出外伤的法子整治丁壮,待到时间差不多了,又找来热水把丁壮从里洗到外,把鱼腥味和血污都去了,拿来一套旧衣给他换上。丁壮醒来,看到酸梅袋子掉在地上,剩王麻子不注意,拿回来塞到怀里小心藏着。
一切刚弄好,便有人来传话,冯爷要问话,丁壮被人推攘着走出了地牢,他鞭伤不轻,但好在身体强壮,又忍得疼痛,走路也无多大困难,不多时就被带到一处尚算洁净的屋子里,见着了一个蓝衣公子,神仙般的样貌,刹时间想了起来,就是在林记果铺差点撞到的人,也是被恶魔带到江上那日跟恶魔打架的人,怪莫先前觉着眼熟。
那冯爷,也就是道玉公子,他对丁壮的印象很是深刻,其实当日在江上,他看了丁壮一眼就被苏寒江的身影挡住了,若丁壮是个翩翩小子,也许他冯道玉转个身就忘得一干二净,偏偏丁壮就是长了一副跟苏寒江八辈子也凑不到一块儿的脸,人就是这样,当看到一件不合理的事情出现,就会下意识地留心,所以冯道玉在林记果铺见到丁壮,很快就认了出来,只是当时要陪金玲珑,便叫人把丁壮先送回东山分舵来。
丁壮走进屋来,冯道玉也不急着问话,先是仔细打量着人,看丁壮衣着还算整齐干净,但神色间却有些萎顿,就晓得定是吃了苦头了,皱皱眉,在心里计较了一番,才换了副和颜悦色,柔声道:「他们打你了?」
丁壮一呆,不知道该是点头还是摇头。冯道玉打量他,他也偷眼看看冯道玉,越看越觉得这位冯爷实在长得没天理的好看,就在心里琢磨着,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心地一定也是好的,老实说丁壮这想法没啥逻辑,可丁壮见过冯爷跟那恶魔打架,那打恶魔的,自然多半就是好人了;待到冯道玉开口,语气又甚是温和,就更认定自己终于遇着好人。若换了别人,怕早点头了,可丁壮人厚道,想着自己皮粗肉厚,被打几下就算了,省得好人为他挨打而难过,终还是慢慢地摇了头。
丁壮脸上不会藏,冯道玉一眼就瞧出了他的想法,只觉得这人着实有些呆傻,好骗得紧,心下好笑,口中却又道:「你莫怕,实话说了,爷会为你做主,他们怎能随便乱打人呢。」
这时把丁壮押来的人上前几步,对冯道玉道:「冯爷,守地牢的人说,这人是哑巴,又不会写字,您问也白问。」
「哑巴?」怎会是个哑巴?冯道玉诧异了一阵,又看向丁壮。
丁壮拼命点头,指着自己的喉咙连连摇手,然后又指指门外,对着冯道玉躬身不已,意思是小的不会说话,爷您放小的回家罢。
冯道玉看他动作,确是不会说话的样子,心下又是奇怪。一般哑巴,便是不会说话,总还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这人却是连声音也发不出来的样子,便问道:「你嗓子是怎样哑的?生病还是打小哑的?」
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好笑起来,都知道是哑巴了,还问什么。正准备让人把丁壮放了,却瞥见丁壮身体突然一僵,眼里有一抹惧色。冯道玉一怔,心念电闪,蓦然伸手在丁壮的喉间一抚,感觉到有股内力盘旋在喉间,顿时神色一变,心思飞转起来。
内力封喉,是谁做的?为什么要对这么个粗人用上内力封喉?难道这个人知道什么事?会是什么事?真想隐瞒什么事,杀人灭口才江湖人常用的手段,用内力封喉岂不是多此一举。
想着这事的蹊跷处,冯道玉的脸上渐渐现出更温柔的神情来,对丁壮道:「你莫怕,告诉爷,是否是那寒江公子做的事?」
他这一提苏寒江,便见丁壮眼里惧色更甚,心下立时了然,果然是寒江公子做的事,却怎么也猜不出苏寒江倒底为何要封这人的口。有心要破了这内力封喉,奈何苏寒江所修的内力乃是独门心法,他若硬来,恐怕两种内力相冲,会当场要了这人的命。
思虑未定,冯道玉便再无心情与丁壮说话,挥手让人把丁壮带下去。丁壮本以为自己会被放了,却未想到又被送回地牢里,好在押送的人传了冯道玉的话,说是不让再打,丁壮越发觉得那神仙般的人是个好人,指不准明天就会把他放了。他心里想得乐观,虽挂念着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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