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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相忘江湖 by: 阿偷 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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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说,是她昨日听到的?」 



  章天奇低眉顺目,「是。」 



  李绪微微颔首,继而一笑,「对了,当日曹公公为求宝藏,手段狠毒,居然连你幼女也不放过,如今本王已杀了他为你报仇,你可觉得解恨?可要人头做证?」 



  章天奇一惊,跪倒在地,「章天奇不敢,多谢王爷厚恩。」再抬头,已经汗湿重衣。 



  「你既然已献了藏宝图的诗句给本王,本王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你又何必客气。你既投诚,将来本王自不会亏待了你。」李绪挥手,便有人上前押了他出去。 



  李绪目光一扫,唇角微挑,轻笑:「我就道九弟不会甘心,果不其然。」 











第十九章 



  李绪每日里派了慕容天打扫庭院,也不派人守着他。慕容天知他仗着手头人质,总归也不怕他逃走,心中苦笑他此招确是让自己诸多顾及。众多人中,只自己能每日出去见见天日,也不知道是祸是福。 



  这日,他扫到书屋前,偶然抬头,却见匾额上,以隶书写就「逸堂斋」四个大字,不由楞住,这几个字却是分外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想了片刻,才记起当初在洗墨山庄,李宣触动的机关上做遮掩的那幅画里,却提了逸堂斋散人这五个字。此刻他已在平晋王府,自然明日这五个字和李绪该有着莫大关系,怔怔看了半晌,满怀疑惑而退。 



  到了午间,趁守卫出去用餐,才问章天奇可曾听过这个名号。 



  章天奇吃惊看他,低头沉吟片刻,缓缓道:「其实……,天儿,你难道从没想过,为我们带来无尽烦恼的这张宝藏图,原本藏于宫廷。想那庙堂高远,我和你爹一介草民,怎么会知道这图的存在,怎么又有本事在偌大的宫廷中找了它出来呢。」 



  慕容天瞠目,他幼时于一次偶然机会瞧见父亲藏图,是以得知家中有此物。后来李家兄弟不择手段要得这图,他只觉烦恼,苦于无法脱身其间,对图的来源却是不曾想过这么许多。 



  章天奇叹息一声,「其实,这张图当日并非两人所盗,参与其间的还有一个人。你可还记得,我曾给你一张地图,要你去找洗墨山庄的主人?」 



  慕容天点头,「在那里,我遇到了曹子劲。」话说出口,才想起在那里遇到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章天奇抬眼,思绪纷飞,遥想当年,「第三个人叫曹子如,是曹子劲的弟弟,也是洗墨山庄庄主。当日在武林中,亦是难得的青年才俊,与你爹的名气武功难分高下。二十多年前,那张藏宝图被皇上赐给了一名贵妃娘娘,此图名为藏宝,其实无人能解,但据说所藏宝物之多之奇让人匪夷所思,得之则富可敌国。曹子劲在宫中当差,无意中得知此图的事,说给了曹子如听,曹子如一时好奇便找了我和你爹。其实我和你爹那时都在江湖上已小有名气,你爹更是家底艳厚,根本用不着这图。可那曹子如设了骗局,拿了话激我们,说是要比一比到底谁能先盗得此图,谁若是不敢,那便是自己服输了,还道盗过之后,再偷偷放回去便是,于人于己也无损害。我们当时一时气盛,便糊涂了,答应这比赛。」 



  说着,叹息一声,半晌不能开口,目光迷离,似是又回到了当年的岁月。 



  那一夜,慕容白与自己盗了宝图,却适寻不见同来的曹子如,他们原本约定看过图之后,便可将图归回原处,可不见对方,这约定便不算完,自然无法还图。 



  慕容白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把图带回客栈。两人彻夜未眠,等到清晨,那曹子如才回了,背后负了幅山水画,上面题款为逸堂斋散人。两人都觉奇怪。三人把图对过,曹子如也失了先前傲气,俯首甘拜下气。原定是夜间就将图还了回去,可还不待暮色来临,却遇官兵来搜寻,言宫中宝图被窃,正在抓紧盘查,三人都知闯了滔天大祸,可此时势成骑虎,只得带图潜逃。 



  后风波平息,曹子如建了洗墨山庄,突然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慕容白收了图,众人均以为此事已成悬案,今后再不会被提及。 



  可某一日,曹子如突然到访,找了章天奇,给了他一张纸,上面写了两句口诀。 



  慕容天惊道,「那曹子如竟然如此聪明,猜透了宝图秘密?」 



  章天奇笑,「确是有人猜出了那秘密,不过聪明的人不是曹子如,却是当初持宝图的那位平贵妃。」慕容天皱眉,不解其意。 



  却原来,慕容白两人盗宝的那一夜,曹子如偶遇当日已失宠的平贵妃。两人一见之下,居然天雷勾动地火,做了那不可告人的事情。平贵妃平日无事,终日拿着自己得宠时受赐的那张图把玩。这女子天资不凡,这么终日琢磨,居然给她找出藏宝之处,做了首四绝,暗喻地址,题了前两句在图上,后两句却是于曹子如临行前,告知了情郎。 



  曹子如那夜背负的那张图,是平贵妃所赠,那逸堂斋散人五字,乃是平贵妃的号。 



  慕容天道,「那图我见过,笔触粗犷,不似女子所为。」 



  章天奇道,「那画是曹子如做的,平贵妃题了诗,留做纪念。这两人一生只见过那一夜,可曹子如却记了她一生,听说后来平贵妃天妒红颜,也没活多久。」 



  诸人均唏嘘不已,只觉天意弄人。隔了片刻,章天奇才道:「可也是这幅图,让他哥哥曹子劲觉察到宝图下落,告知了他的主子李绪,惹来了后来这许多腥风血雨,亦送了他自己性命。我当日给你那地图时,原盼他能助你一臂之力,另一方面也是觉得蹊跷,似乎这事跟当年有些关联。可你刚走几天,曹子劲就来了慕容山庄,说他弟弟冥顽不灵,不肯交图,已没了性命,这时候想起来,也许你去的时候他就已经遭了毒手。」 



  慕容天这才明白当日自己递信时,为何那家童口口声声主人认识师傅,怕也是曹子如身在敌手,存心要救旧人一命,对这再不能会面的曹子如不禁生了几分敬意,静默了一会,「可我今日所见,逸堂斋怎么会在平晋王府?」 



  章天奇也是不解,「曾听说平贵妃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平晋王是皇后二子,或许是因为思念她吧。」 



  眉儿等都早听得呆住,慕容天正待开口问那诗的下两句,却听门外锁扣一响,守卫们说笑着走了进来。 



  李宣前日途中偶遇眉儿,派人将她引回王府,后又着她夜探慕容天等人的关押地点,以待救人,虽然一切盘算安定,却总是心中难安。他此刻手不能缚鸡,一干亲信均在慕容山庄那一战中损失殆尽,要救慕容天着实有些有心无力。 



  这一日,皇后传召见他,李宣大早便入了宫。这姨妈贵为后宫之首,但平日着实待他不差。两人宣暄半日,李宣瞧着皇后两鬓已见华发,心中不由怅然。自己、太子、李绪都是她最爱的皇子,自幼她不曾厚此薄彼,可如今私下里三人勾心斗角,将来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死了谁,活了谁,谁成了王,谁败了寇,只是无论哪个结果,这位母亲都注定伤心不已,想到此更是不忍。 



  正谈笑间,宫外报平晋王求见,李宣微惊。 



  片刻后,李绪从容而入,见了他在场,也浑然不在意,称兄道弟,亲热非常,看得皇后满心欢喜。李宣心中不住冷笑,却也强打精神应付。 



  坐了一会,李宣称有事告退,皇后允了。临行却被李绪一把拉住,在脸边耳语几句,李宣先是一惊,继而含笑离开。皇后奇道,「绪儿跟宣儿说了什么,他如此高兴?」 



  李绪回过头,「母后,我不过称赞他新宠的女孩儿美貌无双。」 



  皇后笑道:「哦?宣儿他又找了什么样的女孩子?」 



  马车摇晃,路旁喧哗,李宣只充耳不闻,满心全是刚刚李绪在耳旁缓缓道来的那句「别后君莫问,无限事,不言中」。心中忐难安,此番冒然出手被李绪察觉,真正叫自作聪明,也不知将会如何后果。想到过分处,竟是满头大汗。 



  马车却突地停了,李宣正恍惚间,这一下几乎栽倒,掀了帘子正要骂人。见前面拦了一辆香车,白色骏马拉着车身雕花细致,帘间锦绣花团,似是女儿家所用。到口边的话不由收了回去。 



  那车帘下伸出一只素手,纤细修长,白晰如玉,如同描画。不过一只手,已让旁人遐想联翩,心绪难安,满心揣测不知帘后该是如何的国色天香。 



  帘后女子柔柔道,「抱歉,这马车不知如何突然坏了,挡了公子去路,小女子这厢赔礼了。」伸拳不打笑脸人,李宣再恼怒,也不好意思开口斥责,只得说了句「不碍事」,吩咐车夫转头。 



  那女子低声吩咐了几句,那香车上帘一掀,跳下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孩子,走到李宣窗下,「公子,我家姑娘为赔罪,请公子前往燕子轩一聚。」 



  李宣才知这车中是个青楼女子,不由在鼻间轻轻哼了一声,「不必了,你谢过你家主人便是。」 



  那丫鬟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反压低声音道:「为了慕容公子也不去吗?」 



  李宣怔住,那丫鬟不再睬他,转身回车。眼见那女孩子入了帘间,李宣顿了一顿,对车夫吩咐道,「跟着这位姑娘香车。」 



  



  数日后,朝中突然下御旨,皇上前段时间政务繁忙,以至劳累疲乏险些病倒,需静养一段时间,为免琐事打搅,待移驾行宫,召平晋王李绪及尚书令常张陪同前往骠骑大将军朱卫率宿卫军随行护驾。 



  行宫离京城也不远,骑马不过二三个时辰即到,皇帝平时也曾在行宫暂住,本不足为奇。可李宣心中总是隐隐觉得奇怪,父皇从来重文轻武,对爱舞刀弄枪的李绪一直不甚喜欢,只重太子,往日出行常把大哥带在身边,说是让他看如何处理朝政,这次为什么却特意指定李绪陪驾。 



  叩门声轻起,李宣原本合衣而眠,翻身坐起,一小厮滑身进入,伏倒在地。桌上灯光昏黄,映着两人。 



  李宣道:「他说什么?」 



  那小厮自怀中掏出一封信,「曹公公说王爷看了此信就明白了。」说着起身递了上来,李宣展信一看,脸色大变。小厮道:「公公还道王爷若要有所应对宜早不宜迟。」李宣沉吟片刻,挥手,「知道了,你下去吧。」那人施礼退出房间。 



  李宣又拿起那信,从头仔细再看了一遍,越看却越是心惊,不由霍然起身,在屋中走了几步。突停,扬声道:「来人。」 



  隔了片刻,一名丫鬟匆忙而入,李宣道:「叫魏然他们来见我。」魏然却是太子在他回京后派于他的高手之一,为人谨慎。 



  不多久,那四人来见。李宣提笔写了封信,拿蜡封了,和先前曹子劲的信放在一起,给了魏然,道:「你偷偷出去,出府去别给人跟踪,把这两封信给太子看过,跟他说我过会便到。」再修书一封,给了另一人,叫他送去燕子轩。余下两人,则命令他们去平晋王府外潜伏,见平晋王出府即来禀告。 



  那四人应命去了,李宣在空屋中沉思良久。却又有小厮急报,说是府外有人深夜敲门求见王爷。李宣心中诧异,命人将那人带了进来一瞧,蓬头垢面之下卷然美艳无双,居然是眉儿。李宣惊讶之余,更是眉头紧锁。 



  眉儿见了他,满心焦急,「王爷,关押之所我已经去过了,就在花园的假山之下。我们快去救他们啊。」 



  李宣沉默片刻,却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眉儿一怔,不悦:「那什么王爷说是要提审我,我在半路用迷香把那一干人迷倒,趁机溜回来的。要不是看守他们的人又多又强,我连他们也一并救出来了呢,怎么,你怀疑我?」 



  李宣不语,片刻之后方冷笑道:「就凭你,有什么本事从我二哥手中逃脱,可笑你被人利用还好意思在这里沾沾自喜。」 



  眉儿柳眉倒竖,正要说话,却见李宣拿了斗篷披上便往外走,「哎,你去哪?」 



  李宣也不回头,「二哥既然此时放你,自然是希望我即刻去找太子殿下,我可得帮他把这戏做足。」眉儿瞠目,半晌才喃喃道:「可,可我话还没说完……」 



  却见李宣在远处住了脚,回身笑道:「既是废话,不说也罢。」 



  一个时辰后,平晋王府内亦有人未眠。 



  「你看清楚脸了?可是去见太子?」李绪听来人说过后,沉吟了片刻。 



  「小的看得明白,虽然同钦王爷披着斗篷,可他上车时候,火把一照,那脸正是九王爷,绝对没错。之后小的一直跟着,马车中途未停,直入了宫。」 



  「好。」李绪挥手,想了想又道:「明日随御驾出行的事情可准备好了?」 



  「都照王爷所说准备好了。王爷还是歇一歇,时辰到时,小的再叫您。」那人言毕退了下去。却见灯光一闪,李绪抬起剪子,取下宫灯罩,剪下一截烛心,倏地停手。想了片刻,突然扬声,「程奇。」 



  刚刚那人复又入屋,「王爷?」 



  李绪沉思片刻,突然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那些人留不得了,都给我埋到那口废井里去,把事情做干净了,要不留痕迹,明日九王爷太子自会带人来搜府,到时候你留在府中小心伺候,要是有谁说漏了嘴,我就扒了你的皮。现在几更?」 



  程奇微见惶恐,道:「近五更了。」   李绪阴沉一笑,「备车马,准备入宫。今日父皇御驾出行,我得殷勤些才是。」   



  狱中,听着远处梆响,方磊阿落窃窃私语:「怎么眉儿还没回来?天快亮了吧?」 



  「难道,这个王爷他对眉儿也……」 



  「不会吧……」这两人互望一眼,都是骇然,心急如焚。 



  慕容天悄然睁目,眉儿未归,他也是整夜未能入眠,隐隐想到难道她借机逃了,可再一想却又觉得哪里不对。正寻思间,却听脚步声纷涌而至,方磊两人住了口。慕容天一骨碌爬起,惊见廊上满是护军,刀光闪闪之后,一人慢慢踱了进来。 



  他在府中这些时日,曾见过此人,经常跟在李绪身边,或是亲信。可黑夜未尽,这人带了这些军士来,却是为甚。看着两个徒弟莫名对望的样子,慕容天无端地心中一沉。 



  那人道:「把他们拉出来,一个个都绑上。对了,嘴给我堵上。」章天奇等人都惊醒了,纷纷爬了起来。慕容忆也坐了起来,靠在哥哥身上,也不说话。慕容天一震,厉声道:「你们要干什么?」那人道:「不干什么,就是给你们换个好地方。」 



  慕容天双瞳骤然一缩,面无表情看着那军士拿钥匙开了锁,正要取下铁链,慕容天突飞身而起,一脚将那门踢开,那军士不及抵挡,重重撞上身后栅栏,再落了下来。 



  章天奇叠声道:「天儿天儿。」慕容天吼道,「师傅,你护好师妹和师弟,这些人要杀人灭口了。」口中说着,手中也不停,片刻间已夺了把横刀,舞成一团雪亮,着者莫不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走廊狭窄,廊中军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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