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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大劈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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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聂十三眼含笑意,不悦道:〃你不信?〃 
      聂十三摇头:〃我信。〃 
      轻声道:〃十五不是需要我独自挡风遮雨的人。〃 
      贺敏之挑起他的下巴,斜眼打量着,哼一声,道:〃你可总算明白过来了,靖丰的事,交给我。〃 
      聂十三低头凝视他,道:〃我想再去趟少林。〃 
      贺敏之一怔。 
      聂十三道:〃苏缺的银钩落在少林寺,骸骨还在少室山下。〃 
      〃当日我只在灌木旁把他埋了,他是我的朋友,我要去接他,送他回家。〃 
      贺敏之想起一事,问道:〃飞翼亭外伏着八人,你却只用了七枚玉扣。。。。。。那个人是苏缺的父亲?〃 
      聂十三点头:〃苏缺所习内功与苏觉源出一脉,我听到他的吐纳呼吸,便知道是苏觉。〃 
      贺敏之重新躺下,仰望着聂十三,道:〃你去,自己小心些。〃 
      想了想,笑道:〃没准儿你还得去趟医神药庐,帮我问程逊要一样东西。〃 
      聂十三忙问道:〃你要什么?〃 
      贺敏之笑而不答,道:〃过了九月初五再去吧?〃 
      聂十三道:〃好。〃 
      又道:〃去年没吃上长寿面,今年我要多吃些。〃 
      贺敏之笑道:〃给你煮一锅,撑不死你就再煮一锅。〃 
      聂十三见他眼眸半眯,知他困倦,让他半身都靠在自己身上,搂得舒服些,道:〃睡吧,一会儿天就该亮了。〃 
      信源斋的冰糖葫芦冠绝靖丰。 
      每到秋季,山里红海棠果等物结实成熟,便有小贩买来用糖稀裹了,用尺来长的竹签插成一串串沿街贩卖,酸甜可口,大受欢迎。 
      信源斋的冰糖葫芦格外精致干净,每一颗山里红或海棠果均硕大饱满,毫无瑕疵,覆着薄薄一层糖霜,晶莹雪亮。 
      肖掌柜素来勤勉,刚拂晓就开了店门,晨光中只见两个身影一坐一半卧,不禁吓了一跳。 
      那端坐的少年回头说道:〃老伯,两根冰糖葫芦。〃 
      肖掌柜一愣神,饶是他见尽世间百态,也忍不住笑道:〃你二人一直坐外头等着?少年人真是嘴馋。〃 
      贺敏之醒来,笑着接口道:〃可不是?想吃糖葫芦想得睡不着,半夜就坐这里啦!〃 
      肖掌柜心中欢喜,道:〃夜里凉,快进来,一起吃些热乎的。〃 
      见他二人容貌气度不俗,又道:〃自家用的粗茶淡饭,也不知二位公子吃得惯吃不惯。。。。。。〃 
      贺敏之正待谢绝,聂十三已拔腿便往里走,道:〃吃得惯。〃 
      一面目慈善的中年妇人已端上米粥面饼等物,冲着聂十三直笑,赞道:〃这孩子生得真俊。〃 
      聂十三幼年远离父母,从小便是有担当的小大人样,跟贺敏之在一起也是显得比他成熟稳重,因此对长辈极亲昵的赞誉甚是不习惯,听妇人这么一说,脸竟有些红了。 
      贺敏之难得见他有这等模样,大觉有趣,笑着捅了捅聂十三的后背,低声道:〃原来十三这么俊,我怎么一直没看出来?〃 
      聂十三不说话,坐下端起碗就吃,喝一口粥,配一口葱油饼,不一时吃完一碗,也不生疏,自行又盛一碗。 
      肖大娘越发欢喜,道:〃多吃些多吃些!我就喜欢看到你们吃得香。〃 
      说着又叫贺敏之学着聂十三快些大口吃。 
      贺敏之笑道:〃大娘很是偏心,只觉得他什么都好。〃 
      肖大娘目光温和,道:〃你这孩子,一看就是个心思多的,也太单薄了些。〃 
      问道:〃你俩是兄弟吗?〃 
      贺敏之点头。 
      肖大娘问道:〃谁是哥哥?〃 
      贺敏之傲然道:〃自然是我,我一手把他带大。〃 
      肖大娘噗哧一声笑了,揉着贺敏之的头发,道:〃别尽欺负你哥哥,他看着就是个闷葫芦老实孩子。。。。。。〃 
      聂十三照例不言语,只一边吃饼一边笑,贺敏之怒目而视。 
      肖掌柜笑道:〃家里孩子们行商的在外面,读书的在书馆里住着,一个女孩子去年也嫁人了,老两口吃饭不热闹,今日难得两位赏脸。〃 
      贺敏之见他谈吐不俗,问道:〃前阵子皇帝崩了,老伯生意可曾受了影响?〃 
      肖掌柜看他一眼,道:〃这位公子是官宦人家出身吧?〃 
      贺敏之忙道:〃老伯不必顾虑,我闲居在家,随口一问而已。〃 
      肖掌柜笑道:〃说了也不打紧。旧例原是要封铺三月的,难得摄政王爷体恤民生,说道举国商户闭门一日便少了一日的衣食饭碗,只令封了三日。〃 
      贺敏之默然不语。 
      聂十三放下碗来,突然道:〃圣人千言不及饱饭一碗。檀师兄做得对。〃 
      贺敏之付了钱拿着糖葫芦出门,聂十三悄悄在桌上留下一小锭银子以作饭资。 
      次日贺敏之便上了折子请辞,直言这几年兢兢业业、屡断大案,殚精竭虑,已是积劳成疾,又把当日睿王一案浓墨重彩的铺陈描述一番,大致意思便是请辞同时,更要请一笔犒赏银子回乡。 

      檀轻尘批阅时,静了足足盏茶时侯,却禁不住气得笑了。 
      一想起贺敏之当日千里奔赴临州相救,只觉得浑身似浸入了温热的水中,暖洋洋的极是舒服,再念及他容色才华,心思机巧,一言一行无不深合己意,直喜欢到了心里去,一时心神不定,再批不下折子,便阖着眼支颌休憩。 

      小英子放轻步履走上前,手指轻柔的揉按他的太阳|穴,一双眼咕噜噜的,只偷瞄那道折子。 
      半晌,檀轻尘淡淡道:〃贺敏之的窝心脚踹得你可心服?〃 
      小英子吓得手指一颤,忙跪下道:〃奴才心服口服。〃 
      檀轻尘睁开眼,笑道:〃你不必服,只需记住,他是你动不得的人物。本王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奴才,聪明人别做出糊涂事来。朝堂上的人,除非本王想动,否则就算有人打断你的腿,你也只能忍着,少琢磨那些挑唆生事儿的勾当。〃 

      小英子出了一头的热汗,磕头道:〃奴才只知道忠心侍奉王爷!〃 
      大着胆子抬起眼来,颤声道:〃奴才的小心思,从来瞒不过王爷,奴才一心一意,只求王爷事事顺遂,光耀天下!〃 
      檀轻尘见小英子一脸崇仰,却不禁想起一个人。 
      聂十三。 
      聂十三从来不需要别人的仰慕尊崇,视外物如浮云,心如长空澄碧。 
      他刚且直,简而慧。 
      无精深手段却有大胸怀。 
      不思谋算计却有大气象。 
      这样的人,注定了一生无缺无憾,得偿所愿? 
      幸好还有权与势的世间法则。 
      檀轻尘叹口气,带着三分怅然三分狠意,安抚道:〃你自是最忠心的奴才,这样。。。。。。去贺府传我的话罢。〃 
      次日清早,小英子一身首领太监的正式袍服到了贺府传摄政王令。 
      洋洋洒洒一大篇话,尽数贺少卿才华出众国之栋梁云云,不允辞官,并又交代,只要留在都城,名医妙药,定能保贺大人长命百岁。 
      贺敏之松垮的系着寝衣,也不穿鞋,斜坐着听完,挑起眉稍,冷笑道:〃不准便不准,应由正卿杨大人告我得知,哪里轮得到你这个阉人来多嘴?〃 
      小英子也不生气,低头道:〃摄政王还有一句话,让奴才转告大人。〃 
      凝视贺敏之微微晃荡着、白玉似的双足:〃若大人胆敢私逃,大人家中黄的白的圆的扁的,都是贪赃枉法的证物。到时天网恢恢,国法难容,只怕大人就要在重狱里呆着了。〃 

      贺敏之不怒反笑:〃好一个厉害奴才,好得很。〃 
      眯着眼上下打量他一番,起身打了个呵欠回屋继续睡觉了。 
      聂十三却甚是有礼,送小英子出门,淡淡道:〃告诉檀轻尘,羽林军挡不住我,他若敢动贺敏之,大家玉石俱焚罢。〃 
      小英子一震,他反应极快,立即恭谨道:〃摄政王也有句话转给聂大人,不想玉石俱焚,大家都安分些的好。〃 
      聂十三冷电似的眸光在他脸上一扫,如有实质,小英子胆怯,垂下头,只听聂十三道:〃这话是你说的,不是檀轻尘。〃 
      小英子竟不敢答言,再抬头时,聂十三已消失不见,当下咬咬牙,眼神有些阴鸷,自回府复命。 
      小英子前脚走,方喻正后脚来。 
      贺敏之手忙脚乱整束衣冠,把方喻正肃入厅堂,分宾主端坐,下人奉上茶来。 
      不想待方喻正一开口,竟是主动询问亲事,贺敏之一口清水呛得直咳嗽,聂十三一张俊脸越发棺材了几分。 
      方尚书身着云锦长袍,面容清癯,言语间颇多慈爱:〃小女年纪已经不小,当日先皇在世,曾提过两家婚事,敏之忙于公事,一直也未订盟纳征。。。。。。〃 
      慢慢饮一口茶,续道:〃我只得一个女儿,开谢自幼虽有些娇惯,却颇通诗书,敏之学问好,为官亦廉直,得佳婿如此,老怀大畅,再无所虑。〃 
      说到最后一句,眉宇间掠过一道近乎执拗的坚持和不悔。 
      贺敏之已明其意,直言道:〃学生娶不得方小姐。〃 
      〃去年底我重病一事,大人也知晓,宫中路太医诊后,断定最多只剩七八年的寿数。方小姐若嫁了我,只怕大半生无所依靠。昨日我已上折子请辞,也是想埋骨家乡。〃 

      见方喻正大惊失色,不待他开口相询,道:〃生死有命,学生早已看开。。。。。。却有一句话想劝劝大人。〃 
      方喻正目中闪过惊诧、可惜、钦佩,道:〃讲。〃 
      〃只盼事不可为时,大人莫要逆天而行,不妨离了朝廷,扁舟散发,江海寄余生。〃 
      方喻正摇头:〃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虽知其不可,却不得不为。〃 
      微微一笑:〃生死有命,敏之看得开,老夫又怎会看不开?〃 
      说罢起身告辞。 
      贺敏之想起一事,忙道:〃十一王爷傅临意,实为方小姐的良配。〃 
      方喻正眉头一皱。 
      贺敏之笑道:〃大人难道不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有时坊间传言也不足信。。。。。。再说十一王爷身份贵重,方小姐嫁给他,大人才是真正的后顾无忧。〃 
      缓缓道:〃十一王爷当日不畏太子权势千里营救睿王,算得上有勇有义;不陷蝇营狗苟之中言语诙谐,算得上有智有趣,几年来更是对方小姐矢志不移一往情深,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大人三思。〃 

      方喻正沉吟道:〃敏之的眼光必是准的。。。。。。你好好保重罢,老夫告辞。〃 
      送走方喻正,贺敏之叹道:〃方大人未免孤高了些,看着疏阔,处世终是脱不了书呆子气。〃 
      聂十三却道:〃方大人孤高却不盛气凌人,知其不可而为之不叫书呆子,是文人气节,忠臣碧血。〃 
      贺敏之默然半晌,淡淡道:〃我早就做不得忠臣文人了。〃 
      聂十三执起他的手:〃你做自己就好。〃 
      半个月后,十一王爷与方小姐鸳盟落定。 
      傅临意欢喜得无可无不可,连着请贺敏之聂十三吃了三天的梭河蟹。 
      掰开一个蟹壳,必定要赞一句方开谢如何如何风姿卓绝,剔出一块蟹肉,必定要夸一句方开谢如何如何与众不同,一边蘸着姜汁醋,一边还要炫耀自己如何如何有志者事竟成苦心人天不负,守得云开见月明,直入瑶池攀仙杏。。。。。。 

      听得吃得贺敏之聂十三两人都恶心了,再不肯吃,这才消停。 
      更兼红光满面,见人就笑,那喜气都要挣破面皮似的扑人而来。 
      贺敏之忍不住跟杨陆笑道:〃十一王爷近日活脱脱就是根会走路的喜烛。〃 
      杨陆失笑,大理寺众人便给傅临意起了个浑名叫做〃喜烛王爷〃。 
      傅临意得偿所愿之下,不忘去摄政王府寻檀轻尘。 
      到了摄政王府,下人禀道王爷在花园。 
      傅临意一路行去,苍苔冷冷,秋雨连绵,不禁打了个寒颤。 
      却见檀轻尘端坐在一小小凉亭中,低头轻抚那具大圣遗音琴。 
      他难得暂离政务,只穿着白色袍子,用深色缎带随意系着头发,似与这满园秋光融为一体,秋风一吹,细雨染透衣裳,寂寥萧阔,望之直如晴空孤鹤。 
      他左手轻压琴弦,右手却掩在袍袖中。 
      傅临意正待出声,只见檀轻尘左手一振,将琴身翻过,右手四指一个弧形劈下,琴弦还在,琴腹已裂为两截。 
      抬头含笑招呼:〃十一哥来了。〃 
      傅临意走到亭中,笑道:〃好端端的,劈了这琴做什么?〃 
      檀轻尘微微一笑:〃还是想把这具琴送给敏之,却怕他又去当了。如今断开,怎么也当不了银子,想必他会留在身边。〃 
      傅临意静默片刻,低声道:〃十四弟你糊涂了。〃 
      〃断琴当不了,难道不会扔掉?〃 
      檀轻尘怔住。 
      天下事于他,都似嫩豆腐于刀刃。 
      偏偏这么简单的道理,却要由傅临意点破,才如醍醐灌顶一般。 
      傅临意摸着琴身,道:〃他若想留着这张琴,自然就不会去当,他若不想要,你再怎么给,他还是弃若敝屣。〃 
      叹一口气:〃何苦来哉?毁掉一张好琴。〃 
      看檀轻尘一眼,见他鬓发微有湿意,目光深邃,却掩不住三分失落孤寂,有些不忍,转念一想,硬起心肠,试探着劝道:〃大圣遗音世间只余三具,这张琴就算流落民间,也好过今日被毁。〃 

      〃不过琴再好,终究是外物,断了也就断了,宫中还藏着一具万壑松琴可用,但人若毁掉,到时可是悔之晚矣。〃 
      檀轻尘冰凉的右手滚拂过琴弦,只听琴音暗哑,九德尽失。 
      各种情绪在眼底翻涌,终冷凝成全然的静和坚,淡淡道:〃十一哥,我这一生,如履薄冰。步步荆棘,却从不敢怀忧丧志,如今掌重权握天下,也是全凭咬牙忍耐,自己亲手谋得,若是曾有过一丝一毫放弃退缩的念头,怕早已是一架白骨。〃 

      说得极其舒缓,一字字似从心底最深处剜出,血肉模糊:〃十一哥,你也知道,我自小孤苦,虽说你待我极好,去白鹿山看过我,你却不知白鹿山入冬之后有多冷。我虽有貂裘华服,袜子却是最寻常的薄布袜。那时侯武功不好,内力也是自己偷着练,脚上只冻得全无知觉、尽是冻疮。。。。。。小师弟的袜子却是他父母特意掺了毛织成,貂裘价值千金,却换不来一双那样的袜子。。。。。。真是冷得心都缩起来。〃 

      〃聂十三没了贺十五,还有剑还有江湖,他那样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很多人对他真心诚意的好。贺敏之于我,却是不可替代,我真正在乎的,也只有他,其他人只会怕我、敬我、忠我或是恨我、算计我,若是失了敏之。。。。。。〃 

      断然摇头,道:〃不,我不会放手。那天知道他想辞官离去,登时心里空荡荡的,仿佛还在白鹿山上,身边纵有再多的人,还是森森的寒冷彻骨。〃 
      抬起眼眸,一笑,声音低沉而平静:〃十一哥,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我愿意慢慢等。〃 
      九月初五。 
      贺敏之一整天心不在焉,一时冥思苦想,一时嘴角含笑,一时直盯着聂十三使劲的瞧,炽热的目光能在聂十三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聂十三见怪不怪,自行收拾行李,又出门买了马匹。 
      天刚一擦黑,贺敏之便早早的煮了一大锅面条,简单做了几道菜就把聂十三打发了。 
      忙不迭吃完饭,洗漱之后,贺敏之斜睨着他,打了个呵欠:〃春困秋乏夏打盹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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