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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花醉----eua55(e大人)[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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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衣汉子原地不动,看著我们渐渐往石阶挪动。走到石阶口,我回头道,“哥,你行麽?”我得想个办法,出了暗室不可如此光明正大架著洛帝,那样只会引来更多禁卫军。 

                     
                    “。。。可以。。。”他的声音依旧飘渺,我刚准备跨上石阶,身後便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回头才发现林宇轩竟倒地不起!我一时慌乱想去扶他,却正巧被曲洛钻了个空子,他反手折断了我拿著匕首的右手,以为我会扔下刀,可我不罢休,卯足了劲用断了的右手往他胸口刺入,他一阵惊呼把我踢飞两米远。 

                     
                    “冬冬!!!”林宇轩匍匐在地上惨叫。 
                     
                    我捂著胸口喘不上气,剧痛将我包裹,蜷缩起身子,右手已被折断,良久缓不过神来。现在只能叹息还好衣服里裹著两只面饼替我隔了一层力,不然肋骨铁定要断了! 

                     
                    可惜,那匕首刺得不深!洛帝走了过来,蓝衣汉子上前扶他,他甩开,一口气拔出匕首,汉子递上布条和药,曲洛撒了些药用布条包扎。他带著浓重的怒意上前撕开我衣服,一声狂笑,扔飞了那两只面饼,“亏你想得出来!!!” 

                     
                    他居高临下,胸口印著血迹,“竟敢伤我!林冬冬,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就不知分寸!”他对著身旁的蓝衣汉子说了句话,转身去扶地上的林宇轩,我看见宇轩身上全是血,定是刚才的行走牵扯到了伤口,血流不止,“林神官,我可没去找你宝贝弟弟的麻烦,今日是他自己来寻死的!” 

                     
                    林宇轩在他怀里奄奄一息,那蓝衣汉子突然来到我跟前,我还未反应过来他想作甚麽,裤子便被他给脱了,我与宇轩一起惊呼出声。 
                     
                    “你要做什麽,你要做什麽!!快住手!!”我听见了宇轩的惨叫声。 
                     
                    我约莫猜到曲洛要这汉子做什麽,这个下流呸子! 
                     
                    我伸手去推那汉子,可他壮得跟头牛似的,捏著我手腕一掐,我手就没了劲。“混蛋曲洛,我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刚骂完就吐了口血,蓝衣汉子点了我的哑|穴。 

                     
                    暗室中回荡著曲洛的笑声,“林神官,其实用他威胁你更直接一些,你也不用受这种皮肉之苦,我还等著你的降书呢!” 
                     
                    双腿被高高架起,压至头部两边,我咳嗽不止,身子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什麽力气都没了。 
                     
                    “不不!!!曲洛!!!你快叫他住手!!!叫他住手!!!”我听见哥哥撕心裂肺的叫声。 
                     
                    宇轩,别叫了,你的身体现在承受不起。 
                     
                    後庭被手指抚过,我闭上眼睛,这样被他污了倒不如我咬舌自尽,可我放不下宇轩,他是个死心眼的人,我若当著他面死了,他肯定也不想活了,我只求他别看,别看。。。 

                     
                    “还是粉红色的。。。啧啧。。你弟弟的身体倒有几分姿色!”洛帝捂著胸口佯装看得欢,我猜刚才那刀伤他也不轻。 
                     
                    男人解开衣服的声音。 
                     
                    “不。。。不。。。我答应你,我降了!你快叫他住手,咳咳咳咳。。快叫他住手,我什麽都答应你!!!你帮你打金耀国!!!快叫他住手!!” 

                     
                    哥哥,曲洛说得对,我会毁了你一世清誉。 
                     
                    “哈哈哈哈哈哈!早就该降了,你非要我这麽做才罢休,何必呢。”曲洛放下宇轩,从刑具中挑了件,“只要你帮我打下金耀国,我就把这东西拿出来!”说罢他将那三指粗的假棒棒塞入我後体,我倒抽一口气,瞪著他,如果,刚才我一刀宰了他,那该多好啊! 


                  74 
                    柳下溪水,潺潺不绢,豔阳高照,知了鸣绝。我把脚丫子挂在溪水中,丝丝凉意,换得一阵呜咽,好舒服呀!不如今日就在这儿小憩片刻吧。抬头隔著飘舞的柳枝望见刺眼的阳光,手忍不住去遮挡。从竹筐中取出一片大荷叶,盖在脑袋上,渐渐睡去。 

                     
                    笛声婉转,似在召唤。我胡乱拿走脸上的荷叶,哎呀,天色已暗!伸回泡在溪水中皱了皮的脚丫子,我有些懊恼自己的贪睡。背起竹筐,打著赤脚一路向笛声的发源地小跑,直至看见那嫋嫋白烟才发觉肚子咕噜噜在唱歌。到了矮平屋门口,我小心拉开竹篱不发出声响,躲开地上啄米的小鸡,到一旁的草屋内放下竹筐,又蹑手蹑脚去洗干净手,随後擦了擦脚,正准备进屋去搬凳子,就瞧见屋门口立了一个银发之人,对我怒目而视。 

                     
                    我还没来得及换上鞋,翘著脚丫子对他挠头一笑,“在溪边睡过了头。。嘿嘿嘿。。” 
                     
                    他也不多话,拿著勺子对我挥舞了两下道:“去把桌椅搬出来。” 
                     
                    我乖乖进屋去搬凳子,“其实不用你说我也准备搬来著。”心里小声嘀咕道。 
                     
                    他似乎还不满意,皱著眉头,“去穿上鞋。” 
                     
                    我又灰溜溜进了里屋去找鞋穿,溪边潮湿,原来那双鞋吸了些水,湿漉漉的,被我晾在了草屋上。 
                     
                    傍晚,夕阳西下,我俩一起坐在农家小院中嚼著清汤小菜,倒也有几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惬意。 
                     
                    “采到山银花了吗?”他夹了块鸡胸肉搁我碗里。 
                     
                    “采著了。”我埋头与肉奋力作战,难得开荤,吃得我乐腾腾。 
                     
                    他没有再说话,等我吃完收拾了桌上的碗筷,独自进屋。我跑去和小鸡们玩耍,拿了一小把谷子逗得它们团团转。夜深时,我爬上屋顶,躺成一个大字型,观星赏月,银发人飞身跟了上来。 

                     
                    我撇嘴,“我也要飞!”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了不下百遍。 
                     
                    他也坐下,双手抱膝,姿势可比我雅致上好几百倍,“你身子虚,现在只需练心法内功强身,不可急攻於招式。” 
                     
                    我把一根嫩草塞嘴里,有些苦涩,“唉。。。都养了三个月了,你还让不让人活呀!” 
                     
                    他又皱眉,他与我待在山上期间,常常拧著眉毛,表情也算是丰富一些了。 
                     
                    “吹首曲子听听。”我看著满天繁星,有些惆怅,你们是否也在天空看著我? 
                     
                    笛声悠扬婉转,清清淡淡,却充满相思之苦,没有太过激烈的节奏,只是娓娓道来,像是对著恋人倾诉心中哀怨,又似缓缓道出自己的满心爱意,虽淡由浓。 

                     
                    “呸呸呸!”我吐出口中的嫩草,“好苦!”学他皱眉指著那根草道。 
                     
                    他不语,拿著笛子敲了敲我的额头,“早些睡。”语毕飞身而下,瘾入矮平屋中。 
                     
                    我躺下,看著那轮冷清的弯月,心里凉巴凉巴的。 
                     
                    冷寻风带我入山时已近初春,半座山腰都是黄嫩嫩的迎春花,山里鸟儿鸣叫,洋溢著泛滥春色,那时的我半条命已没了。他为我日日下山请大夫,还找了许多医学书籍潜心研究,半个月下来,那村里的老大夫已不用他去请,每日吃过午饭,必会上山一次,两个月後,冷寻风自己已然成了半个大夫。为了救回我的命,他甚至不惜将自己半身内功传於我,为的就是让我活下去。 

                     
                    那时若没有他细心照料,若没有他舍身相救,哪来今日的林宇皓。他甚至为我安排好了若水若兰,为我把一切障碍扫平,呵护的无微不至。 

                     
                    我不知自己究竟是害了他还是救了他,寻风的性子太过冷感,很难与人接近,他与我住的这段时间,我除了看见他皱眉就没见过其他表情。哦,对了,有一次他哭过,还有一次他笑过。 

                     
                    因为他一头银发,我一脸伤疤,下山太过引人注目,干脆一直窝在这深山中,向山下的村民买了一些家禽,山中这处房子是过去我与娘住的地方,如今整理整理倒也能久住。我身子没有恢复时,寻风就自己去山里挖野菜,找些草药,偶尔抓两只鸽子山鸡给我炖汤。那老大夫见我可怜,常常从家里拿些木耳,当归之类给我补身子。自从寻风在我面前哭过笑过,我身子也有了些起色,他虽表面不说,可心里肯定在偷笑,听他的笛声就能明白。 

                     
                    一夜睡在屋顶,早晨被寻风狠狠数落了一番,拿著我的脉门把了又把,“你底子还没恢复,再染上风寒,我看你怎麽办!”他怒瞪。 
                     
                    “。。。。你终於出现了皱眉以外的其他表情。。寻风。。太好啦!”我差点喜极而泣,牵著他手泪光闪闪。 
                     
                    他又皱眉了,我乐呵呵继续捂著他的手。已是盛夏,他身子还是寒得厉害,那手指点点凉意,倒也挺解暑。 
                     
                    “今天还要才山银花麽?”我见他不抽回手,捂得更起劲,唉,天太热,这年头连个电风扇都没有,热起来真要人命。 
                     
                    “再去采些来,天热,可以降降火,清热。”他的手指滑过我手上的疤,一寸一寸慢慢为我揉,揉完了又来抚我的脸,脸上的痂早已落了,留下一道道骇人的疤痕,消不去。 

                     
                    那个承诺为我治脸的人终究没有出现,而且,他再也无法站在我面前了。 
                     
                    泛著凉意的手指就像溪水,静静流淌,描绘著我脸上崎岖的痕迹,他问,“还疼麽?” 
                     
                    那时我还不能下床,常常半夜躺在床上喊疼,其实那会儿不止是敷著药的脸疼,身上多出淤血,後体的腐烂是主要原因。不知他给我吃的什麽药,每次喝完药传内功後就会浑身燥热,又似无数蚂蚁在啃噬骨头,我就耍无赖,满床打滚叫疼。他身子凉,就光著身子抱著我给我驱热,吹笛伴我安睡。 

                     
                    这样的夜晚持续了两个多月,後来我情况渐转好,他就守在床头陪著我睡,我看他日益消瘦,心中不忍,唤他独自去睡,他不肯,怕我半夜伸手去抓快愈合的伤口。那时更惨,伤势收口,奇痒无比,其他地方都能忍,可私|处那种骚痒感差点折磨死我,我恨不得去把那些痒虫子给抠出来。寻风日日看著我,可总有关照不到的时候,於是我就。。。反正事後他气得不轻,差点要捆我,我横著眉毛大叫,这辈子我不会再让人给绑著过日子了!他略微迟疑,我便又偷偷去抠了两下,他差点要吐血。 

                     
                    生活似乎就这样无忧无虑过著,我能行动了後就出去摘些菜,哼著小调踏溪水,掏鸟窝,抓知了,反正无恶不作,整座山头差不多被我给摸透了。我还找到了那间破庙,还有我埋我娘的地方,我没有竖任何墓碑,因为我不想别人知道那儿埋著谁,等我回来再去祭拜时,那儿长满了蔺花,我想,那就是命吧。 


                  75 
                    夏末时,寻风开始教我武功,因为我得了他一半的内功,上手很快。轻功是我最喜欢的,能在空中飞来飞去多开心呀!现在我已经不用靠著梯子爬屋顶了,转而直接飞身上去,帅呆了!他又从林子里折了一颗竹子,劈开後为我做了一支竹剑,美其名曰舞剑,其实是怕我用真剑会伤了自己。 

                     
                    於是每日下午我俩就在竹林一起练剑,他从基础开始教我,让我背口诀,记心法。这种事儿我在行,过去没少背过书,再顺著内功记下他舞的招式,我学得勤,日渐也有模有样了起来。 

                     
                    傍晚十分,我又飞上屋顶看月亮,他在下面赶鸡。我特想笑,一个堂堂‘祭司’如今竟是养家禽的高手,传出去谁信呀! 
                     
                    “寻风,舞剑给我看吧。”我掩口笑道。 
                     
                    他瞥了我一眼,拿起竹剑,动作如水。银色的月光撒在他的华发上,一闪一闪,就像那林间的溪水在阳光下通体透明,雪白的肌肤度著银色光泽,几乎连纹理也能看清。青衫飞扬,落剑苍劲有力,一招一式精简扼要。 

                     
                    “寻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只蝴蝶在这儿飞呢!”我取笑他。 
                     
                    他停下动作,身子大概发了汗,黏在了身上,又瞪我,可那目光中略微带有嗔意,在月光下配著他的华发,好似一只妖精在勾人。 
                     
                    我笑得更欢,“我心动了我心动了!”甩著腿我叫起来。 
                     
                    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发现寻风很不喜欢别人说他长得漂亮,因为在他看来,男人不应该用漂亮来形容。 
                     
                    他更怒,上前要飞上屋顶教训我,我甩著脚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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