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eua55(e大人)[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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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找。。找小的。。何。。何事?”
红衣人负手而立,“章简,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章简吓傻了,下体流出了金黄|色的液体,黑衣人蹙眉嫌恶看著他,霍然一掌挥出,章简身後的一棵大树倒下。
“阎王面前休得无礼!”黑衣人道,“我们黑白无偿二人今日就是来取尔狗命的!”
章简大哭,“阎王饶命啊,小的平日一直做善事积德,怎麽可能死得这麽早!呜呜,求阎王饶命!!”边说边磕头,一反刚才的僵硬体态。
“其实今日本不是你忌日,可我地府最近缺少阴气粮奉,百姓不供,帝王不参,所以本王才要来阳界采阴。”阎王肃穆。
“呜呜,求阎王爷饶了小的,小的乃一地方父母官,若阎王爷嫌香火不旺,小的立刻派人为您修建庙宇供您吃住,只求阎王爷绕了小的一条狗命,日後可以好好服侍您!呜呜。。。”章简哭得泪一把一把流。
“哼,凭你一个小小淮安城的香火粮供,怎麽够我地府之用!”白衣人声音冷清,说不出的阴森。
“求黑白无偿二位大人绕了小的吧,小的一定发动周边城镇一起供阎王爷!呜呜!”章简不断磕头,磕得额头都破了。
“此话当真?!”白衣人挑眉问道。
章简见事有转机,立刻献媚道:“只要阎王爷绕了小的一命,小的修十座庙都没问题!!!”
“哼,阎王大人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岂是十座庙宇就能满足!”黑衣人不甘心道。
“阎王爷,只要您开金口要的东西,小的立刻就为您备齐!!!!只求绕了小的一条狗命呀,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家**八十二口人,皆只靠小的一人养活!”章简抓住机会猛吹捧。
阎王摆袖,示意噤声。“望章简你一片赤心,本王今日暂不收你!”
“谢谢阎王爷,谢谢阎王爷!”章简立刻又开始磕头,尿液不断流出体外。
“本王今日要去找锦帝,三十日之後他会为本王祭天,到时候你以及你周边所有的城镇必须全数缴纳供粮,不得有误!锦帝自会照本王嘱托,将所有粮食烧贡给本王,以保自己子民安康幸福!若尔等有任何私藏行为,本王定要了尔等狗命,拿你们的尸体喂本王的忠犬!!”
“啊,阎王爷您放心,小人一直对陛下以及您尽心尽力,定将此事办妥!谢阎王爷不杀之恩!”章简狗腿的磕头跪谢。
我想了想,末了道:“阎王宅心仁厚,今日不取你性命,你为表忠心,必须一步一磕头回府邸!”
章简对著黑衣人连续道了好几个是。
“作为你不死之恩,你府中的二十箱金条,五箱珠宝归地府所有!”我继续道。
章简一愣,张著狗眼看著我。
“还不磕头谢恩!”白衣人呵斥。
“是是是。。。阎王爷您尽管拿。。只要不收我就行了。。。”
我给了寻风一个眼色,他点了点头,我们三人趁他磕头时纷纷飞向树林,待他抬头已经不见人影。章简一屁股坐地上,半天才缓过神来,然後又东张西望瞧见没人,起身就跑。一颗石子弹上他的膝盖,他摔倒在地。
“大胆狂徒,竟敢走著回去!”一声巨吼响彻树林。
章简吓得又跪了下来,“小人一时紧张忘记了,阎王爷莫生气,莫生气,小的这就给您一路磕头回去!”边说边磕头往前走。
我暗笑,看你还敢耍花样!
我与寻风,桑允脱了沈重的靴子,带著他们来到了章知府的府邸。
“那章简磕著头回来,天不亮定进不了城,你们跟著我去他藏金的屋子里,这麽多箱金子我一人搬不动。”我悄悄对他们二人道。
桑允笑起来,“你小子,贪得无厌!”
我嘿嘿一笑,三人消失在豪华的府邸中。
回到客栈时天都已经亮了,那二十箱金子,五箱珠宝由桑允负责送去皇城,他也托人带口信让锦帝即刻开始准备祭天的事。
我洗掉一脸的颜料,杀鸡儆猴的事儿,算是开了个头。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到一个城镇就利用相同的手法去威胁知府地方官,再派人散布出消息说地府近日缺少阴气粮草,不断要到阳界采阴,锦帝需祭天安抚阎王。三日後锦帝宣布二十日後进行祭天,百姓哗然,纷纷向地方官上缴秋季粮草,以保家中人平安。
不想锦帝向各知府发出的缴供粮食数量大大超出今年收成,许多知府为了保全自身,无奈只得将藏於府中的粮食拿出来充数,勉强算是凑齐数目。他们不会想到,自己家中的私藏数目早已被旁人调查了个底朝天。
“你倒是精明,这次出巡既得了粮食,又抢了小金库!”寻风洗去华发上的黑彩,斜抱著我卧在客栈床榻。
已经跑了十个城镇,每日白天赶路,半夜出去演戏,害我精神不济,“你以为这样就完了?接下去才是重头戏!”有些乏,靠在他冰凉的胸口,感觉挺舒服。
若水若兰沏完茶,悄悄掩门出了去。
“还有重头戏?”寻风顺了顺我的头发。
“哼哼哼,你们别小看我。。。”说著,我意识渐渐朦胧,殊不知屋外有一双眼睛默默看著我与寻风。
“嘿,这桂挽城的知县私藏也不少呀,一百零五担粮食,十五箱珠宝,难怪出手这麽阔气!”我抱著一箱一箱珠宝在城郊乐开了花,也许是天性使然,我看见钱就眼开的习惯仍然保留著,每次摸著金条,心里就有一种满足感。
桑允瞥了我一眼,别著头对寻风道:“这小子怎麽看见金子这麽开心?”
寻风没出声,点清数目道,“人快到了吗,你留在这儿接应,我与宇皓去接若水若兰。”
在旁人面前,寻风会叫我宇皓,私下,他唤我冬冬。我只允许两个人这麽唤我,寻风和他。
“那两个丫头这麽精明,你们急什麽。我的手下一会儿就到了,我们一起等吧,等他们把金子都运走,我们再回桂挽城。”桑允对我与寻风暧昧的眨了眨眼睛,星眸衬著小麦的肤色,古灵精怪。
我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胳膊,“你怎麽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呀,让两个漂亮姑娘陪一头色眯眯的猪,是个男人都会不甘心。”
桑允摸了摸我额头,“你小子没病吧。。。。”
我哈哈大笑,“行了,我们先走了,你运走金子後准备一下,我们把那头猪给捆过来。”
我与寻风各乘一匹,飞快离开。
这几天,总觉得有些怪异,似乎一直有人在暗中注视我,并无恶意的目光,可我不喜欢被人监视,曾试图找过好几回来源,却总探不出个所以然。
来到烨知府的宅子,我与寻风翻墙而入,我们先去厨房偷了些吃的,吃完了天也暗了,下手的时机到了。
烨知府是头好色的猪,我在与若水若兰逛街时偶然被他撞见,他贪图若水若兰的姿色,邀她们去府里玩,我就顺水推舟,让若水若兰拖住他,灌他喝酒,趁他半迷半醉问出了自家藏珠宝粮食的宝地,再趁火打劫,把珠宝都运出府。
现在只要再趁天黑,把这头猪打晕运出去,然後吓他一吓就完工啦。
也许是干得上手了,我唬人一次比一次顺手,这晚烨知府也被我吓得尿了出来,我差点笑场,还好寻风及时给我眼颜色。其实事後我想,满脸笑容的黑白无偿也挺恐怖的,下次可以让寻风陪我一起笑著去吓人,可这项任务的难度颇高,想想笑著的寻风。。。就觉得鸡皮疙瘩落一地。
洗去脸上的颜料,脑中胡思乱想。若兰递来干净毛巾给我擦脸,“你们也去睡吧,今天大家都忙累了。”
若兰面色有些疲惫,她与若水每日照顾我们三人也够操劳,今日还被那猪头卡油,陪他喝酒,还要忍著恶心去献媚,心里定不爽到了极点。寻风扛著烨知府出去时,若兰悄悄拉住我道,能不能让这贼子倒立著爬回来,我一愣,笑著说,放心,我会让他更痛苦。
最後烨知府被桑允丢进粪坑里,他摸索了半个时辰才爬出来,一路走回去也够丢脸的了。
“小公子饿不饿,要不要若兰去准备些吃的?”她仍然有些担心我今日低迷的精神状态。
我摆摆手,让她出了去。
深吸一口气,倒在床铺上,手挡著刺眼的烛光,心里盘算著锦帝应该已收到了我的信吧。
屋门轻扣,我低声道:“我不饿。”
门咯吱打开,脚步声,不是若兰。
冰冷的手指滑过我的脸颊,“累了?”
我拿开手,“呵呵,怎麽还不睡?”
寻风坐在床边,“剩下的三所都城皆是良官,让桑允去视察吧,我与你早些回皇城。”
我明白他意思,他怕我太累伤身,“这事儿是我自己问锦帝讨的活儿,若不做到底,就是有始无终。身子我自己心里有数,若撑不住了我自然会与你说。”
他摇摇头,“你就是喜欢自虐,何必呢。”
我哑然失笑,扪心自问,的确有些自讨苦吃的味道。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总是太软弱,放不下的太多,心中攒越多,压到自己喘不过气,却还硬撑著,在旁人看来,虽可怜,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自虐狂。
“忘了吧,冬冬,都忘了吧。我明白你在想什麽,我也曾经历过那种痛,可是,活著的人仍需要活下去,你又是何苦呢。”他脸色也很苍白,声音低沈。
手背遮住眼睛,不想让他看见泪水,“我也想。。忘记。。可是,他就像一块沈重的石头,压在胸口。。压得我喘不过气。。忘不了。。寻风,我忘不了他,我甚至能回忆起他站在书房门口对著我微笑,为什麽。。为什麽我忘不了。。他的笑容,他的蹙眉,他的沈稳,他的安静,还有他吻我的柔软,我记得他留给我的所有回忆。。。为什麽。。寻风。。为什麽。。。”
寻风没有说话,只是抱著我,冰冷的身体,却让我感觉很温暖,我把泪水擦在他的衣襟上,然後对著他傻笑。他搂著我,让我靠在他胸口,抱得更紧。
泪水模糊著双眼,我把寻风给的每一丝温柔丢进了心中无底的黑洞。寻风,你说得对,我们都应该忘记,可若这麽轻易就能释怀,你的眉宇间又为何会带著终年不化的忧伤呢。
烛火忽闪的一霎那,我发现屋外有一双眼睛,乌黑的杏目,带著浓浓的相思,看著我。心中漏跳一拍,那是。。。。意识忽然有些模糊,寻风点了我的睡|穴,黑夜来临。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宇轩一直站在我身後,我转身,他就跟著转身,我回头,他也回头,所以我总是看不见他。我叫,宇轩,你躲著我。转身去抱他,但他仍旧站在我身後,我扑了个空。
第二天醒来,我抱著头痛愈裂的脑袋去问寻风拿药。整整一天,我倒在他怀里,他冰凉的手指慢慢摩挲我的太阳|穴,逐渐缓解的我痛苦。桑允赶著车,若水若兰在车内悄无声息。
到了景幻城,我们一行人大摇大摆住进了周知府的宅邸,周鸣生是个清廉的官,这次我们只是来视察,所以没必要隐姓埋名,而且大家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