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注+番外+后记 by 寒衣[美攻强受]-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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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送完了就该出去了吧?”毕子灏冷冷道,手搭在门侧。
“啊?那个……”不能出去,出去就坏了……
虽然是这麽想,李歌毕竟还是被吓出去了,想著大不了一会儿需要的时候再回来。
狠狠关上门,毕子灏走到方季北身前:“都跟你说了她对你不怀好意,你还让她进来做什麽……”
他语声忽然顿住,眼睛盯在方季北手里那碗汤上。
方季北被他说习惯了,笑笑道:“我想把奏章看完再睡,小歌说这补汤可以解疲强身,我就让她进来了。”
说完,他挠了挠头:“对哦,小毕你身体那麽弱,更该补一补,你喝吧。”他把汤碗递到毕子灏面前,“喝完好好睡一觉,明天不是朝日,多休息会儿,省得两只眼乌黑,像被人打过一样。”
毕子灏低头看著被送到眼前的汤碗,在长发的遮掩下,他唇角微微勾起。
送到嘴边再不吃,未免太傻了吧。
告诉他要小心他偏不听,他既然给了那女的这可乘之机,自己拿来也不算过分。
最重要的是,对他的渴望,本已快要溢出来。
毕子灏伸手接过汤碗,慢慢喝著。
喝完把碗放到桌上,便告辞要回房。走到门口时,毕子灏手已碰到门t闩,忽然倒了下去。
“小毕?”方季北一惊非小,忙跑过去把人抱起来,急急忙忙地喊,“小毕你怎麽了?你等等我去叫太──”
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
被吞在唇舌间。
二十四
方季北傻了,有很长一段时间,完全不知眼下是什麽情形,甚至眼前少年把舌头伸进来都没反应。
他不是不知道这叫什麽,他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成为被吻的那一个。
他一直很疼眼前这少年,在心里已经把他当作弟弟一般。
弟弟是不该做出这样的举动的。
激烈的吻,几乎想要把人整个吞进肚子里一般。毕子灏紧紧抓住方季北,当真想把这人揉碎进怀里,又不舍得。
啃咬著这人的唇,渴望了许久的目标,味道非常好,好到他脑中一片空白,一切只凭著本能行动。舌伸进去,汲取这人口中津液,都是甜的。迫著他的舌和自己的勾在一处,搅动他与自己一起激动。
手中自然也不闲著,在方季北身上胡乱搓揉,并著身体磨蹭。甚至手慢慢挑开他衣襟,向内伸去。
手的冰冷把方季北从怔忡里拽出来,方季北打了个寒战,方才发现自己眼下是怎样境地。他一张脸顿时胀得通红,伸手用力把赖在身上的人推开。
“毕子灏,你做什麽?!”方季北大喊,瞪著眼前少年。
毕子灏缓缓抬头,本就美豔的脸上一片嫣红,眼波流转尽是媚意,像是没听到方季北质问一般,氤氲著双眼看他。粉红色的唇微启,可见深一些颜色的舌尖,看起来尽是魅惑。
方季北没有经验,不代表他没有常识。听著毕子灏短促喘息,见这满目春色,他再不知毕子灏是被下了药,那就是傻子了。他又急又怒:“小毕你要不要紧?是不是很难受?怎麽会……”
他向前靠近毕子灏,想查看他的情况,却被紧紧抱住。毕子灏在他身上努力蹭著,一边抱著他的腰,另一边手就向下摸去。方季北想挣脱,但在欲望之下的人力气是很大的,而他又怕伤到毕子灏,不敢用力,倒像是半推半就。
“我好难受……”毕子灏终於开口,声音低哑,带著浓浓情欲,听得方季北一颤,“我好热……”
“你……你等等,我出去找太医……”方季北有些结巴,迟疑道。
毕子灏哪肯放手,只是乱动,手已在方季北身下摩挲著形状。方季北喉咙有些发干,知道不能这麽下去,用力拿开毕子灏的手:“小毕,你先忍忍,太医那里可能有药……”
毕子灏抬头,一脸委屈,眼中盈盈水汽:“要……要是能解,那女人才不会拿给你……”
方季北当然也想到是那碗汤的问题,他也知道这类药有些是不能解的,因为并不是毒。李歌既然拿那汤给他喝,当然是算准了他必要与人交合才能解。
但……哪里去找人跟小毕交合?
方季北心中有些排斥这样的想法,总觉不舒服,又说不出是哪里不舒服。仔细想来,大概是那样的女子并不好找──总不好强迫,但自愿的话,难免又要小毕负责。而那样聪明漂亮的毕子灏,并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配得上的。他可未必愿意随便迎娶献身给他的女子。
在迟疑中,毕子灏动作越来越放肆,将方季北衣襟扯开,露出大半上身。一只手和方季北腰带斗争,另一只已经伸到他胯间,抚弄他欲望了。
方季北哪经过这个,一边闪躲一边继续想解决之道。
──好像不用女人也行吧,只要让他释放出来是不是就可以?那用手也行吧……
等等!
方季北忽然想起一事,顿时好像顶头浇下十盆冷水。
──小毕他是宫里的,已经去势过了,怎麽能释放?
想到这里,方季北心一下凉了下来,呆呆的任眼前人不规矩,脑中乱成一团。
春药或者壮阳的药物道理都一样,只要释放出来就好。但对於无法释放的太监而言,是不是……只能憋著?会不会出问题?
眼前人连皮肤都红了,白皙中透出来的尽是妖豔色彩。细细喘息从粉嫩唇中传出,一双眼眼梢上勾,勾得人心神不定。
方季北不敢推开他,也不敢放他在房内自己去找太医,怕一离开毕子灏马上出什麽问题。
“小毕,我抱你出去找太医好不好?”低声跟赖在自己身上的人商量,那人却哪里还有神智,眯著一双眼,勾著方季北心神。
方季北很是担心他:“小毕,你感觉怎样?想要做什麽?”
如果毕子灏说难受,或者胀得厉害,他还是马上抱著人出去的好。
毕子灏将唇从方季北上身稍稍移开,和他四目相对,哑著声音:“到床上去好不好,我……想抱著你……”
说完一边赖著人一边往床那里移动。方季北见他眼神迷乱,也就不违背他的意思,和他一起爬上床。
他知毕子灏表面看起来虽然随和,心骨实际极傲。如果这样子被人看到,他恐怕会很难受,而且心底也著实不想把这样的他交给别人摆布。
何况也挣不开这家夥。毕子灏力气大得可怕,眼睛都红了一般,在他身上不停索取。两人大半衣衫都散开,方季北近乎全裸,身上皮肤由於欲望和被啃咬的关系,泛起了一层红色。
两人是侧躺著,毕子灏的手在方季北身上上上下下活动,渐渐从他腰侧向下,一只手抚上他欲望,另只手却伸到床头,不知按了什麽地方,拿出一个小盒子来。
单手打开盒子,沾了一手脂膏,缓缓向後探去。在前面的手努力套弄,唇舌在方季北上身又咬又舔,决不让身前人有机会恢复神智。
毕子灏动作极为熟捻也极为厉害,方季北这方面完全是初哥一个,哪经得起他这样挑逗,气息急促起来,不自觉地挺身,倒是把人整个送到毕子灏手中。头向後仰,毕子灏舌尖在他喉结上轻挑,又用牙齿来咬。
最脆弱的部位尽落人手,便便越是脆弱越是敏感,方季北喉间已有了低低声音,眼神也渐渐迷散。毕子灏见势,悬在空中的手慢慢落下,落到方季北身後。
这一点凉意并不能影响到两人间的热力,方季北甚至没什麽感觉。毕子灏轻轻移动指尖,缓缓探入凹陷洞口。
借著膏脂润滑,方季北虽有些许感觉,却也不甚明显。身前人唇舌向下,舔舐他胸前两点,引起方季北阵阵战栗。
等到第二根手指进去时,方季北方才反应过来不对,惊叫:“小毕,你做什──”
还没问完就呆住了。
渐渐向下的毕子灏,竟把他已起的欲望含在口中!
方季北脑袋糊成一团,哪里还问得出话。不知不觉间,人已变成横躺,双腿被分开。毕子灏前前後後忙碌,喘息声笼住整间寝宫,为本已暧昧的周遭更添些淫亵。
他只觉欲望越来越胀,那人口中每一点动作都让他有种要泄出的感觉,偏偏那人又在有意无意间堵住铃口,舌尖又在凹槽打转,让他後脑都麻木一般。而後面……狭窄的甬道竟然有了些麻痒感,缩紧著夹注毕子灏手指,却还不够。
他并不知那膏脂带有催|情成分,只是难受,微微晃著身体,偏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索求什麽。
他不知道,他身上那人却知。毕子灏知道差不多了,蓦然加紧吞咽动作,口腔紧紧套住方季北,舌尖恰到好处只一动,方季北便再难抑,泄出欲望来。
方季北便身体瘫软,脑中空白一片,全身绵绵的甚是舒服。毕子灏趁机把人翻过来,抽出手指,方才解开他自己腰带,拿住早已坚硬如铁的物事,缓缓闯了进去。
方季北被吓得立时回神,虽然由於润滑得好他又忍痛习惯了,并不是特别的难忍,但这种行为……
他努力回转头:“小毕,你、你不是太监……”
毕子灏狠狠吻住他,开始缓缓抽送。在惊喘间隙放开方季北的唇,低声倦懒著:“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啊……”
二十五
毕子灏不仅不是太监,而且精力旺盛。
寝宫外,李歌已经满头大汗,拼命推门,门却从内闩死。
那龙虎汤可是宫廷秘药,只要喝下,不和人交合是不行的──甚至一个对象可能都不太够,最好有几名女子一起承欢,方才合适。
她用这汤也是兵行险招──被折腾到半死才好,那样方季北就算生气,也不会追究自己责任。而哥哥的事情,就容易解决了。
可这破釜沈舟的妙计,怎麽会遇到毕子灏这横空杀出来的家夥呢?
她盯著门板,心下焦躁。
──北哥到底喝下没有?为什麽一点反应都没?她一直在这里看著,门根本没开过,而寝宫里没有宫女,这点她很清楚。
难道……
脑子里忽然涌出一个念头,下了她一大跳。她一边掩住口,一边告诉自己不要乱猜,但心底就怎麽也脱不了这想法了。
她想起一直以来的谣言:北哥和那姓毕的关系暧昧,姓毕的就是因为在“那方面”讨好北哥才能当上副相的,听说他们以前都同塌而眠……
她想到这里,只觉全身血都凝了起来。
不!她不信!北哥怎麽会是那种人,北哥才不会爱男人!
可是……以前在军队里,从来不见北哥找过女人,难道……
李歌咬紧嘴唇,人几乎贴在门板上,却什麽都听不到──皇宫的建筑,当然不会有半点偷工减料,她要是能听到声音却也怪了。
如果她能听到,一定会非常的吃惊。
被压在身下不停侵犯的人,不是毕子灏,而是她的北哥。
折腾了半夜,方季北此刻已是脱力,张著口只是喘息。身上深深浅浅痕迹不知多少,双腿连合上的力气都没,任由毕子灏托著。身下那里被进出得多了,甚至都没了疼痛,麻木之中有种奇特的快感涌上。
但也实在是不行了。方季北在毕子灏一次释放後,抓著他肩头:“小毕……你……还不够麽……”
毕子灏眼都是红的,忍了半天,终於倒在方季北身侧床上:“我、我控制不住……”
方季北勉强挤出一个笑,一张脸红得厉害,嗓子也哑了:“我也受不住了……”
过半天不见身边人反应,方季北奇怪,侧过身看他。却见毕子灏咬著嘴唇,眼睛红红的,泪水都在打转似的。
“小毕,你怎麽了?”方季北见他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便也忘了身上不适,连忙问道。
毕子灏摇了摇头:“我没事,有事的分明是你……是我不好,我、我竟然……”
他的手在方季北身上轻抚,心疼地轻按那被他折腾了半晚的所在,声音都哽噎了:“我也不知道怎麽那麽失控,就是想抱你想要你,我……”
他靠在方季北身边,依然坚硬的欲望抵著方季北身侧,秀气的唇被他自己咬得乱七八糟。方季北差点允许他再来,但他的身体显然不能再折腾下去了,想了想,脸红著伸手覆上他下体,笨拙地为他解决著。
“这不能怪你,是我没有发现小歌的心思。”方季北低声道,却是在劝慰他,“还是我给你喝的,是我不对,你也不会愿意和我这样的人……这样吧……”
他越说越是尴尬,最後声音低到几乎不可闻。
毕子灏看他样子,忍不住激动,竟然在方季北那样笨拙的抚弄之下释放出来。方季北呆呆看著自己沾上浊液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毕子灏向上贴近他,在他唇边轻轻吻著,对他妩媚地笑。
“我当然愿意……”毕子灏低哑著声音,一如最初产生欲望那时的嗓音,“皇上,我,喜欢你。”
方季北傻掉了。过了好久,久到毕子灏已经开始认为他睡著了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声:“我……我是男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的……”
“你喜欢男人?”
“……我没喜欢过男人,也没喜欢过女人。”
“我、我不像那种人吧?”
“很多人都不像。”
“我长得不好,又没什麽学问,我……”
“我喜欢你。”
“可……可我不……不知道……”
方季北顿了顿,本想说“我不喜欢你”,却出不了口,最後只蹦出这麽一句。
毕子灏覆在他身上,一下下轻轻吻。
“慢慢的,你总会知道的……”
二十六
翌日──其实方季北睡著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早上,太阳都升得老高了,方季北才醒过来。
身体像是被拆开过又拼上一般,疼痛难忍。被折腾得厉害的部位虽已上过药──寝宫龙床床头就有药──还是火辣辣的疼。
他呻吟一声睁开眼,对上的是毕子灏红红的眼睛。
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做什麽反应,夜色已去,两人……是不是应该当做什麽都没发生过一般?就当昨夜的纠缠是场春梦,等到身体上的痕迹没去,就什麽都不存在了。
强如方季北,在这种情况下,生出的直接念头也是逃避。
可毕子灏不容他逃避,见他醒来连忙凑过来,几乎贴上方季北:“感觉怎麽样?是不是还很疼?我抱你泡个澡吧……啊,要先吃早饭!”
他手忙脚乱地去拿粥过来:“是我熬的哦,尝尝看?”
碗递到方季北身前,方季北接过,慢慢喝著。
这人……脸上还有一块黑乎乎的痕迹,大概是在厨房那里弄的,在白玉般的皮肤上看起来非常刺眼。一双漆黑灵动的眸子专注盯著自己,眼底尽是血丝,倒像是一直没有睡……
“难道你昨晚没有睡觉?”注意到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