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长-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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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吉普车拉到树林里一顿狠打，又用烟头烫他的生殖器。打手气势汹汹地教训马福贵：“以后别太放肆，我们郑老板已经是今非昔比的大人物啦，明天一早给我们郑老板送来20万元，不然就饶不了你。”
马福贵受辱后，一直咽不下这口气，他精心策划寻找报复。半年后的一天夜里，郑翼飞突然接到马福贵的一个电话。马福贵在电话里很客气地向他问候，问他生意做得咋样，还说：“你现在是发财大户了，听说又成了文物鉴定专家，不过，你也得给我留点食吧，别自个儿独吞。”
郑翼飞一笑说：“时势所逼嘛，小弟没有大哥呼风唤雨的能耐，只能看点儿书，拨亮拨亮自己的眼睛。我们都是好兄弟嘛，以后我们还要合作共事嘛！”
“你听好，我现在手里就有一批货急着出手，我也拿不准，想请老弟现在过来帮我鉴定一下。如果是稀世珍品，老弟一定酬谢，老兄能过来吗？我在新世纪酒店大堂等候。”马福贵口气温和地说。
郑翼飞开始对马福贵的话半信半疑，他知道马福贵的秉性，不是好惹的，可半年过去了，彼此都相安无事，而且自己现在财大气粗，马福贵不敢轻举妄动。况且，他有文物急于出手，找他鉴定也在情理之中。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来到“新世纪大酒店”。
马福贵在大堂热情迎接，陪着郑翼飞上楼梯到二楼套间。郑翼飞问：“货在哪里？让小弟给你看看。”马福贵笑眯眯地说：“你不用急，一会儿会让你看到的。”话音刚落，早已埋伏的打手突然从里屋冲出，一下把郑翼飞掀翻在地，用臭袜子把嘴塞上，又用绳索捆绑起来，把郑翼飞装进一个大尼龙袋里。马福贵狠狠地踹了他几脚，吩咐他的手下：“给我把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拉到悬崖桥去。”
车到悬崖桥，马福贵凶相毕露，恶狠狠地喊了声：“扔出来给我打。”一帮打手七手八脚把郑翼飞扔出来，劈头盖脸一顿毒打。马福贵冷笑着命令打手：“把郑翼飞给我推下去。”这会儿，郑翼飞可真的害怕了，吓得出了身冷汗，他没想到马福贵对他一直耿耿于怀，用这种方式报复他，他不停地磕头求饶，并许诺放他一命，要什么都行。
马福贵用猎枪指着郑翼飞的脑袋说：“你也敢和我平起平坐，想在云都和我争天下？听好了，我要你马上滚出云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郑翼飞只好答应马福贵明天就离开云都。马福贵以胜利者的姿态狂笑道：“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面上，今天老子饶你一条狗命。”马福贵让手下给郑翼飞把手铐打开。他从兜里拿出一叠钱扔给郑翼飞，冷笑着说：“看着，马爷有的是钱，这是给你的路费钱，拿着上路吧。”他看郑翼飞狼狈而逃，哈哈大笑起来。
一阵风把窗户吹开，吓了郑翼飞一跳，他睁开眼睛从回忆中醒来，起身走到窗前，把窗户关好，又侧耳听了听窗外的动静。这时郑翼飞两眼露出凶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产生，他决定立即除掉马福贵这个祸害，再不能等待了，否则后患无穷，而这个任务只有彭俊最合适，想到此，他立即拨通彭俊的电话。
67、马福贵一下子倒在血泊中
刑事技术室，负责监听的小韩高兴地把刘琼和小吴叫过去说：“马福贵出现了，他给家里和外边人都打了电话。他们的通话很短，只能测到方位，大约在市郊西南一带！”刘琼分析说好像是在马头山一带打出的。
马头山古寺庙里，剃着光头，穿着袈裟的马福贵在擦抹玻璃罩，玻璃罩内供着一尊玉佛，他的双眼露出贪婪之光。一长老正捻动着佛珠从外边进来，他注意着马福贵，觉得此人面露邪念和凶光。
马福贵并未发觉有人进来，咳嗽一声，随意吐了一口痰。长老眉头一皱，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寺庙是一方净土，哪容不干不净之徒？”边上一小和尚忙用纸去把痰迹擦净。马福贵一怔，悄然溜出门外。长老问小和尚：“那凡生是谁，怎么如此陌生？”小和尚说：“他是挂单的，昨日才剃度的，已经禀告过长老的。”长老一拂长袖：“你们把他赶快逐出寺门！”
小和尚找到马福贵把他逐出山门，马福贵只好狼狈而逃。这时，正好彭俊上山而来，他是受郑翼飞指令在到处找马福贵的，他跑了好几个地方，想到了马头山古寺庙，可他并没注意到马福贵，而马福贵恰好看见了他，他意识到彭俊到这来肯定来者不善，两人擦肩而过，马福贵掩面而逃。
古寺庙虽不大，可香火挺旺。彭俊装成香客在上香拜佛，然后捐了钱，再仔细欣赏着玻璃罩内的玉佛。他向四周看着，没见可疑现象，又转身走进后院，边走边留神着每一个游客。而此刻他全然不知马福贵正隐藏在寺庙前面的一片树林里向寺庙门口窥视着。他决定等在彭俊返回的路上把他干掉，然后再回去找郑翼飞算账。
彭俊在寺庙里转来转去，不觉已是傍晚时分，他没发现马福贵的踪影，失望地从寺庙中走出，沿着山路往回走。
马福贵发现彭俊出来，立即用枪瞄准他，而就在此刻，彭俊敏感地发现前面好像有一个人影在晃动，还没等他看清那个人影的面孔，就听见“砰砰”两声枪响，他本能地感觉子弹是朝他射来的，赶紧应声倒地。树林中飞起一片惊鸟。
马福贵向彭俊打了两枪，看见没有动静，就拿着枪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察看，只见彭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一阵快意，认为彭俊已死定，便大步走上前。殊不知等他刚上前两步，彭俊一个“鸽子飞天”，翻空跃起，举手就是几枪，冷不提防的马福贵一下倒在血泊之中。
彭俊上前一看，见向他打冷枪的是个和尚，他先是一愣，再仔细一看，死者竟是马福贵。他惊叫一声庆幸自己没被马福贵的子弹击中。这时彭俊听到有人从远处赶来，他立即消失在树林之中。
黎剑和林军还在看守所审讯着王钱。黎剑问：“你说马福贵要与某些人同归于尽，你知道是哪些人吗？”王钱摇摇头：“我没听他具体说过。”“那你认为可能是哪些人？”王钱想了想说：“好像指的是郑翼飞。”“马福贵平时除了恨郑翼飞之外还恨谁吗？”“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冤家，因为他比较讲义气，在平时，他就是看不起郑翼飞，连跟郑翼飞搞在一起的人都看不起，时不时要让我们弟兄去搞一下……”“比如说，是谁？”林军猛一敲打。王钱脱口而出：“如金川贸易公司的彭俊……”黎剑一怔，赶紧在自己的本子上记上了“金川贸易公司”和“彭俊”。
68、估计凶手已搭车逃跑
林军问：“彭俊就那么好欺侮？”王钱想想说：“头几次他倒也没怎么样，破了点财，打发我们兄弟走了，后来，派出所的江枫所长和马福贵打了招呼，我们就不敢去了，听说江所长是彭俊在部队当兵时的战友，关系不错。”黎剑在自己的本子上又写上了“江枫”两字。此时，林军的手机响起。他出门去听，一会，他向黎剑急迫地招招手，小声地说：“刘琼他们测出了手机的方位，张勇正要去侦查时，突然接到指挥中心的指令，说马头山古寺庙山门外面的小树林一个和尚被枪杀。”
此时，张勇带侦查员赶了过去，只见几个和尚正在清理现场，其中一个和尚正在用湿毛巾擦洗死者的面部，张勇走近定睛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死者竟是马福贵，他马上打手机报告林军。
夜，马头山古寺庙山门外的树林里，马福贵躺在血泊中，张勇、刘琼、小吴等都在现场忙碌着。一条警犬机敏地伏在一边的草丛中。黎剑和林军的警车飞驰而来，他俩跳下车，一到现场就来到马福贵的尸体边。
张勇报告道：“我们已去寺庙作过调查，那里的方丈说，这是个挂单的和尚，因不守寺规被他们逐出山门，没多久他们就听见了枪声，先是几下，待了一会儿后又是几下，待他们出门观看时，和尚已躺在血泊中了……”
刘琼接着报告说：“马福贵的手上还握着一支六四式手枪，根据枪号查对，就是‘8？26’大案中失窃的最后一支，枪膛中还有两发子弹，加上身边的共有37发，另外四发估计他已打掉，有待进一步鉴定，如确是这样，‘8？26’大案失窃的七支手枪和61发子弹全部到案！”牵着警犬的警察报告：“根据警犬搜查，凶手消失在树林之中，穿过树林就是山下公路，估计凶手已经搭车逃跑……”
黎剑指挥大家继续勘查，认真复查现场，不放过一点儿蛛丝马迹。
夜晚，彭俊正和郑翼飞在“翼飞”娱乐城保龄球房打保龄球。彭俊得意地说：“郑总，想不到吧，终于除掉了你的心腹之患。”郑翼飞拍拍彭俊的肩膀说：“下一个回合看你了！”彭俊点点头：“没问题，我已经踩过点。”郑翼飞嘱咐彭俊说：“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一笔生意了。”
夜晚，霍祥正站在窗前抽烟，他透过窗户看到一辆出租车在他家门前停下，车上走出方华和马妻，她们一个背着小顺子，一个在边上扶着，来到他家。
霍祥不禁一怔。他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心里想莫不是黎剑有意安排的？霍祥正寻思着，电话铃响起。电话中传出郑翼飞的声音：“霍局，最近有没有什么忠告？”霍祥压低声音说：“没什么，你安心做你的生意吧，有什么事我会及时提醒你的。”郑翼飞赶紧说：“哦，你女儿那边我已让香港公司把钱寄出，你就放心吧。”“谢谢了，等霍珍收到钱后，我会打个借条给于莉的，就算先借你的。”霍祥留有余地地说。
郑翼飞在电话里哈哈一笑：“霍局，你这是什么话，还要借条干什么？这你就见外了，我们毕竟是多年的朋友……”
69、令人费解的是有那么多巧合
重案组小会议室，关于马福贵的案情分析正在进行着。桌上放着一支六四式手枪、子弹、现场照片、弹壳等证据和资料。
张勇发言说：“马福贵扮成和尚完全可以解释，四处都是通缉令，他插翅难飞，他这是借以暂时安生立命，难以理解的是他又为什么会死于非命，他身上有好多钱，不像是想打劫别人反被人杀死的，也不像是别人想打劫他，也没有自杀的理由，因为他还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
刘琼接着分析道：“对现场所捡到的弹壳的鉴定，有他枪中射出的，也有另一支手枪射出的，所以，肯定是他杀。另外，从他中弹的部位及子弹入体的距离，也证明是他杀，而不是自杀。”
“那么，是谁杀死了他，是谁知道他会躲在这个地方呢？”黎剑问道。张勇回答：“这是一时还难以回答的问题，我向现场目击者调查，他们都是听到枪响后赶去的，只见一个黑影逃进了树林，从他的速度、身影来看，大家都认为他是个男的。”
刘琼语出惊人：“凶手是谁，我还不能肯定，但我可以肯定，他就是杀害汪老汉一家的那个人！一是从现场采集的脚印来看……”他操作着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三只脚印，他逐一指着让大家看：“这是在汪老汉家唯一采集到的一只脚印，你们看。”他指着另一只鞋底印说：“通过调深颜色，可以清楚地看到，都穿的是法国花花公子牌软底鞋，而且都是41码，着地的深浅也基本相同，所以，人的体重也基本相似。如果说这是惊人的巧合的话，那么还有一个惊人的巧合。”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弹壳：“我已对弹壳作了鉴定，结果证明是出于杀害汪老汉一家的同一把手枪！并且，中弹的部位也基本相似。”
刘琼的一番分析使与会者都一下惊住了。黎剑看了大家一眼说：“在这个案子中，令人费解的是有这么多巧合，而我最感费解的是，那个凶手怎么会和马福贵巧合在山路上的？他又为什么要杀死马福贵？他和马福贵究竟是什么关系？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有什么背景？”
上午，霍祥便拿起新送来的文件浏览，《马福贵被杀的案情通报》几个字一下映入眼帘，他吃了一惊，赶紧戴起老花镜，仔细地看起来。他随手抓起了电话，然后又放下，用手机和郑翼飞通话，互报情报。
霍祥和郑翼飞通完话拿着那份简报闯入戴文清的办公室，只见戴文清正坐在办公室前也在看简报。霍祥递了一支烟给他，叹了口气说：“这下‘8？26’大案总算可以结案了，汪老汉的血案也可结案了，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戴文清抽着烟冷静地说：“汪老汉的案可还结不了，还有些问题没找到答案。”“往马福贵身上一推不就行了，我们干吗总要自找麻烦？我们也该改变改变我们的形象了！一天到晚让大家都处在巨大的压力中，干吗？同时，对云都市的形象也会有好处！”霍祥用轻松的口气说。
戴文清问道：“那么，马福贵又是谁杀死的呢？”霍祥一笑：“谁会去关心这种家伙的下场？他仇人多呗，政府杀不了他，各路冤家对头也会杀他呗！这种内讧的现象全国各地都有，去关心他的死干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是罪有应得！”
70、要不动声色地去找这个人
黎剑的办公室。这时，有人轻轻敲门。
只见林军、张勇和刘琼正站在门外。黎剑说：“下午的案情分析会开得很好，大家的意见已趋向一致，一定要找到杀害汪老汉一家和致马福贵死地的凶手。”林军说：“问题是如何去找这个人？”
黎剑摇摇头：“我认为问题是要不动声色地去找这个人，绝对不能打草惊蛇。”黎剑停顿片刻，神情严峻地说：“下一步，我希望你们三位集中一下精力，去秘密调查一下金川公司的总经理彭俊这个人！”
大家听了都一怔。黎剑接着说：“我为什么注意到了他？第一，根据王钱交代，他是江枫在部队的战友，江枫曾帮他在马福贵那儿打过招呼，我注意到了王钱的这个交代，立即调阅了江枫的档案，江枫在部队时是特务连的侦察兵，那么，彭俊又是什么呢？你们可以再去核实一下，如是干这行的行家，他才会有好枪法，也才会使狗不叫……藏而不露哪！”
黎剑抽着烟分析着：“第二条，根据王钱的交代，也可以看出，彭俊不是一般的生意人，他已介入了马福贵与郑翼飞的矛盾之中，还有。”他看看刘琼说：“我上次给你的那封检举信，也同样可以证明。我再说第三条，那就是能抽得起中华牌，穿得起法国名牌软底休闲鞋的人，彭俊也应该是其中的一个。况且，我见过他一面，身高、体重等方面均与我们所掌握的材料相近。”
刘琼一下恍然大悟高兴地跳了起来：“黎局，你怎么会一下就把焦点集中了起来？”黎剑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是凌晨四点半钟，“大家回去休息一下，明天下午立即分头去行动，有什么突发性情况，随时通气。注意，我再强调一遍，绝不能打草惊蛇！”
清晨，黎剑突然支持不住，昏倒过去。不一会儿，林军和救护车及时赶到，把他送进了医院。
春回大地，万象更新，第二届云都旅游贸易洽谈会在“翼飞”娱乐城举行，香港泰华公司总经理董晴带着随从钟泰和一行人上午抵京，郑翼飞亲自到机场迎接。董晴说：“郑总，我这次在云都最多待三天，你都安排好了吗？”郑翼飞一笑：“你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保你满意！今晚，梁副市长在娱乐城作东宴请你，好大面子啦。”
黎剑在医院病房输液，方华在照料着他。医生诊断的结果主要是病人连续超负荷工作，心脏的压力受不了，加上情绪波动，导致昏迷，建议他多休息一段。傍晚，霍祥和戴文清来看望黎剑。
当晚，梁副市长在翼飞娱乐城一豪华包间内举行欢迎晚宴，为董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