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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凤于九天(1-20)-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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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宁听到这里,已经明白庆彰想做什么,暗道,这家伙倒也有点脑筋,果然是个滑头。 
不过这样做,对洛芋芋也有莫大好处。 
洛宁道:「如要人赃俱获,王叔自家人还不能算数,必须要有重要的人证才行。」 
「当然要有人证,而且还是有能力收拾他们一伙的人证。等庄濮亲眼看见那小子的手下偷摸进我的王府,身上还带着大王的人头,庄濮不抓狂才怪呢。」 
庆彰小眼一眯,瞳中泛出可怕精光,切齿道:「我要让鸣王那处处逢源的小混蛋,今晚栽在我同国大军手上。竟敢栽赃本王叔?找死!」 
果然不到时候,不见其人真颜色。 
洛宁这才知道原来庆彰也有些本事,不过想起这又老又胖的家伙居然对他妹妹洛芋芋有所图谋,心底就对他充满鄙夷。他不想和庆彰多打交道,这事既然庆彰已经想出好法子,也懒得多管,只沉沉加了一句叮嘱,「我外甥洛云是那小子的护卫,不管事情如何发展,王叔切记,千万不可伤到云儿。」 
'这是自然。」 
「对了,芋芋要我提醒王叔,不妨趁着今晚混乱,把勾引云儿的那女人也一并处理了。」 
一个小侍女的性命,在庆彰眼中和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庆彰眼都不眨就随口答应了。 
洛宁匆匆走后,庆彰也立即行动起来。 
首先手写了一封密函,把管家叫进来,命道:「你立即去见御前将庄濮将军,不管他在干什么,务必把我的亲笔信交到他手上。事关同国国运,给我谨慎小心的办,稍有差错,我活剐了你!快去!」 
把管家脚不踏地的赶走,庆彰又把自己派去监视凤鸣住处各人出入的心腹侍从传来,询问秋月的下落。 
凤鸣等人行动诡秘,有各侍卫前后护送察看,要跟踪不容易。 
秋月一个小侍女,行踪却难以掩藏,她也没想过自己要掩藏踪迹。 
果然,庆彰的人对秋月的行踪很了解,庆彰一问,他那心腹便答道:「这侍女今天傍晚去了福气门那,到现在都没回来。属下打听过,福气门那老头子生了急病,所以她留下照顾。属下已安排人留在福气门外监视她的动静。要把她抓来发落吗?」 
庆彰语气平静地道;「那女人有些碍事,也不需要抓来,就地解决了吧。不过,需做得干净点,不要留下痕迹,追查到本王叔身上。」 
庆彰这心腹也是个心狠手辣的,无情地笑了笑,低声道:「这就更方便了,福气门一带都是木头房子,放一把火,包管烧起来连骨头都不剩。属下这就去办。」 
向庆彰屈腰行礼,迅速消失在密室门外。看着他离开后,庆彰绷紧的神经仿佛忽然断了般,浑身瘫软下来,坐在木椅上呼呼喘气。 
半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密室。 
透过厅上敞开的窗子,可以看见遥远漆黑的天幕。 
夜空下的同泽如此安逸,仿佛沉睡在摇篮中的婴儿。 
但明天,同国的一切,都将天翻地覆。 
有的人,会登上至高无上之位,而有的人,却将流尽鲜血,成为冰冷的尸体。 
庆彰仰头看着远方昏暗星辰,嘴角逸出一丝无情冷笑。 
那又如何? 
通往王位的阶梯,向来都由尸骨堆积而成。 

第19部完


凤于九天(第二十部)十面埋伏(出书版) 

文案: 
子岩的亲笔信,令凤鸣深夜踏入了危机四伏的同安院。 
得悉庆离被迷惑的内情,凤鸣震惊之,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这一次,轮到他主动反制狡猾的庆彰! 
一个大胆又令人惊叹的计画,逐渐成形。 
夜幕下,眾人各自展开行动。 
洛寧、洛云、烈中石、烈斗、洛芊芊、萧纵、摇曳……围绕著同安院中运筹帷幄的凤鸣,同国古老的都城弥漫著前所未有的诡异空气。 
一向对凤鸣照顾有加的幸运之神,今次会继续保佑凤鸣的「埋人头栽赃大计」,获得圆满成功吗? 



第一章 

丘陵,一切沉浸在宁静的夜色中。 
这里离同国的都城,同泽,已经路途甚远。 
虫鸣声此起彼伏,仿佛情人问传达着不能为人所知的私语。 
西雷王容恬和手下侍卫绵涯,此刻正潜伏在半人高的野草中,监视着前方不远处临时驻扎的营地。 
一路上,他们跟踪着西雷文书使团,已经追至西雷与同国的交界处。 
西雷与同国在边界详细划分问题上,向来存在分歧,有的地带归属权尚未明确,争执多了,自然常有军队交锋,打起来后,反而让村民们四处逃亡,荒废家园,军队离开后,留下的都是大片没有人烟的荒凉之地,成为盗贼们的据点。 
按照凤鸣的话来说,就是三不管地带。 
而今晚文书使团驻扎休息之处,正好处于这样一个三不管地带。 
容恬怎么可能放过天赐的好机会? 
「大王,营中的守卫很快就要交接了。」绵涯伏在他身旁,压低着嗓音禀报。 
现在营中众人大部分已经入睡,午夜交接的守卫,前一班的早就困了,即将交接任务,警惕性会松懈,而后一班的,刚刚醒来准备接手,也正睡眼惺忪。 
这是最好的潜入时机。 
容恬的眼睛在黑暗中炯炯有神,啾着前方的营地,露出一丝浅笑,「动手吧。」首先弓起身子,鬼魅一般潜向夜色下的营地。 
绵涯手握利剑,紧随在后。 
跟踪观察了多日后,他们对于这个小小文书使团的人员配置了如指掌,清楚知道守卫分布和交接时刻,有了这些情报,潜入这样一个防守一般的营地,对容恬和绵涯这样的高手来说,根本不再话下。 
但最关键的,他们这次行动,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 
苏锦超那嚣张的小子必须莫名其妙在营地消失,才能让身为文书正使的郝垣绛百口莫辩。 
谁都知道,老臣子郝垣绛,对由瞳儿掌权后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跋扈的青年宠臣,其实并不如何瞧得起。 
新老两派大臣的斗争,现在只差一个可以引发震动的导火索。 
按照既定路线,容恬和绵涯悄悄沿着山助边角潜入营地内围,穿过一个帐篷时,帐篷门帘忽然毫无预兆地掀开。 
一名侍从大概醒来想解手,一边掀着门帘,一边半眯眼睛大打哈欠,惊觉面前的高大人影,骤然脸色大变。 
还未来得及张口喊叫,容恬一剑从他喉头划过,当场了结。 
绵涯抱住倒向地面的尸身,避免发出响声,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那人的脸,轻笑一声,「巧了,这家伙是苏锦超的近侍。明天早上等他们发现苏锦超失踪,而苏锦超的近侍又被人干掉了,我看郝垣绛那老家伙够头疼的了,瞧他见到那该死的篡位小贼时怎么解释。」 
容恬唇角帅气地微微上扬,提醒道:「小心点,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来过,事情就没这么有趣了。」 
「是。」绵涯认真应了一声,又道:「事情就没有这么有趣了?呵呵,大王现在说话,腔调都有点像鸣王了。」 
想起凤鸣,容恬温暖地笑起来,朝绵涯使个眼色。 
两人又继续保持警惕,向苏锦超那最容易被当成目标的华-丽帐篷迅速摸去。 
整个计划,是把苏锦超绑架,现场则布置成苏锦超被人暗中谋害的样子,好栽赃嫁祸,挑拨离间。容恬和绵涯都不是讲客气的人,到了帐篷外,首先掩到门外的侍卫身后,一人对付一个,无声无息的解决掉。 
两人潜入帐中,摸到床前。 
苏锦超神态安然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锦被,瞧那表情,八成正做着好梦。 
绵涯对他当然也不会客气,得到容恬默示,从怀里取出早准备好的棉巾,在上面洒一些粉末,对着苏锦超脸上用力一按。 
苏锦超立即被惊醒,猛然瞪大眼睛,瞧见黑暗中强壮的男人身影,吓得倒抽一口气,顿时把棉巾上的粉末吸了大半,昏死过去。 
绵涯用锦被把苏锦超一裹,当成货物一样扛在肩上。 
两人按照来时的路径,一路平安地悄悄离开,找到两人藏起来的坐骑,立即扬鞭打马快速离开。 
一口气奔了大半个时辰,到了另一处预定的休憩地,才在小湖边的草地停下。 
绵涯翻身下马,把横在马背上的「货物」也卸下来,扔在草地上。 
湖水清澈干净,容恬在湖边掬了一把洗脸,忽然听见身后绵涯嗤了一声,召泛小子,居然还有这样的癖好。」 
容恬回头一看,不禁也笑了起来。绵涯已经把锦被打开,原来躺在里面的苏锦超身无一缕,竟是光溜溜的。 
绵涯低头看着他,奇怪地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容恬神情自然地道:「这是裸睡,凤鸣说过,有的人喜欢这样,没什么奇怪的。我们不能这样带着他到处走,你找一套衣服来给他穿上。」 
绵涯愣了一会,无奈应道:「是。」 
但荒山野岭,去哪找衣服?大王的替换衣裳,那小子更没有资格去穿。他只好从自己包袱里取了一套,蹲下来,帮昏睡得像死猪似的苏锦超换上,皱眉道:「全身连个茧子都没有,这哪里像个男人?」 
容恬把苏锦超抓了出来,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让凤鸣有机会打苏锦超屁股,心情也不错,听见绵涯不满的声音,爽朗笑道:「连个茧子都没有吗?摸起来想必不错。呵,可惜他不是女人,不然本王把他赏给你好了,算是奖励你最近跟着本王四处奔跑辛劳。」 
「追随大王是属下的荣幸,不敢奢望赏赐。再说,」绵涯拍拍苏锦超细嫩又昏迷中的脸,坦白道:「属下最反感这种嚣张的执裤子弟,他就算是女人,我也不要。」 
「你不要不行,」容恬威严地说了一句,见绵涯抬起头,有些错愕地等着他下令,才笑着解释道:「此人还有些用处,何况,本王已经答应过凤鸣,不会随便杀他。所以接下来,本王继续向西琴进发,你则负责秘密押送这小子,把他交到凤鸣手上。」 
洛云的行动还算顺利,接到凤鸣指派后,趁夜离开同安院,前往郊外江边和萧家船队接头。 
区区城墙对他这等高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最近没什么战事,同国的守兵们巡逻时睡眼惺忪,随便敷衍着逛逛就交差了,哪会想到有萧家高手夜间出动。 
洛云夜色中靠着爪索翻过城墙,到了同泽城外,沿着黄泥小径,一口气骑到船队停泊的偏僻江边。 
下了马,掏出怀里火信点燃,站在岸边朝着船队打出信号。 
不一会,就有小艇靠了过来。 
「是洛云?」夜色朦胧,远了只能看见轮廓和灯光闪动,小艇靠近后,才能看清对方。冉青叫了一声,让洛云上艇,奇怪地问:「出了什么事,半夜跑到这边来?」 
「烈中石和烈斗在哪艘船上?立即载我过去。」 
冉青和洛云共事不止一、两天,见洛云说话语气略有不同,愕然一会后,已意识到出事了,不再乱问,应声答道:「他们就在最大的主船上我这就划过去。」双臂使力,把木浆在水中晃得哗哗作响。 
小艇蓦然加速,箭一样向江心静静停泊的主船飞去。 
「烈中石!烈斗!」 
到了主船上,烈中石和烈斗这两个大顽童居然还没有入睡,一听见深夜有人叫他们名字,立即双双从房里蹦了出来,「在!在这呢!咦?」 
看清楚叫他们的是洛云,又颇有默契的同时发出不可思议的怪叫,「怎么是你,苦瓜脸小子!」 
苦瓜脸小子是他们帮洛云取的绰号,他们闲着无事,帮洛云取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绰号,洛云向来不予理会,绷着脸对着两人道:「少主有命,吩咐烈中石和烈斗去办一件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洛云还没说完,烈中石一声欢呼,往后腾空翻个筋斗,已兴奋得抓耳挠腮,朝着身旁的烈斗叫起来:「烈斗,有重要的事要我去办了!极重要的事!」 
烈斗不甘地反驳道:「什么要你去办?分明是要我们去办,没听见苦瓜脸小子说,烈中石和烈斗去办一件重要的事吗?」 
「哼?就算是我们两人办,还是我比较大。没听见烈中石的名字在前面,烈斗的名字在后……」 
「闭嘴!」洛云最讨厌这胡搅蛮缠的两人,如今事情紧急,更没耐性听他们乱嚷,冷冷道:「再不听话,就全部给我回去睡觉。」 
两人一听要被赶回去睡觉,岂不闷死人?顿时乖乖闭嘴。 
恰好,罗登这个船队总管也在主船上,得到冉青报告洛云登船,匆匆赶来,「洛云?怎么深夜赶来船队?少主有什么吩咐?」 
洛云把自己知道的大略说了一下,也没时间详细解释,最后道:「少主觉得烈中石和烈斗的藏匿功夫最好,要他们带着同国大王的人头去庆彰府邸栽赃。」 
烈中石和烈斗生恐被剥夺分配重要任务的权力,苦忍着不敢打算洛云说话,但听见洛云说凤鸣觉得自己藏匿功夫最好,乐不可支,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一脸得意骄傲。 
罗登比较老成,听完洛云的话,先要烈中石两人去把同国大王人头找出来。 
他觉得事情发展出乎意料,不知是吉是凶,沉稳持重道:「想不到同泽城中发生这么多事。少主目前身在城中主持大局,人手是否足够?我看我还是立即发出信号,将附近的萧家人马召集起来,赶往同泽在少主身边护卫才妥当。」 
「罗总管说的对,我也担心少主身边人手不足。」洛云沉默一会,又道:「不过,少主的计谋是要陷害庆彰那个卑鄙小人,这时候萧家人马大批调动,可能会引起庆彰怀疑,反而妨碍少主用计。」 
罗登也是老总管了,反应奇快,顿时醒悟过来,「那我就先暗中召集人手,埋伏在同泽城外。你现在赶回少主身边,向少主报告船队情况,若遇险情,只管向空中放出萧家信号烟火。我会立即带冉青他们入城援助你们。」 
几句话的时间,烈中石和烈斗已经找了裹着庆鼎人头的匣子出来,还有模有样用包袱包了,背在烈斗背上,对洛云道:「我们干活去了。」 
「这事对少主非常重要,千万不要在路上玩耍胡闹,还有,不可惊动……」 
两人斗志昂扬,心急得火烧似的,哪有工夫听洛云板着脸叮嘱,不等洛云说完,嘻嘻哈哈道:「知道!知道!我们从来都不胡闹的。」一边朝洛云等人摆手,一边胡乱往后退,一副急着逃走的模样。 
退到甲板边缘,烈中石和烈斗似乎不知已无落脚处,依然往后退却,两人脚下一个翅起,往后一栽,竟双双从甲板上掉往下方。 
这种小把戏从前常能把众人唬上一下,但现在玩多了,人人知道他们是在作戏。 
洛云把头往船外一探,两个调皮的家伙早就稳当当落地,铁塔似的矗立在大船一芳停泊的小船上。小船虽小,载着一头一尾站着的两人,居然毫不摇晃,正迅速往岸边靠去。 
这般轻身功夫,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萧家人剑术一流,善于搏杀之术,但若论轻功,却也不得不承认烈家这两个可亚心的家伙有独到之处。 
洛云事情办完,和罗登商量好接应之事,放心不下待在同安院的凤鸣,也立即告辞。 
匆匆骑着马往回赶,到了同泽城外,远远看见一行人骑,正朝自己迎面而来。 
洛云蹙眉远观,隐隐看见众人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快马加鞭赶上去,语气复杂地问:「父亲没有守在少主身边吗?」 
果然是洛宁,身边还有被他从庆彰王府中带出来的秋蓝等人。 
庆彰得到洛宁密报,已经想出反制凤鸣的计策,这群侍女对于庆彰来说并无价值,为了不让凤鸣一方起疑,达到把庆离这个王位继承人干掉的目的,庆彰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撒回小院门外的所有监视,一让洛宁把她们都带了出来。 
所以洛宁干这个差事,分外轻松。「少主担心侍女们在庆彰王府会受到伤害,要我护送她们在船上去。」洛宁勒住马头,道:「幸亏天色已晚,庆彰王府中众人多半已经入睡,带她们出来,还不算麻烦。」 
「洛云,」秋蓝也骑着马过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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